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逃兵被扔給喪屍吃掉,對那些意誌不堅的士兵有很大的威懾,沒有人再想到逃跑,以其被喪屍吃掉,還不如被槍斃來的痛快,當然,士兵們的士氣也開始下降,畢竟,長時間的戰鬥,到現在他們連喝水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能撤下去休息一下。
先出現傷亡,自己人因為受傷而被槍斃,當逃兵,又被喪屍生吃,一切的一切在戰士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很多人都開始感到絕望,相對來說,隻有張小強昨天在湖邊屠殺的一千戰士表現還算不錯,也隻是相對不錯,麵對無數殺之不絕的喪屍,他們同樣絕望,隻不過,那數千人的鮮血時刻在他們眼前流淌,他們隻是麻木的抵抗者,等著一切的終結。
士氣低落,原本亢奮的熱血也慢慢消沉,身上的酸疼出現,射擊的頻率也下降了,再加上步槍持續射擊連空擋都沒有,槍支損壞嚴重,雖然大部分的D2型喪屍都被殺掉了,但是屍潮卻重新湧了過來,無數的普通喪屍和進化喪屍衝進了河水裏,前麵的被水流衝走,後麵的源源不斷的往河中間填充,眼看要不了多長時間,護城河就會被喪屍填滿,而此時,才是下午兩點多鍾。
當對岸的最後一隻D2型喪屍被三挺14.5毫米高射機槍子彈撕成三塊,牆頭上的士兵們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將所有的進化喪屍殺掉,再也沒有S型喪屍能扔到他們身邊,隻是他們這一口氣鬆的有些早。
天上熱氣球上的戰士驚恐的發現,更多的進化喪屍向這邊撲來,就在普通喪屍的後麵,其中除了S型喪屍,還有無數的D型喪屍,其中身材高大的D2喪屍不在少數,而在望遠鏡的視線邊緣,兩個高大的身影向河邊走來,在它們行走之處,所有的喪屍同時讓開,兩條大道從屍群中延伸……。
自大橋修好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時針慢慢滑向下午三點鍾,到了三點鍾,車輛隻剩下一個尾巴,而在不遠處等著過橋的人群慢慢向這邊靠攏,無數人向橋頭聚集,讓守橋的戰士感到巨大的壓力。
張淮安負責聚集地的人員疏散,涉及的工作不知多少,對於遠處窺探的人員並不在意,雖然圍牆上的槍聲,炮聲一刻不停,隱隱形成一股巨大的威壓籠罩在聚集地,但是張淮安卻並不著急,作為核心人員的他知道不少後手,就算圍牆失守,張小強也能帶著大部分人退到湖邊。
在湖邊除了十艘平底船,還有數十艘竹筏,這些竹筏一直被隱藏,原本是作為運送糧食的船隻,到聚集地危險關頭,就是張小強撤離兵員的載具,這些竹筏其他人都知道,隻有他,黃泉,黃廷偉知道一些,幾千武裝人員,張小強絕對不會放棄,至於其他人,隻要盡力就行。
看看時間,張淮安清楚,所有的車隊全出撤離到外麵,恐怕要到下午四五點,車隊從半夜到現在已經用了十三個小時,原本預計是十個小時,顯然,張小強估算的三十個小時絕對不夠用,至少要兩天才夠,畢竟就算人員撤過去還有組織,安排他們食宿,以及行程,當然,護衛也是必不可少,雖然前期過去了五百女兵,搜索隊,還有兩輛傘兵車,憑這些武裝護住幾萬人卻不是很現實,一旦在野外發生恐慌,他們又無法壓製,造成的動亂將是災難性的。
張淮安在為後麵的撤離著急,一直等候過橋的幸存者們卻不安分了,他們從半夜等待,一隻等到現在,可是無邊無際的人群全都堆到這一塊,天知道什麽時候才輪到他們,圍牆上的槍聲一刻不停,不時有戰死者的屍體運下來,現場掩埋,讓他們心中所有的耐性都被焦急和恐懼磨平。
但是大多數人都被護衛橋頭的士兵震懾,昨天數千人的鮮血和燃燒屍體的大火,讓他們不敢對那些士兵打什麽歪主意,眼看最後的車隊已經開始發動,等待過橋,焦急的幸存者們再也按耐不住,他們不需要隨著車隊撤離,他們隻需要離開聚集地。
眼看隻有十多輛大車了,張淮安心中略安,張小強曾經對他交代過,要是事不可違,他們最低限度就是要保證車隊能出去,大量的糧食物資,還有適合生育的女人,快速機動車輛,有了這些,他們有八成的把握將這支隊伍完好的帶回去。
車隊將要過完,張淮安已經讓人在後麵整編將要過河的幸存者,按照張小強定下的規矩,先過婦孺,再過老弱,最精壯的男人最後過,至於為什麽安排,自有張小強的道理。
整編的人員在幸存者中間掀起軒然大波,當一個個強壯的男人得知他們將會在最後撤離,心中不由的湧起憤恨,倒是那些女人和未成年人都喜極而泣,聚集地裏剩下的人口在十一萬到十二萬之間,不包括圍牆上的戰士。
其中十八歲以下,十二歲以上的未成年人在一萬多人,剩餘的女人在兩萬七千左右,瘦弱不堪,長時間饑餓的貧民有三萬多人,剩下的都是各個勢力庇護的男人,這些男人雖然也挨過餓,但是相比較那些刮陣風都能倒下的貧民又要強太多。
當他們得知,他們隻能排在那些貧民前麵,心中自然不甘,看到那些女人們坐在大車上往外張望,越看越不順眼,仿佛那些女人在對他們嘲笑,嫉恨的心被無數蟲蟻啃食一般難受,一些相熟的男人相互交換著眼神,看著那數以萬計的女人在整隊,準備跟在車隊後麵過橋,他們最終下定決心。
每一輛運送女人的大車都載著二十二個女人,雖然可以多裝,卻不能保證這些車輛會不會在半路拋錨,完全期間,隻裝了二十二個,五百輛大車一共裝著一萬一千人,一萬是先前就召集的,剩下的是昨天給士兵們發泄的。
這些女人滿心歡喜的坐在車上等待著出發,後麵隻剩下不多的幾輛車,雖然長時間呆在車上,讓她們渾身酸疼,卻要比下麵那些等著走路的人們要還太多,眼看,她們就要離開聚集地,離開這個曾經的庇護所,沒有人感到傷感,這裏危險無比,之前她們在這裏受盡苦楚,能得新生活,沒人不願意。
就在她們最後的期待中,車廂外麵傳來一聲大喊,隻聽車頭的車門一震,接著就是各種呼喊和喝罵聲夾著玻璃的破碎傳來,車身也隨之搖晃,跟著又傳來幾聲槍響,這時,車廂裏的女人集體尖叫,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用尖叫來發泄她們的恐懼。
尖叫的尾音還在喉嚨裏回蕩,十多個大男人帶著一身汗臭翻進了車廂,將所有的女人控製住,陸陸續續有上來幾個人將車廂擠得慢慢的。
張淮安目瞪口呆的看著最後的五輛大車,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群人繞到大車的背麵突然發難,一舉將車輛控製住,連同駕駛室裏的駕駛副駕駛,一百二十個人成了這些暴徒的人質,三百多個男人爬上了汽車,向張淮安這邊叫囂,隻要再開槍就殺掉人質,一時間,分秒必爭的橋頭停止運轉。
這些男人都是等不得最後撤退的,他們也不願意跟著車隊回到什麽基地,幾百公裏的大遷移讓他們心虛,不想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死在陌生的土地上,所以他們情願自己找條活路,當然,還得帶上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