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愕然:“你說什麽?”

“我說不如你娶我吧?”那有些髒兮兮的女人睜著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鼓起勇氣又對李純原說了一句。顧成軍在旁邊笑了起來:“哈哈哈,李兄弟你也有走這種桃花運的時候!”

李純原搖了搖頭,轉身要走,不想理會這一出鬧劇。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不過李純原連鄭麗都沒有答應,難道會答應她?

那女人“噗通”向前一撲,抱住了李純原的小腿:“真的,求求你,幫幫我們吧!兔兒發高燒了,要吃有營養的東西,我們也進不去軍區醫院,求求你了,隻要給上幾頓,不,一頓!隻要你給兔兒吃上一頓肉,我就是你的妻子!”

李純原看了看她,不置一詞。顧成軍卻是大聲冷笑了起來:“你這娘們也真是煩人!先前碰瓷我們還沒和你計較,現在又說出這麽一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話來,你想嫁給李兄弟,也要李兄弟看得上你才行,這哪裏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李純原擺了擺手,顧成軍立即住口不說,反應過來之後臉上不免有些苦笑:自己可是丁洋之下的第二人物,李純原卻是被丁洋決定要排擠的人,自己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將自己處在了下麵的位置,這也不知道是慣性,還是李純原這家夥就這麽讓人無可奈何。

“跟我來。”李純原沉聲說了一句,那女子大喜,隨即又有些惴惴不安地站了起來:“你能給兔兒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吃嗎?兔兒是我弟弟,才八歲,發高燒一天了,我就怕他受不住······”說著說著,這女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簡直整個人好像水做的一樣。

顧成軍歪了歪頭,哼了一句京劇道:“恭喜李兄弟了,這就算是成家了?”

李純原哼了一聲道:“成家?”

這就是說玩玩就算?顧成軍立刻會意,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大家各取所需,都圖個樂子。”李純原也不去糾正他的想法,拉著那女人上了車。

老顧發動貨車,突然想起了什麽,把頭探出車窗向後麵的李純原問道:“對了,我剛才沒注意,強子和李土幹什麽去了?”

“死了。”李純原在車廂內找了個地方坐下,冷冷地回答道。

老顧長出了一口氣:“噢,這樣啊。”又過了幾分鍾,貨車才開動,緩緩向著東區駛去。

那女人看了一眼車廂內的秦世黃海濤和老張,貼著李純原坐了下來。老張看的愕然,他可是從來沒感覺到李純原在美色問題上有什麽需求。“李純原,你怎麽也起了找女人的心思?”

李純原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有自己的主張。”老張聞言,也不再說話了,李純原既然有主張,那麽就絕不可能是因為想要這個女人,必定還有更深的原因。以他對李純原的了解,更是明白李純原極少無的放矢。

“喂?你叫李純原?”那女孩兒怯生生地問道。李純原點了點頭:“怎麽?很難聽嗎?”

那女孩兒搖了搖頭,把身體往李純原那邊又靠了一下,用極為低微地聲音問道:“你,會待我好嗎?”李純原閉著眼睛,嘴角動了一下:“你會知道的。”

那女孩兒似乎得到了什麽保障一樣:“那我就放心了。”

貨車停了下來,李純原帶著老張和那女人下了車,又叫住想要溜走的秦世:“秦世,去我家吃飯,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秦世無奈地晃了晃肩膀:“成成成!您是領導,我是小兵,我什麽都聽您的,隻求您老人家以後對我出手別這麽陰毒,行不行?”

李純原領著老張和那女人慢慢地在前麵走:“陰毒嗎?”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您不知道嗎?”秦世無可奈何地跟上說道。

“把父母和財路等同起來的人,我若是有機會,就要斷他們一輩子財路!”李純原聽了此言,不屑地一笑,頭也不回地說道。

秦世無可奈何:“好好好,您是大孝子,就我腐敗拜金,不忠不孝,這年頭,你要是沒錢,你以為你真能孝敬父母?你以為真能讓父母開心?”

