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們要求不高,隻要讓我們過河,我們就會離開,我們自己找活路……”
“我們不想去那個什麽溫泉基地,我們不願意……。”
張淮安麵色陰沉,望著那將五輛大車占領的人群,他們圍住大車,將車上的女人們扯下來擋在他們身前,不少人揮舞著長短刀具,似在給自己壯膽,所有被挾持的女人都被嚇得麵無人色,她們不知道,為什麽隻差最後一步就能離開,突然間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聽到聲後的男人隻是想先過橋,女人們一起用祈求的目光望向張淮安。
張淮安心中兩種思想反複碰撞,激起無數的煙火,一個是放,一個是殺,張淮安不是婦人,殺掉著三百男人他會毫不猶豫,可是那些男人身前還有上百女人,這些人都算得上自己人,死再多的外人,張淮安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給是讓他親自下令殺掉自己人,心中還是不忍。
見張淮安不說話,一些人以為得計,五輛大車試探的發動,其他人則圍在大車邊上,準備向大橋移動,見到這些人的囂張,又想到因為他們耽誤的時間,還有他們對數萬人造成的負麵影響,張淮安憤恨地瞪著那些暴徒,從嗓子眼裏炸出一個字眼:“殺……”
張淮安喊出殺字,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機槍手的響應,他們都是臨時招募的人員,他們還做不到用重機槍向數百人掃射,正在那些男人驚疑中,三聲呼嘯,接著三團火花在車隊中間爆炸,十多個男人和女人一起揮灑著鮮血飛上天空。
突然而來的爆炸聲,讓小型車隊陷入了混亂,接著李治衝到機槍那兒,抬起槍口,九五式步槍噴射出十多顆子彈,將兩個機槍手打的全身都是槍眼,隨後將槍口指著剩下的步槍手,大聲吼叫,話音剛落,又是三聲爆炸聲在車隊響起,其中一輛大車猛地爆出一團更大的火球,炸上天空斷成兩截。
機槍手的屍體剛剛倒到地上,上百隻步槍向小型車隊那邊開火,硝煙中,無數亂竄的人影被打倒,等到第三波炮彈在車隊裏爆炸,李治站起身高喝一聲:“衝鋒……。”便率先衝了出去,後麵的百多士兵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居然沒有想過炸彈會落在自己頭上。
三百多個暴徒橫七豎八的躺在燃燒的殘骸出,五輛汽車全部炸毀,一百二十個人質當場死掉八十七個人,剩下的人人重傷,望著那些重傷將死的暴徒和女人們,張淮安讓部下將所有的暴徒處死,自己則顫抖著用手槍將一個個重傷待死的女人和司機殺掉。
所有的屍體不分敵我,全都扔進了橋下的激流,汽車殘骸的火焰被撲滅,用了半個小時,車輛被清理幹淨,半個小時的時間被白白浪費掉,張淮安趕緊組織女人撤退,在那些背著大小包裹,穿著破破爛爛的女人們搖著屁股衝過橋的時候,張淮安卻忍不住氣的想要吐血,這些女人舍不得自己的家當,背著大小包裹,速度慢不說,還將三個人並排走的橋麵擠成隻能容納兩個人的通道,算下來,每分鍾通過的人數不到七十個。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馬上就要六點鍾,天色一黑,過橋的速度還會放慢,天知道這些女人過橋之後,圍牆還存不存在?
張小強當即命令李治帶人喝令那些女人扔掉包裹,當那些女人不情不願的將包裹扔掉,速度卻還是提不起來,張小強估算的過橋速度,是久經訓練的士兵才能達到的速度,前後連接,源源不斷隻有專業士兵才能配合,女人們過橋擠擠囔囔,有快有慢,有的女人上到橋上,看到腳下鋼筋縫隙中的橋下,頓時嚇得腳軟,隻能被人群擠著才能過到對岸。
就算過去了,還沒完,對岸又發生了混亂,過橋前確實給她們編了隊,一過橋,人挨人,人擠人,她們將自己的隊伍給打亂了,像一片散沙一樣在對岸鋪開,散開不說,還將後麵的人群給擋住,讓對岸的張淮安急的直跳腳。
當即下令,讓橋對岸的突擊車上的士兵下車,將所有女人不分編隊的一起向先頭部隊方向驅趕,無數沒頭沒腦的女人,被凶狠的士兵們用槍托驅趕到大路的方向沒頭沒腦的向前奔跑,地麵上則多了無數踩掉的鞋子,撕爛的衣服碎片,一些女人因為混亂的糾纏,上身就剩一件胸罩,她們也不再多做理會,隻是埋頭向前奔跑,因為她們聽到一句話,隻有跑到前麵才有飯吃,有飽飯吃。
女人們源源不斷的過橋,時不時的造成混亂將後麵的人員堵住,連張淮安也沒有辦法,想要解決也很簡單,將女人百人一隊分組,一組一組的過去,有領頭的,女人們隻用聽領頭的招呼就是,可惜張淮安差人差到了極點,自然沒有辦法去實施。
就在張淮安為女人過橋的混亂與散亂急的跳腳時,圍牆那兒有出了新的狀況,無數的濃煙自圍牆那兒升起,從橋頭方向看去,就像圍牆上升起了無數的濃煙,看到這裏,男人中間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城破了……。”
仿佛在為他的話做出佐證,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那邊響起,無數的黑點飛過八米高的土牆,飛上高空,驚天的爆炸之後,無數的屍骸飛起,接著八米高的圍牆出現一條條巨大的裂口……。
人群一下炸了,無數的人群一起向橋頭擠過去,更多的人被推倒踩在腳下,發生了踐踏,一聲聲慘叫自人群中響起,加深了眾人的恐懼,更加拚命的向前湧動,原本列好隊形過橋的女人們一下子被擠散,哭號聲,咒罵聲,尖叫聲,還有女人被踩到發出的慘叫聲讓橋頭的秩序完全混亂。
不待張淮安法令,三聲爆炸,自人群邊緣響起,幾聲慘叫,削土豆皮一樣,人群邊緣倒下幾十人,隨後,‘塔塔塔’重機槍發射的聲音唱響橋頭,兩道粗長的光鏈自人群頭頂飛過,一時間人群連連後退,大片大片的空地露出,百多被踐踏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出現在防衛陣地前麵。
張淮安已經急得不能再急了,人員過橋再次中斷,所有的男人都湧到了前麵,等著過橋的女人和未成年人被擠到了一邊,兩邊形成了對持,與剛才不同,剛才隻有三百多暴徒,而此刻,與他們對持的是數萬人,數萬人一旦湧上來,別說他們百多人和迫擊炮阻擋不了,就算它們在翻上十倍,人人一挺重機槍也不一定能阻擋,要知道,人們一旦到了絕境,可以為了一線生機,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數萬人麵對上百支步槍一起鼓噪,不少人向要從邊緣上橋,卻被李治打死在橋麵上,對岸的四輛突擊車也上前一步,將橋麵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