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
有人問我：“為什麽隻有死人最讓人放心？”
我說：“你確定那是死人嗎？”
對方露出沉思，似乎在思考著話中的含義，雖然心裏已經明白。
城市的大街上，白凡和小馬哥從KTV裏出來，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大街上隻剩下零零散散的路人，有的似乎在尋找豔遇，有的卻是想要回到家裏。
白凡前方一百米處，有一個小胡同，胡同內沒有光，一片漆黑。
“你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一句句憤怒的聲音，似乎是在掙紮中拚命拒絕著什麽。
“救命啊，救命啊。”
白凡和小馬哥聽到有人呼救，正是從那個小胡同內傳來，白凡和小馬哥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卻顯得有些猶豫，對於這種事，兩人似乎感到很突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啊，放開我，救命啊。”
呼聲越來越憤怒，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嘴裏還拚命的大喊大叫。
“放開她。”
白凡二話不說，就跑過去，看到一個身上紋有紋身的強壯青年，正壓在一個柔弱少女的身上，一隻手將少女的手給控製住，另一隻手已經開始扒少女僅剩不多的內衣。
“小子，沒你的事，滾。”
紋身青年扭頭看到隻有白凡一人，打量一番，覺得白凡身體還算結實，卻沒有自己那般健壯，心裏就已經給白凡做出了評定，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對手。
聽到紋身青年不屑的用眼神蔑視自己，聲音中充滿了看不起，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裏。
“放開那位姑娘。”
白凡繼續喊話阻止。
這時，小馬哥也趕了過來，見對麵一個人，自己這邊兩人，明顯是很有優勢，底氣顯得非常足。
“聽到沒，放開那位姑娘。”
聽到小馬哥出言不遜的話，那位紋身青年將壓在身下的少女扔到一邊的牆角，少女可憐兮兮的將身上的衣服裹好，眼淚嘩嘩的往外流，嗚嗚的哭聲充滿了整個胡同。
“小子，沒見大爺在辦事嗎？這麽不開眼，信不信大爺讓你們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紋身青年冷冷瞪視著白凡和小馬哥兩人，話語中表露無遺的憤怒，使得小馬哥有些底氣不足，下意識的拽住了白凡的衣袖。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信不信我現在就叫警察來抓你。”
白凡心中一凜，有些害怕，尤其是小馬哥抓著自己的手居然在發抖，這讓白凡感到很不安。
“哼哼，就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也想在大爺麵前來一個英雄救美，別做夢了，先讓大爺揍得你們滿地找牙再說。”
紋身青年冷笑連連，也看到了小馬哥的行為，心中更加得意，更加不屑，這麽膽小，還有臉出來。
紋身青年快步走到白凡麵前，對著白凡的小腹就是一拳，白凡下意識的後退，隻是小馬哥似乎被紋身青年敏捷的動作嚇得兩腿發軟，無法移動，也牽扯到白凡的躲閃幅度比預期的要小很多。
“呃。”
白凡被紋身青年一拳擊中了腹部，身子頓時就躬起身，難受的用手捂著肚子，當時就蹲到地上，接著就倒在了地上，依舊躬著身，用手捂著肚子，臉色非常難看。
看到白凡被紋身青年一拳幾乎打出屎來，整個人都嚇的想要跑，最後被紋身青年抓住了衣領，揪了回來。隨後，又是一拳，打到了小馬哥的腹部，接著，小馬哥也和白凡一樣，躬起身，捂著肚子，臉色難看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就這點本事也想出來學現眼，我呸。”
紋身青年很蔑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並且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哇唔哇唔哇唔。”
警鳴的聲音出現在小胡同的外麵，紋身青年聽到後，臉色很不爽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白凡和小馬哥，並且對其兩人在肚子上狠狠的踢了兩腳，大罵一聲，迅速的逃走了。
“靠，遇到你們兩個，真特麽的晦氣。”
靠在角落裏可憐兮兮的少女，手裏拿著手機，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就是110，並且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倒在胡同口的白凡和小馬哥，淚痕被手機屏幕照的極其顯眼。
