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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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麗的太陽升起又落下,那雪卻還保持著沉睡狀,仿佛傳說中的睡美人般,等待著王子把她喚起。
“怎麽還不醒?”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半個月的落凡,人也消瘦了很多,原本柔軟光澤的頭發,此刻看起來了更像一個亂草做成的鳥窩,明亮如同血月般的雙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甚至連昔日的一絲光彩也找不到,滿臉的內疚與悔恨,人看起來也老了十幾歲,緊緊握著那雪的雙手,祈盼著奇跡能夠發生,大滴大滴的淚水不斷的打在那雪那看著就觸目驚心的累累傷痕的雙手上。
一道身影如同極具破壞力的狂風闖了進來,心疼又自責的看了眼床上的那雪,痛哭流涕的喊道:“姐姐,你醒醒,不要再睡了。”使勁的搖著那雪的身體。
這正是小虎,倔強的他並沒有離開,不管怎麽用什麽辦法拿他也是束手無策,最後隻能任由他留在這裏。
突然,小虎瞅見一旁的落凡,找到最魁禍首,雙眼血紅一片,流動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血色,又地獄裏冒出的熾熱的岩漿,一下撲了過去對著他就是又抓又撓:“你還我姐姐,快還給我。”聲音淒厲如索命的厲鬼般,令人聞之落淚,同情不已。
對於小虎的打、踢等,落凡仿佛就連疼痛也沒有感覺一下,想比於身上那微不足道的疼痛,卻沒有那痛入心扉的那疼,任由小虎當作沙包一樣打來打去。
一旁的喪屍個個視若無睹,明知自己的王被小虎暴打,還是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一點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漸漸的小虎的呼吸變得急促了,還伴著陣陣粗重喘息聲,手腳的動作也遲緩起來,可是他還是咬著牙在繼續打著,直到身上再沒有一分力氣倒在一旁。
如同沒有靈魂的落凡,抱起死死瞪著他的小虎放在一旁新放進房間的沙發上,起身繼續守在那雪身邊,一言不發,神情依然是那麽的落寞與悔恨。
許久,房間裏依然那麽靜,隻有那細微綿液長的呼吸聲,靜的讓人覺得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王,有急事!”一個腳步匆匆的喪屍跑到門口,硬生生的止住腳步,小心的把頭探向房間裏。
“滾,就是天塌了,也別來找我。”在裏麵的落凡,頭也不回的怒吼道。
嚇的那個喪屍,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沉默了一片,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王,最近天氣頻頻出現吉兆,百姓都認為應該攻取那座幽最後的領地。”
人類以天氣的純淨等為好,而喪屍是以人類所討厭的沙塵暴等極端惡劣的天氣為好天氣,特別是因環境被破壞引起的天氣,同時他們的殺戮也會重了不少。
“滾!我說了滾,否則別怪我出手殺了你!”落凡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走向外麵,身上帶著濃濃的殺氣。
“是。”那個喪屍邊滾帶爬的跑向外麵,連腳上穿的鞋子跑掉了,也顧不得撿。
聽到已經遠處的聲音,落凡轉身又走到那雪身邊,輕輕的撫著那雪坑坑窪窪的臉龐,喃喃自語道:“你快醒來吧,拿怕拿我的命換都可以。”
休息夠了的小虎,如同一頭已經做好準備隨時要發動致命攻擊的老虎,抄起身旁的板凳,以最大的力氣砸到落凡的身上。
“當”一陣脆響後,椅子四分五裂,小虎又抄起第二把椅子,死命的砸了下去。
一時間房間裏,“丁丁當當”聲一聲比一聲響,猶如憑空炸響的驚雷,接連不斷,整個房間似乎都在顫抖。
在發生沒有東西可砸了,小虎氣喘籲籲的坐到地上,看著還在昏睡的那雪,伸出手道:“姐姐,你快醒醒,帶你回去見白哥哥、小夜。”
落凡抹幹身上的血液,依舊神色如故的注視著那雪,是那麽的溫柔似水,把天地間的一切都能融化了。
