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新紀元很強大,超乎你想象之外的強大,你這麽做是以卵擊石……,撤退吧,和導彈部隊官兵取得聯係,配合進攻才是最理智的。”

張小強提點完濯明月,得意地掃了她一眼,深深地抽了一口香煙,不禮貌地噴向濯明月的麵紗,濃煙罩向濯明月的瞬間,化作幾十道煙道呈輻射型向四周擴散,接著張小強的第二口又噴了過來,濯明月雙眉微皺,眼神一閃,煙霧被聚集在一起,反彈到了張小強的麵上,讓他不停地扇動眼皮子上的青煙。

“不用你教我打仗,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抽煙除了短命,不會有任何好處,特別是二手煙,危害最大,你要是再當著我的麵噴煙,我就斷絕你所有的香煙……。”

濯明月對張小強的挑釁反擊的相當淩厲,張小強尷尬的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扭頭看向硝煙彌漫的山頭,在山腳下,上百輛形狀怪異的裝甲車輛如甲蟲一般圍聚,一輛輛裝甲車在山下形成壁壘,上千武裝人員正在車後靜坐,等待再次出擊的命令。

一輛輛按著兩個輪子,有著裝甲擋板的單人推車準備就緒,時間一到就會向上發起佯攻,濯明月的打法很簡單,前幾天做出猛攻的姿勢,其實雷聲大雨點小,真正的目的是圍點打援,消滅新紀元從前線調回來的援兵。

張小強被帶過來,是準備讓他見證濯明月取得勝利的一刻,對此他不以為然,新紀元在四川有兩個軍團的部隊,算下來就是五千多名職業軍人,而濯明月的部下男人女人一起上才三千多人,武器駁雜,更本不可能形成優勢火力與兵力,唯一稱道的是他們有12門老式大炮,可這遠遠不夠。

“OK,算我沒說,反正死的是你的人,與我……。”

張小強在濯明月重新點燃怒火的眼瞳逼視下說不出口了,濯明月輕哼一聲,纖手遙指山頭,對他說道:

“新紀元的增援部隊已經到了山後,再有三十分鍾就能經過山後的峽穀長道,我的人已經埋伏好了,隻要擋住他們兩個小時,我們便能收拾這個基地,與埋伏的部隊會合,用優勢地形將起殲滅……。”

“祝你旗開得勝,功秋萬代,我在這兒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幕,相信很多年後,暴風女王會成為史書中的傳奇人物,而我將為見證你的傳奇而自豪。”

扔掉煙頭踩滅,張小強一本正經的對濯明月拍起馬屁,濯明月夢幻般迷蒙的雙眼頓時澈亮如十五的滿月,嘴角的輕紗微微勾起,似在微笑。

“哼,你想趁我上去之後逃跑麽?你是我的未婚夫,暴風女王的親王,你要與我一起見證……。”

張小強聽到便露出燦爛的微笑,微微點頭:

“很榮幸與你見證這一時刻,不過,你已經餓了我兩天,現在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又如何上陣殺敵?今天你將我從洞子揪出來就該明白,不是我想鑽洞子,是我沒力氣跑路……我話還沒說完咧……。”

濯明月無視張小強的理由,抓著他的手臂便飄起來向山頭衝去,山腳下的武裝人員同時發起進攻,推著安裝裝甲板的推車,小心向上佯攻,不時有人被山上的狙擊手射中,滾葫蘆一般沿著山坡滾落,這些傷者就如喪屍一般,隻要沒有要他們的命,他們便會重新發動進攻,直到倒下。

張小強與濯明月飛快地從進攻者身邊掠過,對進攻者來說,張小強與濯明月是飛快的,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前方,是對張小強來說又是緩慢的,人群如同定格的畫麵一般,用僵直而緩慢的動作笨拙的移動。

子彈在他眼中稍快,卻足夠他有時間擺頭躲避,飛來的子彈往往剛接近,便被濯明月的念力屏障反彈出去,呼嘯著在地麵鑿出一個個小眼兒。

又一個瞬間,張小強被高高地扔了出去,在彈雨中翻出三個空翻落進新紀元的戰壕,就在身邊新紀元士兵張開大嘴,大聲驚叫時,張小強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五六式步槍,繁花亂眼般舞動起來,將這條戰壕十多個士兵依次打暈。

