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場麵的陡然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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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根覺羅晗情很是好奇地從荷包裏拿出了張紙條,有意思的是還是張泛黃的紙張,好像有些時間了,她倒還沒有單純到愚蠢的地步,看完紙條臉色晦暗不明,將目光看向了年秋月,她身邊圍著的人也是個個變了臉色,眼神都看向年秋月,這下,所有的側福晉就都知道這事和年秋月有關了。

李氏和自己的奶嬤嬤快速交換了個眼神,均是有了看好戲的意思。年秋月看所有人都在不住瞟她,愣了,但還是端坐著,隻是語氣有些焦急了,“各位這是怎麽了,莫不是還和我有關不成,我都足不出戶了怎的還是接踵而至的問題?”

伊爾根覺羅晗情眨了下眼,“這個……年姑娘,還是你自己看吧”,她讓丫鬟將紙條遞過來,年秋月接過,快速瀏覽完,到後來,指尖都在不斷地顫抖,“這不可能”,富察淩蓉也跟著湊過頭看了看,很是驚詫,眉頭都皺起了。

“什麽不可能?”,鈕祜祿冰凝見好戲上演,樂顛樂顛地就走過去,一把搶過了紙條,頓時誇張地叫了起來,“呀,怎麽會,這月兒妹妹的,叫的也太親熱了,我說年姑娘,你怎麽對得起咱們四爺啊。”

“你少在哪裏渾說,怎麽確定這月兒妹妹就是叫我的,休要汙蔑我名聲”。年秋月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發育比較成熟的身體在起伏間顯得胸很大。看得鈕祜祿冰凝心裏更是忌恨,可恨這丫頭這兩年來越長越開了。本以為一個丫頭片子進府也構不成什麽威脅,看著這身板,怕是夠嗆,還好先下手為強。

“汙蔑你名聲?”鈕祜祿冰凝不屑地撇嘴,“瞧這落款,虞鄰兄,虞鄰不是前任湖廣總督郭琇郭大人的兒子郭二爺的字嗎,聽說郭家和年家一向交好,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呢。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多麽好的感情啊。”

她這麽一說,在場的有些側福晉就表情有了探究的意思,很是興味,李側福晉的眼神一閃,很是痛惜地開口了,“年姑娘,不是我說你。怎麽可以這樣呢,爺對你那麽好,還帶著你去遊玩,你怎麽可以和外男不清不楚呢。實在太傷爺的心了,姐姐都為爺感到惋惜,縱使兩家再為交好。那也隻是家裏的交情,怎麽能違背女德呢?”

年秋月心裏冷冷一笑。麵色上有了委屈的表情,“側福晉這話恕奴才不能苟同。奴才家和郭家是上輩兒就有的交情,奴才也在幼時和郭家二爺有些往來,但那都是七歲之前的事情,自打七歲以來奴才就守著規矩,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奴才可是賭咒發誓,若是和郭家二爺有一絲一毫牽扯,天打雷劈,死後入十八層地獄。”

此話一出,在花園的眾人臉色都是一凜,年秋月身後的孟嬤嬤和扶風更是語氣淒婉地大聲道,“格格——”,扶風有些抽噎地說,“您是何苦,做這麽大的毒誓,分明是有人眼紅您得了太後娘娘和皇上的青睞,這是要陷害您呢,奴才跟了您這麽多年,郭二爺他很曾用過這樣的筆法與人寫信?”

孟嬤嬤更是紅著眼,“奴才雖說是您回京後跟著您的,也知道您的品行,年家和郭家俱是清流之家,也不知誰這般歹毒,這是要毀了兩家的聲名啊”,她有些怨怒地看向鈕祜祿冰凝,“奴才敢問鈕祜祿格格,您是怎麽知道郭家二爺的小字的?”

眾人又是看向鈕祜祿冰凝,對啊,男人的字都是親近之人才知道的,是親友對他們的稱呼,年家知道也是正常,兩家交情過硬,可這鈕祜祿家的格格怎麽知道的,莫非……在座的都是人精,都是宅鬥中大風大浪地闖過來的,當下眼中就多了很多內容。

鈕祜祿氏暗恨這嬤嬤太精明,奈何她的嬤嬤程氏根本沒有資格跟過來,遂隻好咽下一口老血,“你這奴才渾說什麽,替你主子著急也不能胡亂攀咬人啊,我鈕祜祿家一心為了聖上,眼下秋闈在即,打聽幾個有學識的學子也是常理之中,你這是要潑髒水嗎?”

