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068 套話,解蠱之法(一更)
似乎看出水依畫的懷疑,賀絕宣笑得猥瑣又得意,“我知道你小子不相信,因為老夫當初練出養顏蠱的時候隻有四十五歲,後來與養顏蠱合二為一,蠱不死,顏不衰。而老夫我的精神力就保持在了四十五歲的時候,身體的本能和欲望也維持在那個時候的樣子。”
水依畫在心裏默默加了一句:所以你那個時候是個大色鬼,這麽多年依舊是個大色鬼,而且你的那X能力很強。這一百多年來,被你迫害的少女不知道又有多少個?!
縱使心裏有很一股強烈的怒意,可水依畫還是很好地將這怒意壓了下去。
“晚輩剛才稱呼前輩為大哥,真是失禮,還請前輩莫怪。”水依畫朝他一拱手,一臉懊惱。
賀絕宣隨意擺了擺手,“不知者無罪,而且小兄弟你叫老夫一聲賀大哥,老夫聽著也舒坦。”
隻用了兩日的時間,水依畫便完全跟賀絕宣套好了關係,就連有時候端木碎風找她談話,也被她找理由搪塞了過去。
端木碎風鬱悶不已,心道:難道這個玉般的人兒竟然喜歡跟醜八怪呆在一起?
“來來,白小兄弟,來瞧瞧老夫是如何煉製蠱毒的。”賀絕宣招呼水依畫來看那蠱爐剛剛盛放進去的十來條小蟲子。
水依畫眉頭一揚,好奇地問:“前輩,這個奇怪的鼎爐便是古書上記載的蠱爐,專門用來煉製蠱蟲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嘀咕道:“難道這鼎爐裏頭有什麽乾坤不成?”
賀絕宣聽到她的嘀咕,笑哈哈道:“這你就是不懂了,這蠱爐也是有靈氣的,煉製的蠱毒越多,它的靈氣也就越多,這裏麵的蟲屎都是寶貝!”
水依畫聽得一陣惡寒。
“前輩,把這些蟲子放進去之後,還需要做什麽呢?”水依畫臉上的興趣十分濃厚,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如此。
“當然不是,煉蠱可是一門大學問,你要不停地給蠱爐裏的蟲子喂藥材,這藥材可以是上等的良藥,也可以是含有劇毒的花草,但是每日隻給一定的分量,讓這些蟲自相殘殺,假以時日,最後能存活下來的那一隻便是蠱蟲了。”
賀絕宣一說起蠱毒蠱術那便是滔滔不絕,一臉的自豪,尤其跟前這人還對蠱毒蠱術相當感興趣。
“前輩,我在山上的時候曾在古書上讀到了許多蠱毒種類,也不知道這些記載是不是屬實。前輩幫我瞧瞧可好?”水依畫開始慢慢引話。
“哦?不知道白小兄弟在古書上看到了哪些蠱毒?”賀絕宣一副尊師模樣,端坐在椅子上,水依畫立馬遞過一杯茶水,心裏極力忽視掉賀絕宣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事實,那隻手剛剛才抓過蟲子,嘔!
