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鬱櫻櫻隻關心美醜。
穆南祁於醫院裏時,遠遠地在門口瞧上過一眼,嬰孩發皺的皮膚,黝紅著的,五官皺巴著,還未舒展開來,那雙眼睛都是緊閉著,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睜。
他細細回想一會兒,最後,回答開口:“醜的吧。”
確實醜。
穆南祁並未說謊,他誠實無比:“辣眼睛。”
話音落下,鬱櫻櫻小眉毛一皺。
原本聽聞是“禮物”時,鬱櫻櫻眼眸微閃,帶著光亮,是期許的;但聽到後半句時,鬱櫻櫻驟然喪失所有興趣。
她興致缺缺:“哦。”
穆南祁瞧見她的反應,眉梢一挑。
他立在床邊一側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盯著她。
於是,他看見她小心翼翼縮回自己的小腳丫,慢慢放進被窩裏,雙手伸出,纖細的胳膊潔白無瑕,她將前方的被子慢慢卷起,一點一點,蓋在自己的身上。
他還看見,她旁若無人,慢慢躺下去後,一側的被角被她的舉動所拉扯,最後又滑下去一些。
她的肩膀沒有蓋住。
圓潤白皙的肩露出,可愛地緊。
鬱櫻櫻皺著眉,視線一掃,精準無比,定格在穆南祁的身上。
她神態矜傲,理所當然的架勢,眼神回視,恰好他也在盯著她瞧,於是,兩人再一次,四目相對。
目光對接。
半晌。
“穆南祁,有點眼力見行不行?”
鬱櫻櫻等了半天,見眼前的男人就是不動,登時眉梢更皺,指責道:“你沒看見我沒蓋好被子嗎?”
聞言,穆南祁一頓。
他看見了。
他盯著看了好久。
穆南祁彎腰,伸出手去給她整理被角,好笑極了:“我想多看兩眼。”
“哼。”鬱櫻櫻嗬笑。
見她的情緒不佳,穆南祁順勢坐在床側,緊接著,再次提起剛才的話題,道:“你怎麽不問問我,到底是什麽禮物。”
鬱櫻櫻背對著他睡覺,她喜歡這個睡姿,聽到這句話後,想麵對麵和他說話,但又不想轉身。
於是,她忽然命令:“你坐這邊來。”
穆南祁聞言,倒是沒有意見,便起身,行至床側另外一邊,落座。
他等待著,甚至開始催促:“你怎麽不問問?”
鬱櫻櫻像是一個家養的貓咪,她縮成一小團,蜷縮著,一隻手抓著身上的杯子,因為太過舒適,整個身子朝著裏麵拱了拱,很是愜意。
她有些敷衍:“哦,什麽禮物?”
穆南祁眉梢一挑。
他像是瞧不出來似的,硬聊:“你猜猜看。”
鬱櫻櫻不想猜,但男人的手成功自被子底下的探入,最後落到她的腳踝上,輕輕按揉。
她心情變好。
“寵物?”鬱櫻櫻更是敷衍。
穆南祁自娛自樂,他搖搖頭,從鬱櫻櫻的腳踝處一路向上,小腿,大腿,再到腰間。
他道:“再猜猜。”
鬱櫻櫻這會兒的心情不是很好了,她一把摁住他的手,道:“不猜了。”
她的心情有些變化莫測,時好時壞,於夜晚來臨後,更是如此,變得有些容易暴躁。
穆南祁盯著她瞧了一會兒,便起身,沉默著出去。
臥室裏恢複平靜。
鬱櫻櫻閉上眼睡覺,身邊沒了穆南祁的聲音,她很快便放鬆了神經,準備進入夢鄉。
而,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男人端著手裏的東西進來,最後停頓在床邊,扶起迷迷糊糊的鬱櫻櫻,開始給她喂紅糖水。
鬱櫻櫻嚶嚀一聲,張口,順勢喝了。
“給揉揉,穆南祁。”她的語氣和從前一樣,充斥了命令。
穆南祁又覺得好笑,但到底,他翻身上來,最後從她的背麵擁著她,這個之前日日夜夜一模一樣的姿勢。
他伸手,將掌心覆蓋在了鬱櫻櫻的腹部,緩緩輕揉。
一夜,安眠。
翌日。
鬱櫻櫻習慣性地起床,換衣,她從白裙子和藍裙子之間,選擇了後者,換上。
“做什麽?”男人的聲傳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穆南祁伸手,下意識地在自己身邊的床側位置上摸索,沒有摸到熟悉的嬌軟後,他便立即驚醒過來。
像是一個做夢,夢見自己忽然墜樓的人,是一腳踩空的感覺,讓他猛然彈起!
穆南祁坐起身,便瞧見鬱櫻櫻在一側換衣服,他喉結滾動,性感至極,帶著**的意味,重複喊她:“你做什麽?”
聞言,鬱櫻櫻微微一頓,於一側趿拉著小拖鞋,行動有些緩慢,扭傷的腿不支持她站太久,她又轉過身,坐在床邊邊。
“我想……”鬱櫻櫻剛想說自己要出去,但又想起穆南祁昨天說過不準她出門的話,登時皺起眉。
“這幾天在家裏。”男人開口。
他道:“腿還能好,別動了。”
男人說著,便徑自掀開被子下床,將鬱櫻櫻打橫抱起,轉而帶著去樓下。
鬱櫻櫻沒有意見,她隻是下意識地要出門,但聽見他的話後,她便安靜下來。
穆南祁帶著她上了餐桌,用早餐。
接下來的幾天,鬱櫻櫻都在這棟別墅裏,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大多數的時間,她去什麽都是有穆南祁親力親為的,他時常抱著她,像是不願意放下一般。
直到這一天。
是鬱櫻櫻月事走了後的這一天。
穆南祁將人放在**,中間的位置,動作帶著急切和躁意,直入主題,宛如餓死鬼投胎。
“慢一點,穆南祁。”
鬱櫻櫻並未拒絕,她的腦海裏想起那天從衡大離開時的場景,回憶著當時穆南祁說的話。
他說:“以前養過一個小女孩,她頑劣極了,什麽都想學,樣樣精通。”
他還說:“我想嚐試一下做長輩的滋味,她做夢的時候都在喊我爸爸。”
鬱櫻櫻躺在**,順著他的動作,迎合著,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這是鬱櫻櫻最為配合的一次。
穆南祁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她的行為落入眼中後,隻叫男人更為瘋狂,如脫韁野馬,無法掌控,無法停止。
很快,臥室之中,再一次傳出熟悉的嬌嗔,似啜泣,似求饒。
穆南祁微頓,他的掌心扶在她的腰間,醇冷性感的聲:“可以喊,櫻櫻。”
……
又過了些天。
下午。
穆南祁自醫院出來,手中多了個小玩意,繈褓極小,被他抱在懷裏,男人的氣場強悍,一路走來時,氣場不減,高大的身影攜卷壓迫。
他背脊挺直,步伐迅速,所過之處帶著一陣清風,緊接著,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