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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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那雪的耳畔傳來細微的哭聲,更多的聲音稚嫩如同孩童,也有蒼老經曆了無數時光的老者,聲音是那麽撕心裂肺,聽的人心裏難受之極,好像心口堵著一塊巨石,眼淚也不由的簌簌的往下落。
哭聲越來越大,匯集成一條洶湧澎湃的洪流,以銳不可當之勢衝向洞穴中僅有的一點亮光處。
越向下走,聲音就更加淒厲,令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冤死的人,再無法投胎轉世後,將那滿腔的委屈與冤屈化為一聲聲哭腔,聲聲含有無盡的陰森與恐怖並存。
周圍依然是黑色,整個天地都是黑色,黑的好像濃稠的墨汁,又好像可以用肉眼可見的細菌,在慢慢地蠕動,這樣的世界讓人恐懼與驚慌。
就在那雪感覺到這個洞穴似乎永無盡頭,那樣的黑色還在加深,微弱的光線也似乎被它完全吞噬了,天地隻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黑色,黑的讓人絕望,讓人崩潰。
她隻能緊閉著雙眼,不斷安慰自己:“這隻是回去必經的一段路,沒有什麽可怕的,感到可怕隻是自己嚇自己。”心裏卻埋怨道:“龍一你跑的挺快,這下讓我有的好受。”
在連續下降了半個小時後,下方漸漸出現一絲綠色,雖然那絲綠色淡的若有若無,仿佛一縷在空中漂浮不定的輕煙,但卻帶給人的是看到希望的信心和動力。就如同獨自被困那暗無天日的黑洞中,突然重新見到了陽光。
隨著下降還在不斷的加速,綠色正在一點一點加重,似乎黑色世界裏的耀眼的太陽,驅散著那讓人恐懼的黑色,把陽光與希望播灑到心田。
黑色像節節敗退的士兵,陡然全部退出了空間,天空明媚的讓人清爽,下方是一望無際的森林,仿佛一張碩大的綠色毯子,一直鋪陳到天際的盡頭。
森林無風自動,仿佛起伏不定的波浪,似乎永無休止,讓養眼的綠色更添加一絲靈動與魅惑之力,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躺在上麵感受那舒緩而柔軟。
最讓人的詭異的是,森林明明生機盎然,但卻又陰氣繚繞,似突然間走入了鬼的世界,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在森林的稀疏處,隱隱能看見不少動物的身影,它們明亮美麗的皮毛,優美的身段,像是瀑布前的一道彩虹,更添綠色的森林加錦上添花。
它們與森林一樣明明有生命的,偏偏給人以死亡之感,行動驕健無比,在森林中來回穿梭,仿佛無數的幽靈遊蕩著黑暗的夜間。
森林在那雪眼中無限放大,目光所處之地,全是綠色,綠的讓人目清神明,綠的讓人心神安寧,綠的讓人心曠神怡。
原以為會熱鬧的如同盛大節日的森林,卻死一般的寂靜,仿佛來到生命的荒漠,又似荒涼的外星球,動物如同一縷炊煙,飄過眼前眼睛裏蓄滿了哀傷與不甘,似在控訴著自己不幸的遭遇。
近了近了,那雪即將與樹頂來個零距離接觸時,就在這時,她像一個氣球一般,漂浮在樹頂上方,雙眼早已被淚水沾滿,模糊了整個視線。
