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睡衣領口比較低,白皙的脖頸展露無遺,暈染著無數斑駁的紅點,顯然是吻痕的模樣。
驟然,薑母心下一驚,頓了腳步。
薑昭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忙垂下腦袋,也清晰瞧見了自己脖子上通紅的一片。
薑昭暗自腹誹:這個陳執是不是屬狗的啊?
她欲哭無淚,思索了半天,沒等解釋,薑母便直接推門而入。
薑昭覺得再解釋反而讓人生疑,索性閉了嘴,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進了房間。
薑母進屋一寸寸打量起房內的環境,**.床下,哪裏都不肯放過。
看了許久,終於讓她到了貓膩。
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頭櫃跟前,拿起了一枚精致無比的男士戒指。
“這是怎麽回事?”
她臉色陰沉,捏著戒指的手似乎還有些發抖。
看著母親臉色難堪,薑昭便佯裝輕鬆開口,“這個啊,是我拿來做參考用的工具啊,怎麽了嗎?”
“工具?”薑母的表情顯然是不信。
薑昭順勢接過戒指,指著上麵細密的紋路解釋,“您不是知道的嘛,我是設計師呀,前不久下發的工作就是這個,我昨天晚上就是研究這東西才熬夜的。”
說著話,薑昭翻出手機,將素材圖片一樣樣指給薑母看,“看,這些都是參考的資料,不過我覺得還是不如實物好一些,於是就向別人借了這戒指。”
她麵色不改的扯謊,心裏已經緊張萬分。
陳執那個臭小子怎麽還把戒指落在她家裏了!
薑母也沒那麽好騙,半信半疑的繼續質問,“那你脖子上那些——”
“嗨呀,您忘了嗎?我不是發微信說這事兒了嗎?”
薑昭立刻裝出一副不滿的模樣,撒著嬌,“我給您發信息,說脖子過敏了該用什麽藥,您還回我了呢,這會兒就忘了?”
她摸了摸脖子上那一片通紅,媚眼如絲的眸中劃過些心虛。
這個陳執還真是屬狗的!
聽了這話,薑母也猶疑不定了起來,薑昭立刻推著她走出臥室,嘴裏嘀咕著,“好嘛,就算你忘了也不能這樣懷疑我吧?”
見倆人走了之後,陳執才悄悄從櫃子裏出來,緊貼著房門聽外邊的動靜。
“好啦,快吃飯吧。”
一家三口進了餐廳,陳執趁機打開.房門,悄咪.咪地溜了出去。
薑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薑母猛地一回頭發現什麽。
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薑母難免狐疑,回頭看見陳執沒有關緊的公寓門。
察覺到什麽,聲色嚴厲的敲了敲碗筷,“薑昭,你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
她斷言薑昭背叛了林晨,話裏便多了些恨鐵不成鋼,“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頭腦還是這麽簡單?”
薑母沉沉舒了口氣,緊盯著薑昭的目光裏盡是不滿。
薑父卻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懵的打圓場道,“瞧瞧這是怎麽了,吃飯呢說這些?”
而薑昭則是抿著唇沒開口,薑母心底更憤怒,“你們趁早給我結婚,其餘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
此話一出,薑昭眼底驟然劃過絲厭惡,正準備開口,卻又生生被母親的眼神嚇回去。
這麽多年來林晨在父母麵前偽裝的人模狗樣要是現在告訴父母他們相中的“黃金女婿”是個人渣,恐怕會一時間接受不了。
吃過晚飯,薑母臉色陰沉的拽著薑父離開了。
薑昭也沒趁她氣頭上解釋什麽,幹脆躺著裝死。
車上。
薑父大氣不敢出一下,試探性的問,“你剛才動那麽大火做什麽?”
薑母深深歎了口氣,沒有多說隻是自責,“怪我沒好好看住孩子,讓她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回想起那枚戒指,薑母便頭痛不已。
不過轉瞬,她突然感覺那戒指似乎有些眼熟,擰著眉想了好久。
“嘶。”最終,薑母收回了思緒,“陳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