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041 下馬威
先不說兩國使臣已經踏上回國之路,且說水依畫這邊,因為火羽國一方已經明確給出了日子,水依畫三天後就得跟著送親隊前往火羽國,時間上難免有些緊蹙。
上官玄冥給了水依畫兩日假,準其回水府小住,待到第三日,便得回到雪璃國皇宮,以捧月公主的身份正式出嫁。
其實,對於水依畫來說,回不回那個地方都無所謂,水府還不如晨露宮住得自在。更重要的是,水府裏的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讓人糟心,純粹是影響她的心情和食欲。
馬車行駛在寬敞大道上,車軲轆與地麵摩擦間發出吱吱聲。
駕車的是個宮裏的小太監,而馬車左右兩側各跟隨著一男一女,女的作婢女打扮,說不上多美卻俏麗有加,行路間腦袋微垂,舉止大方;而那男子則完全相反,麵容精致,下巴微抬,給人一種盛氣淩人之感,他身上的錦衣和懷裏的寶劍更讓他顯得格格不入。
馬車內的女子緩緩探出一隻玉手,撩開的窗簾子後,女子螓首偏了偏,目帶促狹地看向那劍不離身的男子,戲謔道:“劍十一,此次回府,我壓根沒將你算在其中,你若堅持跟我同去,難不成打算跟下人們同擠一屋,還是說,你準備歇在屋頂或樹丫上?”
劍十一嗤了一聲,斜睨她一眼,“你以為小爺樂意跟著你,若不是……哼!”話說一半就給咽了下去,最後那個哼字尾音揚得老高,看起來傲慢極了。
若不是府裏頭的那位祖宗特意吩咐,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這女人,就是拿上好的青峰寶劍交換,他也不會跟著這臭女人!
明明年歲跟他一般大,一天到晚裝什麽深沉?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爺的興趣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麽大,若說原來對這女人有興趣,也隻是有那麽一丁點兒而已,可如今這才過了幾天啊。
水依畫瞧他那鼻孔朝天的德性,心裏琢磨著這小子是不是把自己坑騙他的事兒給忘了。不然,他怎麽沒有再提自己中了“三屍腦神丸”一事?
偷偷瞄他一眼,見這小子沒什麽異常,水依畫才慢慢放下了車簾子。
如今的她身份不同往日,得了消息的水府眾人一早便在府門口候著,等到下了馬車,水依畫才發現門口早已整齊站了幾個家丁,李管家站於其首。
“老奴恭迎捧月公主回府。”李管家連忙躬身道。
水依畫麵帶譏誚地掃了幾人一眼,淡淡道:“別給我行如此大禮,我一個不受寵的小姐可擔待不起。”
說完這話已是徑直從正門走了進去,徒留李管家在原地尷尬不已。然後眼睜睜地瞅著這二小姐的隨從饒過他跟上去,態度一個比一個傲慢。尤其是那年輕侍衛,居然堂而皇之地抱著劍進府了。
李管家張了張嘴,一句阻止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看什麽,還不快些將這馬車安置到後院!”李管家衝幾個交頭接耳的家丁低斥一句,跟了水蒼書這麽多年,他也算是個雅人,可今日卻足足地憋了一肚子氣。
鑒於水依畫捧月公主的身份,水府的幾個主兒都要出來行禮相迎。
才至正廳大門,水依畫便看到了水蒼書一行人。水大學士水蒼書立於最前端,夫人王氏稍後,其次便是神色恍惚的水依琴和一臉不忿的水依詩。
水蒼書向來講究禮數,此時見水依畫走近,便略微欠身行了個禮,“老臣見過捧月公主。”身後幾人自然是不甘不願地跟著福身行禮。
水依畫兩步走過去,虛扶了一把,麵帶急色地嬌嗔道:“父親真是折煞女兒了,女兒哪裏受得起這禮。我如今隻是父親的女兒,可不是什麽捧月公主。”
水蒼書聽了這話微微展顏,心裏有些欣慰,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酸楚和愧意。
王氏悄悄瞄了她一眼,微屈的膝蓋也慢慢一直,隻是還未完全挺直身板,便聞那女子不滿地衝她低喝一聲,“水夫人,本宮可沒叫你起身,你這是不把本宮的公主身份放在眼裏了?!”
這一聲嗬責嚇得王氏兩腿一軟,立馬又保持著屈膝垂頭的姿勢。而她身後的水依琴和水依詩兩人更是不敢出一聲,再次垂頭之際,眼裏閃過濃烈的妒意和恨意。
水蒼書見狀,臉色微微一變,還來不及開口便被水依畫拉著往裏屋走,一路上對他還說說笑笑的,遠遠看著便是一父慈子孝的景象。
這正主走了,隨從卻留了下來。
秋葉到底是受過調教的大宮女,方才便已明白了公主的意思,現在自然是好好辦著水依畫留給她的任務,一雙眼緊緊盯著屈膝垂首的三個女人,稍有動彈,便一個冷眼掃過去。
劍十一目光懶懶地掃過幾人,不知想起什麽往事,眼裏的厭惡越來越濃。
“再敢偷偷抬頭看,小爺我便一劍刺瞎你的眼!”
才欲抬頭看看情況的水依詩一聽這話,心裏撲通一跳,渾身忍不住輕顫起來。這侍衛身上散發的氣息過於陰冷,想必那手中的劍也不是鬧著玩的。
看來,水依畫那賤人是鐵了心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此仇她早晚要報複回來。而且她剛剛得知了一個消息,墨玉公子居然是這一次的送親禮官!
敢讓她看上的男人去送嫁,這賤人也太過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