樹木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如同珍藏了千年的美酒,那樣香醇誘人,令人回味無窮,青青的樹葉,盡情的舒展著自己高挺秀拔的身姿。
下方的一切,讓那雪變得奇怪,明明美的讓人歎服的地方,卻偏偏給人的感覺像獨自在漆黑的夜裏走在墳墓旁,那樣令人毛骨悚然,倍感陰森恐怖。
還不等那雪想個明白,空間陡然間轉換,這次是出現在一座高達三千米的高峰上,那樣上半部被皚皚白雪覆蓋,潔白的耀眼,下半部卻是青翠欲滴,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明明兩處格格不入的顏色,偏偏在它們的邊界處連接的那麽天衣無縫,渾然一體,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那樣的。
在那白如天使的羽毛的下,卻隱隱可見斑斑黑點,猶如美玉上的瑕絲,雖然存在卻還是無法遮掩,它本身的美麗。而那賞心悅目的綠色下麵也是隱不可見的斑點。
那雪被像貨物一樣直接扔到了山頂,還好那股力量很注意力度,正好穩穩的落下,踩著腳下冰冷入骨的恐怕已有千萬年的積雪,那雪不由的抱緊雙臂,渾身顫抖更是抖動著。
這裏冷的出奇,嗬出一口氣,瞬間就結一根冰塊,少說也有零下幾十度,那雪原本就穿的單薄,頭發、眉毛上已經掛上一層白霜,醜陋嚇人的鼻子下還掛著一串晶瑩的冰晶,雙唇雪白雪白,仿佛地上的白雪,整個臉上已經烏青烏青,雙手緊緊的抱住劇烈顫抖的身子。
寒冷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身子開始左搖右擺,隨時都會倒下去,
還沒走幾步,那雪的雙唇已經全部青紫,在縱橫交錯的傷痕裏已經開始結冰了,最終因為寒冷,那雪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像個木樁一樣倒在雪裏。
在她倒下的地方,一個黑點在漸漸變大,那不是黑點,一塊碩大的墓碑,上麵還閃爍著白雪也無法比過的上麵幽暗的光芒。
寒冷將上下睫毛早已結滿了薄冰相互連在一起,她的眼中什麽也看不清了,但這時,她的眼睛明亮異常,仿佛皓月一般,血色眸光死死的盯著上麵的字。
“ “澳洲小兔猼
兔猼屬原本有4種動物,而目前隻剩下3種,另一種小兔猼因人類的捕殺及破壞棲息地,早在1890年滅絕,剩下的3目前也隻有少量殘存,如不是得到了及時保護,也可能早已滅絕。
小兔猼是兔猼屬中體型最小的一種,它的體長0。7米,身高不過0。9米,體重15-30公斤。由於它的臉部特征和習性很象兔子,因此而得名“小兔猼”。小兔猼喜歡生活在開闊的草原地帶,它們十餘隻結群一起生活,主要以草為食,它們全天都很活躍,尤其是清晨和傍晚,夜晚休息時有一隻放哨,發現危險立即發出警報。受到驚嚇時還會發出大聲的咳嗽聲,它們奔跑速度很快,一跳能達2。5米高,4-7米遠。小兔猼平時比較安靜也比較溫順,但在走投無路時也會向敵害發起攻擊,用它強有力的後足猛踢對方,有時可以使敵害致命。雄性小兔猼有時也會發生爭鬥,但此時它們隻用短小的上肢對打,就象人類的拳擊運動一樣。
兔猼屬原來數量很多,在澳大利亞的草原上到處能看到它們的身影。但由於它們的肉味鮮美,很早就遭到了人類凶狠的捕殺,特別是歐洲移民進入澳洲後,它們更是厄運當頭,人們不但大量捕殺它們,還到處開墾草地做植作物,兔猼在失去家園的情況下,無處覓食,不得不偷食莊稼,這更增加了人們捕殺它們的理由,人們開始把它們當成害獸,見到就殺。在人類的狂捕濫殺之下,小兔猼在1890年全部被人們趕盡殺絕了。”
