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警察也不傻,一見錢文義的手銬被打開了,馬上就叫了起來:“錢隊長,還有我們,快讓他們把我們的手銬也給打開。”錢文義這才發現自己帶來的那三個手下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竟然也是被手銬銬著蹲在那裏,
“李大奎,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把我的人都給銬上了。”錢文義頓時叫了起來,
李大奎哭喪著臉說:“錢隊長,這真是你的手下,他們剛才闖進了我手下的女民警的屋子裏,我這個女警察剛才正在洗澡,他們就闖了進來,我這手下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呀,你這幾個手下也太不檢點了吧。”
三個警察一聽,這是要往自己頭上扣流氓的帽子呀,連忙叫著:“錢隊長,我們剛才進去抓人,明明是聽見那家夥在裏邊說話才進去的,誰知道進去卻成了……”
“別說了。”錢文義現在已經很明白了,自己這是被時遠和李大奎給裝進去了,
“李隊長,現在搞清楚了,這是我的人,可以放人了吧。”錢文義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了,隻想趕快離開這個讓自己顏麵掃地的地方,
“當然可以,既然真的是錢隊長的人,那就當然要放了,不過錢隊長,你看我這個妹子怎麽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正洗著澡就被三個男人闖進去看了,如果這麽就給放了恐怕不好吧。”李大奎口裏答應著放人,卻又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三個警察一聽就急了,連忙叫道:“我們什麽也沒看見呀。”
夜來香一聽不願意了,吵著道:“你們還想看見什麽呀,我這妹子可是還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這樣還不夠丟人嗎。”說著用手輕輕捅了一下倪晶晶,倪晶晶不傻,馬上就用手捂住了眼睛,嘴裏哭鬧著:“錢隊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呀。”
錢文義當然明白李大奎的意思,這家夥是要借機刁難自己了,不過此時他急於離開這裏,也顧不上和他糾纏,就不耐煩的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吧。”
李大奎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想了半天才說:“這樣吧,錢隊長,要不讓這幾個兄弟給我這妹子拿點損失費,我給這妹子好好說說,看能不能就這麽算了,你說呢。”
“什麽。”錢文義氣的兩眼圓睜,瞪著李大奎,這家夥分明是在敲詐自己,但此刻他也沒辦法,誰讓自己的人給了這小子把柄呢,況且自己現在這樣子,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的好,想到這裏悶哼了一聲,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把剛才李廣交給自己,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分的那個信封拿了出來,扔給了李大奎:“你看看夠了嗎。”
李大奎心裏都樂開了花了,嘴上卻說:“我看看,真不行我就自己幫你們貼點。”氣的錢文義肺都要炸了,什麽行不行,這些錢還不夠你們樂上好幾天了,
李大奎把信封往懷裏一塞,對倪晶晶說:“晶晶,算了吧,既然都是自己人,看來錢隊長和我的麵子上,就當是場誤會,放他們一馬吧。”
倪晶晶裝著又哼了兩聲,點了點頭,三個警察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我們可以走了吧,李大所長。”看著自己幾個手下被打開了手銬,錢文義氣哼哼的對李大奎說,
“當然可以走,錢隊長來桃花鎮一趟不容易,就這麽走了,不如跟我一起去喝兩杯吧。”李大奎假惺惺的說道,
“不用了。”錢文義此時哪有喝酒的興致,身上弄了一身的尿騷氣,臉上的屎坨擦了半天還是沒擦淨,此刻隻想著怎麽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他氣咻咻的拉開車門,這次卻沒有坐上駕駛位,而是坐在了後邊,
“愣什麽,上車呀。”錢文義上了車才發現自己那幾個手下還站在那裏發著呆,好像是怕李大奎阻攔,
三個警察聽到錢文義的催促,這才好像得了敕令一般,湧到了車子跟前,正要上車,卻聞見錢文義身上那股熏天的臭氣,一個個捂住了鼻子,一個機靈點的馬上就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鑽了進去,
另外兩個反應慢了一點,這才意識到好位子被這家夥占住了,於是兩個人回過神來便一起朝駕駛位那邊跑去,結果兩個同時到達,兩個人便拉開了車門往裏邊擠,看的幾個女子咯咯直笑,
錢文義氣得鼻子生煙,罵了聲:“胡鬧什麽,小張開車,小李給我坐後邊。”