“晚輩在古書看到過馭情蠱、蝕心蠱、嗜血蠱。”說到嗜血蠱時,水依畫偷偷看賀絕宣,竟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異色。
理了理心緒,水依畫侃侃而談,“這馭情蠱寄宿人體後,不會傷害人的壽命,隻是會慢慢鑽入宿主的腦中,找到宿主心上人的那部分記憶,然後把這部分記憶裏的主角換成施蠱人。”
賀絕宣聽完,滿意地點了點,“絲毫不差,繼續說。”
“至於蝕心蠱,書上記載,這種蠱蟲極為可怕,會一點點蠶食掉宿主的心髒,最終心髒衰竭而死。最重要的是宿主會每日承受那種蝕心之痛,令其痛不欲生。”
賀絕宣聽到這兒,不屑地嗤了一聲,“我歃血族的蠱毒蠱術博大精深,這蝕心蠱不過是最普通的蠱毒之一。”頓了頓,神色轉為凝重,瞧了水依畫一眼,低聲道:“倒是你說的第三種蠱毒,就算在我歃血族的地盤裏,也並不常見。”
水依畫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逝,朝他笑道:“前輩,晚輩想說的正是這第三種蠱毒,嗜血蠱。古書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隻說這種蠱毒霸道凶殘無比,隻要被這嗜血蠱寄宿了,這宿主必死無疑,而且……別的蠱毒都能從宿主體內再次引出來,這嗜血蠱卻好像至死方休,還有——”
“放屁!”賀絕宣爆了一句粗話,打斷了水依畫的話。
那雙猥瑣小眼睛瞪了水依畫一眼,沒好氣道:“這都是些什麽古書,純粹瞎說八道!”
“那依前輩所看,這嗜血蠱應該是什麽模樣的?”水依畫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被在身後的一隻手卻一點點收攏。
賀絕宣喝了口茶水潤喉,悠悠道:“我歃血族中有三種最霸道的蠱毒,這嗜血蠱便是其一。嗜血蠱極難煉製,隻有那些經驗豐富的老人才知道。”
水依畫嘴角微抽,這二百歲的老人口中的“老人”那是嘚多老啊?
“……嗜血蠱死後能夠讓宿主變得喪心病狂,甚至六親不認,最後成為一個隻會殺人的怪物。”
後麵聽到的這些,水依畫自然已經從東方陵的口中得知。
“那前輩遇到嗜血蠱的話,有辦法從宿主的體內引出嗜血蠱嗎?”水依畫順勢問道,讓人察覺不到任何不妥。
“如果是老夫的話——”賀絕宣微微一頓,思忖片刻後答道:“找到那下蠱之人,再集齊兩樣東西,應該不成問題。”
水依畫聽後狂喜,不過這喜悅愣是沒有在臉上表現一分。
不用水依畫繼續問,賀絕宣已經習慣性地繼續往下解釋,“嗜血蠱煉製過程中,本就是以噬魂花和青斑蛇的血投喂,所有這兩樣東西對嗜血蠱本身有著極大的誘惑。將這兩種東西混雜施蠱者的鮮血之後,塗抹到宿主的肌膚上,那嗜血蠱很可能被誘惑出來。”
水依畫聽完,臉色微黑,“晚輩對醫術略通皮毛,前輩口中所說的噬魂花和青斑蛇蛇血……貌似都是劇毒之物,若嗜血蠱時吃的是這兩種東西,那嗜血蠱本身難道也含有劇毒?”
賀絕宣似乎很喜歡水依畫的問題,摸了摸臉上的一個肉瘤子,桀桀笑道:“嗜血蠱可不是用普通的蟲子煉成的,在成為嗜血蠱之間,它本就是一種小拇指大小的幼蛇,噬魂花和青斑蛇蛇血中的毒素,進入它體內後會被轉換成別的東西。”
“晚輩懂了!這兩種毒素會被它慢慢吸納,除去毒素,卻使得自己的精血變化,而這變化的精血便會使人滿滿變得嗜血和冷血。嗜血蠱的名字也由此而來。”
“哈哈……白小兄弟孺子可教啊。”賀絕宣對眼前這人相當滿意,若不是歃血族族人有族規規定:不得收外人為弟子,他一定要讓這白衣畫當自己的徒弟!
水依畫知道了自己嗜血蠱的事,哪裏還願多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欲離開,隻是人剛打開門,就見端木碎風往這邊踱步而來。
端木碎風顯然是有要事跟賀絕宣相商,水依畫忽然就想起了昨日兩人的對話,看來今日他們是準備找那逃犯的具體位置了。
“衣畫,本王可算見到你了,這兩日你是不是專門躲著本王?”端木碎風沒給水依畫溜走的可能性,直接一進門就伸手闔住了。旁邊的侍衛看得汗顏,這種活兒應該他做吧?