一滴滴足以融化積雪的淚水,仿佛一條小型瀑布一樣,不斷的著地上的雪,那雪撫摸著那麵前黝黑的墓碑,心情沉重的到極點,這是人類做的好事,將一種本能在自然進化也許會被自然淘汰,或者是會進化的動物用了比大自然還短的時間滅絕了。
周圍的空氣也帶著濃濃的不甘與傷悲,淒慘的風越刮越厲,卷起積雪,想要掩蓋墓碑,但它也無法掩蓋這一事實。
駐立良久,那雪的凝視的目光,漸漸的收起回,也明白龍一是告訴她時間很緊迫了,喪屍繼承了人類**行為,而且還“發揚光大”。
邁著沉重異常的步伐那雪走下山峰,越走越驚心。
豚鹿 滅絕時間在1960年以後
豚足袋狸 1926滅絕
台灣梅花鹿 1969年滅絕。
新西蘭鱒魚 1927年野生滅絕
沼鹿 1972年以後
旅鴿 1914
大草原榛雞 1990
奧勒什蒂魚 1950
紅腹袋鼠 19世紀
關島大蝙蝠 1968
佛羅裏達狼 1917
花袋鼠:1927年滅絕。
關島秧雞:1986年滅絕。
格陵蘭馴鹿:1950年滅絕。
格陵蘭馴鹿:1950年滅絕。
喀斯喀特棕狼:1950年滅絕。
奧勒什蒂魚:1950年滅絕。
加州海獅日本亞種:1950年以前滅絕。
夏威夷太平管舌鳥:1898年滅絕。
黑夏威夷太平管舌鳥:1907年滅絕。
西非獅:1865年滅絕
北非獅:1922年滅絕
北非熊:1870年滅絕。
波蘭野牛:1918年野生滅絕。
黃嘴秋沙鴨:1905年滅絕。
卡羅來納長尾小鸚鵡:1920年滅絕。
南極狼:1875年滅絕。
柏柏裏羊:1900年滅絕。
勘察加棕熊:1920年滅絕
白足澳洲林鼠:十九世紀初滅絕
恐鳥:1800年徹底滅絕
紋兔袋鼠:1906年已滅絕
西非獅:1865年滅絕
阿特拉斯棕熊:於1870年滅絕
南極狼:於1875年滅亡
中國白臀葉猴:1882年滅亡
斑驢:1883年滅絕
昆士蘭毛鼻袋熊:1900年滅絕
南加州貓狐:1903年滅絕
…… ”
看完這些字後,那雪的身體早已凍的僵硬無比,冰冷的如外麵的雪一樣的冷,但此刻眼淚洶湧而出,一點點的融化著這那層薄冰,心中狂喊道:“為什麽要這樣,它們是多麽無辜,為什麽要將它們趕盡殺絕?”
在說完的瞬間,那雪的身體也恢複如常,起身繼續向前走去,這裏簡直就是一座墳地,一座座墓碑就是代表著一種消亡的動物。
空氣不再是那麽寒冷,反而多了一絲莫名的哀愁,一絲悲涼,一絲難以排解的傷感,路有多長的,那雪的淚就流了多長。
細數之下,在殘酷的自然競爭中消亡的動物寥寥無幾,反而大多數都亡於人類之手,在部分雖然不是直接亡於人類之手,但也是人類間接害死的。
走入白色與綠色的交界處時,麵前仿佛有一麵看不見的牆,將白色與綠色完全分隔在兩個獨立的世界中。
伸手撫摸入手溫潤而又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仿佛你正站在天地的盡頭,展望著無限的山河。
那雪沒有任何猶豫,身子穿行而過,渾身一陣清涼。但她感到這冷比那千萬年不化的積雪還在冷上億萬倍,冷的從肌膚直入骨髓。
眼前一片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樹幹上均有上千刀上萬刀的砍削痕跡,砍的是千瘡百孔,就像上好的大理石表麵被割的慘不忍睹。還有的就半倒地上,像是因一位蒼老的老人倒在地上,其實樹齡不過十年。
