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岱莫欣喜地感受著陸夢箋的變化,抱著陸夢箋,忘情的吻著。

“乖乖不要亂動,”林岱莫將唇從陸夢箋唇上慢慢移開,當那濃重的氣息噴在陸夢箋耳畔時,陸夢箋突然渾身酥軟,手上竟使不出一絲力氣。

“莫,”那軟軟的聲音中透出股糯香的甜意,“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娘子這是心疼為夫了?”林岱莫笑意盈盈,眼中透著光亮,兩手撐在陸夢箋兩側。

陸夢箋臉紅的將頭扭向一旁,低垂眼簾,“我隻是擔心你的傷……”

林岱莫低頭溫柔的輕觸陸夢箋的嘴唇,陸夢箋回應著林岱莫的吻,她忍不住想要呼叫,可是又怕人聽見難為情,隻好緊緊咬著銀牙,不敢鬆懈絲毫。

“箋兒,我愛你。”林岱莫動情的看著眼神迷離的陸夢箋。

“嗯……”陸夢箋麵紅耳赤。

“那你愛我嗎?”林岱莫竭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卻不能控製自己的心跳。

“愛,我也愛你……”陸夢箋說完,林岱莫猛地撲到陸夢箋唇邊,再度深深吻下去。

陸夢箋拋下矜持,熱情地回應著那個讓人迷失的深吻。

“莫,你的傷……”

“你就是我的藥!”林岱莫毫不遲疑,用嘴唇堵住陸夢箋的口。

翌日一早。

陸夢箋睜開眼,便看到身邊人麵含微笑的安靜睡著,想到昨夜裏發生的一幕,她又忍不住飛霞滿臉。

“箋兒,從今天起,咱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嗯……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陸夢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眼神迷離地看著林岱莫。

“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過了許久,兩人再度沉沉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陸夢箋才重新醒來,渾身酸軟得使不上勁。她不好意思被下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於是盡力摸索著穿上衣服,挪動著走到床下。

綠環早已守在門外,聽聞開門聲,忙走過來,臉上滿滿的關心,“姨娘,您身子不適,還是多歇歇吧。”

陸夢箋聽到綠環的話,羞得滿臉通紅……

綠環見狀,連忙掩抑著臉上的笑意,“少爺今早說您夜裏受了涼氣,所以讓奴婢到薛姨娘處告了假,薛姨娘聽聞您身體有恙,已經放了您一周的假,讓您好好休養呢!”

“哦噢,可不是嘛,今夜天氣突然就變冷了,怕是要燒地龍了吧,”陸夢箋忙打哈哈,掩飾著方才的小尷尬,邁出房門的步子,又重新撤回房中。

“姨娘,您若是怕冷,奴婢先在房中燒幾個火盆吧,咱們府裏的地龍還要小半月才能燒起來呢!”綠環認真的回答。

陸夢箋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隨口說說,嗬嗬,現在還不算冷,不妨事不妨事。綠環呐,這裏沒事了,你先去忙吧,嗬嗬,我有些頭疼,還想再休息一會。”

綠環憂慮的看著陸夢箋,“姨娘,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要不奴婢去請大夫為您診診吧!”

“別!我是說,不用去請大夫,不過是夜裏沒休息好,我去補個覺就好了,”陸夢箋無奈地拉住綠環,“要不你去燉些皮蛋瘦肉粥來吧,吃了發發汗,興許就沒事了。”

綠環仍舊擔心,卻被陸夢箋直接關到門外。

“哎,要丟死人了!”陸夢箋倚在門口,雙手緊緊捂著臉頰,進退兩不得。

床上那個人還在睡著,仿佛昨夜的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睡夢中竟然還露出絲笑意,陸夢箋恨恨的看著床上那人,若不是他,她也不至於受這麽大的罪……

“哼,折騰完了你倒是輕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陸夢箋站在床邊,盯著那張英俊臉龐看了小半晌,又看到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眼珠子一轉,開心的笑起來。

林岱莫夜裏活動量徒增,累得直到近午時才醒來。他伸手摸摸旁邊,被窩已經變得冰涼,林岱莫閉著眼睛勾起嘴角,心中暗道,這個小妖精,體力倒是充沛。

林岱莫想到陸夢箋那嬌俏俏的模樣,不由一陣心神澎湃,正在遐想之際,突然聽到門外有走動的聲音,他趕忙收回心思,睜開眼睛。

房中空無一人,桌上放著兩隻瓷碗。

“箋兒?”林岱莫試著出聲,卻未聽到任何回應。他猛地掀開被子,未著寸縷的站在地上,隨意地披上一件長衣。

潔淨的床單上赫然幾滴紅色印記,昭示著昨夜的韻事,讓林岱莫莫名欣喜。

從這一日起,陸夢箋就徹徹底底地成為他的人了!

