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複我河山 第二十四章 變味了

聽完曹越以輕描淡寫所講的幾次戰事經過後，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常延齡等人雖然已經聽曹越說過戰事的經過，但再次聽到，依然很激動和興奮。而那些隻聽過傳言的女人們，聽到曹越這個當事人講這些激動人心的經過，她們都表露出了打心底的驚歎和佩服。

明末的時候真有點奇葩，原本應該頂天立地的男兒許多卻失了骨氣，在建奴打進關的時候，放棄抗爭逃跑或者投降替建奴做事的比比皆是，但非常多的女人，很多還是青樓院的伎女，卻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氣節。柳如是、李香君等等秦淮河畔的風塵女子，她們不同常人的愛國氣節就記載在史冊中，讓後人敬仰。著名的秦淮八豔，大多都是這樣的人，他們仰慕英雄人物，痛恨那些為建奴做事的漢奸。

今天曹越這個讓天下人敬仰的大英雄，和她們說了數次擊敗建奴的經過，她們也聽的熱血澎湃，激動不已，曹越在她們心目中的形象越加高大起來。像董小苑、卞玉京、顧眉生、寇白門、鄭如英這幾個不曾遇到讓人心動男人的女人，隻這麽一會間就對曹越有了鍾情的感覺。

而柳如是、李香君雖然有過感情波瀾，但今天她們對曹越依然生出一種特別的感覺。

柳如是更加，原本她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從了錢謙益那個老頭子，畢竟錢老頭對她挺是中意，也給了她以非常多的承諾。隻不過她心裏顧慮很多，還有早早就慕曹越的名聲，因此一直在猶豫。錢謙益與曹越相比，無論是在氣度上，還是男兒氣慨上，都不是同一層次的人。她是個行事果斷的人，瞬間就做出決定，與錢謙益的那點情，其實是一種無奈。不是感情。

她看上了曹越，想跟從曹越，無論曹越會不會要她，她都要爭取一下。

而陳圓圓自從上次見了曹越後。就已經對他生出好感，後來曹越一次都沒來找她，讓她心生失落的同時，也生出逆反心理。得不到的總最好的，高傲的女人對那些待她冷眼相看的優秀男人總是忍不住會生出興趣。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自己心裏已經放不下這次對她無視的男人。

特別是這次，麵對眾姐妹對曹越的不約而同的關切，她生了強烈了危機感，也更加想擁有曹越，她不想錯失這樣的優秀男人。

其實曹越的名聲及他的諸多軼事傳到南京後，在被人津津樂道的同時，也讓很多人，特別是許多女人對他產生興趣。那時候曹越未婚，其父又是個大明名將。傳言他人又長的英俊瀟灑，大英俊加上大帥哥，那些懷春的少女怎麽可能不對他生出琦麗的情夢呢？

就像後世的那些明星人物一樣，總是會有很多粉絲，許多沒太多生活及感情經曆的人，甚至因此戀上他們，非他們莫嫁或者想娶她們為妻。而秦淮河畔這幾個眼高於底，很難有男人入她們眼的女人，對這樣的優秀男人也生出一些期待來，這也讓很多原來曆史上發生的事出現了變化。

當然曹越不可能明白現在他麵前這些女人們的心思。他再花癡也不會想到這麽多的女人對他有好感，想和他發生點什麽。不過他非常享受這麽多絕色美人以特別的眼神看著她，甚至眼冒星星，一臉崇拜的樣子。男人的虛榮心。總是體現在這些地方的。

而這時候，常延齡也非常恰當地為他喝彩了：“越哥兒，你太神勇了，你是大明的真正英雄，哥幾個佩服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跟著你上戰場廝殺幾番。這輩子能殺死幾個建奴，死也值了。”

郭培民和張世澤也跟著起哄，表示他們也想到曹越的軍中去，跟著曹越打建奴，消滅流寇，還天下百姓以安寧。

“以後，我們一定有機會一起上戰場殺敵！”曹越伸出了手。常延齡和郭培民、張世澤也都伸出了手，幾個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讓人意外的是，柳如是那雙白嫩的手也放了過來，抓住了曹越的手臂，“曹將軍，真恨不是男兒身，沒辦法和將軍一道上戰場殺敵。但我們會時刻關注將軍與建奴的交手，會永遠為將軍鼓勁喝彩。”

聽柳如是這樣一說，陳圓圓和李香君的手也放到了曹越的手臂上，接著其他幾個女人也表示了相同的舉動，一時間，原本鶯鶯燕燕的雅間內，變成了一副慷慨激昂。

曹越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有點愕然地看著一臉堅毅的女人們，隨即就大笑起來：“哈哈，我大明的女人們都有這樣的氣節，如果男人們都能如你們那樣，何愁外虜不滅，內亂不平？”

“將軍，接下來讓姐妹們為你演奏你所寫的軍歌吧，”陳圓圓霍然起身，很堅定地注視著曹越，“今日奴家和眾姐妹，一起演奏這首雄壯的樂曲！”

“好，”曹越馬上答應，“一會我跟著你們的樂曲哼唱，今日也沒什麽可以表演給姑娘們看的，就以這首軍歌當作獻給姑娘們的禮物吧！”

很快，比原先《中國遠征軍軍歌》更雄壯的樂曲在雅間內響起來，幾位佳麗以各種樂器，奏響了陳圓圓譜曲的軍歌。這軍樂很激昂，也非常有節奏感，不需要過多的揣摩，熟知歌詞的曹越，馬上就能隨著樂曲的節奏哼唱起來。

常延齡、郭培民、張世澤等人也不是五音不全，上次曹越寫了那份軍歌後，他們也要了份歌詞去拜讀，歌詞的大部內容都記住了。曹越跟著樂曲哼唱起來，他們也忍不住附和。男人的聲音本就很大，再加上激昂的樂曲讓人很快就陷入激動狀態，不一會兒間，哼唱就變成了幾個男人聲嘶力竭的怒吼。

這激昂的聲音從窗門間傳了出去，讓其清香樓內其他那些醉生夢死的人吃了一驚，許多人紛紛向清香樓內的人打探出了什麽情況，隻不過並沒得到滿意的回答。

今天這這場原本與秦淮八豔風花雪月的聚合，最終變成了一場慷慨激昂的軍樂會，曹越想想都有點滑稽。不過這次變味的逛青樓，卻讓他對這些青樓女子的印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人的氣節，很多時候並不是由身份地位決定，再低賤的階層，也有充滿豪情的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