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看了看他:“好處?你自己說就是,我怎麽會知道你想要的好處?”
“李兄弟,過來!”李純原剛說完,丁洋就在另一邊大聲喊他了。李純原看了一眼秦世,轉身走了過去:“丁老大,有什麽事情?”
丁洋紅腫著眼睛,看來剛才的確有些動了真感情:“李兄弟,李土和強子的事情我向大家道歉,也向你道歉,如果有我在,未必會出現這麽大的亂子。”
“丁老大,恕我直言。”李純原淡淡地說道:“你隻怕也未必是那個喪屍的對手。”
丁洋訝然:“那喪屍真有這麽厲害?動物喪屍,變異喪屍我也都見過,會對付不了它?”
李純原點頭道:“並不一定能夠對付動物喪屍就能夠對付它。你應該也知道羅援朝的喪屍分級方法吧?我懷疑這是一隻中級喪屍。”
“中級喪屍?”丁洋沉吟了一下,“那還真是不一定,我也不知道這中級喪屍是個什麽水平,不過我的第二個最強招式應該完全可以應付才對。”
李純原見他這麽有自信,也就不再說了。畢竟誰也沒真正打過,丁洋也不會因為要證明自己專門去找那喪屍幹上一架。
“另外還有,既然小隊的職能也劃分了起來,那麽我們幹脆把一些事情分布的更加嚴密一些。因為你不是戰鬥成員,我就沒有把你分到下麵的小隊去,而是感覺讓你直接從屬於我比較好,這樣安排李兄弟可算滿意嗎?”丁洋問道。
李純原看了看他,心內有些了然:現在自己幫他跑東跑西想辦法,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有了點威望,這丁洋這是在限製他。要不是李純原要借用到他的力量,哪裏會這麽忍讓?但是現在這家夥一點力量也不給自己,這又讓李純原有些猶豫了:這麽一個土雞一樣的家夥,會是羅援朝的對手?更加可能的是,隨著丁洋的權力欲越來越大,就更加容不下李純原,到時候又該怎麽辦?
算了,該用到的兩手準備還是要準備,丁洋現在既然不仁在先,也不能說怪以後李純原不義。李純原打定這個主意之後,麵上表情分毫未變:“一切聽丁老大安排。”
丁洋一聽,臉上就浮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果然自己早早算計,李純原就會俯首聽命。“李兄弟,以後咱們幾個也不要這麽見外,直呼姓名更見親切,你說是不是?”丁洋說道。
得了便宜賣乖沒個完了,丁洋此時正是剛把力量整合完畢,要確立自己領導地位和威望的時候,所以這幾句話顯得有些霸道,處處以勢壓人。李純原也不會和他在這個時候衝撞,無所謂的虛榮心要怎麽滿足都行,但如果丁洋敢不識好歹更進一步,李純原也會讓他見識到什麽叫做流血五步。
主動做了個表率,李純原說道:“丁老大,以後你叫我李純原就可,這樣叫其實我更覺得親切。”丁洋嗬嗬大笑,帶著剛剛哭腫的眼睛看向別人,當真是說不出的滑稽,帶著眼淚分配利益,偏又笑了出來,讓人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見了李純原的老張三人也恍然大悟,紛紛說道:“丁老大,以後叫我雲遠便可。”“丁老大以後請稱呼我海濤。”“丁老大,以後叫我王陽,額,還是叫我王陽好了。”
見他們這麽配合,丁洋心情大好,又想到強子和李土若是不死,這就完滿了。看了一眼三人,丁洋說道:“現在我把這一百多人手分成了六個小隊,咱們兄弟幾個也好分配一下,李純原跟著我,要隨時想點主意,王陽不妨就來我手下做個小隊隊長。雲遠和海濤就去老顧手下做小隊隊長如何?”
此言一出,老張還沒什麽,黃海濤卻有些受不了了:“丁老大?六個小隊還有上下的分別?老顧和我又分別是什麽職位?”
丁洋聽出了他的不滿,黃海濤可是他手中的一個刺客利器,丁洋多少也要在乎他的感受,連忙解釋道:“其實這事情也沒有高下之分,今天分的是兩個大隊,每個大隊三個小隊。當時兄弟們都不在,隻好讓老顧先主持東區那邊的大局,並沒有能力高下的分別。再者說了,老顧的脾氣好的沒話說,你們還怕他給你們難看嗎?”
黃海濤別扭地扭扭頭:“好吧,暫時先這樣吧。”
丁洋又說道:“李純原不能戰鬥,因此我直接管理的就是兩個小隊,老顧也管一個小隊,這樣一來大家的就都有了各自的位置,大家認為怎麽樣?”
