傭兵團的旅行費用十分低廉,有一隊傭兵團是去江州方向的,正好唐門的總舵也在江州城,答應要去見唐紫煙一麵的,寒若離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著這傭兵團一起走,幽州城去江州城騎馬隻需要三天的時間,跟著傭兵團難免會慢一些,但是寒若離不著急,又不趕時間,沿途還能多看看風景。

傭兵團的團長是個大胡子,手下大約有二十幾個夥計,收了錢之後,等了幾個時辰,一隊鏢師從幽州城深處走出來,大胡子團長急忙上前,鏢隊前麵騎著高頭大馬的兩個鏢師問好,兩個鏢師收了大胡子送上去的銀子,掂量了幾下,說道:“大胡子,這次的分量好像有點不夠啊。”

大胡子團長訕笑道:“馮鏢師,這次的人比較少,就十幾個,我們在後麵遠遠的跟著就行了。”

另外一個馮二鏢師也露出不滿意的神色,說道:“十幾個也是人啊,況且到江州城起碼要走五天,時間長了,難免風險多了,你看這……”說著,又掂量掂量錢袋,明顯是要錢呢。

大胡子收這些人的錢並不多,算在一起也就不到十兩銀子,袋子裏麵有多少,麵對兩個鏢師的打壓,大胡子十分為難,一個夥計在大胡子耳邊說道:“大哥,我們自己也能走到江州城,何必跟著他們呢,要是真遇見劫匪了,兄弟們拚了。”

“你懂個屁!”大胡子厲聲說道:“一邊呆著去。”說完,從兜裏拿出幾兩銀子,又送給兩個鏢師,那兩個鏢師鄙視的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對身後的人說道:“給他們幾個旗子,讓他們扛著。”

隻要扛起來鏢隊的旗子,他們也就算是鏢隊的人了,能開鏢局的,都是在黑道上有關係的人,那些強盜劫匪也不會輕易動搶.劫的。

寒若離感覺這大胡子純屬吃力不討好,給人家錢還要幫人家扛旗。好在扛旗的都是大胡子的夥計,沒有壓迫這些同行的路人扛旗,兩個鏢師收的銀子,肯定都是歸自己的意外所得了,走一趟長途,中間可以收取不少好處費。

大胡子給這些客人準備的是四輛馬車,每一輛馬車裏麵大約可以做四五個人,有人出的價錢高,也會有兩個人坐一輛車的時候。

一隊人興高采烈的跟在鏢隊的後麵緩緩前行,大胡子來到剛剛那個夥計麵前,用著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小子下次給我激靈點,得罪這些鏢師,除非你不想吃這口飯了。”

“為啥啊?”那個夥計才入夥沒多久,呆頭呆腦的,很不理解的說道:“俺也能打,為啥一定要跟著他們?俺們村遭遇土匪的時候,我一個打十幾個。”

“我知道你能打!”大胡子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鏢局敢走鏢,那是因為這條路上黑道的土匪他們都買通了,咱們要是得罪了鏢師,人家都不用自己出手,以後咱們想在吃這口飯,那就太難了。”

那扛著旗低下頭,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寒若離坐在馬車內,對麵是一家四口,兩個孩子才五六歲的樣子,夫妻都是老實的種田人。一路上那個莊稼漢也不愛講話,寒若離鬧個清閑,靠在一邊昏昏欲睡。

女人對丈夫說道:“孩他爹,讓兩個娃過來這邊坐吧,讓這位小哥躺下睡一覺。”

“額!好!”莊稼漢對坐在寒若離身邊的兩個孩子說道:“來爹這邊,讓叔叔躺下休息。”

寒若離睜開眼睛,笑道:“不礙事,我在閉眼睛想一些事,你這兩個孩子好聰明啊。”

莊稼漢說道:“大娃娃已經能做農活了,小娃娃還小,總是不聽話。”

鬆鼠呆呆從寒若離的懷裏鑽出來,兩個小孩子好奇的看著小鬆鼠,表現出十分喜歡的樣子。

寒若離讓鬆鼠和兩個小孩子玩去,自己在一邊麵帶微笑的看著。第一天鏢隊到了一個客棧,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繼續跟著鏢隊前行。

第二天行程,寒若離不在做馬車裏麵,而是坐在拉鬆貨物的一個車上麵,這車上麵堆著麻袋,裏麵裝著行禮的,說白了,就是一個行李車。

寒若離更願意躺在這上麵曬太陽。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仿佛沒有什麽事比這更好的。

