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豔婷在確定了自己的胸並沒有出問題之後,立刻憤恨地爬了起來,看到自己的鞋跟斷了,就幹脆脫掉,然後用盡全力砸向紀念念…

紀念念快速地向旁邊一滾,躲過了鞋子,這一下,算是徹底激怒了王豔婷,隻見她厲喝一聲,支起兩隻“雞爪”,一邊罵著髒話,一邊發瘋一樣地衝上來撕打她。

紀念念的手腳被綁著,而且,她前一天因為被“情聖”的藥效折磨了大半天,剛才又走了那麽長的路,到現在她都有些手腳發軟。

她的行動不便,加上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此時卻對上了一個發了狂的女人,可想而知,她很快就落了下風。

打鬥中,她隻堪堪地保住了自己的臉,身上卻被王豔婷那鋒利的指甲抓傷了好多處。

“你給我住手!王豔婷,既然今天我落你手裏了,而你也說了,一定要弄死我,那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留個遺言?”

“…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獨孤絕和沈夢茹的行蹤的?”紀念念再次用力地把這隻“瘋狗”踢開之後,快速地說道。

王豔婷其實這會兒已經打累了,就真的停下手,而且,她也很想聽一聽紀念念的“遺言”。

“哈哈,你想死個明白?可以!”王豔婷喘著氣,居高臨下地看著紀念念的慘樣,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全是病態的滿足與得意。

然後,指了指那四個男人冷笑道:“看見了嗎?這些男人,門口還有兩個,都是沈夢茹給我的,你說我怎麽知道他們行蹤的,當然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啊!”

“哦?你們關係這麽好?我要是沒記錯,你們那個果體撕逼的視頻,看到的人可不少。”紀念念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終於說到正題了麽?

“那又怎麽樣?你沒聽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麽?隻要除掉了你,她就能獨占獨孤絕,而我,自然也會有我的好處!”王豔婷光著腳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的一個木箱子上坐下。

紀念念慢慢地轉動著自己的上半身,調整了一下胸針攝錄儀的拍攝角度,要成為確鑿的證據,當然得拍清楚犯罪分子的臉才行啊!

“是嗎?那你再跟我詳細說說你們的計劃唄!你們,你和沈夢茹想怎麽除掉我?輪了我?那我要是沒死呢?”紀念念像聊天一樣地問話,仿佛現在有生命危險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反複且步步深入的詢問,是取得口供證據的手段之一。

王豔婷並沒有聽出紀念念是在套她的話,自顧自地揉著腳,嘴裏不屑地說道:“你別以為拖延時間就會有人來救你,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你必死無疑,還是痛快點兒,說說你的遺言吧!”

“是嗎?可在我說遺言之前,不是應該先讓我死個明白嗎?不然,我要是變成厲鬼,每天半夜來找你談人生,那可就不太美妙了,你說是吧?”紀念念突然收起了笑容,陰測測地說著。

聞言,王豔婷也不知道為什麽,身子突然抖了一下,還覺得後背有點發涼,但又一想,這裏有這麽多男人在,她不用怕的,更不能被這個小賤.人給嚇住了。

想到這裏,王豔婷挺了挺腰,故作鎮定地說:“行,你想再死得明白點兒,老娘成全你!”

“我本來還隻想著毀了你的臉,讓你被輪,拍下視頻放上網,讓你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這輩子走到哪兒都要被人罵,活得比我還要慘!”

“但沈夢茹說,斬草必須除根,所以,今天你必須死!就算輪不死你,他們也會殺了你,還要讓你曝屍荒野,屍體被野狗吃掉!”

“不過,我沒想到,弄死你,居然還會有意外之財!為什麽你被公司開除,還能拿到三百萬的補償?”

“但不管為什麽吧,反正這筆錢現在歸我了,權當是你孝敬我的好了!”說著,王豔婷還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支票,可還沒等她再次裝進自己的包裏,就被旁邊的一個男人一把搶過…

“姓沈的說了,這筆錢歸我們,算是我們兄弟幾個出力的工錢!”男人說道。

“憑什麽?她跟我說會有這筆錢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等著了,而且,我當時也跟她說了,我要這筆錢!”王豔婷伸手去搶。

聽到這裏,紀念念自嘲地笑了一下,原來沈夢茹早就知道公司跟她簽的工作協議的內容,也早就知道她會被獨孤絕開除…

男人把手舉高,讓王豔婷根本夠不著,然後冷笑著說道:“你是說了,可姓沈的並沒有答應,不是嗎?況且,姓沈的讓我們出力,可沒給錢,也就給了幾十克粉,怎麽夠?”

這時,另一個男人出聲威脅王豔婷,“你最好別再嘰嘰歪歪了,不然把你一起辦了!”

王豔婷嚇得立刻噤聲,眼睛卻還不甘心又憤恨地盯著那張支票。

這個時候,紀念念的微型通訊器裏傳來了一個非常小的聲音:“少主,我們到了!”

紀念念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既然王豔婷剛才已經“供認不諱”了,那她也就沒興趣再繼續問細節了,身上的傷口都快疼死她了!

於是,趁著那些人的注意力還在支票上,紀念念小聲地說了一句:“行動!”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倉庫的破大門就被踢開了,先是扔進來兩個五花大綁的男人,緊跟著,就是一隊人馬迅速衝了進來…

可這四個男人顯然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反應極快,見到有人進來,立刻拔刀的拔刀,拔槍的拔槍。

然後,倉庫裏馬上陷入了混亂,紀念念怕被波及,看到旁邊有一堆廢木料,就蜷起身子滾了過去…

才剛躲好就被其中一個歹徒發現了,二話不說向她撲了過來,想要挾持她做人質,卻被先行趕到的阿深揮刀擋開了。

兩個人很快打在了一起,隨後另一名親衛趕到,幫助阿深製服了那名歹徒。

因為警隊出警高達數十人,而對方能打的隻有四人,所以,戰鬥隻持續了幾分鍾就結束了。

阿深幫紀念念鬆綁後,就開始檢查她身上的傷口。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警察押著王豔婷路過紀念念的時候,王豔婷戴著手銬的雙手,突然掙脫警察的鉗製,快速彎腰從裙擺下掏出了一把刀…

之前,有女警對她搜過身,並沒有發現武器,誰能想到,她會在私.處藏了一把彈簧刀呢?

說時遲那時快,王豔婷拔出刀,嘴裏尖聲叫著:“賤.人,我要你死!”同時,毫不猶豫地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