雖然這些敵人都是新紀元,卻與張小強沒有太大的衝突,士兵永遠是炮灰,張小強需要幹掉的是指揮炮灰的人,所以他沒有下死手,打暈作數。

在他清理出一條戰壕的時候,眼角閃過一隻長梭,在他前方百米的工事裏,烏黑鋥亮的鐵拳3火箭彈正向他飛快的衝來。

張小強刷地舉起步槍就待扣動扳機,一道鮮紅的身影擋在他的麵前,正是濯明月閃現在他身前向火箭彈迎過去,動態視覺中的張小強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此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既希望火箭彈能將濯明月炸成肉粉,又希望濯明月不要硬接。

炸死濯明月,他便能輕鬆逃走,回到自己的地盤,不希望她出事兒,是因為人家為了他才去阻擋火箭彈的,萬一被炸死,他的良心不安。

“嗖……。”

白煙彌漫,火箭彈在濯明月身前衝天而起,射向無垠地高空,張小強在心中暗罵自己,怎麽替這個變態擔憂?濯明月在戰場上單手使火箭彈變向,讓前方的敵人呆滯了,張小強與濯明月沒有呆滯,濯明月身形陡然加速,衝向噴射火箭彈的工事,張小強則扔掉了步槍,跳出了戰壕向相反的方向飛奔。

跑出三兩步,張小強正猶豫要不要向後看,後腰一緊,他被什麽東西拽飛起來,劃過一條高高的弧線繞過濯明月的頭頂向前落下。

張小強心中連連詛咒著濯明月,不知道什麽時候,濯明月在他的腰帶上動了手腳,連上了一根透明的絲線,看似脆弱的絲線堅韌異常,很輕鬆地將他拽飛,落向前方的陣地。

張小強四肢緊縮,卷成一團落進戰壕,將三個家夥砸的倒飛出去,而他也摔在地上悶哼出聲,還沒等他起來,身邊傳來幾聲怒吼,堅硬的八一式步槍槍托就砸到了他的身上,悶響中,張小強無奈地抱著腦袋縮著,他沒有頭盔,站起身難免受傷,還是這樣最好,砸在身上不會受傷。

接著,紛亂的吼叫變成聲聲慘叫,砸他的幾人都被隨後趕過來的濯明月拍飛,張小強歪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瞪著濯明月怒吼:

“下次扔我之前說一聲,太坑爹了……。”

說完張小強從壓在身下,暈過去的倒黴蛋頭上摘下頭盔,戴到自己頭上,抓起地上的八一式步槍半跪點射,一個彈夾打空,二十多個敵人抱著受傷的右手慘叫。

就在張小強更換彈夾時,濯明月卻飛快的衝向一處大炮轟炸的死角,那裏是個巨大的工事,正噴射無數火線,這個工事的位置相當好,能控製整個陣地,又是炮擊的死角,若是靠步兵進攻,傷亡絕對不少。

濯明月雖然是個女人,卻未必比男人差,第一時間就發現那東西的危害,就連她身後隨時都可能逃走的張小強都不管了,直衝過去。

奉行機會主意的張小強立刻找到空擋,雙手一歪,便要將步槍扔掉,眼睛卻一下掃到工事牆角堆積的新鮮土壤,隨即他看到土壤中伸出的電線沿著穿過壕溝一直延伸百米之外的巨石之後,在巨石上,一挺89式重機槍正噴射著長長光鏈。

“炸藥……。”

張小強心頭閃過新紀元的陰謀,那個明麵上的工事是一個必死的陷阱,不管是誰攻上陣地,首先就得除掉那個工事,而工事被新紀元當做誘餌與棄子,作為反攻的最後手段。

此刻張小強又遇到之前的問題,救還是不救?那麽多的炸藥在瞬間爆炸產生的力量是毀滅性的,即使濯明月能擋住無數子彈的射擊,也不能擋住這麽多的炸藥同時爆炸,超過臨界點便意味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