眼前突然沒有了那種暈紅色,取而代之的昏暗的一片,寒若離睜開眼睛,看到鏢隊正好途徑一個峽穀,兩側都是絕壁,絕壁上的樹擋住了太陽,才會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此處是天險,寒若離心想:要是行軍打仗在這裏埋伏,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慘死在山穀內。

鏢隊緩緩的停下來,沒有在前行。

寒若離因為躺在行李車上,做起來就比別人高一頭,看到在路的最前麵的路中央躺著一個人,這人赤**上身,躺在路中央正在打盹。

兩個鏢師對視一眼,對身邊的人說道:“去把這個醉漢趕走。”

“是!馮鏢師。”那個人跑過去,踢了一腳醉漢,說道:“起來!起來!擋住路了,再不起來從你身上踏過去了。”

那醉漢突然站起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扣在那人的眼睛裏,活生生的把眼睛挖出來丟在一邊,罵道:“狗東西,長眼睛幹什麽的?老子在這睡覺你也敢管?”

兩個鏢師吃了一驚,這個最醉漢出手狠毒,下手毫不留情,而且速度奇快,肯定不是什麽好惹的,幹鏢師這一行,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現在在這山穀內遇見這麽一個醉漢,如果對方真的有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馮鏢師下馬,拱手說道:“在線威遠鏢局馮鏢師,打擾到朋友睡午覺,還請見諒。”

醉漢扛著一把刀,那刀身都快比他的腿粗了,“威遠鏢局?找的就是你們,聽說這趟鏢你們可是接了一個大活啊。”

馮鏢師看出來就是衝著自己而來的,說道:“我們隻是負責押送貨物的,至於裏麵是什麽,總鏢師也沒有說,所以我們也不清楚。”

“你們不清楚!我清楚。”醉漢此時信心十足的說道:“這次你們押送的是一對玉如意,這對如意是送給江州城懂夫人的,我說的沒錯吧。”

馮鏢師沒想到對方這麽清楚,說道:“不錯!貨物是送給江州城董夫人的,但是是什麽東西,我們就真的不清楚了。”

醉漢說道:“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你們是自己叫出來如意呢?還是讓我和你們動手呢?”

“放肆!”馮二鏢師吼道:“你算什麽東西,別以為拿著一把菜刀就敢在這裏打劫,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你呢?想活命就快點滾。”

醉漢仰起頭哈哈大笑,手中的刀劃過一條弧線,馮二鏢師騎的馬已經成了一批無頭馬,馮二鏢師驚訝之餘,從馬身上衰落下去。

寒若離看的目瞪口呆,那麽大一把刀,竟然在他手裏揮灑自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還不快走?”陸川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這行李車,盤腿坐在寒若離身邊,說道:“你知道這家夥是誰麽?”

“我怎麽知道?”寒若離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當然!”陸川說道:“這人叫江一洋,號稱大刀無雙,這山穀周圍都是他的人,為了就是那對玉如意。”

“很值錢麽?”

“廢話!”陸川說道:“你看著成色是多麽的好,簡直是真品。”

寒若離驚訝的看著陸川從懷裏拿出一對玉如意,問道:“你把這個給偷了?”

“我要是不拿走,何時江一洋得手,反正都是被劫,還不如歸我呢。”

寒若離從新躺在麻袋上,看著天說道:“忽然發現幹你這行的,絕對不會缺錢。”

“那是!”陸川把那對玉如意放在懷裏,說道:“這對玉如意賣了,我孫子都夠吃一輩子的。對了,我找你說正事的,你走不走?不走一會可是要打架的,可別怪我不夠朋友,沒提醒你。”

“你走吧!”寒若離仍舊看著天空,頭也不轉的說道:“我又沒有這玉如意,管我什麽事,打架也打不到我頭上。”

“嘿嘿!你自己等著敲好吧。”陸川的轉眼間又離開了行李車,和他來的時候一樣神秘,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江一洋和前麵的兩個鏢師已經到了談崩的境地了,說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自動動手了!”

“等等!”馮鏢師大聲製止,說道:“不管你是黑道的朋友,還是白道的朋友,你總該認識這個吧!”說著,拿出一個令牌,很牛.B的握在手裏,給江一洋看。

江一洋後退一步,問道:“你的令牌是真的還是假的?拿給我看看,讓我辨別一下真偽。”

(看到書評區裏麵有人說好看!!多日以來失去的信心又重新回來了,每一份鼓勵都會深深的感動一個作者,作者的要求並不高,有人叫好,就是最大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