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一手提著土鱉,一手拎著這家夥帶來的蛇皮袋出了酒店,這家夥蛇皮袋裏也不知都裝了些什麽東西,沉甸甸的,也虧的是時遠,換了別人,一隻手還真不好拎。
土鱉被他拎著,還是一個勁兒的亂蹬,嘴裏叫著:“你要幹什麽?我要找我媳婦兒!我不是神經病,那就是我買來的媳婦兒!”
時遠也不理睬他,提著他徑直出了酒店,一直走到酒店外的停車場,才把他往地上一扔。惡狠狠的說:“土鱉,再亂叫,我把你扔河裏喂王八!”
這招兒還真管用,土鱉盡管被摔得屁股生疼,捂著屁股呲牙咧嘴的,卻也不敢亂叫了,不過嘴裏還是低聲嘟囔著:“你們城裏人真不講理,俺找俺媳婦兒礙著你們啥事兒了?”
靠!你媳婦兒媳婦兒不離嘴了!時遠抬起手,嚇了這土鱉一跳。
時遠做了一下勢,卻沒有打下去,打這麽一個傻蛋,傳出去有損於自己的名聲。就故意惡聲惡氣的嚇唬他:“小子,以後不要來了,再來這裏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耳朵,卸了你的胳膊!”
說這話時他兩眼圓睜,咬牙切齒,竟然把土鱉嚇得打了個激靈,懦懦的說:“那我的媳婦兒呢,我八千塊錢買來的媳婦兒呢?”
又是八千塊錢買來的媳婦兒!時遠氣的頭都要炸了,一巴掌就抽了過去,“不要再提你那八千塊錢買來的媳婦兒,明天我給你八千塊錢,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說完扭頭便走,背後土鱉還在嘟囔著:“我不要錢,我要媳婦兒,你是誰呀?為什麽不讓我找我媳婦兒?”
我是誰?我為什麽不讓你找你媳婦兒?我能說我看上了你媳婦兒嗎?時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又突然轉回身,蹲在了土鱉跟前:“問你個事兒,你和你這個媳婦兒洞房沒有?”
土鱉見他剛才要走,剛鬆了一口氣,卻見他又轉身回來了,嚇了一跳,聽他問出這麽一個問題來,愣了半天才說:“你問這個幹什麽?我和我媳婦兒已經拜過堂的。”
什麽?拜過堂了,那就是說夜來香已經是這土鱉的人了?!難道自己的這個老婆已經被這個土鱉嚐了鮮了?時遠這一會兒肚裏那個酸呀,就好像打翻了一個大醋缸一般。
好在土鱉接下來又低聲嘟囔了一句,才把時遠從醋缸裏撈了出來。“剛拜完堂,我還沒來得及洞房呢,我媳婦兒就跑了。我找了三年才找到這兒。”
還沒有洞房夜來香就跑了?!這下時遠又來了精神,還好,我這個老婆還為我留著呢!心裏想著,嘴上就得意的笑出了聲:“嘎嘎……”
這笑聲有點恐怖,土鱉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裏一定在嘀咕:還說我神經病呢?我看你才是神經病,瘋子!
時遠沒有再理會土鱉看自己的眼神,徑直回了酒店,到門口時不忘了交代保安看好這個土鱉,別讓這家夥再進來了。
回到舞廳,裏邊已經恢複了正常,大家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俊男靚女們還在隨著音樂盡興起舞。時遠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歐陽媛和夜來香的身影,看來是歐陽媛把夜來香帶了出去。
還在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夜來香,兜裏的電話就響了:“當朗朗……”這破手機就會發出這破鈴聲。
“時遠嗎?來我辦公室一下。”是歐陽媛動聽卻帶著一絲冷酷的聲音。
“哦哦,這就去,歐總這就要我去服務了嗎?”
“服務個屁!是夜姐讓你送她回去。”歐陽媛嘴裏竟然也爆起了粗口,看來真是對時遠討厭到了極點。
三步並作兩步,急衝衝的來到歐陽媛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歐陽媛坐在老板椅上瞪著自己,旁邊夜來香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失魂落魄的,沒有一點精神。
看見時遠進來,夜來香眼光一亮,“小遠子,你可來了!”說著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抱著這個如花似玉,風情萬種的女人,時遠不由得又心猿意馬,兩隻手不自覺的就在夜來香那溫軟的身體上摸了幾把。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錯誤了,趕緊住手,抬起頭看了一眼,果然,歐陽媛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那樣子真是惡心到了極點了。
歐陽媛看著這個無恥的家夥,剛才還在眾人麵前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這一會兒竟然又當著自己的麵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動手動腳,真是無恥,下流!心裏厭惡,但沒有說出來,隻是說了句:“時遠,你把夜姐送回去吧,她剛才受了驚嚇,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得令!時遠巴不得呢,在歐陽媛眼皮底下想占點便宜都不方便,他可是一點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攬著夜來香細細柔軟的腰肢就出了歐陽媛的辦公室,留下歐陽媛一個人坐在那裏恨得咬牙:這家夥怎麽就沒一點廉恥呢?帶著這麽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女回去,肯定少不了吃她的豆腐,這個夜來香居然還點名要他送自己回去,難道就不怕這家夥起歪心?