地麵上滿地都是碧草如茵,潺潺的流水,悄無聲息的從草叢中流過,把清涼帶給周圍的一切。
這裏最讓人奇怪的是,那些樹木啊,草啊,花啊,全部明明看的是真實的,可是伸手去摸時,那裏卻是一片虛無什麽也沒有。
越深入綠色,眼前叫千奇百怪的植物越多,而且每一種都不重複,猶如走進了大觀園,看的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可是它們都是一個虛影,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那雪俯下身看著一塊閃著幽暗的光芒的墓碑,上麵寫著的內容,是那麽的讓人揪心,令人聞之落淚。
潭羊耳蒜,為台灣特有種。僅分布於南日月潭地區的拉魯島,海拔約750m左右。
形態假球莖卵形。葉為線形或線狀披針形,長16-30厘米,僅1-1。5厘米寬。總狀花序頂生。上萼片及**線形,長約九公厘,唇瓣卵狀橢圓形。
滅絕在明潭水庫建設後其棲地遭受嚴重破壞。目前已超過70年未有後續發現紀錄,可能已完全絕滅。在演替後期常可見浮島,最初發現的地點此生育環境中的草叢中,如今環境的變遷,已完全消失,並無再發現其蹤跡。
沼澤蘭:濕地開發造成本蘭科植物絕滅。
石唇蘭:園藝采集造成本蘭科植物絕滅。
明黨參、綬草:藥材采挖造成這兩種野生植物的絕滅
……
越來越多的滅絕植物呈現在那雪眼前,她已經沒有連一點看下去的勇氣,心早已被撕成粉碎,剛剛粘好又撕的更加細小,已經無法承受這人類造下的孽。
閉著眼睛,任由淚紛飛,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片讓人心如刀絞的墳區,可是星羅棋布的墓碑,如同地上的草一樣的多,一個接一個的綿延不斷,猶如波濤起伏的得不到盡頭的大海一樣。
腳上的鞋子不知丟到那裏,衣服被墓碑上尖銳的棱角勾的是千瘡百孔,身上也是血痕累累,可是她還渾然不知,依然快速穿行在密密麻麻隻能勉強通過一個人的墓碑空隙。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綠色在不斷的減少,漸漸的一片翠綠的,賞心悅目的草地出現在腳下,她還是沒有任何覺察,淚水與汗水混合在一起落向身後,可她還在繼續向前跑。
直到她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可以在跑下去,“咚”一下摔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快來看,快來看,我們這裏有人類造訪了,沒想到他們自食惡果,呸,呸,活該,他們要是早一點滅絕,我們就不用生活再這個奇特的世界裏,雖然這裏有我們要的一切生存物資,可是缺少了我們世界的精彩。”一個類似的老鼠的生物從草叢中的探出頭,渾身卻是淡金色的,仿佛早上初升的陽光一樣,體壯如牛,腦袋卻不像一般的老鼠那麽小,而是占了身體大小的五分之一,眼睛卻小的出奇,根本無法與它那個碩大的腦袋上不成比例,如果不那閃爍著憎惡的目光,告訴人哪裏是眼睛的話,真的會被認為沒有,嘴巴細長,類似食蟻獸的嘴,露出兩顆三約四尺的尖齒,嘴邊與鼻尖仿佛剛剛喝完牛奶,上麵沾了一些,一對細長的耳朵極為尖豎起在腦門,不時警惕的豎了起來。
那雪好奇的打量著眼前滿懷敵意的的動物,小聲說道:“我能聽懂它的話,還是它可是說人類的話?”