“王,您還是出去看看吧。”外麵突兀的響起,鳳之羽焦急無比的聲音。
落凡還是沒有動,仿佛沒有生命的**,就那麽呆呆坐在那雪身旁。
鳳之羽走到門,遲疑了好一片,才下定決心走進門內,心疼的看了眼那雪,小聲的說道:“王,我和上官兄阻攔不下那些不斷要衝進去的人群,他們馬上就要攻到希望森林邊緣,一旦被他們進到裏麵後果不堪設想。”
小虎眼珠子一轉,他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正愁沒有辦法把落凡趕出,推了推落凡,說道:“我餓了。”
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落凡微微動了一下,起身走向外麵。
鳳之羽連忙說道:“王,這邊走。”
出乎他意料的是,落凡木然的說道:“我去給小虎做些吃的,其它事少來麻我。”
不過,落凡因為鳳之羽與關係最好,又加上他與那雪熟悉,對他的態度,就介乎於對小虎的態度。
鳳之羽馬上擋在落凡的麵前,肯求道:“你就看在王後的麵子上,出去看看吧,現在隻有你能阻止暴動的人群。這可是王後費盡心思,想要保護的地方。”
這話如同一擊重錘擊向落凡的內心,不由的自語道:“是啊,我也答應過她永遠不會闖入那裏。”陡然間,渾身充滿了活力與自信,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氣質,或許是霸氣,或許是男性的獨特魅力。
“走,我們現在就走。”此時的落凡,似脫胎換骨一般,以風似的速度帶著鳳之羽趕往事發地點。
在他們剛走不久,那雪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還不足以讓小虎注意到。
此時,那雪又進入了意識中,那漫天的彌霧,遮蔽了天地間的一切,又似在帶有無限**的之感,讓人忍不住想撥開層層霧,看清這個被霧籠罩的地方,到底有什麽新奇之處。
“菟,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那雪在昏睡前,已經知道自己會那麽克製不住自己,是菟那充滿魅惑聲音搗的鬼。
現在這看不見天地的一切的大霧,也一定是他的傑作,漸漸的那雪感覺到身子越來越無力,仿佛中了傳說中的迷香一樣。
下方漸漸浮起一把一看就舒服得的椅子,正好倒下的那雪完全做到上麵,那雪還在拚命的喊,可是隻見她口動著,卻聽不見她的任何聲音。
陣陣甜甜的香味飄來,還帶著各種花的清香,聞過之後,讓人神清氣爽,耳清目明,但最大的作用,卻是酣然入睡。
“呼呼”那雪還是無力的抵抗這來自身體的強烈,頭枕在椅子邊,做起了美夢。
在那雪睡後不久,濃如實質的霧,如同變魔術一樣,“刷”的一下消失了個幹幹淨淨,連一點留下的痕跡也沒有。
青翠的草地,上麵灑滿了星星點點的各種爭奇鬥豔的花朵,清新的空氣,還是讓人流連忘返的天空,遠處更是金光閃閃,似乎有一座巍峨壯觀的建築。
各種討人喜歡的動物,個個都比可愛的兔子還要招人喜歡,在草地來歡快的跑來跑去。
空中翱翔著五顏六色,爭相鳴叫的小鳥,有的大如的如同一張圓桌,有的小如同一隻蜜蜂,不時在空中演出一場場優美的舞蹈。
那雪雙手枕在頭下,睡在不遠處的一座巨大的樹下,此樹長的極為奇怪,高不下千米,每隔百米就伸出一段樹枝,每個樹葉大如一間房間,但形狀各不相同,有的如同正在跳舞的女子,有的如拉弓射箭的英雄,有的如一朵盛開的聖潔雪蓮,有的則如傳說中讓驚豔的美人魚……總之沒有一個重複的,不得不讓人驚歎。
但這不是最讓人稱奇的,它的枝幹晶瑩剔透,仿佛一塊極品的翡翠雕刻而成,連表麵的根根樹紋看的一清二楚。
從空中望下去,如同一座正在翻滾著無數熾熱的能夠熔化世間萬物的岩漿,火紅的火舌不斷的卷向天空,讓上方的天空一片通紅,而且紅的妖豔,紅的刺人雙眼,令人心神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一樣。
周圍那些形態各異的樹葉,錯落有致的分開,仿佛觀音座下的蓮台,隻是變成了翠綠色的,將那似在襲卷一切,讓人恐怖的岩漿牢牢的控製在它的範圍內。
一隻白色聖潔的鴿子,讓人不禁想抱著懷中,但它身上又散發著濃鬱的神聖氣息,令人不敢產生任何褻瀆之意,仿佛是玩累了,停在那雪的肩上,邊梳理著自己有些淩亂的羽毛,邊調皮的用喙碰一下那雪的臉,它大概把那雪當成一段樹枝了。
許久,那雪感覺臉癢的很,驀然睜開血色的雙眼,不由一驚:“好漂亮的鴿子!”