“哦?原來鈕祜祿大人這般忠心為國啊,我倒還不知道一個四品官員管著監督典禮儀式的,竟然還開始關心科舉了,鈕祜祿大人這是想做什麽,拉扯幾個學子嗎,這個可是有結黨營私的嫌疑啊,鈕祜祿妹妹家裏果然是有勇氣,不愧是開國的大家。”突然說話的女子一身柳綠的旗服,膚白貌美,是五爺愛新覺羅胤祺的側福晉瓜爾佳氏芳菲,是瓜爾佳碩色的女兒,,之所以開口堵桑鈕祜祿氏,是因為前些日子鈕祜祿冰凝的父親四品典儀官淩柱彈劾了碩色,說是他有結黨營私之嫌疑,若不是瓜爾佳是個大族,還是太子黨羽,有太子護著,還不知道皇上會怎麽處置,因此這姑娘是恨死了鈕祜祿家。

“是啊,咱們都得佩服人家”,富察淩蓉也跟著開口,“鈕祜祿格格,打從進了十三阿哥府的門兒,你可是一直都在找年妹妹的事情,這會兒我還真忍不住了,作為東道主,本來也不該我多這個嘴,但年妹妹是我如同親生姊妹對待的丫頭,我不由懷疑一下你的動機,都是在人世間過日子的,何苦來哉,這缺德事情做多了,走夜路也要小心吧。”

“富察側福晉您這是什麽意思,您是說我陷害她,我有什麽好處,她總是要進府裏,成為我的姐妹,都是伺候四爺的,我隻會把她當妹妹好好對待”,鈕祜祿冰凝擦了擦眼淚,“您的話我不能認,我自認為雖然驕縱了些,卻也知道維護爺們兒的名聲。福晉出門還百般叮嚀,要以雍親王府的名聲為最重。我丟了麵子不要緊,四爺府不能讓這樣沒有婦德的人連累了名聲”。她指著年秋月,義正言辭,“我不過是對這樣無恥的人看不過去,我知道富察側福晉和年姑娘一直交好,可也要分辨是非。”

“好了,鈕祜祿妹妹你少說兩句,有理也不能這麽對著富察側福晉吼,沒的丟了禮數”,李氏開口。明著是訓斥,暗地裏卻是在迎合鈕祜祿冰凝的話。

“看來鈕祜祿格格是認定此事是秋月所做的了,是秋月與這郭二爺不清不楚,暗通溝渠了?”年秋月氣急了,眼淚都已經含在眼眶中,卻還是強忍著一副大家姿態的挺背坐直,這點兒讓很多側福晉對她心生敬意,這樣才是大家閨秀,臨危不亂。

“你還有臉自己說出來。我都替你臊得慌”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年秋月突然一改語氣,充滿了悲憤,“郭家二爺自來讀書著文都是用的顏真卿的顏體。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會柳體,幾乎沒有人知道他與朋友兄弟姊妹等傳書信都是用的柳體,鈕祜祿格格你口口聲聲說我敗壞了名聲。敢問我是不是要以死才能一示清白,前幾日我遭到流言重傷。年家出動了所有的人手,才有了一絲蛛絲馬跡。我本念及咱們終究會成為姐妹的情分不想這樣做,偏偏你要這樣咄咄逼人,你真當我是泥人做的不成,扶風,拿來給在座的人看看鈕祜祿家放出的奴才怎麽寫的供詞。”

扶風立刻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先給富察淩蓉和旁邊的田佳側福晉看了看,白紙黑字蓋著紅手印,頗為惹眼,鈕祜祿冰凝心裏麵一涼,她在四爺府裏,常年不出府,與家裏商議計劃都是經奴才千方百計傳出消息,她是很難做到知道家裏的細枝末節的。

田佳氏看完歎息了聲,“鈕祜祿妹妹,都是要伺候爺們的人,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等李側福晉看到這個供詞時,跟是黑了臉,回頭就訓斥道,“鈕祜祿妹妹,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年妹妹和咱們將來是一家人,你這樣不識大體,把福晉的臉都給丟了,福晉還說今日讓你來照顧我,我這回去可怎麽交代啊,照顧什麽就不用說,本來就該我照顧你”,她不等鈕祜祿冰凝開口,立即對著年秋月歉意地道,“年妹妹,你千萬別與她計較,她就是嫉妒咱們爺對你太好了,還沒有哪個姐妹被爺親自帶著出門呢,她就是魔怔了。”

