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103 何人偷窺本王沐浴?!
端木碎風看著那女扮男裝的人良久,直到旁邊一個下屬出聲才回了神。
“殿下,這兩個細作要如何處置?”
“細作?”端木碎風笑著重複一聲,那笑意卻有些不懷好意。
“誰說這兩人是細作了,他們可是本王的貴客。”端木碎風嘴角笑意一收,意味不明地盯著水依畫,緩緩地說出這麽一句。
那士兵頭頭吃驚地愣了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朝那幾個把槍頭指著兩人的士兵們吼道:“耳聾了麽,這兩人是殿下的貴客,還不好生送過來!”
於是,水依畫和北堂洌被下人“友好”地請了過去。
水依畫在慢慢走過去的同時,心思幾轉,想不通這端木碎風要幹什麽。既然當著眾人的麵稱呼他們為貴客,暫時應該不會為難他們。但是這變態笑起來真令人發怵。
如果要給一個評價的話,水依畫覺得一個詞最適合不過:睚眥必報。
端木碎風走到她跟前,圍著她走了一圈,笑問:“白衣畫的妹妹?”
水依畫故作吃驚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明明穿著男裝!”水依畫才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穿成這樣,在一開始她就做好了各種防備,真要是運氣不好遇上端木碎風了,這人也肯定認不出現在的她來。沒有做任何喬裝的她要麽被當成麵容清俊的小少年,眼神好的頂多瞧出她是個女子。
“就你這喬裝技術,也太差了些。”端木碎風鄙視道。奚落了一句後,目光轉到了北堂洌身上,頗有些敵意地問,“這又是何人,別告訴本王,這是你的令一個大哥,也是白衣畫的兄弟。”
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堂洌朝他客氣地一抱拳,回道:“在下北堂洌,乃是白姑娘的結拜大哥。”
水依畫在心裏偷偷豎了豎大拇指,北堂洌的學習能力絕對是一流的,這話裏半分漏洞都沒有。
“哦?這樣啊,既然兩位都是白衣畫的親朋好友,那麽便是本王的貴客了。”
不知為何,水依畫聽完這句話後,心裏一緊。
又聽他繼續道:“你們好不容易來東耀國一趟,本王一定要盡盡地主之誼。”
不等水依畫和北堂洌反應,端木碎風已經自顧自地叫下人送來兩匹馬,朝兩人道:“現在沒法子找來兩頂軟轎,便委屈你們同本王一樣騎馬了。”
“殿下,我跟結拜大哥還有要事在身,不如改日再來叨擾殿下。”水依畫偷偷瞅他兩眼,斟酌著著語言道。
端木碎風淡淡掃她一眼,無害地輕笑一聲,“什麽要事留到明日再說,本王也不過是看在衣畫兄的麵子上才拂照一二,怎麽,這個麵子都不給本王麽?”
水依畫被堵得無話可說,相信你才是白癡呢。這死變態明明就記著當初的仇。
“按殿下的意思,明日我們便可自行離開麽?”水依畫問。心裏想著,這端木碎風絕對沒有這麽好心。
端木碎風卻出乎意料地回道:“這是當然。”
水依畫想了一路也沒猜著端木碎風的目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端木碎風在眾人眼裏的形象便是禮賢下士的開明之主,那麽她和北堂洌不太可能被這人下暗手,畢竟眾人都知道他們被端木碎風“請”到火麒王府做客了。
也不知這端木碎風是刻意還是別的,水依畫所住的客房居然跟上次住的是一間,而北堂洌則被分到了原本該是賀絕宣所在的客房裏。
水依畫自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哪料端木碎風卻先一步開口了,那目光若有似無地在水依畫身上掃過,淡淡道:“你兄長曾經就住在這兒,這裏麵的東西本王一件都沒動過,就等著有一天他能主動回來。”
水依畫訕笑兩聲,“兄長也曾對我說過他和王爺您的事兒,對於兄長的無禮,我待他悔過。”
端木碎風像是來了興趣,笑問,“哦?你兄長是怎麽說的?”
“兄長說他為了解掉嫂子身上的蠱毒,先是夜探火麒王府,後又以門客身份投靠王爺您,一開始隻是想著找到解蠱方法,可是沒想到兄長與王爺相處幾日後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王爺您就是我兄長的知己。兄長他現在也悔恨不已,當初應該跟王爺坦白,如此一來就不會有後麵的誤會了……”水依畫滔滔不絕地編著。
端木碎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詭異,聽了半響,好奇地問,“你們白家究竟有多少兄弟姊妹?本王記得,上次那個青衣小子也是白兄的小弟。”
“嗬嗬,王爺可誤會我兄長了,兄長就我一個親妹妹,隔壁那個是我和兄長一起結拜的大哥,上回跟兄長一起冒犯王爺的青衣小子則是兄長下山後另外結識的,我不太清楚。”水依畫笑得無比真誠。
“原來如此。”端木碎風點了點頭,盯著她看了片刻才緩緩道:“白姑娘和那位北堂公子就在本王的府中好好歇著吧,本王就不打攪了。”
見人馬上準備離開,水依畫忙問了一句,“王爺稍等。”
端木碎風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兄長對曾經欺瞞王爺一事悔悟不已,那麽王爺呢,是不是已經原諒了兄長?”水依畫盯著他問。
端木碎風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後開門離去。
就這麽走了?端木碎風是什麽意思?確定人走遠了,水依畫才毫無形象地躺回了軟床上,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不科學啊,這端木碎風究竟在打什麽算盤,難道就這麽放了仇敵的妹妹和朋友?
