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分出去的將官外。
留在溫越身邊的,就隻有朝安、張大春、盧一恩等幾人。
其中朝安腿腳不便,負責輜重隊,還有屯田事宜。
張大春負責的是,屯堡內的火器製作事宜。
至於盧一恩則負責的是,情報方麵,這些人都是不能離開的。
之前由於白蓮教賊匪肆虐的原因。
青牙堡的大水車被拆毀,畜牧場也被燒毀,連著田地的禾苗也被糟蹋了許多,收獲時候隻有一些,遠讓青牙堡的軍戶氣憤不已。
而這些在這個冬天都需要重建,是個大工程,能讓趙率教、祖柏幾人離開,已經是溫越下定了決心,為了擴展地盤,增加人口所用。
至於三位攢典,同樣也是離不開青牙堡。
而且因為溫越成為防守官的原因,他們的地位同樣提升,朝廷又撥了一些書吏過來,溫越全部交於他們負責。
此時他們也麵帶喜悅,與榮有焉,青牙堡能發展至今,他們的功勞並不可少!
事務商量完畢後。
溫越便讓眾人準備動身。
這次溫越也在其中,也要去看看其他屯堡的情況,以鎮威嚴,防止不必要的瑪法。
並且他也要為這十幾個屯堡的軍戶負責。
這在遼東地區建堡屯田,不僅要有大量的錢財,還要有大量的信心。
其他屯堡人口加在一起,也將近七八千人,而加上現在青牙堡的人口,已經突破了上萬,快一萬五了。
這麽多人都需要溫越他自己來養活,保證他們吃喝,又要保證他們信心。
這其中壓力可想而知。
但是在大勢之下,溫越也隻能努力嚐試,保護他們的安危和基本生活。
而如何保護他們基本生活和安危。
眼下溫越青牙堡的一千軍士,以及未來要招收的兩千軍士,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保障這些軍戶的錢財,那日夜襲白蓮教賊匪營寨時,收獲了不少錢財輜重,加上今天屯田所得,勉強能行。
撐到明年春耕不是問題,之後就要另外再想辦法了。
而對於青牙堡的一千軍士要分開部分去其他屯堡駐守。
青牙堡內的軍戶有不舍,卻也歡喜。
出任去駐守其他屯堡的軍士都是升了官,發了獎賞的。
並且眼看青牙堡越來越壯大,這些軍士外放,未必不會有更大的升官獎賞出現。
隻是校場上突然少了許多軍士的訓練喊殺聲。
青牙堡眾人非常不習慣,但這是一會。
隨著溫越招募新的軍士,校場上又是喊殺聲一片。
天啟三年十月中旬。
溫越便帶著六百軍士離開了青牙堡,這些軍士都是要分給其他屯堡的。
本來青牙堡內還剩餘四百軍士的,但是其中一百軍士為水軍,在青牙灣內訓練,其餘三百軍士留在青牙堡內防禦。
另外還有一些輜重兵也被溫越帶在身旁,也是分給其他屯堡所用。
除此之外,還有些戰馬、擂鼓、戰旗等一幹物資,也分了一些。
旌旗開道。
溫越帶著一行人,先前往清河堡。
清河堡的羅千戶雖然歸順,但知人知麵不知心,還需威懾一番,更加妥善。
*****
這時,已經過了立冬。
遼東這邊一天比一天寒冷。
天空萬裏凝雲,陰沉沉的隻下著大雪。
雪花伴著北方,吹在眾人的身上,順著冰涼的鐵甲,更是寒進了眾人心裏去。
但溫越一行人任憑寒風淩冽,隻是穩步控馬前行。
最前方是幾個持著旗幟的旗牌手,後麵是一幹用來威嚴的槍旗,再後方便是中間繡著“溫”字,以及排列“官銜”、“官號”的大旗。
這十多麵大旗在冷冽的寒風中,獵獵作響,威風凜凜。
夜不收等探哨自然是早就撒出去,眼下白蓮教賊匪雖然被剿滅,但還有一些殘部,在城堡外行動還是需要多加小心。
這時,馬名在中間位置,騎在一匹馬上,整個身子歪歪扭扭,好不自在。
馬名是不會騎馬的,在青牙墩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墩軍。
後麵跟著鍾大成前往其他屯堡後,因物資缺乏,也沒有多少馬匹供他們訓練騎乘。
而前幾天來到青牙堡後,看到青牙堡馬匹眾多,求著祖柏教他一些馬術後,才勉強學會騎馬。
不過這時看來,他的動作依舊不太靈活,隨時有從馬上掉下來的感覺。
劉勇見此,哈哈大笑:“馬名啊,你還是不會啊,你像我學幾天就會的差不多了。”
馬名哼道:“那是你之前學過,我才剛學,怎麽能比?”
“嘿,那我讓你幾天,等一個月後再看?”
“那說好啊,一個月後,看我不比你強!”
……
兩人一下誰也不服誰。
瞧著他們鬥起氣來的樣子。
鍾大成搖頭歎氣道:“大人,你看看這兩人,跟我都許多年了,還是如此幼稚。”
溫越笑道:“馬名、劉勇這兩人還是不錯的,日後磨煉一下,未必不能成一方大將。
眼下隻是沒有立功,若是有些功勞,這番我就直接讓他們承擔屯堡重任了。”
大明邊關,還是以立功為準。
像滿桂那樣的,雖然每次獎勵都換成了錢財,分給了將士,官職一直沒有升高。
但並不影響其他人對他佩服,認為其是一名大將。
“嗯,大人你說的是。”鍾大成點點頭。
目前,溫越這邊急缺人手,馬名、劉勇雖然先天不足,但對他忠心耿耿,這是難得。
所以,即便青牙堡軍士中也出了一些人才,溫越還是選擇他們兩人去其他屯堡把控緊要官職。
……
清河堡離青牙堡並不遠,眾人一路談笑,便已經看到了清河堡的輪廓。
雖然與青牙堡不同,清河堡沒有靠著海洋,交通並不便利,但顧名思義,有條大河從旁流過。
溫越等人上了高坡,遠遠看去,清河堡這邊荒地眾多,水利也不少,開墾田地比青牙堡好上太多了。
隻是和青牙堡一樣,經過白蓮教賊匪折騰,種下去的禾苗都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