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

男人摟著她,像是在摟著自己心愛的寶貝,緊了又緊。

鬱櫻櫻懶得和他計較。

於是,在睡夢之中,鬱櫻櫻抬起了一隻腿,搭在男人的腰間。

絲絲涼意傳來。

穆南祁順勢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腳丫,將這冰冰涼的小腳嚴實捂住。

溫度互相,很快,鬱櫻櫻便感受到了溫暖,是暖和到有些熱的程度。

緊接著,鬱櫻櫻又抬起腿來,將穆南祁給踹開。

她翻轉了身子,背對著他。

穆南祁被踹的一瞬間便蘇醒了,如淵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迷茫,反應過來後,便又伸出手去,將鬱櫻櫻給拖拽到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

次日……

鬱櫻櫻是在顛簸之中蘇醒的。

她睜開眼時,正巧瞧見男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在眼前,標準完美的腹肌一塊連著一塊,隨著他的呼吸,一深一淺。

此起彼伏。

男人的動作微狠。

鬱櫻櫻沒忍住,一聲嚶嚀從口中溢出。

“穆……”

穆南祁見狀,聲線磁性帶著醇冷,道:“醒了?”

他的神態平靜且淡定,似乎剛才在做這種事情的人不是他,也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男人修長的指尖輕佻無比,順著將這點黏膩擦拭到鬱櫻櫻的臉頰邊,他捏了捏她的臉,道:“懶豬。”

鬱櫻櫻滿腦袋冒煙煙。

她嫌棄極了,偏過頭去,要躲避。

穆南祁道:“你自己的,你嫌棄什麽?”

男人輕笑一聲。

似乎心情很好。

“我想起來了,你每次都嫌棄,”穆南祁盯著鬱櫻櫻,又親了親,“我一直都知道,鬱小姐是個狠人,狠起來自己都嫌棄。”

說完,他又哄著道:“我會給你洗的。”

鬱櫻櫻被氣得不輕。

她道:“退出去。”

穆南祁瞪大眼:“我還沒完事。”

鬱櫻櫻狠狠盯著他。

見狀,穆南祁猶豫幾秒,在這艱難的抉擇之下,選擇了一意孤行。

他彎下腰,順勢將鬱櫻櫻給抱起!

於是,姿勢轉變。

“我帶你去浴室。”男人開口。

同時,穆南祁動作很快,提起腳步後,便捧著鬱櫻櫻進入浴室,在這過程之中,沒少占便宜。

鬱櫻櫻死死地掐住他的腰,恨不得直接把他這腰窩子給扯下來。

她咬緊唇,道:“混賬。”

穆南祁道:“嗯。”

他絲毫不介意鬱櫻櫻說了什麽,心情照舊很好,進入浴室後,便將鬱櫻櫻放進了浴缸裏。

“給我洗臉。”鬱櫻櫻指使著。

穆南祁很是聽話,給她洗臉,道:“櫻櫻。”

鬱櫻櫻並不搭理他。

男人便一直喊:“櫻櫻。”

“櫻櫻。”

“櫻櫻。”

鬱櫻櫻被喊得煩了,將腦袋偏過去,道:“煩不煩人。”

男人輕笑一聲。

穆南祁的動作很快,將她清洗好後,便將鬱櫻櫻抱回了**,緊接著,開始動手,在衣櫥間裏,挑選了一條白裙子,轉而給鬱櫻櫻穿上。

“你今天怎麽不問問我的意見?”鬱櫻櫻盯著身上的裙子,開口詢問,“萬一我不喜歡這條呢?”

穆南祁有些愣:“你不喜歡?”

鬱櫻櫻覺得穆南祁進了一趟警察局,仿佛變傻了,她又不想說話了。

男人見她又不理人,聲線帶著天然的沉冷,道:“如果按照我的意思,我會給你穿藍裙子。”

他抱著鬱櫻櫻,將人放在梳妝台上。

和往常一樣,給鬱櫻櫻佩戴首飾。

一點一點,將鬱櫻櫻給打扮好。

鬱櫻櫻蹙眉,道:“為什麽?”

為什麽是……藍裙子?

穆南祁正握住了她的小腳,替她穿上高跟鞋。

而。

即便是穿上了這鞋子,鬱櫻櫻一雙腳踝側方,那幾顆草莓印極其明顯,是遮擋不住的風情。

穆南祁盯著這些深紅色印記,像是在瞧著什麽戰利品,高興極了。

他起身,湊到鬱櫻櫻的麵前,道:“因為我不喜歡白色。”

鬱櫻櫻蹙眉。

男人便開口道:“沈甚給你送過鐲子,是白色的。”

這些話,穆南祁從前,從未和鬱櫻櫻直白說起過。

他隻是以強硬的姿態,強悍的手段,強製的態度,讓鬱櫻櫻屈從他,來按照他的喜好選擇物品。

而今天,是他為數不多的,坦誠。

他道:“我最討厭的就是白色,因為一看見白色,就會讓我想起當年沈甚送給你的白鐲子,真是太讓人討厭了。”

穆南祁低笑著。

他湊過去親了親鬱櫻櫻,道:“但你穿白色,最好看。”

聽到這句話。

鬱櫻櫻忽然間仿佛想起,當初她在那棟別墅裏時,穆南祁好似也曾這樣稱讚過她。

說她穿著裙子,很好看。

但那時,鬱櫻櫻以為穆南祁是怨恨她的,她下意識地逃避這一點,下意識地……將穆南祁所做的所有事情,說過的話,都當成了是他在故意嘲諷她。

可如今,穆南祁再一次說了這句話。

鬱櫻櫻這才恍悟,或許那時的穆南祁,他說出來的話,是真心的。

“穆……”

正在鬱櫻櫻要開口時。

隻見,男人驀然彎下腰身,他緩緩伸出手來,將鬱櫻櫻打橫抱起,緊接著,朝著外邊走去。

“做什麽?”鬱櫻櫻嚇了一跳。

男人步伐未停,道:“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麽?帶你出去玩。”

“現在就走?”鬱櫻櫻臉色異常。

穆南祁道:“嗯。”

男人似乎沒覺得這有什麽,他步伐很大,很快便抱著鬱櫻櫻下了樓。

別墅外。

周同已經抱著孩子在原地等著了,周遭的傭人們將所需要的東西搬上車,各自忙碌著。

鬱櫻櫻一頓:“我以為至少要等到明天才……”

男人開口道:“今天有批貨要出海,海港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穆南祁將鬱櫻櫻送上了車,道:“生意不好做。”

鬱櫻櫻挑眉。

“生意不好做”這幾個字,如果從別的人口中說出來,還有幾分真實度,但若是從穆南祁的口中,那說不得是什麽意思了。

鬱櫻櫻盯著穆南祁,目不轉睛。

半晌後。

“穆南祁,”鬱櫻櫻終於開口,“你不會是想要把我哄出去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