“說，你對那個姑娘做什麽了。”
還在那個小黑屋，坐在受審的位置還是白凡，不過此時的白凡卻顯得很虛弱，臉色有些難看。審問白凡的警察，還是那次審問白凡的那名警察，小劉。
“我沒有，我是去救人的。”
白凡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話語中卻顯得那麽無力，也許是被紋身青年打倒在地後，還沒有緩過來。
“放屁，你要是去救人，還會被人揍的躺在地上。”
小劉對白凡有著莫名其妙的憎恨，雖然沒有證據表明白凡是有著嫌疑的人，小劉依舊不想給白凡一個平冤昭雪的機會，總是試圖想要讓白凡認罪伏法。
“嘎吱。”
老袁站在門外，對著小劉和氣的說道：
“好了，小劉，別問了，他們倆真的是去救人的，那個姑娘已經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真的沒有他們倆的事情。”
小劉聽後，狠狠的瞪了白凡一眼。
“小子，要是被我抓到你犯事了，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白凡虛弱的露出白牙，笑著對小劉說道：
“你沒有機會。”
白凡和小馬哥從警察局出來，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什麽，小馬哥心裏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膽小怕事的話，如果當初自己能主動些的話，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抓住白凡的話，白凡也許不會受到那一拳，自己也不會受到牽連，興許，自己和白凡兩個人合力，就將那家夥給製服了。
“白凡，我。”
小馬哥想要說聲道歉，話剛說出來，就被白凡打斷了。
“小馬哥，你為什麽要我叫你小馬哥呢？”
白凡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讓小馬哥楞了一下，隨後苦笑的解釋道：
“我喜歡看英雄本色，我喜歡周潤發演的那個小馬哥，我也想成為電影裏的小馬哥，可是我。”
小馬哥還沒有說完，又被白凡打斷了。
“小馬哥，你會成為你想成為的那個人，我堅信。”
聽到白凡的鼓勵，一點也沒有去揭露自己膽小怕事的性格，卻一味的相信，自己會變成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白凡。”
小馬哥看著已經走在自己前麵的那道背影，嘴中卻默念那道背影的名字，眼中有些晶瑩出現，急忙擦拭幹淨，追了上去。
“白凡，我請你去唱歌。”
小馬哥突然做出邀請，白凡如同見了鬼一樣，急忙反對。
“別，你饒了我吧。”
兩人又變成那個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好兄弟。
嗓音厚重的男子，來到了白凡經常上班的那家公司，看著老板的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便伸手推門進去，並且另一隻正舉著一把手槍，瞄準著前方。當嗓音厚重的男子進到屋內，看到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軟趴趴的躺在老板椅上，身上穿著有著被幾個彈孔染紅的西服，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流出一些紅色**，一隻手耷拉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胸口，看樣子，這名胖乎乎的男子，已經死去多時。
嗓音厚重的男子看到自己來找的人已經死了，眉頭卻皺了起來，手中的收槍下意識的放了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躺在老板椅上胖乎乎的男人，將聾拉在地上的一隻手舉起來，隻見有一把槍正描準著嗓音厚重的男子，而胖乎乎的男人已經站起身來，微笑的看著對方。
“公主，你猶豫了。”
嗓音厚重的男子臉色難看的盯著胖乎乎的男人，聲音卻顯得異常寒冷。
“帥建國，你投靠了地門。”
“沒辦法，你的動作，總比對方慢半拍，我隻能做出選擇。”
帥建國有些無奈的看著嗓音厚重的男子，語氣中卻是那麽的孤獨可悲，就像一個做出選擇的人，然而在最想選擇對方的時候，卻不得已選擇背叛。
“梅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砰”的一聲，在嗓音厚重的男子剛說完，子彈就穿過了男子的額頭，然而帥建國卻無奈的搖頭。
“這一切都是她逼我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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