未等她說完,鴿子仿佛受驚的小鹿,撲綾撲綾的翅膀,飛上高不可及的天空。
起身後,那雪沒有一絲心情欣賞這美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方,準確的是,任何語言來形容,都連它億萬分之一的美也說不出,憤怒的狂吼道:“菟,你給我出來,你這個王八蛋,竟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招式陰我,快給我出來!”
原本祥和的動物頓時炸開的鍋,紛紛四散而逃。不一刻鍾,熱鬧的草地變得冷清無比,也沒有任何生命存在,讓人心驚肉跳,仿佛突然走入了荒涼的原野。
那雪喊的口幹舌燥,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出現,似乎菟有意躲著,就是不肯現身。
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她也累了,更明白菟要是成心躲著她,這樣胡亂的喊是沒有一點效果的,看著了眼遠處的建築,想了想,她決定去那裏找找。
“渴了,就喝吧。”突然一杯清涼爽口的清水,遞到那雪麵前,
“咕嚕!”那雪也確實渴的難受了,連聲謝謝也顧不得上說,抱起杯子就大口的喝了起來,直到一杯水完全見底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杯子。
“還要不要?”那聲音又問道。
“謝謝,我已經不渴了。”那雪把杯子禮貌的放回那隻手中,突然如遭雷擊一般,看著水嫩潔白的手,急忙問道:“你是龍一?還是?唉,看我這記性,大宇還在關禁閉,你是龍一。”
“咯咯,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龍一穿著一身月白的長衫,沒有像上回一樣變做小夜的樣子,還是變做大宇的樣子,手中還拿一把扇子,仿佛古代的文雅儒士,穿越時空來到這裏,微微施一禮後,他臉色變得一臉正經,說道:“你一定奇怪我剛剛把你叫來過一次,怎麽現在又來了,”
那雪點點頭:“是啊,還有你那個混蛋的大主人,對我使陰招,這筆賬我要和他好好算算,”一提菟,她又變得怒氣衝衝,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
“咯咯,你誤會大主人,他可沒有搞過一次鬼,至於原因我無可奉告。”龍一輕搖了一扇子,指著麵前的巨樹說道:“你看那個是什麽?”
“樹啊。”那雪撓了撓頭,細看了又看,不確定的說道:“在我見過的樹和聽過稀奇古怪的樹木中還從沒有見過這麽古怪的樹,完全就像一塊極品的綠寶石,我想應該是你們用綠寶石雕刻 出來的,應該花費了無數噸的珍貴寶石。”
凝神看著的巨樹的,龍一神色無限的傷感,嘴唇微微一動,轉頭看著那雪說道:“這個是樹,它叫彼岸。”指著樹頂道:“那裏的就是你們人類靈魂,當你們的靈魂純淨無暇時,就會變成無數的能量分子消散於天地間,當你們靈魂帶有邪惡氣息時,就會落到彼岸裏,受到無窮無盡的折磨,隻能贖完自己的罪才能獲得自由。”語氣中無比的傷感。
越說越悲:“這是的的近四十億年來積累的靈魂,本來靈魂是沒有重量也看不見的,現在卻變成有不下於億億萬,我試著和主人去解救他們。他們卻還不思回改。”又連幾口氣,接著說道:“現在靈魂的進入速度越來越快,要不了多久,不用大主人自己動手,你們人類自己就會滅亡。”
聽的那雪不由的張大嘴,呐呐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龍一並沒有回答那雪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在主人活了一萬以前,人類、動物、植物的靈魂是會自行消散的,後來主人因為人們不斷的破壞環境,憤怒異常,因而創造了這株彼岸,他將所有因罪惡與無意、故意破壞環境的所有靈魂帶入樹中煉獄受盡折磨,以彌補他們犯下的錯。”
正說著一束火舌如同惡魔伸出鮮紅的舌頭,以勢不可擋之勢卷向天空,湛藍猶如純淨的寶石的天空,瞬間變成通紅,仿佛熊熊大火正在融化這一塊碩大的寶石。
還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怕的事,那雪嚇的跌倒在地上,恐懼的看著那還在不斷出現向外四溢的火舌,瞠目結舌。