李純原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要逼我對你起殺機。另外,給你一句忠告,這年頭和你原來的那個時候已經不一樣了,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就在你麵前,看你的表現。”

秦世聽他語氣裏已經有了殺意,連忙收斂,不敢頂嘴,但是心內卻是不屑:“怎麽不一樣?把以前的金錢換成現在的糧食,沒有什麽不同的。”

一行人慢慢走著,不多時就到了李純原的小院,裏麵有著常人家裏難以見到的燈光,在一片昏暗之中顯得格外耀眼。這也是李純原特意弄到的太陽能的電器,雖然隻是幾塊普通的太陽能電池,但是帶動那些小台燈幾個小時,已經足夠了。而在連蠟燭都極為珍貴的軍區,有這種奢侈能力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一行人剛踏進院子,吳岩就從屋裏走了出來,玉玉也探頭探腦地向外看,一看是李純原,頓時興奮壞了,急衝衝地跑了過來:“死李純原,壞李純原,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

李純原一手按住她的頭,微笑著任她對自己的腿拳打腳踢。吳岩卻是先注意到了跟來的兩個人,他的眼睛銳利有神,對老張問道:“這兩個是什麽人?”

老張搖了搖頭,發現不僅是這個蓬頭汙麵的自己一無所知,就連這個叫秦世的人,自己也所知甚少,不知道李純原叫他過來的目的。雖然如此,老張還是為吳岩介紹了一番:“秦世,武術組的人,現在算是咱們一起的,從丁老大那裏分配過來的,是李純原現在的手下。程曉,路上遇見,李純原撿回來的。”

吳岩不解地看向李純原,李純原問道:“晚飯做好了嗎?”

吳岩道:“也沒做,不知道你們回來,打算再晚些時候吃飯。”李純原點點頭:“那好,你們院裏做飯,我和秦世去外麵聊聊,一會就回來。”

吳岩聞言點了點頭,扯住玉玉進了屋裏,準備做飯。老張心腸還是軟點,對那蓬頭汙麵的女人道:“一起進屋先坐坐吧。”

那女人有些不自在,看著明亮的屋子,低聲道:“我就不進去了,怪髒的,等他回來再說。”老張笑了笑:“沒看出來還是個細心的好妻子,沒事,進去坐就行,這時候沒誰嫌你髒。”

“我現在就想讓兔兒吃上幾頓好飯······”那女人有些怯怯,老張看了她一眼,卻也不再說什麽進了屋子。這話他也不去問,也不答應,因為李純原帶來的人,自然有李純原的道理,他也不好插手。

“那女人是怎麽回事?”吳岩不解地看向屋子外麵,那女人被傍晚的陰冷寒風吹的瑟瑟發抖,硬是不肯進屋。

老張想了想說道:“這女人似乎有些可憐,大概也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那種人。想要在貨車過的時候碰瓷,結果被李純原揭穿了······”

“什麽是碰瓷?”玉玉睜著大眼睛問道。

老張隨口解釋了一句:“就是想要當騙子騙東西。”玉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老張又繼續說道:“李純原也沒打算難為她,大概也是感覺難為窮人太沒有意思,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看準了機會,說要嫁給李純原,李純原就把她帶來了。”

“啊?”“啊?”吳岩和玉玉的嘴都長得老大,這麽說外麵這人就是李純原的未來老婆了?玉玉咬緊了嘴唇,心裏一種難言地悸動從心髒傳到了腦海,感覺自己小小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有些一片空白了,李純原他,哥哥他,要結婚了,要有女人了,很快他們就會有一個家庭了!

自己怎麽辦?眼睛裏有些刺痛,小丫頭低下了頭,眼淚卻不住地湧了出來:我該怎麽辦?爸爸,媽媽,奶奶,還有李純原,你們教教我,我這種時候應該怎麽辦?我,又要失去了?

李純原帶著秦世到了院子外麵:“秦世,接著我們原來在超市裏沒說完的話題繼續談,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我看看我能不能滿足你。”

“我要茶葉,上好的茶葉,越多越好。”秦世這次也不猶豫,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標。隻是他的這個目標有些奇特,讓李純原小小地吃了一驚。

“你要茶葉幹什麽?”李純原皺眉看向秦世,秦世倒是也不瞞他:“反正你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也不瞞你,那五位都是喜歡品茶的高人,我是要通過這途徑讓自己首先提高一下實力,看看能否進入內勁高手的行列。”

五位高人,李純原眉頭一皺,隨即恍然:“你當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念頭都打到了那五個人身上!”

秦世嗬嗬一笑:“你說的也太難聽了,我這是去討好這五位老人家。”

李純原點頭表示理解,卻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人人都說,這五位實力深不可測,即使是丁洋也是一臉高山仰止,但是我看丁洋的異能也是強力非常,從來沒有顯露過底牌,難道他真的打不過這五個人嗎?”

“不是打不過這五個人,而是他打不過這五個人裏麵的任何一個!”秦世斬釘截鐵地說道,一臉神往,“那才是真正的功夫,抬手提腳傷人性命,你若有一絲殺意,無論掩飾多好,立刻便被察覺,那可真是萬人之中取上將首級的功夫!”

