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蘇承墨的命門

直到天邊翻起魚肚白,顧淺溪都昏睡的再動彈不了,蘇承墨才停止了折騰,稍微饜足的起身去浴室。

要是顧淺溪還清醒著,瞅著這廝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估計得再氣暈過去。蘇承墨手上拿了濕熱的毛巾,替昏睡的顧淺溪將身子擦了一遍,又悉心的在他折騰過的地方塗了藥膏,才起身從褲兜裏撈出手機走向落地窗前。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蘇承墨先給司徒安然撥了過去。那邊司徒安然好半響才接起來,狂怒的聲音飆出手機聽筒。“老大!我們在前線累死累活,你在美人懷裏睡得舒坦,我好不容易忙完了剛閉上眼你又把我吵醒……”

蘇承墨淡淡的打斷他的話,“我也在累死累活。”

司徒安然呆了片刻後反應過來,怒意飆升到了極點,“你特麽是在床上累死累活,跟我們是一個性質嗎?”

“這麽精神?那看來田祥沒事了。”

“袁清反應比較快,算是有驚無險,能撐的過來。”司徒安然被迫轉移了話題,都猶不自知。

蘇承墨勾了唇角,“這兩天你那邊注意點,跟碎布同樣的情況不能再發生了。”

“這次安保措施是按s級布置的,他們應該還沒那能耐。”

“老四,你還是再檢查一遍比較好,從今晚及最近的事情來看,在這後麵有兩撥人!一撥為a勢力,顧守義入獄死亡以及顧家這幾年的遭遇,都跟他們有很大關係。另一撥勢力為b勢力,他們知道我們與a勢力的情況,也知道幕後發生過什麽,但是我們以及a勢力都對他一無所知!”

司徒安然微驚,“你是指……上次你們麗江遇險時發生的,兩個鬼臉幕後的操控者?”

“嗯,今晚就是他假扮袁清,打暈了顧淺溪將她送到a勢力麵前的!”

“嘿!這下事情好玩了,好久都沒這麽刺激過了。”司徒安然略微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來,蘇承墨懶得搭理他,連再見都沒說,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手指在未接電話的屏幕上翻動,最後停在了“瞿經緯”的號碼上,沉思了片刻給他撥了過去。這次接的很快,看來也跟他一樣無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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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經緯:“忙完了?”

蘇承墨緊繃著臉,沒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後,瞿經緯又開口道,“我隻有一擊的機會,我必須等待時機,我沒料到你女人會那麽做,但在這之前,確實沒有好的機會。”

蘇承墨眼底浮現出怒氣,但理智提醒他及時收住了情緒,“如果當時被困的換做於楚楚,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

瞿經緯的呼吸忽然屏住,良久他的聲音才從電話裏傳來,“我很抱歉。”

蘇承墨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把上次懸崖遇險出現的兩個鬼臉紋身,以及這次的真假袁清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蘇承墨開口。“這次算我拜托你,用你的權限查一下機密文檔裏,關於這個人的資料。”

“不用,這個人我認識。他代號惡鬼,法籍華裔,是名國際通緝犯。10年前在法國夏莫尼鎮上犯下了35人連環殺人案,手段狠辣,多以偽裝成別人的形象出現。在這起連環殺人案中,就偽裝成了35個不同的人,其中男女老少均有,尋常人很難察覺出來。但是他出現時,都會在身上留有一個鬼臉紋身,位置不定,除此之外很難找到他偽裝的破綻。9年前,被法國以s級通緝令在國際上公布出來。”

惡鬼……法籍華裔,10年前就犯下了連環殺人案,可以偽裝成數十種不同的人出現。

“鬼臉紋身……s級通緝令。”蘇承墨手指無意識的敲打在桌麵上,微眯著雙眸若有所思。

瞿經緯說道,“我可以提供幫助。”

“她是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她。”

瞿經緯回應,“她也是我女人的閨蜜,我女人這輩子最想保護的人之一。”

蘇承墨深吸了口氣,握住手機的手驟然緊了幾分。這種被人懷疑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感受,讓他非常不爽。

瞿經緯也不介意他沒說話,繼續說,“凡是惡鬼盯上的目標,都會不擇手段的完成,10年來,鮮有例外!而我得到的最新消息,隻要他出現,就意味著他不是個人在作戰。從目前來看,他的最新目標,應該就是你。”

“他還沒那能耐傷到我!”蘇承墨驕傲又自戀的本性再度暴露。千金攻略:億萬首席請小心

瞿經緯反問道。“我指的是傷到你嗎?”