你都這樣說了,還能怎麽樣?四人之中,唯一還算滿意的就是王陽了,其餘三人對這結果都有些腹誹。丁洋見四人都沒說話,就當他們默認了,笑嗬嗬地說道:“事情安排完了,你們今晚還回去嗎?老顧一會兒還得過來接你們。要我說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在這裏過夜得了,這裏不愁吃喝,咱們喝點酒,也挺快活,是不是?”
氣氛輕鬆起來,李純原卻不願意和這家夥更多交流了,麵無表情地說道:“丁老大,張叔不回家,玉玉睡不著覺,既然老顧來接,我們幹脆就坐車回去了。”
丁洋愣了一下,笑道:“如此也好,也好,順便把超市裏的一些東西拉回去。有些鍋碗瓢盆可是比我們用的要好多了。”李純原點頭應下。丁洋又道:“以後我們明確職司,也要漸漸地把我們集合時間和出發時間都統一規定起來,到時候可不能這麽隨便了。”
老張三人都苦下了臉,惟有李純原一臉平淡:“我沒有手下要管,來去自由,到時候就不天天應卯了,丁老大什麽時候要用到我,差人來找我就行了。”
丁洋愕然看了看他,發現他說的很認真,也不免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傷了這人的心?不過又一想,丁洋卻也想開了:你聰明絕頂,我丁洋就傻嗎?離了你世界一樣能轉!再說又不是撕破臉,有什麽事想不明白也可以找你,這樣倒是比你在我身邊礙眼礙事強多了。
“自由了也好,也好!以後你可自在多了,比我們都強得多!”丁洋想明白,又笑了起來,笑聲依舊是那麽豪爽。
李純原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伸手喊道:“秦世,過來!”
秦世不明所以地走過來,李純原指著他對丁洋說道:“以後要想找我,就吩咐這家夥就行,這家夥的聰明勁兒可不小,消息又靈通。”
丁洋笑嗬嗬地點頭,那笑容裏的意味卻隻有他和李純原兩人知道:“秦世是吧?嗯,好小夥子!”秦世頓時有種被坑了的感覺,把目光投向李純原,卻見李純原的目光似笑非笑,似乎正等著自己。麻痹的果然被坑了!
秦世心裏大怒:你敢這麽耍我?才要張口,又想起來李純原敢這麽未必沒有後手,再者自己還沒搞清楚是什麽事情就貿然張口,未免有些失策,心思轉了一圈,秦世又閉上了嘴。
“丁老大,也奇怪了,他們幾個也不知道上哪裏殺喪屍去了,我也沒看見他們······”顧成軍叫嚷著推門進來,神色有些焦急,看見李純原等人頓時放下了心,“好家夥!你們這幾個家夥倒是讓我好找,一不留神就讓你們跑了,沒想到在這裏呢。”
說著說著,顧成軍的腦袋又左右搖晃起來,他自己不暈,別人看的到有些頭暈。李純原點點頭道:“丁老大,老顧既然來了,我們就回去了。”
丁洋點頭:“兄弟們都小心些,王陽是我們這隊的,又沒有什麽親屬,今晚幹脆就留下吧。”王陽一愣,點了點頭:“也行,我回不回去都行。”
李純原也不在意,每次領導確立權威,總要有站隊的,王陽的行為也說不出來什麽,畢竟人家可是和丁洋是老兄弟了。
“秦世過來,跟我回聚集區。”李純原喊道。丁洋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消失不見:什麽意思?自己剛叫王陽站隊,李純原就把自己的人叫走?
李純原淡淡地解釋道:“聽說李土兄弟還有一個妻子,我不太知道具體地址,秦世消息一向靈通,就把他叫回去用用。”丁洋肅然起敬:“兄弟,難為你有這份心思!這是我疏忽了,這事情不妨就由我······”
李純原擺手:“你們幾個都是來回倒班,唯有我還在軍區,幹脆就把這事情做好就是。”
聲音一揚,讓整個超市都聽得見,李純原說道:“大家都是兄弟,以後因為要開拓有個傷亡,不能不給保障。有家的大家幫著養家,沒家的也都要相互照顧。最近我將會一直在軍區,把這些事情忙好。一個是大家的搬家事情,另一個是大家的保障的事情,唯有這樣,大家才能真正團結為一個整體,丁老大你才能更強更大。”
眾人聽得心裏都是暖洋洋的,當初加入這裏麵隻是圖個好處,現在看來的確是不錯!你有了傷亡還能給你保障,就這一個福利,已經讓眾人下定了決心要在這裏繼續幹下去了。
“李純原,這事情你一個人做的來嗎?”丁洋有些猶豫,他猶豫的不是這政策該不該執行,這政策的好處顯而易見,眾人不懼傷亡,福利吸引更多人加入,這都是絕對的好處。他猶豫的是,這件事情該不該交給李純原來辦。如果讓李純原來辦,會不會讓他聚集起來一股力量?