林岱莫腰腿酸軟地走到桌前,掀開蓋子,糯糯的米香頓時湧入鼻孔,令林岱莫食欲大開,就著旁邊的小菜狼吞虎咽吃完,剛放下碗,陸夢箋推門走了進來。

“娘子,”林岱莫開心地起身便要擁抱陸夢箋,卻被陸夢箋用手一擋。

“好啦,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不好,”陸夢箋巧妙閃到一旁。

“你是我娘子,怕什麽!”

陸夢箋嬌嗔地衝林岱莫瞪眼,“我可沒你臉皮厚,對了今兒是十五,按說你該去少奶奶那邊了。”

“十五怎麽了,我隻喜歡在你這裏,呆在你身邊,夢箋,隻有你跟我是一體的,”林岱莫又上前,直接將陸夢箋摟在懷中。

“這是府中的規矩,規矩不能亂!”陸夢箋輕輕依偎在林岱莫懷中,那些在街上手牽手的美夢她已經不敢做了,能夠在無人處暖暖相擁她也已經知足。

林岱莫抱得更緊,似生怕她會離開,“這規矩那規矩,在這府中真是煩!想要跟誰住在一起難道府裏都要管著不成!”

“無規矩不成方圓。再說,她是妻,我是妾,總有個尊卑先後,你若一味冷落她,於我而言,便是大罪過,若被有心人得知,將你一本參上去,不光你以後的前途沒了,就連我可能都會沒命。所以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陸夢箋手指在林岱莫胸前畫著圈圈。

“有沒有前途我不在意,我隻在乎你,如果沒你在身邊,縱使權傾朝野又有什麽意義。”林岱莫負氣地說完,將陸夢箋抱得更緊。

陸夢箋笑笑,輕輕將他推離自己,“你這個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一首歌。”

陸夢箋輕輕哼唱:“道不盡紅塵奢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流著相同的血,喝著相同的水,這條路漫漫又長遠。紅花當然配綠葉,這一輩子誰來陪,渺渺茫茫來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現,藕雖斷了絲還連,輕歎世間事多變遷。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誌豪情四海遠名揚。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兒我的美人哪,西邊兒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林岱莫聽得呆了,直直地看著陸夢箋,眼中的愛慕又添了幾分。陸夢箋歌聲消散,林岱莫不知如何表達心頭的激動,直接將陸夢箋一把摟進懷中。

“箋兒,你的聲音好聽極了,箋兒,你說,這首歌是不是唱給我們兩的,我這一輩子,定是有你來陪的,對不對?”林岱莫回味著方才歌中的詞句,越想越覺得悠長,竟忍不住將下巴擱在陸夢箋的肩膀上,“愛江山更愛美人,箋兒,你就是我這輩子的美人。”

“莫,你真可以為了我拋棄所有身後名?你過慣了如今的富貴日子,還能禁得起貧寒,耐得住困頓嗎?”陸夢箋說完,心中已然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她非不信林岱莫,而是環境著實催人變。

林岱莫不語,卻將陸夢箋抱得更緊。

“叩叩叩!”門外綠環適時地敲響房門,“姨娘,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好的,知道了,”陸夢箋清脆應聲,將林岱莫輕輕推到一旁,“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對了,一會兒興許會有人過來接你到醉荷軒,你記得換一身幹淨衣裳,少奶奶懷了你的孩子,你也該多陪陪她才好。”

陸夢箋的話,讓林岱莫臉色一沉,“箋兒,那孩子,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真沒跟她……”

可陸夢箋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她揮手打斷他的話,“莫,不要再說了,那是你的孩子,不管你認不認,他的體內流的都是你的血,是你們霍家的血脈,這你不能否認!是男人就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而且懷孩子這種事,難道你認為她自己就可以做到?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林岱莫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陸夢箋整理好衣衫走出門去。

好不容易得到陸夢箋的欣喜,在這個中午,消散的無影無蹤。

林岱莫懊悔的蹲下身子,拳頭不停捶打著地麵,是啊,他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以為自己不認,就可以過得去,可是即使他不承認,事實已經擺在麵前,已由不得他辯解。沒想到,時間過去這麽久,該來的,還是來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半個時辰後,陸夢箋突然收拾完行囊,直奔郊外那所大宅子而去。那樣突然就連陸夢箋自己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