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記住了?你要變現出目空一切,誰也不在乎,誰也不理會,楊可兒她們就是你的保鏢,一旦出現什麽特殊人物,就讓她們解決,你要貪婪,什麽都想要,又什麽都看不上眼,還有,什麽都別答應,再好的條件也不答應,當然她們送美女過來你也不要客氣········”
張小強不停地交代著張淮安,張淮安彎腰傾聽者,不時的點頭,當張小強說道美女,他不由地擦了一下冷汗,苦笑的說道:
“蟑螂哥,上次吃了烏龜,我感覺還是不怎麽樣?是不是就饒了我吧,真的讓我上,我也沒有辦法啊········”
張小強沉默了,他用包含同情的眼神望著張淮安低聲說道:
“不要緊,我遇到過一個變態老頭,他就喜歡虐待,你就學學他,給那些女人幾鞭子就行,貌似到了年紀都差不多。”
張淮安:“@@##¥#&&¥%…………”
張小強見到張淮安青著臉不再說話,滿意的點頭,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轉了一個圈兒,猛地揮下。
高炮轟鳴中,堵在橋上的車輛相續炸開,黃廷偉說的沒錯,對車隊的通牒,那邊沒人理睬,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妥協的。
熾烈地火焰,滾滾地濃煙,飛落的零件跌進十餘米高的橋下,在激流中濺起無數水花,燃燒的殘骸在橋中擋住了車隊眾人的視線,他們看不到對麵是否做出了回應,看不到就等於沒有見效,沒見效就繼續開火,燃燒彈不斷的向對岸延伸。
就在高炮換彈藥的間歇中,三聲清脆的槍響從碉堡裏傳出,呼嘯的子彈在高炮組的耳邊飛過,火力組尚未有反應,張小強臉上立刻就變了顏色。
“二組,給我打,那開槍的就給我打哪兒,他們躲在碉堡裏,就給我吧碉堡鏟平·········”
對岸冒失的反擊,惹來四聯裝高射機槍暴風一樣的重火力報複,灼灼光鏈中大口徑子彈如流星紛亂,吼出呼嘯刺耳的銳音擊中在混凝土澆築的三層碉堡上。火焰炸開,紅光中零散的水泥殘塊飛落離析,硝煙彌漫,遮擋了眾人的視線。大口徑子彈不斷發射,一陣哭嚎聲從對岸傳來,竟高過震耳的槍炮聲。
張小強抬起右手,高炮與高射機槍停止發射,大橋上一片狼藉,燃燒的鋼鐵零件,濃煙滾滾的橡膠輪胎,還有無數碎裂的玻璃與垃圾雜物。
廢棄汽車的油箱已被人放幹油,除了燃燒彈炮彈本身帶起的爆炸之外,沒有更多的爆破聲,橋梁修建的厚實,沒有造成更多的損壞,橋上的障礙物已經清除,透過狼藉的橋麵上,滾滾地濃煙,能看清對麵的大鐵門。
大鐵門與溫泉基地的大鐵門差不多,用無數的鋼板鉚釘焊接,表麵沒有過多的修飾,平日也沒什麽人保養,有些鏽蝕,生著淺鏽的鋼板上,無數大鉚釘嵌在上麵,一條條像蚯蚓一樣扭曲的焊接紋路將那不規則的鋼板焊在一起。
那扇被拚湊起來的大鐵門讓張小強得出,裏麵的物資沒有溫泉基地充足,那些鋼板大多數都是用拆卸的汽車車身做成,製作的人已經用心,成果卻並不上眼,實在是材料不咋地。
一陣陣哀嚎打破了張小強對大鐵門的品評,14,5口徑穿甲燃燒彈能在八百米的距離擊毀裝甲車,更何況是在不到兩百米距離之內掀起的火焰風暴?碉堡的樣子很糟,一個個臉盆大小的凹坑遍布其上,在坑底,一個個黑洞洞的窟窿緩緩地冒著青煙。
高射機槍射擊的時間不長,短短一分鍾而已,一分鍾的時間讓這座看似堅固的碉堡成了馬蜂窩,沒有子彈再次飛來,從開始到結束隻有一次反擊,一聲點射,三顆子彈,不知道是反擊還是走火,不過,就算是走火又與張小強有什麽關係?