李純原聲音平淡:“現在大家沒有多少傷亡,這事情我要幾個人就行,你們不是每天都有空,我卻是常在軍區,這件事情還是我要著方便。”
丁洋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那份名單:“你需要的人都是什麽名字?我給你挑出來。”
李純原也不遲疑,直接說道:“吳岩,秦世,唐墨染。現在就我們四個就行了。”丁洋一聽,也不猶豫,點頭道:“這三個人你可以用,我劃給你了。”
吳岩是高手,然後卻不會聽自己的話,隻是張雲遠和李純原能夠控製的高手。秦世這家夥是李純原的人,這個唐墨染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是很明顯也是李純原的人,讓他一下子都帶走了也幹淨。
秦世在一旁聽的鬱悶:我怎麽就成了你的手下?李純原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叫破這一事實,然後點了點頭向外走去:“那麽,我們就告辭了。”
丁洋鬆了一口氣:這家夥果然難對付,媽~的老子自己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聰明人,怎麽對付他就感覺手抓刺蝟無處下手一樣棘手?李純原轉過頭來又大聲說了一句話:“丁老大,後天就是集體出擊的日子了!明天切記要把沒完成任務數的兄弟們的任務數都給完成了,咱們兄弟去給別人當炮灰可不行!”
丁洋眼前一黑: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臨走他媽~的黑我一下!這麽一來,老子想不幹都不成了!
其餘人卻是感到:有組織的感覺真好,這個叫李純原的可真是個好人。尤其那幾個沒有完成任務數的,簡直要給李純原一個熱情洋溢的懷抱了,這可真是救命了!李純原,不,李先生簡直就是上天的福音啊!
李純原嘴角帶著冷笑拉著秦世走出了超市門口,秦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已經被人貼上了李純原的標簽?無奈地看了看拉著自己的李純原,秦世心裏有種無力感:你這一招,太賤了吧?老子很不情願啊!
似乎是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一般,李純原回頭說道:“回去慢慢詳談。”
一行人上了貨車,丁洋命人往車上又裝了一些東西。老顧發動貨車,天色有些黑了的時候正好趕到軍區大門。這時候已經五點了,冬天的天色黑的早,老顧甚至打開了車燈,但就是這樣剛進軍區開了不久,還是聽見了一聲慘叫。
老顧的心腸可不壞,連忙下車去看,隻見一個女人正按著小腿在街道邊上低聲痛叫。李純原也從車上走了下來,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壓過去了還是隻撞了一下。要是壓過去了,這女人的腿肯定保不住了,要是撞了,那還好點。
老顧走過去伸手去扶那女人:“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人的聲音有些怯生生地:“我······沒事······就是腿疼的厲害,有些頭暈腦脹。”
李純原眉毛一挑:這事情卻是有意思了。老顧又道:“姑娘你能勉強站起來嗎?要不我扶你?”
“不能動,腿很疼!”那女人低聲叫道,聲音還是那樣柔柔怯怯地,有些清脆。
李純原走了過去,蹲在了那女人麵前,借著一點餘光打量著這女人,臉蛋很髒,頭發很亂,有些看不清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以下,眼睛怯生生的,裏麵寫滿了驚慌不安和擔心。再打量一下這女人的小腿,李純原心裏更是確定了,不急不慢地問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那女人下意識地回答道:“我叫程曉。”說完之後,臉上又有些惶恐和後悔。
李純原直直地看著她:“要東西吃啊?你怎麽這麽饞?”
那女人頓時眼睛裏一片震驚,腦子裏一片空白,像是被霹靂劈中了一樣:“壞了壞了!被這個可怕的家夥看出來了!這可怎麽辦?他會不會殺了我?肯定會吧?前兩天就是這東區的大貨車殺了人呢。我可怎麽辦啊?兔兒,我可不想死!我死了你可怎麽辦啊?”
壞了壞了!這家夥向我伸手了!壞了壞了!這家夥真的伸手了!他是異能者嗎?難道他要對自己發異能殺死自己?兔兒?姐姐我真的要死了,沒有姐姐,你以後要怎麽辦啊?
那女人呆呆地流下眼淚,李純原看了看她,眼淚流過的地方,肌膚很白。這女人應該還是不太通曉人情的丫頭吧?手指向前一伸,李純原彈了彈這女人額頭:“小丫頭,以後別這麽做了,碰瓷這種工作不是那麽容易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好心的。”
那女人抬起了頭,眼裏都是驚喜:“咦?不殺嗎?”
李純原看了看她,站起了身體:“好自為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東西。”
見李純原轉身要走,那女人咬了咬嘴唇,說出來一句差點讓李純原摔倒的話:“不如你娶我吧?”
(評論增加很少,紅票增加很少,打賞尚未滿格,我的書······淚奔。不過,總在進步,比起第一本書,我已經進步了許多,隻是有些心有感觸。作為一個第二本書的作者,比起同期的人,我還是太過稚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