水依畫立馬幹笑兩聲,“這兩日我與賀前輩甚為投緣,這才沒顧上王爺的邀請,王爺莫怪。”
端木碎風聽了這話,目光又掃了掃兩人,總覺得一種違和感襲上心頭。不僅僅是因為兩人相貌的差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不過,端木碎風沒工夫想這些細枝末節,朝水依畫笑道:“既然衣畫兄在此地,就一起來見識一下賀先生的蠱術吧。”
水依畫心中詫異,這端木碎風竟然絲毫不避諱自己,還讓她一起參與?
難道這端木碎風已經從自己身上發現了什麽端倪,現在隻是在試探她?一想到這兒,水依畫心中微沉,連忙朝端木碎風擺擺手,“王爺和賀前輩相討要事,我不便在一旁觀看。”
“哎,白小兄弟怎麽變得矯情起來了,既然王爺都不介意,你就一齊來看吧。”賀絕宣用那隻沒有洗過的髒手,在水依畫的肩上大力拍打了兩下。
那雪白的袍子一下就留下了一個髒手印,賀絕宣尤不自覺,無意間掃到那髒手印的端木碎風卻不悅地揚了揚眉。
水依畫客套兩句話後,便退到了一邊,環胸倚在桌子一角。
端木碎風瞧他一下子變得悠哉恣意起來,抿嘴笑了笑,便招呼侍衛將東西遞了過去。
“先生,本王已命下屬從雪璃國境內的東西南北方向取來了土壤,還請先生看看那逃犯的位置。”
水依畫心裏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概,但沒想到端木碎風竟然真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做到了!
賀絕宣顯然也沒料到,大讚道:“王爺的下屬果然厲害!”
“哈哈……隻是本王找了個簡易法子罷了。本王見賀先生所用的東西都是小分量,這土壤想必也是,所以就讓那些早已潛伏在雪璃國的下屬用飛鴿送來。”端木碎風笑道,目光朝水依畫的方向掃了掃。
水依畫黝黑晶亮的眸子一直望著窗外,似乎對兩人的談話沒多大興趣。可是心裏卻一點兒也不平靜。
原來其他三國之內早已布滿了端木碎風的眼線。這端木碎風果然是個野心勃勃之人!
但是,水依畫又不得不承認,同端木碎風相處的時候,這人給她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不然的話,就算是為了糊弄他,她這幾日也不會跟他說那麽多廢話。這人好像就有一種魔力,能讓你在他麵前忍不住露出真性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魅力的男人?
賀絕宣已經開始施用蠱術,端木碎風則負手立於一側,靜靜看著那位於東南方向的四撮兒土,想到什麽後,忽然朝水依畫招了招手,“衣畫,過來。”
水依畫略一揚眉,走至他身邊。
“賀先生的蠱術,你一定要親眼見識一下。”端木碎風嘴角含笑,說話間,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正巧蓋住不久前留下的髒手印上。
水依畫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一下潔癖的借口沒法用上了,畢竟人家碰的是你身上最髒的地方,你還潔癖個什麽勁兒啊。
微微皺了皺眉,水依畫便忽視掉了肩膀上那隻手。
桌子上依舊是按東西南北的方向各放了一小撮土壤,代表雪璃國的四個方向,最中間是逃犯的頭發灰兒。
賀絕宣嘴裏一陣嘀咕,片刻後,桌上的四處土壤終於有了動靜,隻見西邊和北邊的那小撮兒土壤都慢慢地變了形,最終定格成一個指向頭發灰兒的三角形。
“真神奇!”水依畫連忙驚呼一聲,她可沒忘記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匪夷所思的情景,自然要表現得吃驚些。