蘇承墨呼吸略緊,臉上全是慍怒。“他敢!”

“你的個人作戰能力很強,我以及我們整個組的人都不否認這一點。但,這是之前!你已經跟我一樣,有了致命的命門,他們跟我,都看了出來。今晚的事就是他們的一個警告,你覺得你能全天候的一直護著她嗎?”

蘇承墨被激怒了,緊拽著拳頭垂下手臂,電話被他摁掉。徑直站起身走到床邊,看向床上正淺淺呼吸的人兒。她的膚質瑩白,姣好的麵容上雖有疲憊卻不掩一點風采。熟睡時那悄悄上翹的唇角,看的蘇承墨的心驀然柔了一片。

他……已經有了致命的命門?

這個命門,是她?

想起剛才在醫院的那一幕,他看見顧淺溪被敵人抓著時,他心裏擔憂的要死,怕她會受一點傷。而看見顧淺溪被人當眾羞辱,上身被脫的隻剩胸衣時,他差點淹沒在盛怒的滔水中!他的東西,別人竟然敢碰!

但是當他看見顧淺溪竟然用手去抓那個刀刃的時候,他的心都停了。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嚇得寧願來一次三千米高空降落,都不願意看見當時那一幕!他怕的連呼吸都不敢,他生怕顧淺溪這個衝動的行為,會讓敵人那顆子彈順著她的太陽穴穿到她的腦袋裏。

他怕極了那一幕,怕的沒有人能發現,藏在袖子裏的他的手在劇烈的顫抖。

那一刻,他抬不起槍,更不能抬起槍!顧淺溪被當做肉盾擋在前麵,他們這一方人無論是誰舉槍,都會率先貫穿她的身體,再波及到她身後的敵人!

那時候唯一能救她的,就是他事先布下防線,為了以防萬一用了一點手段請來的瞿經緯!他在另外一個樓上躲在角落裏拿著狙擊槍,時刻準備突發狀況時的急救。他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布局,結果就這麽輕易被人給破了!差點田祥一命嗚呼,差點連顧淺溪都會腦袋開花!

瞿經緯隻要再晚哪怕0.1秒,他或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見不到她對自己嬌嗔、怒斥、哭泣甚至笑靨,隻要光想想這一個景象,他就怕的快要瘋掉!仙植靈府

所以他揍了她,所以他才會在瞿經緯出現的那瞬間,失去理智,當中暴揍了他。

他能理解瞿經緯為什麽遲遲不動作,瞿經緯確實隻有一槍的機會,而以瞿經緯的訓練環境都要求必須等待最佳時機再出手。但誠如他剛才所言,如果把顧淺溪換成了於楚楚,那狗屁的最佳時機都見鬼去吧,這才是他真正暴怒的原因!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對自己就這麽重要了呢?蘇承墨在床邊慢慢蹲下,手指輕輕摩挲在她臉上。但好像刮疼了她,顧淺溪微蹙眉頭,嘟囔了嘴,動了動,翻過身子竟又睡得香甜。

蘇承墨望著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等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在笑的時候,蘇承墨怔住了。這種為人擔憂,連她一個小動作都能影響他心緒的人,就是命門嗎?

那她又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她十五歲的時候?還是從她入獄出來之後?是從上次老四告訴他“有些東西經不起折騰,別等到失去再後悔”的時候?

對了,是上次看著她拚命帶著自己逃命的時候;是上次看著她鬆開綁住的衣袖,差點從疾馳的車蓋上滾落的時候;是上次眼睜睜的看著她要隨著車子墜落懸崖的時候!

當時他的全身血液都害怕到近乎忘記流動!

如果說他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麽感覺,應該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害怕顧淺溪會真的掉下去,害怕看見她漸漸墜落而他壓根抓不住她的畫麵,害怕從此以後他的世界再也沒有她!

再沒有她來影響自己的情緒,再沒有她來激怒自己,讓他覺得自己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害怕到失去理智,明知就算是自己,在注射了兩支藥劑之後,也挺不住第三支藥劑!而他還一次性注射了三支,他當時的想法隻有一個,要麽把她救上來,她生,他也生!要麽她掉下去,自己也因為藥劑扛不住掉下去,她死,他也死!

這種能影響他對生死都漠視的人,就是命門了吧!在組裏,他被教導的是以機器一樣去戰鬥,一旦進入戰場他就是單兵之王,就是能扭轉戰局的人,所以他必須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找到最佳時機發動攻擊。他一直被教導,不能有命門,就算他有,那麽最好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否則就算他不出手,組長也會幫他清楚掉這個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