“喂,人類,這裏是我的地盤,請你馬上離開這裏。”那似老鼠的生物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凶神惡煞,張牙舞爪的樣子,厲喝道:“人類,快滾!再不滾小心我吃了你。”
他努力的想要裝出一副惡人的樣子,看起來倒更像滑稽的小醜在表演節目。
“撲哧!”那雪努力想忍住,但實在是太滑稽了,還是忍不住了。
那雪睜著大大的眼睛,立即收住笑聲,禮貌的問道:“請問這是哪裏?”她已經習慣了突然出現意想不到的生物,畢竟這裏龍一管理的世界。
“你好,歡迎你人類。這裏是絕界。”這是一個長的蛇的頭,猴子的眼睛,狼的鼻子,鹿的嘴,鷹的脖子,上麵還生滿可怕的尖利,老虎的身子,上麵像傳說中的獨角獸一樣生著一對潔白的翅膀,看起來倒像空中的浮雲,馬的腿,驢的尾巴。整個來說,倒與人們說的四不像很像,又有不同,不好意思的說道:“請你原諒,鼠月光皓的無禮,它是被你們人類瘋狂捕殺,導致最終的滅絕,來到這個隻收留那些被人類逼的走上滅絕的動植物的世界。”
又指著遠處時不時探出頭來看的各種聞所未聞,個個伸長脖子膽怯的看著她,說道:“他們也是,隻是它們天生膽子小,又因為你們殘忍的對待而亡,對你打心裏的害怕。”
那雪聽的又羞愧又自責,這是人類的犯下的滔天大罪,就算想彌補也來不及了,他們已經永遠的在地球上消失了,難過的說道:“它沒有錯,是我們人類犯下的彌天大罪。他罵我,凶我是對的。”
“天星爺爺,我們回去吧,不要理這個該千刀萬剮的人類。”一旁的鼠月光皓,伸出自己的前肢,碰了碰那個他叫天星爺爺的動物,又回頭狠狠的瞪了那雪一樣,那淩厲的目光中飽含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而且已經深入骨髓,深入也思維的深處。
天星爺爺伸出前肢作了請的動作:“你跟我們一起走。”
“天星爺爺你不能讓劊子手跟我們一起走。”本來已經跑到前麵的鼠月光皓,極不滿的叫道。
剛剛要跨步的天星爺爺,目光柔和的回頭看了眼那雪,說道:“別理他,我們走。”
那雪緊緊跟在它們後頭,聽著天星爺爺關於這裏的詳細情況。
它來這裏已經有三十億年了,剛來這裏時間時,這時荒涼的就如同真正的沙漠,沒有任何生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生命來到這裏安家落戶,開始變得熱鬧非凡。
這裏最多的時候一天再接受五百多個動植物,較少時,一萬年也來不了一個。
到底這裏現在究竟有多少動植物,沒有人能說的清,少說也成千上萬億,大家其樂融融的相處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矛盾。
至於絕界是誰開創的它也說不出,隻是到這裏後,不用進食,也不用擔心生老病死,大家都因同病相憐,所有互相結成了朋友,許多生前是敵人的也化敵為友,這裏是一團和氣,比之傳說中的極樂世界還要好,還要讓人羨慕。
前方漸漸出現一座高達萬米的山峰,山頂繚繞著一層翻滾著的白雲,仿佛仿佛美女纖細的腰肢上,又添了一層薄薄的紗,山腰以下被無數的賞心悅目的綠色所圍繞。
腳下漸漸的出現一條五顏六色的石子鋪成的大道,再看時,才發現石子溫潤光澤,晶瑩剔透,比之寶石還在美麗幾分,兩旁的路旁綻放著見所未見美麗的花朵,大道一直延伸到山峰底部,不見了蹤影。
一路上,鼠月光皓還是對那雪懷有深深的敵意,這也難怪。它亡於人類之手,這深仇大恨怎麽能那麽輕鬆的忘記。
“對了,我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天星狐回身看著那雪,目光如此的真誠:“應該我先說的我名字才禮貌,在下天星狐,它們都叫我天星爺爺。我也厚著臉皮,我比你大,你也同他們一樣叫我天星爺爺。可好?”
那雪微微一愣,甜甜的叫道:“天星爺爺。”
“好,好。”天星狐開心的一笑,又問道:“你應該是一種人類的新分科,怎麽你們人類不是自稱自己最講道德,怎麽也會對自己的同類趕盡殺絕?”
