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更晚11點左右)

“千千,你怎麽來了?”端木輕舞見到少女,立刻開心地迎了上去。

千千?葉逸心尖猛然一跳,不會是那個皇家學院第一美女陸千千吧,那豈不是很衰,看來這次與傲風和獨孤劍的賭約是要賠得內褲都剩不了了。

陸千千瞥了葉逸一眼,展開笑顏道:“我聽說你也在禦香園之中,便來看看你,不會不歡迎吧。”

“哪裏會?平常我們也難得見一次,你來我當然歡迎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逸,葉家五少爺。”端木輕舞扭頭望向葉逸,卻發現他有些走神。

“葉五少?我看是葉淫蟲才對。”陸千千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道。

葉逸迎向陸千千的目光眉頭一挑,帶有挑釁的意味,浴室事件雖說他走錯浴室在先,但她明明看到他在洗澡卻男女不分地拖衣服同浴,也不能說一點責任沒有,憑什麽說他是淫蟲?

端木輕舞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看了看旁邊一臉得意的若水瑤再想想陸千千的性格,道:“千千,我看你誤會葉逸了,這個女孩可是大名鼎鼎的若水家族小小姐,若葉逸真對她怎麽樣了,若水家族早就鬧翻了,你說是嗎?若水小姐。”

若水瑤吐了吐舌頭,自己闖禍精的名頭有這麽響嗎?既然這位公主不上當,那自己還是先閃人吧,這麽想著,她便擺了擺手扭頭便走,一邊走還一邊道:“你們都是一夥的,我不跟你們說了,再見。”

陸千千現在不可能不知道若水瑤是來搗亂的,但她先入為主,早已認定葉逸不是好人,因此看向他的目光仍然帶著冷意與敵視。

“千千,進來一起喝杯酒吧。”端木輕舞邀請道。

陸千千冷冷盯著葉逸,道:“好,你跟這個家夥在一起我也不放心。”

三人回到後院,葉逸提起酒壺望著陸千千,淡淡道:“陸千千,可敢與我共幹三杯。”

“求之不得。”陸千千冷笑一聲道,在萊徹斯特帝國,酒桌上一見麵便共幹三杯代表的可不是友誼,而是三杯酒之後,從此以後便是死對頭,無論何事都要分一個輸贏。

“你們……不要這樣啊,要……要不,我去換一壺酒先。”端木輕舞顯得有些慌張。

“輕舞,不用麻煩了,敵對之盟,用這殘酒足矣。”陸千千說著便接過葉逸倒滿的三杯酒飲而盡。

葉逸同樣一飲三杯,眼角餘光看了看端木輕舞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快意。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輕舞,我看我在這有些多餘,多謝你今晚的款待,我會記住的。”葉逸笑著轉身而走。

端木輕舞不知為何有些發怔,葉逸回後院難道就是要與千千三杯酒定敵對之盟嗎?待她回過神,葉逸早已出了小院。

“輕舞,不要管他了,我們姐妹也很久沒在一起喝酒聊天了。”陸千千道,她倒是巴不得葉逸走。

端木輕舞笑著點頭,隻是那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

葉逸出了小院,從衣襟中掏出一個袋子,裏麵是滿滿的琥珀色**,他輕笑著自言自語:“端木輕舞,你還嫩了點。”

……

端木輕舞借口如廁跑到小院一間廂房,裏麵希爾導師正全神貫注地研究著幾種藥劑參和在一起所產生的變化。

“老師,我一個好朋友陸千千也喝了滲有陰葵花的酒,還有解藥嗎?”端木輕舞急道。

“陸千千是女子?”希爾卻是問道。

端木輕舞點點頭。

“那可麻煩了,陰葵花唯一的解藥被你服下了,男子中了陰葵花的毒頂多痛苦個十天半個月就會被自身的陽氣中和,而女子陰上加陰,恐有性命之危。”希爾嚴肅道。

“啊,那怎麽辦?千千是我最好的朋友,老師你再煉製一份解藥吧。”端木輕舞臉色蒼白道。

希爾搖搖腦袋,歎了一口氣道:“陰葵花的解藥還是我的老師留下的,配方已經失傳,唯有一個辦法可救她的性命。”

“什麽辦法?”端木輕舞精神一震。

“陰陽調合。”希爾老臉微赧地扭過頭。

端木輕舞呆若木雞,陰陽調合?那豈不是要男女**,陸千千身為皇家學院第一天才第一美女,對男人不屑一顧,目前還是黃花閨女,叫她去找男人**,那還不如叫她去死。

端木輕舞魂不守舍地來到後院,陸千千正端著酒杯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一身紫金紗衣在月光的襯托下更如遺世仙女。

“輕舞,你怎麽了?”陸千千回過神,突然見得端木輕舞正望著她直流眼淚。

“千千,我對不起你。”端木輕舞啜泣起來,她雖名為公主,其實在皇宮根本沒甚地位,因為這一頭灰白的頭發,因為早逝的娘親,她受盡人們冷眼,皇帝端木冠對她更是不聞不問。而陸千千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尤記得五年前被希爾導師斥得跑到荒野外痛哭,被一群魔狼圍住,若不是陸千千,她早已成了餓狼腹中食物。

“到底怎麽了?輕舞,你還當我是朋友嗎?”陸千千走過來摟住端木輕舞。

端木輕舞流著淚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陸千千如被雷擊,讓她去找男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陸千千就算死也不會讓男人碰她一根手指。

良久,陸千千才緩過神,心情也平複了一些,她安慰端木輕舞道:“你是無心之失,我不怪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葉府之內,葉逸解析了一下酒水中的成分,提煉出一種奇特的淡藍色物質,然後跑到藏書閣翻閱資料去了。

“陰葵花,毒性陰寒,男子中之痛苦無比,但十五日之內被自身陽氣中和,可不藥而治;女子中之陰氣加重,懼冷,一月之內五髒凍結而亡。”葉逸緩緩念著找到的資料,頓時變了臉色。

“應該不要緊吧,毒應該是希爾那老家夥吩咐端木輕舞下的,怎麽也會有解藥吧。”葉逸自我安慰道,但不知為何,心裏卻極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