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吧,別管我們!”南梔大聲喊道,她不相信這些人能真的對她們做什麽。在她的心中,堅信著法製社會,他們這是犯罪,法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南梔心裏想什麽陸景辰豈能不知,那些人都是法外狂徒,無惡不作,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落在她們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喲,難過美人關啊,想英雄救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刀三對著陸景辰又下黑手,那陰狠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一旁的周承誌想上去幫忙,結果被刀三猛力一拳打飛出去。
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疼得他齜牙咧嘴,半天爬不起來。
“放了她……”陸景辰雙眸充血,那憤怒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焰,氣勢不減地威脅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力,讓人不寒而栗。
“你他媽的……”
刀三還想再一次動手,卻突然感覺到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下巴上。
“你……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別……”
刀三瞬間嚇得聲音顫抖,冷汗直冒,開始語無倫次地求饒。
陸景辰無視刀三的求饒,對挾持南梔和宋雅欣的人說:“告訴你老大,我叫陸景辰,給你五分鍾的時間。”
他的語氣冰冷而堅定,不容置疑。
許是陸景辰的氣場太過強大,那兩個小弟被他的氣勢所震懾,趕緊打開對講機,把陸景辰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過去。
幾分鍾後,對講機裏傳來男人冷笑的聲音。
“陸景辰?你也有今天?”沈俊傑的聲音充滿了得意和嘲諷。
距離不遠,四周很安靜。陸景辰的話沈俊傑聽得真切。
沈俊傑思考了一會兒說:“陸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總聽說過吧。”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和挑釁。
陸景辰絲毫不在乎沈俊傑話裏濃濃的威脅,冷笑道:“若真是強龍,怎麽會被你這條陰暗裏爬行的地頭蛇拿捏?沈俊傑,趁現在我的人還沒來,你最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今天哪怕是死,我也要把這件事捅出去。”他的聲音堅決而果斷,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為了一個女人犧牲這麽多人,做陸總的女人,還真是幸福啊。”沈俊傑陰陽怪氣地說道。
一旁的南梔不顧危險的喊出聲:“陸景辰,別被他騙了,他不會放我們離開,趁現在人不多,你趕緊走!”她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小美人急了!”沈俊傑說:“陸總,我不但可以放了你的女人,也可以放了你。”
“說你要求。”陸景辰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很簡單,當你沒來過臨江,當你沒上過山。”
“陸景辰,不要……”南梔大聲喊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南梔使盡全身的力氣拚命地掙紮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如果她猜測得沒錯,這些人背後有著強硬的後台支撐,這些年一直肆無忌憚地非法開采這裏地下豐富的礦產。那個活潑可愛卻突然消失的小女孩歡歡,還有這些年村裏那些無故失蹤的年輕男性,很可能就是因為無意間發現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從而慘遭毒手,不幸喪命。
陸景辰的背景強大,人脈廣泛,手中掌握著眾多的資源和力量。隻有他才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阻止這些人的惡行。倘若他同意沈俊傑的無理要求,那無疑是在助紂為虐,會讓這些人的氣焰更加囂張。以後,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無故喪命,他們會更加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這附近的山都被非法開采挖空,山體內部早已千瘡百孔,脆弱不堪。若是不幸遇到惡劣天氣,比如暴雨傾盆,很可能會引發泥石流等嚴重的山地滑坡災害。而山腳下還住著眾多的居民,他們過著平靜的生活,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所知。一旦災難降臨,那山腳下的很多人都將麵臨滅頂之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安危,而選擇沉默和妥協,讓那些毫不知情的無辜人白白喪命。這沉重的責任如同巨石一般壓在她的心頭,卻也讓她的內心充滿了堅定。
“陸總考慮好了嗎?”沈俊傑在對講機那頭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與張狂。
陸景辰看著南梔,她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水,拚命地搖頭。她那無助的模樣讓人心疼,而那堅定的眼神又仿佛在訴說著絕不屈服的決心。這讓他的心中一陣不忍,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著他的心。
“好,我答應你。”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陸景辰沉啞的聲音終於響起,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無奈和不甘。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充滿了痛苦的抉擇。
沈俊傑在電話裏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兩聲,然後對小弟說:“行了,陸總一言九鼎,放人!”
小弟們聽到命令,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刻鬆開了宋雅欣和南梔。宋雅欣獲得自由的瞬間,身體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宋雅欣第一時間撲進陸景辰懷裏,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景辰哥哥……”她的聲音顫抖著,身體也不停地顫抖,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南梔默默地走過去,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毫不猶豫地撕下襯衣前襟,小心翼翼地包紮他手臂上的傷口。那傷口血肉模糊,深得幾乎能看見骨頭,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你過來,沒看到他受傷了嗎?”周承誌黑著臉把宋雅欣拉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眉頭緊緊皺著,眼神中滿是憤怒和擔憂。
南梔包紮好傷口後,兩個小弟快步走過來,把剛才被開車的鑰匙遞給周承誌。
“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是我們老大的朋友,剛多有得罪,不好意思。”小弟們陪著笑臉說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各為其主,周承誌雖然不能理解,但還是選擇了尊重。他明白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有時候妥協並不意味著軟弱,而是為了更好地反擊。
“現在也沒什麽趁手的車,你們開這車下山吧,放心,沒人會攔你們。”小弟說道。
陸景辰拿來鑰匙,主動去開車。南梔坐在副駕駛,周承誌和宋雅欣坐在後排。
四人駕車離開後,老三不服氣地問:“就這麽讓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