“我叫那雪。”那雪內疚的急忙解釋道,又補充道:“天星爺爺,你錯了,我是人類,而且是貨真價實的,至於這我怎麽來這裏,應該跟這個界的創造都有莫大的關係。”
“噢,我明白了,大概界主知道這裏已經沒有多餘一寸的土地可以容納了新來的動植物,所有讓你看看,我們這裏的情況,好讓你們人類停下血腥的手。”天星狐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對走過的每一種植物都作了詳細的介紹
一旁的鼠月光皓也不停的補充著天星爺爺的漏掉的內容,對那雪的敵意減少了不少,但態度還是不冷不熱。
邊說邊走,三人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山腳下,那雪抬頭仰望著大山,高不可及,直插雲霄,似要把天空捅個窟窿,方可罷休。
這山峰也奇怪的很,遠處看就像平常的大山給人的感覺,挺拔秀麗,仿佛大家閨秀一般,近看卻是直上直下,山體光滑如鏡,仿佛一塊世間難求的純綠水晶,上部半卻是透明的水晶,像一頂天立地的巨人傲然屹立在就寬闊的草原上,為茫茫的草原上的生物指明方向。
“那雪,這裏就是我們平常聚會地方。可惜,今天不是集會日,不會有多少朋友來的。”天星狐指著山腳下一片大約有數千平米的空地說道,說是空地,其實是石頭上長滿了色彩斑斕的的苔蘚之類。
見有生人來到,苔蘚們紛紛擠作一團,瑟瑟發抖,一個稚氣驚懼不已的聲音尖叫道:“怎麽有人類,天啊,他們又殺到絕界了,我們該怎麽辦?”
“不要怕,是界主讓她來的,而且隻有她一個。”已經走到前麵的鼠月光皓,輕輕的安撫著受驚的苔蘚們。
很快它們就平靜了下來,各自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目光中還帶著一絲恐懼,有一個膽大的,已經爬上那雪的肩頭,用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著她。
那雪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它,它的就像一片綠色的絨毛,上麵還帶著點點露珠,入手冰涼,還著絲絲寒氣,在綠色中間的部位,有幾點黑色露出,很像人們畫的簡體笑臉。
“咯咯,好癢啊,快別摸了。”苔蘚整個身體一下子都仰了起來,就像人一樣笑彎了腰。
“好可愛呀,要是養上一個這樣可愛的寵物,小夜一樣能高興壞了,相信白歌也會喜歡的。”說到白歌他們,那雪心中一痛,雖然從小虎那裏得知他們很好,可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心中老是像缺了什麽。
未等那雪說完,“嗖”的一聲,苔蘚恐懼的不已,身子仿佛一道綠色的閃電直接落到了岩石上,又見那雪一臉落寞與難過,又慢慢爬上的那雪的肩頭,用它那柔軟又冰冷的身子輕輕的擦去那雪臉。
天星爺爺狐的看著他們,對身旁的鼠月光皓,說道:“那雪,應該是位重情之人,看她這個難過傷心的樣子,是與自己相愛的人分隔千萬裏難以相見,日日思念。”
鼠月光皓“哼”了一聲,冷笑道:“那是他們自作自受,願不了別人。當他們把別的生物趕盡殺絕時,有沒有想過它們與你們一樣,有血有肉,也有感情,當它們與親人分隔千裏時,那什麽樣的感覺,看著自己的親人倒在自己的麵前,那有是怎麽的椎心泣血的痛。我現在隻能說一句活該!”