“回去。”龍一心念一動,彼岸的樹葉變成一支一支孔武有力的手,以泰山壓頂之勢,把將火舌重新拖回樹頂,小心的扶起那雪,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也不瞞你了,本來大主人是在家2009年就要滅絕你們所有的人類,可是因為你的原故才放到十年以後。……”
許久的歎息之後,龍一神情黯然:“自從半個月前主人陷入沉睡之後,情況就超出我的掌控,一天比一天糟,死亡的序曲提前拉開了序幕,黃沙掩埋了許多富饒的地方,全球氣候變暖導致更多的沿海城市變成了水澤……”許久的歎息無奈之後,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不超過半年,這整個世界將變成一座荒涼毫無生命的星球。”
抬頭仰望著朵朵白雲,臉是無限的苦悶的說道:“我和主人就是勞碌的命,又得開始新的一輪進化新人類。”
聽的那雪是比見到恐怖嚇人的火舌,還要心驚肉跳,蒼白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仿佛傳說中的吸血鬼一般,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幾次想要開口求龍一,但她很清楚,龍一能告訴她這些已經不錯了,本來人類就犯下了罪無可赦的滔天大罪,不能奢望著原諒。
漸漸那雪心頭不由的冒出一種想法,她之前聽說過人類是可以進化的,有科學家就對人類的什麽都依靠機械,人的四肢必然會退化,而腦部容量會變大,就像一隻大西瓜一樣。
如據研究上古的恐龍就是因為沒有節製的食用植物,導致脆弱的生態鏈最終如塔羅牌一樣,傾刻間崩盤,再加上巧的不能再巧的隕石撞擊地球,使他們的這位霸主最後族群滅絕,而後的進化開始向著人類的方向前進,人類學會了運用智慧,最終人類又成為地球新一代霸主。
但最驚人的言論是,人類還是可以再進化的,而這進化的方向,科學家又沒有給出明確的方向,因些不少作家根據這寫了大量關於人類因某種原因,地球進入了末世,人類因此進化了,有人獲得了異能、魔法、仙術等等,無不令人怦然心動不已,同時又害怕不已,這就像一把雙刃劍,一麵是弊,一麵是利。
可是如今已經到末世,人類卻沒有進化,倒是喪屍不停的在進化,速度、力量越來越驚人,而且最讓人頭疼的是落,似乎也擁有傳說中的異能。
收回目光的龍一,看著浮想聯翩的那雪,不由的笑了,拍了拍那雪的肩,說道:“別想了,你們人類確實本來也有進化的機會,可是大主人把它封了起來了,也算是一種懲罰。”
見那雪灰心喪氣,又接著說道:“咯咯,大主人同時也把喪屍的能力封住了,但是比你們的略微鬆上一點,所以你能看到現在的喪屍,還有些喪屍進化程度太高,自然會擁有一些額外的能力,就如你所見的落凡。”
低頭下頭,自言自語道:“這個落凡有些古怪,我竟然沒有辦法看透,怪事,怪事,最讓人奇怪的是,我從他身上感覺到大主人的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自從那絲氣息從半個月前大主人陷入沉睡後,我就感覺不到了,似乎當時是我感覺錯了。”
那雪對這個並不關心,急切的問道:“那麽難道我人類隻能坐以待斃了?”焦急又驚恐不已,心中有存有不希望聽見龍一說沒有希望了。
聽到那雪心急如焚的聲音後,龍一甩了甩頭,將那種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無奈又苦惱的說道:“不是沒有,對你來說很容易,可是做起來很難很難很難。”一連說了三個很難,可見有多難,能讓他都感到無奈。
“你是說對我很容易,又怎麽會做起來很難?”那雪高興的蹦了起來,猶如緊緊的拽住龍一的袖子說道:“你快給再詳細說一下。”
“咯咯。”龍一看著那雪的興高采烈的勁不由的笑了,笑如春風拂麵,百花齊放,等到那雪眼巴巴的望著他,才慢慢說道:“你隻要說動那個落凡就可以,至於怎麽做,這個我不能多說你自己看著辦。”
“我該怎麽辦?”那雪思索著,大腦中高速將所有知識過濾了一遍,許多已經遺忘到記憶深處的記憶,紛紛浮了出來,如一個小小的紙船般,在腦海中四處飄蕩,每一隻上都有一隻隻明晃晃的蠟燭,猶如黑夜中的螢火蟲兒,一閃一閃的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