夜半無人的時候,隔壁的北堂洌神神秘秘地推門進來。
“洌師兄有事?”水依畫一看他這謹慎小心的樣子,竟有些想笑。
“師妹,據我觀察,這火麒王府的戒衛森嚴,如果想半夜逃出去,恐怕可能性不大。”北堂洌若有所思道。
“逃?為何要逃?既然端木碎風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們,我們何必要自己露出尾巴?”水依畫拄著下巴道。
北堂洌詫異地瞅著她,“當真要呆在這兒,水夫婿怎麽辦?”
“端木碎風說明日便放我離去。”
“嗯?師妹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麽主意,就這麽相信端木碎風的話,可不是你的作風。”北堂洌輕笑道。
“洌師兄真是高看我了,這一次我真的是什麽主意也沒打。”水依畫淡淡道。
北堂洌一臉不信。
次日,端木碎風果然沒有提及兩人離開之事,反而用對待上賓的禮節招待著兩人。
“王爺又贏了。”水依畫放下手中的棋子,抬頭看他,問,“可還要下一盤?”
“你與你兄長的棋藝誰更勝一籌?”端木碎風命人收了棋盤,兀自端茶小啜。
“自然是我兄長。”水依畫淡淡一笑,“如果王爺與兄長對弈,除非兄長相讓,你絕對勝不過他。”
這話說得無比肯定,叫端木碎風忍不住正眼打量她,“我與你兄長下過幾次棋,勝負不分。”
水依畫笑了笑,“是麽,那一定是大哥讓殿下的。”
端木碎風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對麵的人卻一點兒也沒察覺到,自顧自道:“我大哥他一向沙發果斷,也從不謙讓什麽人,能讓他相讓的一共有兩種人。王爺你猜是哪兩種?”
“哪兩種?”端木碎風下意識地接話道。
水依畫抿嘴笑道:“一種是女人,另一種便是惜才之人。隻有惜才之人才會讓我大哥產生惺惺相惜之感。”
端木碎風聞言不由一僵,語氣不自覺中已經慢慢緩了下來,“這是白衣畫親口說的?”
“這種事不用他親口說,我這個當小妹的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他也不會平日裏老讓著我。”
“一開口,本王隻當你是個嬌羞的小姑娘,沒想到也是個口齒伶俐之人。”端木碎風隨口說了一句。
“嗬嗬,王爺謬讚。江湖兒女自然是不拘小節。一開始見到王爺並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我怕這張與大哥相似的臉讓王爺動怒,所以躲在了北堂的身後。”水依畫用眼角餘光觀察著端木碎風的反應。索性沒有看到他露出什麽懷疑的神色,水依畫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察覺到端木碎風的心情還算不錯,水依畫嚐試著開口,“我和北堂大哥還有要事要辦,實在不能多留,王爺您看……”
原本還有放鬆的端木碎風一聽到這話,忽而又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笑。
“好啊,既然是衣畫的妹妹和結拜大哥,本王當然不會為難你們。這樣吧,如果你能幫我辦成一件事兒,本王就痛痛快快地放你們走。”
水依畫差點想噴他一臉血。這還不叫為難,他口裏的事兒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和北堂大哥都是普通鄉野之人,不知道有什麽地方能幫得上王爺?”
端木碎風緩緩笑了,“幫我去鷹翼王府取一樣東西。”
水依畫雙眼猛一睜,冷笑道:“王爺在說笑吧,我隻是個懂些武功皮毛的小丫頭,如何潛入森嚴戒備的鷹翼王府,還有偷出王爺想要的東西?”
