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打來水,沾濕幹淨毛巾,就跪坐在病**,解開他的衣服。

相較於後背肌膚,前麵胸膛,堅硬挺拔,結實腹肌,線條分明。

如同雕刻一般,每一塊肌肉,都富有力量,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

沈希衍身材好,是出了名的,隻要多看幾眼,總是會讓人臉紅心跳。

南淺也不例外,隻掃了一眼,腦子裏就想起,他的肌肉貼在她肌膚上的畫麵。

她的耳尖,微微發紅,卻強裝鎮靜,捏著毛巾,從修長脖頸,一路往下擦拭。

柔軟小手,隔著毛巾,觸碰到肌膚時,帶來溫熱觸感,沈希衍黑眸逐漸深邃。

他的目光,緩慢低垂下來,再微微偏過腦袋,打量眼前為他擦拭身子的女人。

她的麵色,很平靜,沒什麽太大情緒反應,但她的耳朵尖,卻隱隱透著粉嫩。

沈希衍盯著看了幾秒,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到她的手背上,用力按住她。

“上麵夠了,擦下麵。”

南淺的耳朵,幾不可見的,加深幾分。

她捏著毛巾,再抬起眼眸,凝著男人。

張唇想拒絕,男人抓著她的手,往下移。

南淺的心髒,砰砰直跳。

雖然做過了,但這樣坦然相對,還是少數。

她有點羞澀,卻還是聽他的話,去解他的褲子。

穿的,是寬鬆休閑的病號服,沒幾下就脫了下來。

內裏,什麽都沒穿的,抬眸望過去,怪讓人羞赧的。

南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拉過被子,想替他蓋住,卻被男人阻止。

“還沒擦呢。”

他的語氣有些戲謔,南淺能聽得出來,他是故意在調侃自己。

她覺得他有點幼稚,卻沒有跟他計較,反倒聽話的,換來新毛巾,幫他擦。

雖說是故意的,但當她的手,從小腹下方劃過,沈希衍的身子,忍不住僵直。

溫熱的毛巾,柔軟的手,遊走在大腿內側,等同於是催化劑。

催得男人渾身上下,燥熱難耐,突起的喉結,也止不住上下滾動。

低垂下來的黑眸,更是控製不住的,從她手上移開,看向那張白皙小臉。

攝在清透臉蛋上,瞧了片刻,又將蘊藏強烈欲望的視線,緩緩往下移動。

她穿的襯衣,上方扣子,解開三顆,彎腰之時,能從領口看到裏麵的胸。

她的胸部,向來很大,即便是瘦到極致,這個地方也依舊飽滿。

男人盯著那片若隱若現的光景,瞧了片刻之後,愈發口幹舌燥。

“南淺。”

“嗯?”

南淺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以為有什麽事呢,就見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我想要你。”

聽到這話,南淺倏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他手臂上、後背上的傷。

她想提醒他,受著傷呢,男人卻奪走她的毛巾,再單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抱。

“……”

南淺無語一瞬,強烈拒絕了。

“醫院呢。”

“有監控。”

沈希衍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天花板,最終咬牙忍下來。

“明天辦理出院。”

南淺聞言,驚詫的,放大瞳孔,隨即又笑話他孩子氣。

“等傷好了,你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

她許下承諾後,輕聲細語的,哄著他。

“現在別鬧了,好嗎?”

男人難得見她哄自己,眼底欲望降下去幾分,摟著她的手,卻舍不得放開。

他盯著她沒說話,深邃眸子裏,盛滿深情繾綣,仿佛有她在,他就很滿足。

感受到他的愛意,南淺放下毛巾,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頸,再緩緩低頭。

誠摯的吻,落在他的臉頰上,不是很激烈,卻帶起一片漣漪,讓男人瞬間乖下來。

“等我好了,絕不放過你。”

放下狠話,沈希衍傲嬌的,提起她的身子,將她放到一旁,隨後側過身,讓她接著擦。

南淺大概被他逗趣到,勾起唇淺淺笑了一下,才重新拿起毛巾,跪坐在旁邊,繼續擦。

幫他擦幹淨,紀明修就提著東西來了。

他站在門口,沒進來,隻揚起手裏東西,示意南淺來接。

“你喜歡吃的,全部在這裏,讓你未來媳婦,來接一下吧。”

話是對著沈希衍說的,語氣有點傲。

但說出來的話,沈希衍很受用,便沒跟他計較。

“遲宥珩呢?”