快速遊覽過這些內容,那雪會心一笑,這些全是一些對現狀有針對性的措施,最重要的是有極強的操作性,明白這是龍一說著不幫自己,暗地都卻在幫自己。
見那雪已經消化了所有的內容,龍一收回目光,臉色的變得極為嚴肅,充滿了蕭殺之氣,微微蠕動的嘴唇幾次想動,卻也沒有說什麽,隻化為深深的長歎。
一直沉浸在喜悅中的那雪卻毫無察覺,過了許久,那雪才意識到自己還緊緊的抓著龍一的袖子,臉一下子“刷”的一下紅了,馬上鬆開,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太高興了。”
“謝謝你。”那雪真誠的說道,隨後看向遠處的彼岸,一道道火舌,猶如脫韁的野馬,不斷的想要衝禁錮自己的牢籠。
樹葉如同盡職盡責的守衛,一次又一次的阻止著它的瘋狂逃跑,始終在它處於自己的範圍內。
龍一目光變得深沉又極為複雜,沉吟片刻說道:“這些不停的往出逃的靈魂,就是那些不思回改的靈魂,有人的已經從開設起呆到了現在。”
收回目光,那雪心中有些疑惑,以菟的能力再改變他們錯誤的思想輕而易舉,為什麽不做的?還是他們根本就冥頑不靈,連他對他們也無能為力。
像是洞察了那雪的想法,龍一解釋道:“大主人是讓他們自己反省自己的錯誤,咯咯,不過,時不時把他們每個人的一生像鏡頭一樣重放一遍,讓他們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在哪裏。”
聽著這麽說,那雪想到了一件事,找別人的一個一個準,卻永遠很難找到自身的缺點,甚至於認為自己完美無缺。估計裏麵的剩下的多數都是這類人的靈魂了。
她小聲的問道:“龍一,既然他沉睡了,那他什麽時候醒?”
“不知道?”龍一苦笑的說道:“當時事發突然,大主人也沒有交代什麽,我隻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忽然,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中,臉色的變化不定,時而甜美,時而痛苦,過了幾秒鍾,又嗅了嗅那雪身上的氣息,神情再次迷惘不已:“這個靈魂的氣息,我很熟悉,好像我熟悉的主人一樣,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抱著頭猛敲了起來了,一聲比一聲大,讓人隨時擔心會把他的腦袋敲破了。
“別敲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那雪死死拉住龍一的右手,安慰道:“在這世上活過人,已經不能拿億來統計了,相似或相象的人何止千千萬萬,靈魂的氣息難免有些會出現驚人相似的。你或許對某個靈魂的記憶非常深刻,時刻都會找靈魂比對兩者有沒有相似。”
“是嗎?”龍一臉色的恢複了正常,但眼中的迷惘之色劇增,小怕嘀咕道:“可是,你靈魂的的氣息本來我沒有熟悉性的,可是也是自大主人沉睡之後,我就感覺到對你靈魂有種熟悉性,但又說不清到底為什麽?”
那雪心裏也迷糊了,但一想的到菟不由得的豁然開朗,一定是他搞的鬼,至於原因不詳,
很快,龍一也放棄了,本身的想法,整個人精神一鬆,指著遠處的建築道:“那是我住的地方,下回來的時候,一定你到哪裏坐坐。”
這時,那雪感到大腦一陣一陣的暈眩,仿佛發生了一場天崩地裂的地震,連集中思維都辦不到。
空間開始有序的消失,露出一片片讓恐懼戰栗的黑色,仿佛一個不斷的擴大的黑色洞穴,在吞噬著所有一切,不管進多少光線底部還黑,黑的令人望而卻步,眨眼間,就到了那雪的腳下。
一直在旁邊的龍一,詭異的消失了,空中餘音杳杳:“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連光線也無法逃脫黑色洞穴,好像一隻貪婪的大嘴,不斷的吞噬著遇到的一切,味口越來越大,似乎整個天地也無法填飽它饑餓的肚子。
已經暈的難受的那雪,仿佛被一股的看不見的力量拉向了黑色洞穴的深處,開始速度是讓她以自由落體運動,但沒過一分鍾,就驟然加速,比加出彈的炮彈速度還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