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從我這裏借的膽子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睡夢中和周公喝著咖啡聊著小天的祁小七卻被一陣響亮的敲鑼打鼓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聽見江邏在外麵興奮的喊她:“小七,小七,那個惡魔被抓住了,現在正在街口吊著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小七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她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穿上衣服,打開門,興高采烈的問:“真的被抓到了?”
“可不是,你聽這震耳欲聾的喜慶聲音,還能有假?”江邏指了指外麵,也是一臉興奮。
“走,咱們這就去看看!”祁小七關上門,牽起江邏的手就往外跑。
“咳咳!”雲洛很大聲的咳嗽了兩聲,眼睛死死的盯著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指,然後悶聲說了句:“不準去!”
祁小七和江邏好奇的看了一眼一臉黑氣的雲洛,“為什麽不能去?”祁小七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挑了挑眉問道:“你從哪裏借的膽子竟敢攔爺爺我,恩?”
雲洛嘴角抽搐了一下,正要說話,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我這裏借的膽子!”緊接著,離恨低著頭抱著胸走了出來,揚了揚一雙劍眉嘲弄的笑著。
祁小七怔了怔,隨即換上一副討好的模樣,嘿嘿笑道:“冰山。。。大人,我們就是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不行。”離恨走到馬旁,輕柔的拍了拍馬背,然後坐了上去,低下頭朝祁小七淡淡的說了句:“馬上就出發!”
祁小七縱使有一百個好奇心,也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繼續耽誤大家的進程,朝著江邏聳了聳肩,很糾結的撅了撅嘴,然後上了走過來的賽六六的馬。
江邏見祁小七都不強求什麽了,當然也不好多說什麽,於是也配合的上了自己的馬,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當路過街口的時候,祁小七還是有幸看到了那具已經被雞蛋石頭砸的相當淒慘的黑衣人,他的臉現在已經淤黑了一大片,估計是中毒所致,身上也髒了吧唧的,混合著菜葉之類的東西,很是惡心,祁小七撇了撇嘴,活該!
離恨本想靜悄悄的走,可是還是被鎮子裏的百姓看到,大家都感激的跪倒在地,高聲呼喊謝謝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離恨聽到這種對自己所謂的尊稱,臉部抽搐了一下,表情很是古怪,而跟在後麵的祁小七他們卻強忍著笑,低聲重複著,哦,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這稱呼好!哈哈。
本來還覺得委屈的雲洛,聽到這個稱呼,也一下子豁然開朗,嘿嘿,看來做好事不留自己的名還是有點好處的。
準格爾
為了表示對格爾丹可汗的尊重,阿珠最終決定在臉上捂上一層紗巾,華美也很熱情的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送給了阿珠,讓她換下了那一身破爛的乞丐服,其實華美心中很是好奇阿珠為什麽好好的放著漂亮的衣服不穿,卻偏要穿著這一身髒兮兮的乞丐服,而且還是男裝的,若不是當時哥哥救回她,華美幫著把她放到床上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想必也會蒙在鼓裏,但是華美知道不該問的千萬不要多嘴,所以也就隻好把這個疑問埋到了心底,自己咀嚼答案了。
阿珠在可汗宮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邁著步子走進了會見自己的大殿,她抬起頭看向前方寶座上的可汗,隻見他四十左右的樣子,著一身華服,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容小覷,但是因為被病魔纏身好久,所以顯得很是虛弱,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阿珠按照大江國的禮儀朝格爾丹可汗跪拜。
可汗扶著太陽穴朝座位下方看了看,他已經從托桑口中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一些信息,也知道她是個啞巴,所以也就不多加責難,他擺了擺手,說了聲:“賜座!“然後兩個宮女便得令抬著一個檀香椅子放到阿珠麵前,阿珠朝可汗欠了欠身,便做了上去。
可汗見阿珠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心裏倒生出些許讚許,他咳嗽了一下,然後喊道:“托桑,進來!
托桑連忙走了進來,左手放在胸前,向可汗微微鞠躬,恭敬的說:“可汗,有什麽吩咐。”
“我已經派人把紙硯放在了阿珠身邊的桌子上,一會我和她對話,你負責把她寫的話念出來!”
“托桑遵命!”說完他走到阿珠身邊,阿珠抬起頭,朝他笑了笑。
準格爾可汗捶了捶仍舊疼痛欲裂的腦袋,微微喘了一口氣,盡量平淡的問:“你說你知道一些事情,可能對治療我的病有作用,可是實話?”
“是!”
“那你覺得我得的是什麽病?”可汗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不知道!”
可汗有些微怒,雖然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不過口氣已經不是太好:“那你拜見我有何事?”
“我雖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麽病,但是我卻能夠猜的出你這個病究竟和誰有關係,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知道了病根,想必梅大夫治起病來也是事半功倍!”托桑念出了阿珠寫的字,然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棕衣男子。
那棕衣男子想必就是梅大夫,他見阿珠這麽說,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溫軟的聲音響起:“姑娘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隻是民女的一些拙識而已。”阿珠沾了點墨,接著寫道:“聞聽托桑護衛說可汗是在接見一位黑衣男子以後,才忽然下了決心要與大江國作對,不知是否屬實?”
格爾丹可汗雖說不願意把這件事說出,但是看阿珠似乎很有把握,於是全盤托出:“對,確又此事!”
“不知可汗能否大體說一下事情的經過?”阿珠要求道。
格爾丹可汗臉色暗了暗,但是沒有拒絕,想了想娓娓道來:“那天,我的頭仍舊疼痛難忍,那位黑衣男子前來拜見,他來到我麵前,什麽還沒說就迅速在我頭頂紮了幾根針,很奇妙的,我的頭一點都不痛了,當時我很高興,非常感謝他,誰知道他隻是冷哼了一聲,接著就對我說他這個隻是治標並不治本,若是想好徹底,就必須對大江國發動戰爭,否則我會這樣一直疼痛下去,而且會愈演愈烈,說完就拔了我頭上的針離開了,真的很奇怪,那根針拔走後,我的頭立刻又疼了起來!唉!“他臉上籠罩著一層暮色,痛苦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民女認為可汗頭痛之症並不是病。”
“哦?”可汗很是好奇的看了眼阿珠,然後看向梅雲浪。
梅雲浪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詫之色,盯著阿珠問道:“可汗若不是得的病,那這頭疼究竟是什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