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聞樂易懵了一會,像是不知道‘喜歡’這兩個字的意思,表情依舊懨懨的,卻又很聽話的喝完了一整碗醒酒湯,等顧州收回碗洗完了也呆呆的坐在原地。

看上去有點茫然。

顧州便抬手順下他翹起的發梢,問:“從什麽時候開始亂想的?”

聞樂易抬眼瞥了他一下,看不出心思,然後大膽主動的將頭頂往這個人的手掌心湊了過去,話不對口的回應:“我沒有…”

“沒有什麽?”顧州彎了下唇,往下摸到了對方發熱的耳朵:“我們在解決問題,這種時候不要對我撒嬌。”

Cario喝醉的時候最乖。

聞樂易順從的被對方摸了一會耳骨,忽然有些不滿的說:“…沒有撒嬌。”

他忽然的站了起來,將顧州推到椅子上讓他坐下,然後自己抬腿坐到了對方腿上,雙手繞過顧州的脖頸,麵對麵和對方黏在了一起。

動作強勢的、幾乎不像是一個醉酒的人。

顧州沒有反抗也沒有動,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說:“先下來,我去關一下廚房的燈。”

“不要,”聞樂易輕易的用腿夾住了他的腰,將下巴埋在他的頸窩,慢慢的說:“…就這樣吧…就抱著我關燈不行嗎。”

顧州還沒說什麽,聞樂易就在他肩膀咬了一口,低聲說:“…這個才算是撒嬌。”

說完又繼續咬著他的肩膀。

其實那不算是咬,聞樂易每次**時咬的力度比這大多了,更像是在不痛不癢的舔舐——

Cari

o是在調情。

顧州愣了一下,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小朋友撩撥了,但這確實很有效果。

虎牙尖分明沒有刺皮膚裏,脈絡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包括對方的體溫,包括熟悉的氣息。

“怎麽隻親這?”顧州抬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單刀直入的深吻下去。

客廳裏開著冷燈,聞樂易的胸膛起伏的很厲害,難以自製的喘著不成調的聲音。他的衛衣被脫了丟在地上,褲子褪到腿根,雪白的襯衫被解了一大半,最後剩下一條袖子虛虛的掛在腰上。

燈光照在他的後背上、臉上,白的像瑩玉,又泛著內裏滾燙的紅。聞樂易被動的親著對方,艱難的從親吻裏抽出一些力氣來按住對方的手。

顧州說:“怎麽?這樣不舒服嗎?”

聞樂易搖搖頭,有些難以啟齒的憋紅了臉:“…別…你摸太過分了。”

顧州說:“太舒服了?”

老二被對方捏在手裏,聞樂易忍無可忍,又不敢罵的太大聲:“放……”

不知道對方摸到了什麽地方,聞樂易眼前發白,意識混沌的顫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用腿絞緊了對方的腰,眼睫上染了些生理淚水。

就這麽讓別人主導的發泄了一次,聞樂易大腦還有點不清醒,而且這個坐姿被摸久了,腿也軟。聞樂易還沒喘上氣,就感覺到對方用指尖扯了下自己的**邊緣。

以及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明顯的生理反應。

渾身冒雞皮疙瘩.JPG

聞樂易忽然鬆開手,有些站不太穩的重新下了地,然後光著上半身提起褲子。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顧州麵前,煞有其事的說:“我有點累了,這麽晚了,應該回去睡覺了。”

顧州意識到他在較真什麽,有些無奈:“Cari

o。”

聞樂易撿起地上的衣服,從身到心無比爽快:“怎麽了?要還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顧州:“……”

顧老師這下真切體會到了Cari

o的記仇程度。

聞樂易走了幾步又重新退回來,一隻手搭在桌子上,微微下腰,刻意露出鎖骨周圍的吻痕,提醒道:“親愛的,廚房的燈記得關。”

顧州依舊坐著,雖然現場不適合聊天,但顧老師也絲毫不尷尬,斯斯文文的問:“Cari

o,你是故意的?”

聞樂易嘚瑟道:“你說錯了,我當然是有意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酒喝到失去理智。”

顧州低笑一聲,說:“過來,今天就做一次。”

說什麽鬼話,聞樂易一副“你當我傻”的表情,他都這麽亂搞了顧州怎麽可能會放過他:“我說真的,我要去睡覺了,您自己解決吧。”

渝衍日報社 顧州“嗯”了一聲,冷不伶仃的說:“我有你房間鑰匙。”

“……”

聞樂易腳步一頓,臉色頓時不太好了:“你——你這是非法闖入他人隱私場所,我要給你發律師函的。”

“我們互相喜歡,正在同居,”顧州語氣有條不絮:“小朋友,警察叔叔隻會把這件事當成我們的情趣,甚至會教導你不要亂撥警號。”

聞樂易蔫了。

他的腿好像更軟了,有些明顯的咽了下唾沫,說:“你剛剛,上一句話是什麽?”

顧州說:“我有你房間鑰匙。”

聞樂易說:“再、再上一句呢?”

顧州複述道:“過來,今天就做一次。”

“對,就是這個,”聞樂易立馬過來,重新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顧叔叔,你是我們莘莘學子的榜樣、我們的指向標,可不能說謊騙人吧。”

顧州重新解開了他的衣服,鎮定自若:“嗯,不騙你,但我在課上也說過,規矩是死的,運用才是活的。”

聞樂易:“……”???

好家夥,挺會玩反複橫跳??

顧州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意料之內的揚了下眉,抬手“啪嗒”一聲解開了自己的皮帶:“你上課在做什麽,沒有聽我講課?”

聞樂易忽然背後一涼,顧不上逃了。畢竟做起來起碼還是爽的,被老師罰是苦的,忙道:“怎麽可能親愛的,是你講第三章 第一小節的時候說的題外話吧?”

不知道為什麽,顧州忽然低笑一聲,抬手輕輕掐了一下對方的腰,聞樂易有些怕癢的往他的懷裏躲了躲:“我…我猜錯了嗎…?”

“沒錯,”顧州沉聲說:“可惜你與你的老師存在不正當關係,這道題不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