“住口!”見鼠月光皓還要說下去,天星狐厲喝道:“界主能讓她來,就說明人類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了,你也別在傷口上灑鹽了。”
“天星爺爺,鼠月光皓說的不錯,我們人為在正在自作自受,受到喪屍的追殺,已經成為了瀕臨滅絕的動物。”那雪慚愧的低下頭。
“好了,好了。”天星狐前肢敲了敲地麵,向前走著:“那雪,你跟我來吧。你們就留在原地。”
還在生氣的鼠月光皓,還在不滿的努著嘴,苔蘚似乎很喜歡呆在那雪的肩頭,但對天星狐非常的尊重,依依不舍的從那雪肩頭,落向地麵。
前麵的巍峨大山的底部擋住了去路,天星狐停下了腳步,重重的用前肢敲打了一下山體。
“當!當!”一聲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四周回蕩著,空間開始泛起了漣漪,仿佛水波一樣擴散到遠方。
在他們等了不到十分鍾後,遠處煙塵滾滾而來,仿佛遮天蔽日的沙塵暴,從別從左、右、後三個方麵以極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好像千軍萬馬奔騰似的直接向他們衝了過來。
刹那間,那些煙塵就向他們靠近了,有老虎、斑馬、老鷹等等,幾乎所有的動物種類都來了一種到兩種,在他們麵前一百米處停了下來,一看到那雪,目露凶光,個個張牙舞爪,狠不得立即撲上去將那雪撕了個粉碎。
“咳!”這點也在天星狐的預料之中,和善的說道:“我找大家來,請大家放下心中的仇恨,聽我一言。”
指著那雪說道:“她是界主邀請來的客人,請大家不要無禮。”
“怎麽可能?界主是不是糊塗了,我們都是人類害死的,怎麽還請人類來做客。滾!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說話的是一隻體態優美勻稱的老虎,體長將近五米,四肢健壯發達,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它額頭的王字就像王羲之所寫的行雲流水的王字一樣,那樣的飄逸灑脫,那樣的雋秀。
“虎兄,說的對,滾!滾!人類我們這裏不歡迎你。”所有動植物齊聲高喊道,震耳欲聾。
“停!”天星狐輕喝一聲,立即所有動植物停下聲來,周圍立即鴉雀無聲。
天是狐掃了一眼所有動植物,說道:“大家的心情我很了解,我與大家一樣死於人類之手,我心中的恨不比你們的少半分。”
兩滴傷心的淚水,滑落向地麵,繼續說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在這裏最短的也呆了半個月了,每天一個小時內就會有三種動植物來到這裏,可是人類的殺戮與滅絕我們腳步有沒有停下來?”
“沒有。”所有動植物異口同聲回答道。
那雪麵對它們憎惡,仇視的目光,仿佛一座高山壓向她,一直的緊靠到山體上,已經無路可退,方才停了下來。
天星狐笑了說道:“大家一樣很清楚,我們這裏已經沒有地方,可以給新來的居住了。我想這是界主讓人類來參觀我們這裏的原因。”
許久沒有動植物說話,就在天星狐想開口時,一隻瘦小的狼從它們擠了出去了,怯生生的說道:“天星爺爺,我想問一下,界主本領不是通天,為什麽他不直接給人類說的,以他的能力更會讓人類信服。”
“是啊,這樣的話,我們這些後輩也不用來這裏了。”剛才那隻老虎立即讚同道。
很多動植物,私下的竊竊私語,不過看情況大多數都同意狼的觀點。
“大家靜一靜!”天星狐又敲了下山體,所有動植物立刻靜了下來。
“界主一定有他的難處,他是神通廣大,但也不代表他無所不能,再說他老人家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還多,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天星狐想了想說道:“可能是讓那雪,來了解我們死亡的原因,好讓人類知道自己改那裏。”
“天星爺爺,你的說的很有道理。”虎兄第一個響應道:“既然天星爺爺這麽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死亡原因向這位客人說一聲。”說時,他盡量克製著自己心中的恨。
接著所有的動植物一湧而上,把那雪圍了個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講述著自己那悲慘又不幸的一生,每一個動植物講完後,到處是一片抽泣聲,恨不得穿越時空,去改變它們的命運。
“嗚嗚!”這裏成了痛哭的海洋,一浪比一浪高,一聲比一聲悲,沒有下雨的天空,地上已經濕軟濕軟的,腳踩上去就會深陷進去。
那雪早已淚流滿麵,為人為自己造下的孽自責與慚愧不已,越聽心裏越難受,幾乎有種想拿刀殺了自己以贖罪的感覺。
當最後一個動物講完時,那雪眼睛紅腫的像給你們塞了兩個彈球,她哭的昏過去了。
就在這時,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在它們的注視下,一點點變成透明狀,漸漸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