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郭冬來這位十分熟悉南羅鎮情況的人的幫忙,張桃和李承壽的店鋪位置很快就敲定了,而且還是店主剛剛才有賣鋪子的想法,還沒有貼到商行,這也是因為郭冬來在南羅鎮生活了許久,對各家店鋪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才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不僅省了不少的中介費,而且店家看在郭冬來的麵子上還減免了很多的錢,這對於愛錢如命的張桃來說,簡直是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有了郭冬來這位有多年掌櫃經驗的人幫忙,店鋪的裝修也很快就完工了。

張桃按照自己的設計,仿照現代化妝品店的裝修,將自己的胭脂鋪打造成了南羅鎮獨一無二的胭脂鋪。

郭冬來對張桃的裝修甚是感興趣,自己在南羅鎮呆了這麽多年,也經常會去鄱陽郡,卻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麽新穎的裝修設計。

沒有櫃台,客戶能直接看到每一樣商品,甚至可以打開試用,這可是南羅鎮商家前所未有的壯舉啊。

對於經商者來說,凡是試用都是成本,一般也就糕點、鹵味的鋪子偶爾出了新品,會讓大家嚐嚐。

胭脂鋪子可從來沒有這麽幹的,郭冬來沒見過這麽大氣的。

但是在昨天看來,商品試用這招在現代社會一點都不陌生,你說不讓人家看到你商品的好壞,人家憑什麽心甘情願花那麽多錢來買?

所以當郭冬來勸解張桃不要提供試用裝的時候,被張桃一口回絕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投入才會有回報,雖然說自己這一招並不高明,後續也一定會有其他店鋪來效仿,但是憑借頭一份,肯定能夠拉到不少的客戶。

培養客戶的忠誠度,即便以後其他店鋪再出類似的招數,對於這些見識過的客戶們來說,已經不稀奇了。同樣的招數也不會再吸引他們了,更何況張桃對自己的產品還是有足夠的信心的,全網第一女主播的實力也不是吹的。

不過因為郭冬來要來做胭脂鋪的掌櫃了,郭曉雪屁顛兒屁顛兒的收拾了行囊,也來南羅鎮幫忙了。李家村裏的胭脂作坊,一時之間倒無人照應。

好在胭脂作坊已經運作了較長的時間,昨天就從裏麵挑出兩個頗有管事能力的人,暫時幫忙打理著,同時也跟她們說好了,如果做得好可以升為管事,不僅工錢上漲,每月按時按質的完成工作量,還會得到一些額外的獎賞。

說白了就是崗位補貼,但是對於李家村的人來說,這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好事兒。

因此,拿到臨時管事職位的劉小妹和張竹姐都十分珍惜這次機會。

兩個人在李家村也算是能說會道,頗有些好名聲的。

至少在胭脂作坊裏,沒有人對張桃所下的這個決定提出什麽異議。

當然了,這也與張桃之前雷厲風行的處理了泄露方式的人有關。

說白了,拿錢的是張桃,雇人的也是張桃,她想用誰就自然用誰。別人都是打工的,就算心裏真的有不服氣,也隻能忍著。

誰讓自己能力不夠,沒讓主家看上,那又怨得了誰?

話再說回南羅鎮張桃新開的胭脂鋪,雖然說胭脂鋪已經成功開了起來,但是,胭脂鋪中所有胭脂的包裝依舊是采用袁九華家的竹製盒子,而且市麵上有很多仿製品,這讓張桃心生不爽。

她想要改進一下胭脂的包裝,一直沿用的竹製盒子並不太適合在店鋪裏賣,檔次差了點,不過這也與張桃最初的設計過於簡單有關。所以張桃想要重新設計幾組包裝,適用於不同的產品,區分一些胭脂的高中低等。

但是自己設計了好幾版,都不是很滿意,這件事是真的把張桃難到了。

或許是老天爺看張桃實在太過可憐,每天都被如何設計新穎的包裝折磨,這一天許久未見的徐天宇主動登門。

其實按照徐天宇的癲癇恢複情況,他早就應該來找張桃治療的,但是因為他娘前段時間鬧得那一出,讓徐天宇不好意思登門。

雖然說徐天宇的癲癇病沒有再犯,但是這個病始終都是心裏的疙瘩。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自我鬥爭之後,徐天宇還是主動上門,來找張桃治病,畢竟眼下張桃是他唯一的希望,那些不好意思比起治好病來說,完全可以讓徐天宇放下自己的麵子。

“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能過了這麽多久才來找我,還以為你的癲癇不想治了呢。”

雖然知道徐天宇不來找自己治病的原因,但是依然不妨礙張桃調侃徐天宇的做法。

畢竟男子漢大丈夫就因為這點事兒耽誤治療,著實有點小題大做。她一個小姑娘都不在乎,徐天宇耿耿於懷,何苦呢?最後耽誤的還不是自己的病情。

“哪能呢?我這不也是因為我娘,我不好意思嘛。”

徐天宇靦腆的笑了笑,撓撓後腦勺。這段時間,他也跟熟識的人嘴裏打聽了一些關於張桃的事兒,也知道她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張桃說的話,徐天宇並沒有放在心上,但解釋一二還是應該的。

“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臉皮怎麽這麽薄啊?”看著徐天宇靦腆的樣子,張桃也不好意思再調侃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紮點針。”

聽了張桃前半句話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徐天宇,一下子又緊張起來,為什麽張桃和自己認識的那些姑娘一點都不一樣,和自己在書上讀到的女人也不一樣,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來的鬼?

張桃雖然不知道徐天宇在想什麽,但是在看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少年是不好意思了。

“你不知道醫者父母心嗎?我都把你當兒子看待了,你還扭捏什麽?你見過誰穿著衣服針灸的,你說我怎麽紮啊?”

張桃瞪了徐天宇一眼,還是那句話,她一個姑娘都沒有不好意思,這個小少年怎麽這麽靦腆啊?

被張桃這麽一刺激,徐天宇也放得開了,二話不說紅著臉開始解衣服。

恰恰是這個時候,李承壽進來了。

“徐天宇,你幹嘛呢?”

別怪李承壽反應太大,實在是屋裏的場麵太刺激了,張桃站在一旁看著徐天宇,徐天宇則是在那兒寬衣解帶,即使屋子裏一點都旖旎的氣氛都沒有,卻也讓李承壽心裏酸味不斷往上翻滾。

“李,李,李公子……”

徐天宇剛脫下來的衣服被他緊緊的攥在胸前,可是真怕清白被人禍害了,看得張桃忍不住樂了出來。

“別怕,別怕,你繼續脫,快點。”

張桃話是這麽說,卻還是輕輕的拉住李承壽的袖子,“他是來看病的,我要給他針灸一下,我們就是病人和大夫的關係,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被張桃這麽一安撫,李承壽的情緒確實好了很多,“針灸就針灸,也不能不穿衣服啊?”

“你說什麽呢,不脫的話,隔著衣服怎麽能紮到準確的穴位上,你對我醫術這麽有信心啊?可是我真沒有這麽能耐。”

張桃笑著看著李承壽,頗有點撒嬌的意味,這事兒確實是她欠考慮了,忘了自己已經是有主的人了,以後和男生接觸的時候,是得注意一下分寸了,這裏不是現代社會,思想太過於保守了。自己改變不了大眾的認知,隻能讓自己來適應了。

“那,那你找別的大夫來唄,非得自己上手啊?”

隻要一想到徐天宇要光著膀子在張桃麵前,李承壽的心裏就不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