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如何行事呢。”白勇很是好奇,整體的計劃隨著盧韻之和於謙的互相爭鬥,伴著插招換式勾心鬥角發生了變化,
盧韻之嘿嘿一笑說道:“若是我和譚清談不攏,那我也沒必要多樹敵,能勸他們坐山觀虎鬥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們的人數太多,實力也頗為不俗,此刻我與於謙交戰正是關鍵時刻,誰能得到這支寶貴的力量,誰就多了一份勝算,所以讓他們放棄對我們的進攻,改為坐看成敗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話雖如此我還是很有信心讓譚清幫我的,這就要靠你了,夢魘,出來見見我的好兄弟白勇吧。”
盧韻之說著,從他的胸膛之中伸出一隻各種光彩流轉不停地黑手,一個人型的黑影從盧韻之體內鑽了出來,盧韻之說道:“夢魘,你現在應該可以直接說話了吧,我記得在撒馬爾罕城外你就可以了。”
“費什麽話,當然行了,白勇,我是夢魘。”夢魘變換著聲調說著,白勇吃了一驚,他之前聽說過盧韻之體內的惡鬼,卻沒想到如此強大,頓時一股寒意襲來,強大的壓迫感讓白勇渾身不自在,他不禁身體繃緊渾身,下意識的從拳頭處燃起兩團金光,
盧韻之按住白勇肩頭,一股暖意傳入白勇心中,白勇知道盧韻之定是用了禦氣之道,暖意一衝,白勇的緊張之感平落下來,隻聽盧韻之輕聲說道:“放鬆點白勇,夢魘和我同氣連枝,不會傷你的。”
夢魘乖乖的一笑說道:“怕什麽,我可是常常聽盧韻之在內心誇讚你是天下第一勇士,天不怕地不怕。”白勇一聽這話,心花怒放對自己剛才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盧韻之說道:“若是到時候譚清不跟我合作,夢魘就會用夢境迷惑她,以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我二哥方清澤若是行動不順利,就會來京城支援,我隻需通知他的商鋪就能聯係到他,其次朱見聞也會率領勤王兵,高舉清君側的旗號從各地大舉匯集到京城附近,到時候就隻要等我大哥前來,我們幾方勢力就算會師了,我們提前一個月打下霸州,堅守城池不是問題,待到朝廷派兵阻攔大哥的大軍的時候,咱們就可以雙線夾擊,再讓勤王兵從中牽製,必能大獲全勝。”盧韻之說出了一係列安排後長舒一口氣,
說完,盧韻之站起身來,拍了拍白勇說到:“現在先按兵不動,咱哥倆去把士兵**得當,在山裏藏上半個月再說,任重道遠,白勇,拜托了。”“白勇一定盡力。”白勇抱拳說道,盧韻之拿起裝有古月杯等物的包裹,夢魘也鑽回了盧韻之體內,他二人騎上最後兩匹馬,快馬向著十幾裏外駐紮軍隊的荒野狂奔而去,
九江吳王府,朱見聞來來回回的在屋內走著,朱祁鑲也是愁眉不展,唉聲歎氣的說:“見聞,你別來回走了,逛得我眼暈。”朱見聞停下腳步看向朱祁鑲,說道:“父王,今日下令發兵清匪,然後招募新兵,待兵員強盛後讓方清澤屬下的店鋪掌櫃出麵,使假裝作亂的漁民鹽販歸順,之後清君側的行動就可以開始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對戰局不利啊。”
朱祁鑲依然眉頭不展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臉,然後撓撓頭說道:“可是現在方清澤發來敗報,盧韻之也派人送來消息,時局不利啊,於謙這一動手,兩條先行發動進攻的線路都受到了阻礙,你說我們會不會就算我們藩王這一方麵成功了,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嗎,等到於謙收拾了盧韻之他們,接下來被滅的可就是我們了。”
“方清澤那邊隻是正常的交戰,遇到些問題,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順利罷了,不是敗報,父王啊,你以為你現在的動作於謙就不知道了嘛,怎麽到了關鍵時刻,您卻猶豫不決了,一旦盧韻之失敗了,下一個被滅的不是別人依然是您啊,父王。”朱見聞快步走到朱祁鑲麵前,麵色嚴肅的說道,
朱祁鑲依然沉思然後嘟嘟囔囔的說:“你說我們現在投靠於謙會不會勝算大一些,然後再另謀機會。”
朱見聞大吼一聲,然後情緒激動的說:“父王啊,您經營權勢多年,難道於謙是什麽樣的人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他是個忠臣,他的心中隻有大明,一切有礙於國家安定的人或事他都要連根拔起,過河拆橋,鳥盡弓藏都是他慣用的伎倆,父王自從中正一脈被滅後,為了自保我們做出的一係列反擊行為,已經宣布了與於謙對立,加之我們後來糾結勢力彈劾他,包括我們秘密募兵,私下打造兵器這些於謙肯定都看在了眼裏,這時候臨陣脫逃投靠於謙,不僅做不了他心目中的國家棟梁,也換不來一時的安寧,到時候盟友嫌棄我們是牆頭草,沒人敢於我們結交,到最後勢單力薄很快就會被於謙消滅掉了,父王,下令吧。”
“汶兒,我的孩兒,是父王不好,父王老了,越老這膽子卻越小了,你說得對,官場之上可以察言觀色也信奉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是要起兵造反就沒有其他路可選,要麽成功要麽人頭落地,就按你說的辦吧,今後我負責與各藩王的聯係,還有和朝廷官員打交道,帶兵打仗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年輕人去做了,別讓我失望啊,你我父子二人是萬古流芳還是遺臭萬年就看此戰了。”朱祁鑲語重心長的看著朱見聞說道,
朱見聞單膝跪地說道:“見聞永遠追隨父王,助父王完成大業。”朱祁鑲微微一笑,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你不光是為了大業吧,還有你們中正一脈的兄弟情義,我記得以前你時時刻刻強調自己叫朱見汶,不叫朱見聞,可是現在呢,已經習慣朱見聞這個名字了,更加難以割舍你們這幫朋友的交情。”
朱見聞聽了後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說道:“父王,我先下去傳令了。”朱祁鑲點點頭,朱見聞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卻聽身後朱祁鑲淡淡的說道:“若想掌管天下的權勢,兄弟情義就要視若狗屁。”
朱見聞沒有回頭,身子一震頓步當場,片刻後快步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