年秋月惱火,冷冷道,“側福晉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說了幾遍四爺帶著奴才出門了,不過是為了給皇上安排圓明園的住處,還有太後的住處,馬上天氣就熱了,爺說作為兒孫,應該時刻為長輩著想,想著奴才伺候過太後,也多少知道些聖上喜好,就帶著奴才去參考一下,被側福晉這麽一說,奴才就是那犯了大錯的人,剛剛在富察姐姐那兒奴才都解釋過一遍了,聖上還特意賜給了些賞賜,這手上的紅翡鐲子就是昨日的賞賜之一,李姐姐這是質疑什麽嗎?”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李側福晉有些鬱悶,“呀,方才姐姐沒有聽太清,哪裏敢質疑皇上,妹子快別拿皇上嚇姐姐,會嚇壞我的,咱們都是姐妹,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哪能呢”,年秋月笑笑,“姐姐也別介意,妹妹還小,說話有些直且衝”,她看了看氣急的鈕祜祿冰凝,“鈕祜祿格格,我知道你是不忿爺對我太好,隻是這是公事,我聽說,爺一直待諸位姐妹很好,沒有偏差,你這樣的舉動可千萬別有下一次了,實在太傷人心了。”

“哼,年姑娘可真是一張巧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實在是佩服,這樣的紙張一看就是有五六個年頭了,我可是聽說郭二爺對你念念不忘,至今都不肯成親,家裏明明都已經定了胡家的姑娘,還是要拖上一兩年,如今見你被賜婚,總該死心了吧?”

眾人眼神閃爍不明,富察淩蓉急得有些坐不住,還是雀兒在她身後捏了她一下,才阻止了她站起來。

年秋月冷笑,怒急,臉都憋的通紅,扶風忙遞過去一丸藥,“格格,快服下”,她轉頭對著鈕祜祿氏怒道,“鈕祜祿格格莫要欺人太甚,我家格格心善,不想與您多計較,瞧您把格格氣得都發病了,奴才實在是忍不住了,格格,咱們把證據拿出來吧,您不能這麽讓人汙蔑啊,分明是她與人暗通私信,還反過來汙蔑格格您。郭二爺隻是想考中了舉人,風風光光娶妻,還說要您和太太去觀禮,怎麽到她嘴裏就都是格格您的不是了”

年秋月氣得直咳嗽,說不出話來,但還是連連擺手,急得扶風直勸,“格格,您別這麽好心了,奴才知道您不想弄得滿城風雨,不想讓王爺為難,可她呢,人家可一點兒都沒為你著想,咄咄逼人,人家是想逼死您呢,我的格格哎,您怎麽這麽傻呢。”

大家更是對此小聲嘀咕起來,富察淩蓉徐徐歎氣,“妹妹,有什麽就說出來,你可是將要做側福晉的,不用護著一個格格,這樣心狠手辣的,護著有什麽用啊,姐妹之情的,你已經盡力維護了,今日大家都可以給你作證”

“姐姐——”,咳嗽過一陣兒的年秋月臉色還是沒有緩過來,紅著臉很是憂傷,“嬤嬤,還是你說吧。”

“年秋月,你少汙蔑我”,鈕祜祿冰凝心裏疑心,直嘀咕,總覺得是這丫頭在炸她。

孟嬤嬤瞪她一眼,“鈕祜祿格格,您還是等會兒再激動吧”,她看向眾人,行了一禮,“還請在場的各位側福晉替我家主子做個證人,我家主子都是被逼的,鈕祜祿格格找個青樓女子接近郭二爺的朋友孫二爺,從他那兒打聽了郭二爺過去和年家有交情,遂生了毒計,將她幼年與人私信的荷包中的紙張取出,裁成了兩份兒,另一份兒讓人模仿了郭二爺的字體想,寫了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來汙蔑主子,實在是歹毒至極,無恥至極。”

“你胡說,這分明是你家主子的,是從郭二爺那兒偷來的。”

“你才是血口噴人,這分明是當年你與李秀才通信的那個荷包”,孟嬤嬤不屑地看鈕祜祿氏一眼,“陳家暗中為主子拿到了證據,主子仁慈,不忍心拿出來,沒想到,你竟然…”,她從袖子裏取出張泛黃的紙,“這個就是那半截紙,還有當年李秀才寫的詩呢,堂堂名門閨秀,鈕祜祿格格不嫌害臊嗎,說起李秀才,側福晉您可是不知道吧,這還是您家族的人呢。”

什麽?!這下在座的人都吃驚了,覺得今日戲目還沒開眼,可是看了一場的大戲。

ps:哎呀,偷雞不成蝕把米,鈕祜祿冰凝恐怕該毀的腸子都青了,虐了她,漠暄的心情實在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