如今的她已經能夠隱匿自己的真實水平,水依畫確信端木碎風不知道她的武功深淺。而且這個偷字是特意說給端木碎風聽的。偷就是偷,還文藝什麽。
端木碎風聽她將偷字咬得那麽重,非但不惱火,反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偷,雖然你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本王見你是衣畫的妹妹,想必見識也不淺薄。
如今我東耀國太子被廢,三弟他和本王皆有心爭奪那位置,並非本王夜郎自大,三弟他並不適合那位置。
三弟他從小表現優異,卻不知收斂,為人坦率,卻少了個度,如此直白之人如何擔得起以後的大任。自打他被封鷹翼王開始,他身邊的小人也越來越多,偏偏這人又不懂得分辨好壞,後來竟想著與本王這個親王兄為敵了。這麽蠢笨的人,你說,我如何放心他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水依畫早就知道端木碎風的野心,他這人不僅想著登上東耀國的國君之位,更想著擴大疆土。不過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若鷹翼王像他說的那般,空有一副皮囊,總被人牽著鼻子走,那麽此人確實不適合當一國之君。
“就算王爺所言屬實,但是鷹翼王府又豈是說進便能進的?何況以我的本事想要竊取什麽秘密,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王爺不會想著讓我去送死吧?”水依畫在心裏又將端木碎風斥罵了數十遍。
“本王自然有辦法送你進去,其餘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王爺難道是想讓我以下人的身份混進去?”水依畫不由皺眉。
端木碎風嘴角微揚,“不愧是衣畫的妹妹。你猜的不錯,本王會讓你以粗使丫鬟的身份混入鷹翼王府,然後你潛入端木雷霆的書房,替本王盜取一份文書。”
“王爺,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水依畫的聲音沉了下來。
“所以本王稍後便讓人送你入府,後麵的事兒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想要早些離開皇城,就早些替本王拿到東西。”端木碎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對了,此事你大可以放心去辦,你的結拜大哥北堂洌,本王會讓人好生伺候著。”
水依畫暗中瞥他一眼,想把北堂洌扣作人質?端木碎風,你就這麽高看我的本事?北堂洌若是使出蠱毒或者蠱術,這小小的火麒王府又如何困得住他!
“可以,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幫王爺拿到想要的東西,日後我們兄妹便與王爺毫無瓜葛了,希望王爺不要再緊盯著不放。”水依畫幹脆地應道。
“那是自然。”端木碎風抿了抿嘴。不知為何,聽到毫無瓜葛幾個字時,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水依畫同北堂洌說了下來龍去脈,北堂洌明顯不同意。
“這太危險了……”北堂洌眉毛微擰。
“嗬,危險?在去蠱疆的路上什麽危險我沒遇到過,就連萬蛇百花穀都去過了,我豈會怕這個?”水依畫哂笑道,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你便好好在此地打坐歇息吧,我保證兩日內就完成任務。”
“去吧,不過你要是死在外麵了,我可不會替你收屍。”北堂洌淡淡一笑,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毒舌。
水依畫笑罵了兩句,然後回自己的屋裏換上了下人送來的女裝。
打扮妥當的女子推門而出,門口候著的侍衛顯然愣了一愣,耳根子猛地躥紅了。
“姑……姑娘請隨我來。”那侍衛有些結巴道。
“有勞小哥。”不再壓抑的聲音顯得清泠悅耳,讓聽的人臉更紅了。
端木碎風看到女裝的水依畫後,表情明顯也有一瞬的怔愣,隻是他反應得很快,根本沒讓人察覺。
眼前的女子雖然穿著一身低等丫鬟的裙裝,但是那窈窕的身子和精致如畫的臉蛋很是讓人驚豔,就像是一隻從雞窩裏飛出的鳳凰,這一身普通的丫鬟裙裝反倒更顯出她的美來。
端木碎風看著她那張臉蛋,腦中竟慢慢出現了白衣畫的麵容,心頭不免狠狠一震。
“還是換回男裝吧,等會兒你從後門出去,繞外麵的鬧市走上兩圈,在鬧市街頭會有個嬤嬤接應你,到時候你再換回女裝,她自會安排你進入鷹翼王府。”端木碎風撇開目光,淡淡地吩咐道。
“兩日,我會在兩日之內拿到你要的東西,希望王爺說話算話。”水依畫說完便退了出去。
端木碎風發怔地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有些迷離起來。水依畫在鬧市街尾果然找到一個接應的老嬤嬤。這老嬤嬤竟是鷹翼王府裏因病辭退的下人,如今水依畫擔著她外孫女的身份,走了走後門,順利地進入鷹翼王府,混了個二等丫鬟做。
水依畫猜想,是自己這副皮囊長得好,那執事才沒忍心叫她當專門做粗活的三等丫鬟,身為二等丫鬟的她隻需要在園子裏修建一下花草,偶爾去廚房幫幫忙。可是,要想接近端木雷霆的書房,隻有一等丫鬟才有資格。
水依畫從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兒,所以在看到一個一等丫鬟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水依畫很不客氣地一掌劈暈了她,然後剝下她的衣服換下,低著頭去找鷹翼王的書房所在處。隻要白天確定好了位置,晚上便好下手了。
左繞右繞,水依畫終於看到了靜心房三個字,猜測這是書房無疑。
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水依畫慢慢推門而入。她的目的隻是看一眼,確定這是鷹翼王的書房便可。哪料這一眼卻看到了不該看的。
水依畫雙眼猛一睜,然後迅速退了出去。可惜裏麵的人顯然發現了她的存在,立馬大喝一聲,“何人在外麵偷窺本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