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世紀集團與融文集團的簽約儀式，完成今天的簽約儀式以後，世紀集團的文化戰略部署就算正式成功鋪開。
融文集團是媒體公司，世紀集團也有意宣傳，將這個簽約儀式辦得聲勢浩大，各路媒體記者全都到了，還邀請了業內好友參與。
“紀驍人呢？怎麽還沒到？”
紀文耀已經是第三次問下屬了，那邊馬融也已經是第三次問他了。
全場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紀驍出現。
下屬為難地看了眼手機上的定位，“驍總已經在來的路上。”
“讓他快點。”紀文耀催促。
下屬怪異地看了紀文耀一眼，不敢有異議，隻敢應下。
昨晚紀驍出車禍的事情幾乎全城皆知，紀驍和妻子尹念堪稱完美的水下逃生已經成為教科書級別的遇險應急手冊在網上廣為流傳。
這兒子昨天才出了車禍，今天就催兒子快點、快點，心也太大了！
“恭喜啊，馬上就可以比我先一步完成文化鏈的布局，而且收購的都是比我更好的公司，真羨慕你有一個聰明精幹的兒子，不像我至今還是獨身一人。”
鍾嶼從入場開始，就十分熱情地走向紀文耀，滿麵的春光得意。
“過獎了。”
紀文耀敷衍地與鍾嶼握了握手，就招呼其他人來招待鍾嶼。
他和鍾嶼一直不太對味，是紀驍與鍾嶼走得還算近，一口一個鍾叔叔叫著。
“紀驍怎麽還沒到？這都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一直在催促的馬融變得越來越不耐煩，當著媒體的麵就開始大聲嚷嚷。
紀文耀厭惡他的素質過差，但今天的簽約儀式不容有失，他起身道：“你稍安勿躁，昨夜紀驍出了車禍，在醫院留觀了一天，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昨天車禍，今天別說來遲，就算不來也情有可原，怕就怕一場車禍要命事小，把紀驍這個人給換了，事就大了！”
紀文耀厲眸瞪了瞪他，壓低聲音道：“馬總，今天的場合非同一般，請謹言慎行！”
“就是因為非同一般我才要說，按照簽約的條款，我這個合約一簽，以後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壓在了紀驍身上，他如果換了人，那我後半生就沒盼頭了！”
“你胡說什麽？他好端端的，換什麽人？”紀文耀趕緊給保鏢投去眼神示意，讓他們隨時注意馬融的動態，如有必要，馬上製止拿下。
“最近我跟紀驍接觸，我就發現他跟以前很不一樣，我聽說他還去看了心理醫生，是不是精神方麵出了什麽問題了？”馬融越來越肆無忌憚。
紀文耀冷笑，“馬總，現在是新時代，年輕人注意心理健康，在工作壓力較大的情況下，去谘詢心理醫生是很正常的事，你何必在這裏緊張兮兮。”
“看心理醫生，我是不緊張，但聽說他想要跟他妻子身體互換，我就很害怕，你說這是什麽毛病？”
馬融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心髒，“這一看不是這裏有問題，就是心裏有問題，或者他們早就換了一個人，要不然怎麽會提出這麽不合常理的要求？”
“什麽叫換了一個人？馬總，你手下經營著不少網絡文學公司，你是不是網絡小說看多了，在這裏異想天開呢？”
紀文耀眼神冷厲了不少，仍然沒有成功嚇退馬融，可見他是有備而來。
“是不是異想天開，等紀驍來了就知道。”
馬融聲音剛落，紀驍和尹念攜手走進了現場，馬融馬上揮了揮手，一名記者飛快走向紀驍和尹念，舉著話筒問，“紀太太，聽說您精通俄語，上次還用俄語接待了俄方的客戶，可以請您用俄語跟我們的觀眾朋友問聲好嗎？觀眾朋友知道你跟紀先生車禍的事情，都很關注你們的身體健康。”
於情於理也拒絕不了。
何況，這是有意在試探。
“尹念”開口，流暢的俄語悅耳動聽。
“紀太太俄語說得真好，不過據我們的了解，紀太太大學還未畢業就被迫休學了，在短暫的學習中，並未選修過俄語，反倒是紀先生精通俄語，不知道紀先生對紀太太的俄語作何評論？”
記者臨時還加了碼，“可以用俄語回答嗎？”
如果，紀驍和尹念身體互換屬實，那麽他們倆人中間，一定有一個不會說俄語，不會說俄語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尹念。
鍾嶼半眯著眼睛優雅地品嚐著咖啡，等待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沒問題，我覺得我太太的俄語說得比我好，謝謝各位網友對我們的關心，我們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異常。”
“紀驍”的俄語流暢標準，絕不是一兩天可以練成的。
怎麽會這樣？
鍾嶼將咖啡從嘴唇邊挪開，定睛看了看被記者圍在正中央的兩個人。
“驍總，您在賽車比賽中的出色表現是平時偷偷練習的嗎？以前從未見你參加過這種比賽，這次怎麽會突然參加？”
“是近期在我太太的指導下才刻意做了練習，能夠拿獎是其他選手謙讓。”
“驍總，您從不玩遊戲到遊戲高手，也是跟紀太太有關嗎？”
“這個倒不是，因為要收購聖天，我才刻意下載了時興的遊戲一邊練習一邊了解。”
“紀驍”有理有據的回答著，就差沒有把“天才”兩個字直接掛在一臉傲嬌的臉上。
馬融也沒指望一群記者能盤問出什麽東西來。
突然，簽約儀式的背影電子屏上曝出一張心理診療室就診單，上麵顧風的筆跡清清楚楚記錄著紀驍和尹念去就診的全過程，以及顧風的猜測。
“驍總，你是不是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在簽約之前，你還是對我坦白了吧？要不然我這後半生就沒著落了！”
馬融走到紀驍和尹念麵前，“你說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已經人格互換了？現在你變成了他，他變成了你，其實到頭來，你們倆人都錯亂了，是不是？”
馬融此話一出，所有的鏡頭都瘋狂對準了紀驍和尹念，包括紀文耀請來的記者，都急著想要抓住這駭人聽聞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