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遺誌戰爭篇開啟!】

“這畜牲,連死狀都那麽惡心。”

“可是,校長,這是我們抓到的唯一一隻準五階感染者,也是我們當今能發現的最強感染者。”

顧長風幹脆把自己上身破碎的衣物全部褪去。

“那不簡單?再抓一隻不就是了。”

“可是……自從上次S級副本的事情發生後,獵人協會總部的南宮部長就對您表達了不滿……如今。”

工作人員急忙從監控室跑出來,要不是有三層混凝土牆進行阻擋的話。

這個老人剛才的位麵級技能,估計得讓自己原地去世。

雖然已經從昏迷中恢複不少,但視線中的人影還是模糊不清。

“我知道的,後果我來承擔,你如實上報給獵人協會總部就是了。”

顧長風轉動脖頸,剛才幸好出手及時,要不就差半秒對方的拳頭就打上來了。

【這四階感染者的強度這麽會如此離譜,更何況,已經被關押這麽長時間,之前還斷了他一條腿……】

他有些發愣,本想說著卸下一隻手臂就夠了。

沒想到不得不拿出全部實力進行對打,不然到時候誰被卸都不一定知道了。

“跟他們說,再不行,我親自去深淵給他們抓一隻出來。”

他提起腳,甩了甩站著粘液的腳。

【這瘋子,明明乖一點還能苟活,竟然逼得我用出全力,所以窮寇莫追啊。】

“不過,就這麽結束了?”

低頭看了一眼碎成四塊,原先鑲嵌在對方胸口的核心。

“或者,這才是解脫吧。”

……

“……上帝說:‘天上要有光體,可以分晝夜,作記號,定節令、日子、年歲,並要發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事就這樣成了。

於是上帝造了兩個大光,大的管晝,小的管夜,又造眾星,就把這些光擺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管理晝夜,分別明暗。

上帝看著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

……

上帝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裏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

上帝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

上一世的自己整天想著魔法師就站在遠處輸出就行了。

後麵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麽錯誤!

打不過總得跑啊,跑得快的前提還不是體能要好!

“咳咳,”

圍著訓練場跑步的嶽明,原本帶著張揚正大步向前。

就在那次振動後,忽然一個踉蹌跌坐在塑膠跑道上。

痛,鑽心的痛,竟然一時半會感到無法呼吸!

他仿佛身處無盡深淵,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

下意識地捏緊胸前的衣裳。

無法感知周圍的事物,隻知道自己在快速下落。

天空明亮的光芒在眼前一點點散去,最終在張揚接住自己的同時消失殆盡。

“哈,哈......”

大聲喘著粗氣,一向自以為樂觀堅定的自己,感受到久違的恐懼,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的身體還在往下墜落,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自己措手不及。

這樣的情況,也讓嶽明喚起了之前的記憶。

努力保持鎮定,下落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幾秒鍾後便落到了一片開闊的“湖麵”。

把它形容成“湖”,是因為周圍全是烏黑的**且已經漫過了自己的腳跟。

湖麵很平靜,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泛起一絲波瀾。

黑暗,無盡的黑暗,深淵,充滿怪物的深淵。

“這裏是?”

嶽明掙紮地從湖裏站起來,撐在液麵下的雙手在脫離**的瞬間。

黑水也從他的指縫流走,沒有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想起來了,前幾天在宿舍也做過這樣的噩夢,隻不夢境很快消失。

突然,百米開外竟然亮起一道紅光。

嶽明眯著眼看去,發現好像有一個身影!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不好,戒指怎麽也消失了!

“噗通,撲通。”

那人每走一步,就會把湖麵踩出響聲,腳起腳落,每一步都很穩健,不急不慢。

等等,他在走向自己!

嶽明依舊站在原地,他不知道那人的到來是福還是憂。

自己應該原地不動還是向後逃離,如果要逃,又能逃去哪呢?

人影還在靠近,來自他手腕上的紅光並沒有使自己看清對方的臉。

漆黑一片,就像一個在行走的影子。

“來者,不善啊。”

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想要使用技能進行預先防護,可怎麽樣也無法釋放出來。

“對啊,我武器都沒了。”

那道人影看見嶽明的舉動後,站在原地愣了會兒。

“操。”

下一秒,他腳踏湖麵,破開條通道朝人兒飛奔而來。

人影原先站著的地方**四處飛濺。

讓腳下一米半徑的湖麵出現了短暫的幹涸期,他向前的速度活生生讓空氣發出爆鳴聲!

被強風吹得睜不開眼,等將手從臉上挪開後。

這個身影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麵前。

嶽明震驚得瞪大了雙眼,這個身影的麵部好像被什麽纏繞住了。

黑壓壓的一片,無法辨認出他臉部的具體形狀樣貌!

原先這道身影的雙手,不知何時變成了六臂,宛如傳說中的神明。

六個緊握的拳頭離嶽明僅有十幾厘米的距離。

他咽了口口水,這人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而是把手垂下,貼緊腰間的瞬間又變回了正常情況。

“慢,太慢了!”

他口中念叨著,是一個青年男性的聲音,除了雄厚外還有明顯的失望感。

“嶽明,你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是最好的,以你的能力,不說保護別人了,就連你自己也很有問題。”

人兒有些疑惑,他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你是?”

“我?一個失魂落魄的將軍?一個受困於此的流浪者?一個妄想宣揚和平的小醜?

或者,一個肉身破碎的靈魂?我們之前見過麵,那時你還小,你一直跟在你的父親身後......”

人兒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他右手摸著下巴,對方手腕上的手環也變成了柔和的微弱紅光。

“那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