火焰在橋上燃燒,滾滾地濃煙在半空中飄蕩,聲聲慘叫從殘破的碉堡傳到大橋的另一邊,聽到的人都知道,那個負傷的家夥沒什麽大事兒,叫了半晌還是這麽底氣十足,張小強與隊員們一起等待,高炮的炮口直直地指向大鐵門。
沒讓他們等太久,一條髒成灰色的T恤衫綁在一支刺刀上左右搖擺,看到對方打出的信息,張小強安逸了,他扭頭看向張淮安,張淮安點了點頭,輕輕地用右手抹了抹用了半瓶啫喱水的大背頭,整理了一下高檔西裝。
張淮安想要盡量的表現出出一副大人物的樣子,身上的西裝卻不怎麽合身,明顯地大了一號,真正的西裝應該定做才能穿出品位與派頭,西裝原來的主人身材魁梧,到了張淮安的身上就有些不倫不類,嘴上掉著一支雪茄又不吸,褲子有些發皺,一雙晃眼的皮鞋蹬在腳上,光溜溜地腳踝骨露在外麵,鞋有些小,穿了襪子就塞不進去。
穿著西裝的張淮安站在一片軍衣中顯得特別另類,在他身邊站著一臉不願意的楊可兒,楊可兒一副小女兒般的小模樣,手中提著一麵白骨盾牌,白骨盾牌有些陳舊,不在如當初那樣閃著晶瑩,時間讓這麵原本閃著微微流光的骨盾沉厚而內斂,有一種樸質一種滄桑。
三十公分寬的斜刃鋼刀就如同另一麵盾牌被她提在手裏,以骨盾交相輝映,那鋒利的刀刃,黯淡晦澀的刀麵,還有它在楊可兒手中的舉重若輕,都表現出,刀不簡單,持刀的小女孩兒更不簡單。
楊可兒身邊時上官巧雲,對於張小強的安排,她沒有表現出什麽抵觸,那頭大波浪卷長發重新盤起,少了一絲嫵媚,多了一些沉穩與大氣,身上依舊沒有穿軍裝,一身緊湊的皮甲將她優美而誘惑十足的曲線襯托的完美無疑。
梔子花一樣白潔的麵容上寧靜而肅穆,一絲淡淡的微笑漫在殷紅的唇邊,微微翹起的紅唇,看不出那笑意是單純的微笑,還是對她站在張淮安之後的嘲諷,那雙瑩瑩澈亮的寶石一樣的眼眸沒去觀察者張淮安的背影,更多的視線在輪椅上的張小強身上。
張淮安是緊張的,他從來都是一個低調分子,突然有一天讓他高調,讓他渾身都不自然,在這大熱天裏,穿著西裝的他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得,手腕上的名牌機械表總是讓他覺得手腕發麻,一抬手,那七八個大號黃金戒指有晃得他眼花,別人都在平靜的等待,就隻有他是焦急的,也不知道是著急著得到對麵的回複,還是著急對麵太快回複,好給他多一點時間。
對麵沒讓張淮安著急太久,一個男人高昂的聲音從一個擴音器裏傳了過來:
“別開炮···千萬別再開炮···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千萬別再開火啦·····”
沒人理會那邊,要求先前都通報過,隻是那邊一直在裝聾作啞,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緩兵之計?
張小強打量了幾眼,見對岸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一個人冒頭,除了那件在半空中搖晃的體恤衫,他扭頭看向黃廷偉,黃廷偉點了點頭······
高射機槍射擊時地轟鳴再次響起,這件挑在刺刀上的T恤被撕成碎片,撕扯的力道讓那隻八一式步槍脫離了掌控飛向遠處,機槍稍響即停,碉堡的最頂層多了幾個大坑,高音喇叭也停止了喊話,兩邊再次沉默。
“裏麵的人聽著,別給老子耍花腔,老子知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老子的條件你們也知道,我給你們五分鍾,時間一到老子親自去取·········”
張淮安也拿出一隻大喇叭吼了起來,這時他才算是豁出去了,拿出他當警察時對付小賊們的經驗,挺著肚子叉著腰仰著腦袋大聲叫罵。
可能是炮火凶猛,可能是張淮安的強勢,對麵沒有掛出白旗,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人從碉堡的屋頂站起來揮動雙手,又有兩個人站出來給他係上一根繩子,男人被繩子吊下地麵,他解開繩子,揮動著一條白手絹慢慢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橋麵上火焰熊熊,那人穿行在尚未著火的地麵,滾滾地濃煙將他的臉上熏的黝黑,大塊大塊的煙灰黑斑將他的衣服染成雜色,他走到車前五十米之後就不敢再前進,數十支黑洞洞地步槍正瞄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