時遠可不管她怎麽想的,他還急著送夜來香回去,問個究竟,看到底是不是像土鱉說的那樣,夜來香在洞房之夜逃了出來。如果真是這樣,他怎麽也得好好犒勞犒勞這個美人兒,感謝她為自己做的奉獻。
這家夥淨想美事,人家當初逃婚,哪裏認得他是老幾,還為他做的奉獻。真是無恥,時遠自己可不這麽覺得,他估計覺得,天底下的美女都是為他留著的。
就像那個歐陽媛,雖然是第一次見麵,時遠就認定了這一定是自己的盤中餐了,還趁機捏了一把歐陽媛的屁股,鑒定了一下,還是個雛兒,瓷瓷實實,彈性良好,可以劃分到極品裏邊裏了。
不過有個問題時遠一直心裏犯著嘀咕,這個歐陽媛看起來也不像個什麽管理能手,怎麽就到這裏做一把手了呢?而且上頭還下任務,要自己想辦法接近她。這妞到底是什麽身份?
帶著夜來香一直回了宿舍,一路上夜來香豐腴的身體緊貼著時遠,少不了來回蹭著。弄得時遠心裏直癢癢,下邊的小兄弟都把褲襠頂得老高。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一進門夜來香就抱著時遠哭了起來,從那個土鱉出現開始,夜來香就一直情緒不正常,但還是克製著自己,這一會兒沒有了旁人,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時遠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猥褻的機會,剛才在歐陽媛那裏就忍不住想動手動腳,礙於歐陽媛看著不敢放肆,這下沒了別人,又是夜來香投懷送抱,哪裏還會做什麽柳下惠?早把李老虎的禁令置之腦後了,一個勁的在夜來香的那兩座山峰上攀登著,最後還不可收拾的探進了那片禁地,直到手指碰到他今天剛買的衛生巾時,才戀戀不舍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算定住心神。
夜來香也感覺到了時遠的變化,擦了一把眼淚,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死小遠子,昨晚上送上門你不要,今天姐姐大姨媽來了,你倒開始不規矩了。活該!”
時遠訕訕的收回手,問:“夜姐,今天那個人是怎麽回事?這家夥為什麽說你是他媳婦兒?”
夜來香一聽他提起那個土鱉,眼圈就又要紅了。
時遠一看她又要哭,連忙說:“別,要不我不問了?”
“有什麽不能問的?那家夥就是我男人,他用八千塊錢把我買了回去,我還和他拜了堂,成了親。”
“接下來呢?洞房了沒有?”時遠關心的是這點。
夜來香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這才是你要問的吧?你個臭小遠子!是不是想問老娘讓那個家夥上了沒有?你們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想的都一樣!”說著使勁擰了一圈。
“那你自己說,洞房了沒有?”既然被夜來香看穿了心思,時遠也不再遮攔,爺們就得想啥說啥。
“洞房個屁!他那個模樣我跟他洞房?拜完堂他在前邊喝酒,我就趁機跑了。”
“那你為什麽嫁給他呀?就是因為八千塊錢?我的夜姐呀,你把自己賣的也太便宜了吧?在這裏哪個男人不願意為你開出幾百萬幾千萬的身價呀。”
“你以為我願意呀?還不是我那該死的老爹,他賭博被人家設了套,輸了八千塊錢就把我押給人家了!”
啊!現在還有這種事?時遠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隻在小學課本上聽說過,黃世仁強占佃戶楊白勞的閨女來抵債,沒想到還真有親生父親拿女兒抵賭債的,而且拿的是這麽嬌媚的夜來香!奶奶的,這個該死的老丈人,差點把我的一個老婆給賣了!
時遠在這裏偷偷罵著這個沒見過麵的老丈人,夜來香那邊還在自顧自的講自己的苦命史。
“我還有個弟弟,聽說我爹把我抵押給了人家當老婆,氣的拿刀去砍那家夥,沒砍著人倒被派出所抓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