李純原有些駭然,即便是早已經有了心靈準備,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人類不靠異能,也能夠強大到如此地步?神往了一下,李純原又把自己的心神收了回來:自己終究不是從小煉功夫的,還不如專心致誌,在異能上闖出一條道來。

秦世又問道:“這件事情你能應下嗎?你如果能應下,在我實力沒超過吳岩之前,我會專心隻為你一人搜集情報。”

李純原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隻要我想,丁洋手裏的茶葉絕對會到我手裏來,這一點,我想你明白。”秦世當然明白,丁洋的手段雖然不差,但是說實話還不如自己,更不如李純原,有心算無心,丁洋肯定跑不了。

“那麽也好,我就認真給你賣命一段時間。但是同時也請你記住,如果付不清酬勞,我的報複將會是異常冷酷的。”秦世認真的說道,平日裏的尖嘴猴腮模樣都變得無比的莊嚴肅穆。

李純原不以為然:隻要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茶葉,你以為我真不會先下手為強?“既然商量好了,那就這樣。我回去吃飯去了。”李純原轉身回了院子,秦世張目結舌目瞪口呆:“不是你要讓我跟你吃晚飯嗎?”

李純原頭也沒回:“那隻是借口,等你真正忠誠於我,我這裏才會向你敞開。”秦世無奈地搖頭,吹著刺骨的寒風向著自己漆黑的家裏摸去。

“你在做什麽?”李純原一進院子就愣住了,那個叫程曉的女人哆哆嗦嗦地在寒風裏打著顫,似乎正在等著自己回來?

那女人怯生生地回答道:“我跟他們不熟,我又那麽髒,就想著還是跟著你······”

李純原點點頭,看著這乖順如同家養的貓咪一樣女人哆嗦,也有些憐憫:“隨我進來。”李純原邁步進了屋裏,屋裏也沒有多少熱氣,李純原讓那女人坐到旁邊,然後把那幾床舊被子拿了出來,又拿了一盒鋼釘和一個羊角錘,讓吳岩和老張兩人把三個屋門口都釘上棉被。

這事情倒也簡單,不過十幾分鍾,兩人就把棉被訂好了。釘住的是上麵和左麵,留下右麵一角供人出入。整個屋子頓時暖和起來,那女人也不再打哆嗦。

幾個人喝著熱水,吳岩問道:“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飯?”

李純原點了點頭:“開飯吧。”

吳岩端來一鍋白生生的米飯,那女人看的驚奇不已,因為這鍋分明就是新的。每人一碗米飯,那女人端起來就吃,顯然已經餓的不輕。吳岩拿出兩個盤子,一個是切的火腿片,一個是撕開了的那種真空包裝的那種燒雞。

那女人頓時愣住了,有些遲疑地不敢去夾菜。李純原沉聲說道:“你吃就是,吃完給你弟弟捎著幾個。”程曉臉上頓時一片狂喜:“謝謝你,李純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有了這些東西,兔兒說不定真能挺過去!”

“吃飯。”李純原反應倒是平淡,撫摸了一下身邊的玉玉的羊角辮,小丫頭也不像以往那樣動彈掙紮,李純原不明所以,低頭去看,才看見一碗白飯玉玉竟是一筷子也沒動。

“怎麽了?不好吃嗎?”李純原問道。玉玉搖了搖頭,聲音沉悶:“沒,隻是今天不想吃。”

李純原微笑著又逗了她兩次,玉玉還是情緒無比低落,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李純原臉色沉了下來:“吳岩,怎麽回事?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我出去一趟怎麽就這樣了?”

老張想了想,有些恍然:“也怨我多嘴,說了這個程曉要給你當老婆的事情,玉玉可能感覺有些寂寞嗎?”這話一出,玉玉的頭低的更加低了,程曉也低下了頭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誰說我要她當老婆的?”

“不是嗎?真的?”玉玉驚喜地抬起頭,程曉卻是隻感覺耳邊響起了一聲霹靂:不當老婆,也就是說隻是玩玩嗎?心裏有些說不住的難受,本以為會是選擇一生,好歹總算有了家庭。現在看來對方壓根沒有心思和自己談什麽嫁娶,隻是想要用點東西和自己玩玩而已。

“這有什麽真的假的,趕緊吃飯,吃過飯你們就知道了。”李純原這麽一說,玉玉頓時端起碗來吃的飛快,反而是原來餓死鬼一樣程曉慢慢悠悠地吃起了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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