那個姓張的警察一聽,得意的朝另外一個家夥咧了咧嘴,而那個很榮幸能和錢文義坐在一起的李姓警察則是愁眉苦臉的坐進了後邊,不過一上車就打開了窗戶,而且緊貼著車門坐下,
錢文義當然明白這幾個人都是在嫌棄自己身上的臭味,其實不光是人家,就連他自己也緊皺著眉頭,
“錢隊長慢走,有空常來桃花鎮玩。”李大奎看見車子啟動,還笑嗬嗬的給錢文義揮了揮手,
錢文義理都沒有理睬,對開車的張姓警察說道:“去星月大酒店。”
“星月,隊長,我們不回去嗎。”張姓警察詫異的問道,
“廢話,我要找個酒店洗個澡,這樣子怎麽回去。”錢文義沒好氣的說,
三個警察看看錢文義身上的狼狽樣子,想笑沒敢笑,都把臉扭到了一邊,身邊坐著這麽一個臭氣熏天的領導,實在是有些難為他們了,
錢文義此時心裏更是憋氣,在這裏莫名其妙的吃了個大虧,卻有苦沒處訴說,隻能怪自己沒事攬這種差使幹什麽,
李大奎眼看著錢文義的車子開走,這才回過身來說道:“晶晶,今天可是難為你了。”倪晶晶臉一紅,什麽也沒說回了院子,夜來香和歐陽媛對視一眼,心想時遠這出的是什麽主意呀,讓人家一個女警來這裏當誘餌釣魚,虧他能想得出來,其實時遠說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幾個女子都很為難,夜來香本來想攬下這個差事,畢竟是為自己愛人排憂解難,吃點虧也不算什麽,況且這幾個家夥也看不到什麽的,但時遠卻說這事最好是由倪晶晶來做,畢竟都是警局裏的人,錢文義更容易裝鱉,而倪晶晶猶豫了一下居然也答應了,這讓幾個女子都有些意外,
而負責把錢文義引到女廁所的當然是海清了,依海清的身手,把錢文義引到廁所然後一舉製服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不過把錢文義整成那股樣子,倒是幾個人沒有想到的,
“時遠呢,怎麽不見這臭小子。”李大奎這時才注意到時遠居然不在這裏,難道這幾個人在為他賣命,而他居然在屋裏睡大覺,
“是呀,時遠呢。”幾個女子也才發覺時遠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事實上,幾個警察踢開門的時候就不見了時遠的影子,這家夥到哪裏去了,
時遠在三個警察踢開房門後,就趁亂離開了那個院子,事情的發展正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所發展,所以他並不打算在那裏看好戲,還有更要緊的事需要他去做,這邊有李大奎的人在這裏,完全不用擔心幾個女子的安全,況且還有經驗豐富的海清,
此刻李廣正坐在星月大酒店裏,提心吊膽的等著錢文義那邊的消息,然而錢文義的消息還沒有等到,卻等到了他昔日的福星,今日的黴星,
李廣坐在酒店的辦公室裏,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長短不一的煙蒂,有的煙甚至剛點著就沒吸幾口就被他按進了煙灰缸,由此可見他心裏有多煩躁,李廣心裏煩躁當然不隻是擔心錢文義這次事情是否能夠成功,事實上他現在擔心的是就算錢文義這次成功的話,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太好,況且時遠的能量實在不是自己能夠把握的,他永遠能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站錯隊了,
李廣不是官場中人,但他也深深明白站隊的重要性,所以他在上次時遠離開後很快就站到了劉子歌的一邊,希望能在劉子歌的庇佑下鞏固自己在桃花鎮的地位,事實上他也確實做到了,當時張啟威已經被時遠廢了,手下那些四大金剛已作鳥獸散,有的甚至還投靠到了他的門下,而劉子歌也看到張啟威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所以就把籌碼壓在了李廣的身上,
但那時候,李廣以為時遠不會再回來,所以才要迫不及待的投靠劉子歌,但現在出乎他意料的是,時遠又回來了,這就讓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冒犯了時遠,後悔的同時他也明白如果回過頭來投靠時遠的話,不但得罪了劉子歌,而且並不能保證會讓時遠相信自己,自己在桃花鎮的一切很有可能會失去,於是他隻能賭博式的選擇站在劉子歌這邊,尤其是發現時遠受了重傷之後,他更是希望能夠借助劉子歌的實力,殺了時遠,這樣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但是今天看到錢文義過來的時候,居然是偷偷摸摸的,沒有一點抓捕逃犯的架勢,他這才意識到劉子歌似乎有把柄捏在時遠手裏,所以不得不除掉時遠,但他本可以借助時遠這次的命案,堂堂正正的做掉時遠,但他沒有這麽做,這就說明他做不掉時遠,確切的說是時遠背後有更大的背景是劉子歌惹不起的,這就讓李廣更加的惶恐,如果今天錢文義事情失敗的話,那自己就完了,劉子歌是完全保不住自己的,
該怎麽辦,李廣越想越煩,真想馬上就趕過去,跪在時遠麵前認錯,但他也知道就算他跪在時遠麵前,恐怕也是於事無補了,
“廣哥,樓下打電話說有人找你。”李剛走進來說,
“是誰,是錢文義嗎。”李廣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