這時,南淺已經走到紀明修麵前。

他把東西悉數交給南淺,這才開口回話。

“他接了你的案子,正在收集證據,準備打官司呢。”

沈希衍深邃目光,沒看紀明修一眼,始終盯著南淺。

“能判多久?”

紀明修看不慣他這副重色輕友的樣子,眼睛翻到天上。

“遲宥珩說,爭取判詹瑞清無期。”

詹瑞清助紂為虐,也不是什麽好人,判無期算是便宜他了。

“這樣也行,讓他進去,好好陪他的狗主人吧。”

祈振東判得也不輕,未免老人家孤獨,派個助手進去照顧,算沈希衍仁義。

“他的事,阿珩會處理,你好好休息吧。”

丟下這句話,連門都不進的男人,轉身就走,隻不過走到半道,又頓下步子。

“對了,我馬上要訂婚了,你好了之後,記得給我隨份子。”

聽到這話,南淺拆著紙袋的手,驟然止下來。

她側過眼眸,有些難以言喻的,望著紀明修。

“你……要訂婚了?”

見她關心紀明修,沈希衍這才意味深長掃向門外的人。

“有相到合適的?”

從出獄開始,紀明修就一直在相親,不下幾十,也上了百。

要是再相不中,他怕是會被他的父母親,直接用唾沫淹死。

後來想了想,不是那個,那隨便哪個都行,也就無所謂了。

“合不合適,也不清楚。”

紀明修瀟灑的,攤了攤手。

“反正他們覺得合適就行,我的意見,不重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掙紮過後的無可奈何。

南淺瞧著,還有點同情,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展妍呢?”

這段時間,她出了太多事,沒有跟展妍聯係。

展妍自己,也大概是一堆破事,沒有來找她。

也就不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麽事。

但現在聽到紀明修馬上要訂婚了。

南淺情不自禁,為展妍感到難過。

“你不找她了嗎?”

紀明修能為了展妍,甘願入獄,說明是很愛她的。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去找過展妍,也沒聯係過她。

提到展妍,紀明修微微揚起的眉眼,莫名垮下來。

“她都結婚了,我還去找她做什麽?”

他的母親說,展妍在他坐牢期間,把傅知遠拋棄了,轉頭就去物色其他人。

憑借自身優勢,找到一個法國佬,最終辦了張綠卡,便奮不顧身嫁國外去了。

紀明修是個懂進退的人,既然人家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他就不去把她拉下海。

她想飛多遠,就讓她飛多遠,至於他,前途毀了、婚姻沒了,那就都隨便吧。

“不說了,我還得去盛夜,陪未來妻子,喝幾杯呢,先走了。”

說著,紀明修就擺起手,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望著那道背影,南淺難以置信的,緩緩縮起瞳孔。

“原來展妍結婚了。”

沈希衍淡漠目光移過來,放到她的臉上。

“連你也不知道嗎?”

南淺搖了搖頭。

展妍從沒說過。

每次通話。

她都是說。

過得很好,讓她不必擔心。

卻沒想到,展妍早早就結婚了。

“我覺得,她應該是被逼的。”

這句話,沈希衍沒往下接。

像紀明修這類高幹子弟,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所以他看中的女人,被父母逼迫,嫁給別人,也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深宅大院裏,使用的,通常都是這類見不得光的手段,見不怪不怪。

隻不過,若真是他母親逼迫展妍,那讓紀明修知道,也隻能加劇他的痛苦。

思及此,沈希衍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勾起旁邊的紙袋,隨意翻了幾下。

“我要喝粥。”

他的嗓音,斬斷思緒,讓南淺很快回神。

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碗被他拿出來的粥。

“我來。”

她伸手接過,揭開蓋子,取來勺子,舀了一小勺,遞到他的嘴邊。

似乎能猜到,他會說什麽一般,南淺在他張唇之際,直接打斷他。

“太燙了,用嘴喂不了。”

男人這才訕訕然的,閉上嘴。

再在她的示意下,乖乖張唇,吃下她遞過來的粥。

他其實沒什麽胃口,卻又喜歡她照顧自己,便吃了一勺,又一勺。

直到吃不下,他才扭頭。

見他不吃了,南淺放下粥碗。

“阿衍,還有沒有什麽想讓我做的?”

在她臨死之際,多幫他做點事情,也算是彌補了。

沈希衍不知她的想法,還以為她打算做完就離開。

好不容易恢複血色的臉龐,驟然冷下來,連帶著眉目都發黑。

“怎麽?”

“裝不下去了?”

“迫不及待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