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三最終的目的地是廢渣大壩旁邊的小山坡裏。
是個處理“麻煩”的絕佳地點。
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刀三輕車熟路地開到目的地。
車子停下來後,刀三嘴裏叼著煙,煙頭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他扛著鐵鍬悠哉遊哉地找地方。
仿佛在進行一項再平常不過的工作。
這下,宋雅欣再傻也看出來是什麽情況了。
“這個人是不是想挖坑活埋我們?”宋雅欣顫抖著聲音問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不然呢,挖坑陪你玩過家家?”
周承誌沒好氣地回答,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但還是強裝鎮定。
這個時候周承誌似乎也看到後麵有其摩托車的人過來了。
但是很快,就在他猜測來的是敵是友之際,看見黑暗裏有兩個人影在晃動。
周承誌捂住宋雅欣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他的手心滿是汗水,心跳急速加快。
果不其然,摩托車上下來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藏在黑暗裏的人拖進樹叢裏。
不遠處的打鬥很快引起刀疤的注意,他丟下鐵鍬,氣急敗壞地掏出手電筒掃過去。強烈的光線在黑暗中胡亂晃動。
借著微弱的燈光,周承誌看出來的人正是陸景辰。他心中一陣驚喜,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刀疤認出倒在地上的自己人,惡狠狠地踩滅煙頭,咒罵道:“她媽的,又來一個找死的!”
說著拉開車門,急切地去找自己吃飯的家夥事,準備大幹一場。
“老三小心,他有刀!”
周承誌適時地出聲提醒,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
這邊陸景辰像是早有防備,在男人攻擊的瞬間,身法敏捷地躲過。
緊接著,抬腳將男人踹倒在地上,動作幹淨利落。
刀三之所以接到不留活口的任務,無非就是這些年刀口舔血,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
他惡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發狠,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可以啊,有兩把刷子,老子今天陪你玩玩!”刀三怒吼著,再次向陸景辰撲過去。
陸景辰早些年在國外沒少曆練。
在國外摸爬滾打多年,學了不少功夫。
正好今天活動活動筋骨。
他毫不猶豫地脫掉套在外麵的西裝,隨手一扔,西裝落在地上。
然後緊握拳頭,眼神堅定地迎戰。
兩人過招之際,躲在暗處的南梔小心翼翼地繞道後麵。
她的動作輕得如同一隻貓,生怕引起敵人的注意。
“南梔,你竟然也來了……”周承誌驚訝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意外。
南梔顧不上多想,急忙去解周承誌手腕上的繩子。那繩子被死死纏住,一個個死結根本打不開。
南梔心急如焚,摸到了一個酒瓶,毫不猶豫地砰的一聲摔碎酒瓶,顧不上被劃傷的手,用碎片拚命地割繩子。
鮮血從她的手上滲出來,滴落在地上,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一旁的宋雅欣被嚇傻了,愣愣地看著南梔,整個人呆若木雞。
很快周承誌手上的繩子被隔斷,他顧不上酸痛的手臂,立刻跑去給陸景辰幫忙。
南梔又照著剛才的方法隔斷了宋雅欣手腕上的繩子。
宋雅欣已經被嚇傻,木木的被南梔拉下車,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這邊陸景辰和刀三過招,打得難解難分,不分上下。
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力量,每一招都充滿了殺意。
拳拳到肉,見招拆招。兩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交錯,汗水飛濺。
幾個回合下來,發胖的刀三明顯不是陸景辰的對手。
他氣喘籲籲,動作也漸漸遲緩。
看來,今天遇到狠角色了。
正麵打不過,刀三開始使陰招。
過招時忽然拔出匕首,趁著陸景辰不備,狠狠地插進陸景辰的手臂。
那削鐵如泥的匕首,哪怕陸景辰有所察覺,想躲避也明顯來不及。
陸景辰捂著流血的傷口,緊皺眉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刀三,你他媽玩陰的!”周承誌憤怒地吼道,衝上去擋在陸景辰身前。
“兵不厭詐,你懂個毛!”刀三猙獰地笑著,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和凶狠。
周承誌身法不如陸景辰,早些年在國外打群架時,每一次都是陸景辰毫不猶豫地擋在他麵前,為他遮風擋雨,保駕護航。這次依然不例外。
陸景辰強忍著手臂的劇痛,繼續和男人交手。那鑽心的疼痛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動作,反而讓他的眼神更加堅定,鬥誌更加昂揚。
吃了啞巴虧,這次陸景辰對於刀三的套路悉數防備。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警惕,每一次出擊都精準而有力。
幾個回合下來,刀三被打的花式倒地,陸景辰腳踩在刀三胸口,那強大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身受重傷的刀三吐血求饒,他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都給老子住手!”一聲怒吼傳來,剛被陸景辰打暈的兩個男人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他們滿臉猙獰,分別抓著南梔和宋雅欣威脅陸景辰。
“景辰哥哥……”宋雅欣首先禁不住嚇,聲音顫抖得厲害,眼淚奪眶而出。鋒利的刀刃抵在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那嬌嫩的脖子割斷。
“放開她們,我饒你不死!”陸景辰怒目圓睜,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嗬,好大的口氣,老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開刀三,否則我弄死這兩娘們!”男人惡狠狠地說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慢著,你有什麽要求,提出來,別傷害她們!”陸景辰心急如焚,他猜不到對方什麽目的,隻好放開刀三。
刀三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借對方捏著他們把柄,狠狠打了陸景辰兩拳。
“陸景辰……”南梔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那揪心的模樣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