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身世之迷”解開了,但紀念念的生活並沒有發生改變,或者說,是沒有回到從前。
她還是需要用勞動去換取溫飽之外的物資,比如糖果巧克力、漫畫小人書、各種她喜歡的但不是生活必需的小物件。
當然,周末或假期出門遊玩,因為也一樣不屬於“生活基本需求”,所以也需要她用勞動去換取。
而且,根據協議規定,除了做家務以外,紀念念還多了很多學業之外的課程。
琴棋書畫以前就學,現在還繼續;宴會禮儀、交際舞、社交場合談吐和儀態等等,這些據說是豪門千金的必修課,她也就忍了,但是…
談判博弈的技巧和心理較量的手段是什麽鬼?如何看懂微表情、突破對手心理防線,並於不動聲色中試探出對手的底線,這又是什麽鬼?
雖然請來的老師,已經盡量用深入淺出通俗易懂的語言來給她講解,但她還是聽得雲山霧罩的。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課外課”都是無趣的,比如堂叔紀如軒帶她去上的課,她就很喜歡!
那是寒假的第一天,堂叔帶著她去了一個部隊大院,裏麵有一個類似於大禮堂一樣的地方,但又跟普通的大禮堂不一樣,因為它被兩扇碩大的屏風隨意地隔成了三個區域:
最外麵的區域放置著一些簡單的鍛煉器械,有幾位老人在一邊聊天一邊鍛煉。
中間的區域似乎是休息區,有幾張桌子、許多把椅子,還有兩台自助飲料機和飲水機。
最裏麵的區域,有一個拳擊台,台上掛著幾個沙袋,有幾個揮汗如雨的年輕人正在練拳。拳擊台旁邊,還有一片用塑膠地板鋪成的小區域,上麵有幾個孩子,穿著空手道服正在練習空手道。
紀念念環視一圈之後,把視線落在了拳擊台中間一名女子的背影上,隻見她身著上紅下黑的緊身運動服,紮著不算長的馬尾,身姿修長矯健,出手拳拳生風。
“子清!”堂叔衝著拳擊台的方向喊道。
女子的背影停住,然後迅速轉過身,笑著說道:“你們來啦!”
女子約摸二十多歲,五官清秀,眉宇間帶著颯爽,皮膚不算白皙,有些偏小麥色,卻襯著她那口潔白的牙齒,顯得很健康很明朗。
“念寶,這是白子清,是叔叔的同事,以後就是你師傅了,你要好好跟著她學習,要聽話,不要怕苦,不要怕累,知道嗎?”堂叔摸著紀念念的小腦袋叮囑道。
紀念念乖巧地點點頭,笑得一臉的可愛。
看著這樣的侄女兒,紀如軒笑得滿臉的寵溺,對走過來的白子清說道:“子清,這就是我的寶貝侄女兒,紀念念,我前天在電話裏跟你提過的,她爸媽希望她能學點兒功夫,一來鍛煉身體,二來以後也能有點自保的能力,麻煩你了!”
還不等白子清說話,紀念念就扯著軟糯的小貓嗓子大聲地拜上師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喊完還迫不及待地把小肥腰一彎,兩隻小肉手有模有樣的行著拱手禮。
“哈哈哈…念念實在太可愛了!好好好,這個小徒弟我收下了!”白子清看著紀念念不倫不類卻憨態可掬的拜師禮,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笑聲清亮,連眼睛裏都盛滿了笑意,可見是個開朗直率的人。
就這樣,紀念念開始了“拜師學藝”的生涯!
因為白子清是刑警,工作很忙,所以對於訓練她的時間,不太能做到合理安排、均勻分配。
這就造成了紀念念有時候幾天連續訓練,往往前一天訓練後的全身酸痛還沒好,第二天就又接著訓練了;有時候卻是連續幾天都不訓練,等再一訓練身上就更疼了。
紀念念能感覺得出來,白子清是真的疼愛她,但也是真的嚴格!
白子清對紀念念的訓練,從最基礎的跑圈和蹲馬步開始,一點兒水都不放,每次規定的訓練量都必須不折不扣地完成,哪怕她已經累成狗,腿抽筋,甚至癱在了地上,也都必須爬起來接著跑接著蹲。
沒完成就不能吃飯,不能回家!
紀念念抱怨過,也撒過嬌求過饒,但白子清根本不予理會!
久而久之,紀念念就學會了忍耐,再辛苦也能咬緊牙關堅持,而且不喊疼不喊累,因為…喊了也沒用啊!她雖然年紀小,但還是識時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