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幹什麽?你…你真要…要殺…殺了我嗎?”才冷靜不到五秒就破功了,榮蓉嚇得眼淚與鼻涕齊飛。
“你都要殺我了,那我憑什麽不能殺了你啊?你剛才不是說,你想用最慘的死法讓我死嗎?巧了,我也是這麽想的!”
紀念念俏皮地說完,還衝著榮蓉欣喜地笑了一笑,好像自己的想法跟閨蜜的想法,竟然不約而同了那樣的意外和高興。
說完,垂眸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人偶,離得近了才看清上麵的字,果然是她紀念念的名字,以及她的生辰八字,清澈的眼眸中立刻劃過了一絲淩厲。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一定是這樣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你是在嚇唬我,對不對?”榮蓉垂死掙紮地質問道。
紀念念勾著一側唇角,冷眼看著她驚慌恐懼的模樣,有些人,是不是隻有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會知道別人的生命也同樣可貴?
然而,榮蓉的自我安慰並沒有奏效,因為她開始覺得癢了。
她下意識地在自己臉上抓了兩把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馬上雙手握拳,眼神像淬了毒一樣看向紀念念,咬著牙吼道:“把解藥交出來!”
紀念念輕笑一聲,聲音軟糯又溫柔,好像真的是在跟閨蜜聊天一樣,“好啊,沒問題!不過,你先幫我一個小忙吧,然後我就把解藥給你,好不好?”
榮蓉快瘋了,臉上和身上越來越癢,她就要控製不住去抓撓了,“到、底、什、麽、事?快、說!”這回的一字一頓,不是氣的,是忍癢忍的。
紀念念突然發現,原來捉弄榮蓉還蠻好玩兒的,因為對於這種人渣,不管你怎麽玩,都不需要覺得於心不忍,所以,完全可以玩得很盡興。
“你爺爺榮青山在哪兒?”玩歸玩,紀念念可沒忘了正事。
“不、知、道!”榮蓉不想撓爛自己的皮膚,造成毀容,便開始用手掌使勁摩擦拍打臉和手臂,試圖來解癢,可惜,根本不管用。
“好吧,那你慢慢癢著,我先回去了。哦,對了,癢是三天,疼是三天,腐爛是七天,十三天,過完一生,是不是很刺激?”紀念念拍了拍榮蓉的肩膀,調侃完,轉身就走。
一看紀念念是真的要走,榮蓉急了,“別、別走!我說,解藥先給我!”
紀念念回頭,沒有說話,而是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
榮蓉深吸了一口氣,怎麽感覺連喉嚨都開始癢了?她很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說,“咳咳,他、就就在宮裏。”
宮裏?榮青山竟然住進了宮裏?他有癌症,不在醫院裏養病,進宮幹什麽?
正當紀念念低頭思考時,突然一道寒光在她的眼前閃過,她本能的反方向避開,然後抬腿就是一個狠狠的飛踹。
等她回神的時候,隻見榮蓉已經被踹倒在地,剛才行凶的剪刀掉在了一旁,此時,她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不停的給自己撓癢,嘴巴卻還不肯歇著,“卑鄙的賤.人,你不得好死!”
紀念念冷冷一笑,她是真的理解不了榮蓉的腦回路,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敢嘴賤?
不過,她沒空陪這瘋子繼續玩了,必須趕緊回去,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一看紀念念又要走,榮蓉這才知道著急了,“解藥,給我解藥,你剛答應了的!”
“是啊,我答應了,你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解藥,可你剛才行刺我了,作為懲罰,解藥就不給了。”
看到紀念念利落輕巧地翻窗而走,榮蓉這才想起來喊人。
等侍衛和女仆們趕到時,紀念念早就跑得沒影了,而他們衝進房間看到的,卻是榮蓉一副衣衫不整、抓痕遍布全身、滿地打滾的慘樣。
榮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告狀的機會,可她並沒有證據證明是紀念念給自己下的毒,醫生的檢查結果也顯示,她隻是過敏而已。
這顆癢癢丸的藥效隻能持續24小時,根本不夠時間讓紀念念把榮青山從宮裏翻出來。
於是,第二天半夜,榮蓉的藥效剛過,覺得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氣時,紀念念就又如夢魘降臨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裏。
不等榮蓉大喊出聲,紀念念就又是一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還捂住她的嘴,逼她咽了下去。
榮蓉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紀念念卻是甜甜一笑,還麵帶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啊,昨天拿錯藥了,今天這顆才是剝骨丸,昨天那顆不是。”
什麽叫天使的臉龐魔鬼的心?說的就是,此時在榮蓉眼中的紀念念。
紀念念今天在“後宮”整整逛了一天,也沒發現有榮青山藏身於此的跡象。
她沒想到,榮蓉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能撒謊騙她,以求保護自家爺爺,這倒是讓她高看了一眼。
不過想來也是,喀倫就是再自負,也不可能把一男人放在自己大小老婆的身邊吧?盡管那是一個病怏怏的老頭。
要知道,喀倫的規矩很嚴,侍衛巡邏都隻能在公共區域,任何男人都不被允許進入那些女人的住所,不管是結伴還是單獨。
除非是發生緊急情況,需要有侍衛幫忙時才可以,但侍衛進入那些女人的住所必須有女仆陪同,否則,那個女人和侍衛就會以私通罪被處死。
這就是為什麽,昨天榮蓉喊了半天,侍衛和女仆才姍姍來遲的原因,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集合吧?
整個“後宮”區域沒有監控,完全靠人力監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資源有限,反正監控都集中在了喀倫的辦公區,不過,這倒是為紀念念的行動提供了便利。
自從知道喀倫已經有了相對成熟的侵略計劃後,華國政府本著大國擔當的精神,決定幫助那些即將受難的國家和地區,把威脅的根源連根拔起。
本來,熱巴卡亞地區的存在,就一直是整個東南亞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