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嗚嗚嗚···········”被堵住嘴的嚴懷仁突然掙紮起來,掙紮的力度非常大,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他不像高橋那樣沒眼色,落到如今地步他也知道是為什麽,說一千道一萬,他不該去打那三個女童的主意,高橋的出現不正意味著有一個比他更壞的人渣讓張小強發泄怒火麽?
張小強看到嚴懷仁的異常,猶豫了一下點了頭,一名隊員上前扯下嚴懷仁嘴裏的塞口布。
“這位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繞我一命,我向您舉報,我向你舉報······”
嚴懷仁隨口大叫打斷了高橋的洋洋得意,張小強用眼角掃了痛哭流涕的嚴懷仁,點頭示意。
“我不是個東西,我真的不是個東西,那高橋更不是個東西,我收稅,可我還能給那些女人一條活路,不讓別人太過虐待她們,那高橋卻是主動要求別人虐待他閨女,逼著那不滿十三歲的女孩兒接客不說,他自己都作踐自己的閨女,那真是禽獸不如啊·····”
高橋臉色在瞬間蒼白,他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嚴懷仁這麽說肯定是有緣由的,那真正的緣由就是?
高橋猛地將女兒推了出去,轉身往後狂奔,木頭一樣的小女孩仰著雙手向張小強他們倒了過去,恰恰擋住了他們的視線,等到小女孩兒被隊員抱住,那高橋已閃過兩個窩棚,眼看就要鑽進遠處看熱鬧的人群中。
張小強掏出手槍瞄準了高橋的背影,有些猶豫,他的手槍水平實在是臭,那邊又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要是誤傷怎麽辦?他還做不到視人命如草芥。
張小強在猶豫,那高橋卻不猶豫,他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淩空倒飛回來,張小強敏銳的視力將高橋倒飛的前後看得清楚,一個男人踹到高橋的胸口將他踹回,張小強沒去看倒飛的高橋,他盯著那個男人想看個仔細。
男人似乎知道自己引起了主意,身子向後退去沒入人潮,在驚鴻一瞥中,張小強看清他的衣衫,那是傘兵戰鬥服,雖然破爛,卻還是能看清那上麵的藍色迷彩。
高橋被衝上去的隊員們拎了回來,隨手扔在張小強的腳邊呻吟不止,張小強沒再去看這個裝死狗的雜·種,他重新看向高菁菁。
高菁菁就在他的輪椅邊,空洞的瞳孔反射出張小強的麵容,她似乎知道張小強再看她,微微有些青腫的小嘴說出一段話:
“給我吃的,我就讓你打,給我吃的,我就讓你幹,隻要給我吃的,你想怎麽打都行·····”
女孩兒就像自動錄音機,嘴裏一刻不停的講著那些話,等到張小強扭頭去看滿懷希望的嚴懷仁與顫抖的高橋時,女孩兒的眼裏沒了張小強的倒影,便自動住了口。
張小強看著嚴懷仁微微一笑,向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很有價值,為了感謝你提供的消息,我不會讓你孤零零地去死····”說完,嚴懷仁的又被隊員堵上,嚴懷仁驚駭,像條將死的鯉魚在地上扭動著,蹦躂著。
“你想要食物?”張小強再次看向高菁菁,向她詢問道。
“你給我吃的,我就是你的,你想怎麽都行,想怎麽打我都行····”女孩兒聽到食物,眼睛亮了一點點,說話也清楚了些,不再像剛才那樣有氣無力。
張小強一把揪住站在身邊的喵喵,在喵喵還沒反應之前,張小強將她小挎包裏的零食餅幹打劫一空。
“你想要這個麽?”張小強在她眼前搖晃著手中的曲奇餅幹。
“給我,你想怎麽樣都行···”女孩兒的眼睛被曲奇餅幹占滿,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小強的右手,
“我給你餅幹,你讓我殺了你爸爸好不好。”張小強繼續搖著手中的零食,嘴裏輕輕地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給我,你想怎麽樣都行,給我·····”
女孩兒對張小強的要求沒有任何反駁,眼中隻有那袋曲奇餅幹。
餅幹終於被放進女孩兒的手中,女孩兒用牙齒撕開包裝,像狼一樣啃噬,對在她身邊痛苦嚎叫的爸爸理也不理,陪高橋一起嚎叫的是嚴懷仁,嚎叫的地點是兩隻手臂粗的木頭柱子。
張小強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他也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用的酷刑叫做‘開口笑’也就是古代的木樁刑,將犯人的菊花插進木棍,讓他的身子坐在木棍上慢慢下沉,其刑極慘,更甚於其他酷刑,相信隻要不是受,沒有男人會喜歡這玩意兒。
張小強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行刑,絲毫沒有害怕被小孩子看到,產生心理陰影,他無所顧忌,在這末世裏,你不手狠心黑,難道等到別人對你心黑手毒麽?
嚴懷仁與高橋痛苦絕望的神情落到張小強的眼中,讓他快慰,扭頭卻看到高菁菁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欣賞著那兩人的痛苦,絲毫沒有任何一點不忍。
高菁菁感覺到張小強再看她,張嘴就要說出先前她對張小強說出的那些話,被張小強眼中的冰寒給咽了回去。
“我會給你吃的,很多,讓你一輩子都不挨餓,你要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知道麽?”
張小強認真的看著高菁菁曼聲說著,語氣悠長,似在警告,又似在勸說。
高菁菁木木地看著張小強,她很疑惑,她還不理解工作的含義,她太小了。
“以後,不準用身子去向別人換食物,你要幹活,像別的女人那樣幹活,不要讓別的男人打你,也不要讓別的男人趴在你身上,食物隻能用手去掙,知道麽?”
這次高菁菁點頭,扭頭再去看高橋受刑。
張小強很滿意今天的收獲,處置了兩個極品人渣,這讓他感到快慰,他也知道聚集地裏的人渣數不清,隻要不被他碰到,他才懶得去管別人的閑事。
張小強處置兩個人渣沒有讓那些貧民害怕,特別是嚴懷仁,他就是靠著吸女人的血才活的這麽安逸,這裏的女人們對他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顧及張小強在一邊,她們真想衝過來將那嚴懷仁身上的肉咬一塊下來。
張小強對高菁菁地處理讓那些帶著孩子的女人看到希望,能讓自己孩子活下去的希望,第一個女人出現了,她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這個嬰兒大概還沒滿一歲,算是末世後出生的末世寶寶,女人年紀不小了,三十多歲的樣子,她行走間的樣子,還有她注視張小強的麵部表情都是中規中矩,既不粗俗草率,也不畏縮,證明她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懂禮知節的女人。
“我拿不出什麽,我懇求您,收下我的孩子,我沒有奶·水,我隻求您能給他一口米粥,我不求您養活我,隻要孩子能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