端木碎風看到她這副樣子,嘴角慢慢駁裂開來,笑了起來。
賀絕宣施用完蠱術,額頭微微冒出一層細汗,隨即朝端木碎風道:“王爺,那逃犯在北,亦在西,是為雪璃國的西北方向。”
端木碎風聽聞解釋,眉頭慢慢皺起,冷哼了一聲,“他倒是能跑,雪璃國的西北方向?豈不是快到火羽國了。”
既然此人跑得快,那麽端木碎風也沒有了再找具體位置的打算,知道逃犯在雪璃國的西北方向,已經足夠了,他獨身一人又哪裏逃得過眾多人的追捕。
端木碎風當即便吩咐了下去,展開了天羅地網的搜索。
而水依畫已經沒有了留在王府的打算,從她離開火羽國到如今,已經過了三天半,她還要花費時間找到劍十一和東方陵兩人,不得不說時間太過緊迫。所以,這一日晚上,水依畫便向端木碎風辭行。
“什麽?衣畫兄要離開王府了?!”端木碎風唰一下起了身,雙目緊緊盯著眼前的白衣俊俏少年。
水依畫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道:“多謝碎風這兩日的款待,但是我還有師命在身,不得不去四國之內尋一個人。”
“找什麽人?本王幫你找便是,衣畫兄又何必急著離開。”端木碎風的目光意味不明。
“這個是我自己的事,不想勞煩王爺,而且此事確實不便相告。但是王爺放心,等我一找到人就來王府找你。”才怪!水依畫在心裏補到。
“那總得過完今晚再走吧,明日一早本王為你送行。”端木碎風再三相勸無用,隻好妥協。
水依畫眼珠子微微一轉,點了點頭。她之所以沒有選擇不告而別的方式,是因為不想為自己留下任何後患。端木碎風這個人看似隨和,但是她見到的隻是他“柔”一麵,眾人跟口中所謂的“剛”並非子虛烏有。這個人能不惹便不惹,省得留下什麽隱患。
不過,在走之前,水依畫還想再辦一件事。
賀絕宣喝著水依畫孝敬的美酒,感歎道:“這才住了兩日就走,你這小子到底要去辦什麽大事兒?”
“是師父吩咐的大事,晚輩不得不做。”水依畫笑道,又為他斟了一壺酒。
“你走了,老夫又得自己一人與蠱蟲為伴了,這王府裏的其他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哪有白小兄弟你識趣。”賀絕宣哼了聲。
“有美酒卻無美人,真是遺憾啊。”賀絕宣又歎道。
水依畫等得就是這句話,“哈哈……前輩,晚輩明日一早就要離開了,不如今晚孝敬一下前輩。”
賀絕宣聽了這話,猥瑣的小眼睛裏放出靈光,“白小兄弟的意思是?”
半個時辰之後,醉香樓裏的頭等客房裏傳來淫~聲浪語。一個奇醜無比的中年男人左擁右抱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這醜八怪的對麵,白衣俊美公子含笑坐著。
世上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水依畫朝這青樓老鴇丟出兩錠金子,召來了醉仙樓的兩個頭牌,又分別給了這兩個女人一人一錠金子,特意囑咐好生伺候眼前這位爺。
所以發了筆橫財的美人已經自動把摟著自己的這醜八怪,腦補成那給錢的白衣俊俏公子,這調笑談情變得無比熟稔。
見時候差不多了,水依畫主動退了出去,朝賀絕宣拋了個眼神,賀絕宣心裏滿意這小子的識趣,然後抱著兩美人在床上翻起了被浪。
水依畫聽了大半個時辰的嬌吟粗喘聲,終於等到門吱呀一聲打開,出來的卻不是那醜八怪賀絕宣,而是其中一個頭牌姑娘。
“公子,奴家替你拿到了。”衣衫半露的姑娘遞給水依畫一個細小的短笛,順便拋了兩個媚眼。
“辛苦海棠姑娘了。”水依畫將另一個相似的短笛給她,淡淡道:“把這個戴回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