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何府謎案 一

?雖然這是秦元的推理,但是這個推理是建立在嚴密的邏輯推理上的,因為隻有如此,所有的一切才能解釋的通。

“這麽說來,何員外身為皇室後裔,肯定知道某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說用來複國的寶藏!”上官鬱經過秦元這麽一點撥,立刻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不錯,相傳,南唐滅閩後,閩國的最後一代皇帝王延政將大批的黃金藏在了某個地方,為將來東山再起做準備。”秦元點點頭,肯定了秦元的分析。

“那依你看,這個傳言可不可靠,到底有沒有這批黃金?如果這批黃金真的被白蓮教捷足先登了,那麽恐怕天下就要大亂了。”上官鬱有些擔心的問道,隻是不知道這擔心是為天下百姓,還是因為她的叔父胡山瀆職。

一提到黃金,秦元的神色也是一振,略微思考了一下,斟酌道:“據我的觀察,這批黃金,曾經是有的,而且隻是現在沒有了。”

“觀察?曾經是有的?現在沒有了?這是什麽意思啊?”上官鬱俏臉浮現一抹疑惑,或許是因為這通道冰冷潮濕了些,上官鬱的身體在不知不覺,已經距離秦元很近了。

“你還別說,這上官鬱平時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如今這柳眉緊皺的容顏,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情。”

也就在此時,秦元才發現上官鬱那豐挺凸翹的身材,距離自己如此之近,那美麗的酮體,就像熱浪一般吹襲到了秦元的身上。

“這樣吧,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我是如何推理出來。”秦元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道。

不過這話秦元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剛剛想起來,這是明朝,是一個“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朝代!

此言一出,黑暗狹窄的通道中頓時充滿了曖昧,就連空氣似乎也變得浪漫了起來。

“那就不用了,我想,我們還是去看看那件屋子內有什麽吧。”上官鬱麵色不變,淡淡瞥了一眼秦元,率先對著通道盡頭的小屋內走去,隻是那稍微有些別扭的背影,暴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秦元幹笑一聲,也快速跟了上去。

小屋沒有鎖,兩人直接推開走了進去,推開門的瞬間,秦元就感到一陣陰潮濕冷之氣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就在兩人剛剛走進去,何員外就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這個驚喜不是別人,是一堆靈牌!!

是一堆,而不是一個兩個!!

房間的正前方,是一個用木頭搭成的台子,上麵按照某些順序擺放著靈牌,房間的四個角落還有靈牌的前方,擺放著六盞長明燈,昏黃的燈光在小屋內靜靜的燃燒著,尤其在這種狹小黑暗陰冷的地方,說不出來的恐怖和瘮人。

“秦.....秦元!”上官鬱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帶著一絲絲恐懼,就連聲音都變了許多。

秦元暗罵一聲,別說上官鬱了,就連他一個無鬼神論者,心裏也是有些發慌,這鬼地方,氣氛實在是營造的太好了!

不過秦元到底是現代人,很快就穩定了下來,掃了一眼屋內的擺設,溫聲安慰道:“別怕,我們看看這小屋內都有什麽發現,如果沒有其他發現,我們就離開。”

上官鬱輕輕點了點頭,似乎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情緒安穩了不少,隻是腳步依舊緊緊跟著秦元,一步也不願意遠離。

秦元走上前去,看了看這令牌上的名字,最上麵的那個叫王慈,然後下麵就是王鬥、王文翰、王雲飛等等。

“看來這何員外果然就是王審知的後裔,這裏的靈堂就是鐵證!”

繞過靈堂,秦元看到了一個桌子上,桌子上有數十封信件,一封單獨放在一旁的信件以及半個丹書鐵劵!”

“丹書鐵劵?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等等,難道說......”秦元身體一震,臉上浮現一抹震驚。

秦元隨手拿起一封桌子上的信封,拆開後,接著昏暗的燈光,讀了起來,很快,數十封信,被秦元盡數看完。

“何員外,秦某不如你啊......”看完這一切,沉默良久,秦元暗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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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底下暗道之後,上官鬱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如何,現在你要的

“不,等一等,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地方要去,不對,是兩個!”

“哪裏?”

“衙門的殮房,去驗一下,一些無法再眾人麵前驗的的東西。以及白先生藏匿凶器的地方!”秦元現在已經有了猜測,他隻要去檢驗一下何員外的屍體,所有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衙門殮房內,這一次,上官鬱是說什麽也不跟來了,秦元讓她回去把胡山叫來,順便叫來數十個錦衣衛的好手,以便明天白天收網抓魚!

“果然如我所料,何員外其骨,青黑!”驗過何員外的屍體後,秦元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所有的一切謎團,終於被他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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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麽早,你要去哪裏啊!”紅秀酥胸半裸,一臉妖嬈的看著正在更衣的梅知縣。

“你個狐媚子,昨晚還沒折騰夠啊!”小妾紅秀要再說什麽,梅知縣用力捏了她一把,惹的那小妾扭了扭水蛇腰,嬌嬌的笑了幾聲。梅知縣順手摸了她豐滿的臀部一把,哼道,“小妖精,不要耽誤你家老爺我的正事,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秦元這小子派吳雄來告訴已經破案了,看來這小子是一夜沒睡啊!這小子還真是把老爺我的吩咐放在心裏,不錯,這小子有前途,這次之後,說什麽,也要給他些賞銀,以免寒了他的心。”梅知縣邁著八字步,摸著小胡須,一邊像衙門外轎子走去,一邊暗暗琢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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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何世鴻的房間內。

梅知縣、夫人、白先生、管家、小姐、路曼、舞娘、媚娘七個人,全部都來到了

看到人來齊了,秦元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梅知縣,又掃了一眼房間內的眾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昨日,何府一日之間,接連發生兩場慘案,何員外父子相繼遇害,都是死於謀殺,不過何員外是死於毒殺,而何世鴻死於謀殺。經過昨夜一連串的奔波,秦元終於不負大人厚望,找到了殺人凶案,並識破了他的詭計,現在就讓我慢慢道來。”

秦元的話,頓時在房間內引起了不小的**,畢竟,才過去了一天,就破案了?

“咳咳,肅靜!這兩件案子中牽涉了太多的事情,有一些更是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機密,所以秦某希望,下麵無論秦某說什麽,還請各位保持安靜,當然,如果誰有疑問的話,可以當場質疑秦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道這裏,秦元停了停,看到眾人都默默同意了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麽首先,就讓我們從何員外之死案說起吧。”

“昨日,青竹縣首富何員外死於自己的書房內,經過秦某驗證,死於毒殺,而何府有資格進入書房的人,一共就七個,包括死去的何世鴻,都在這裏了。”

“首先,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丫鬟路曼,因為何員外曾在生前,服用過她煮的銀耳蓮子羹,可是很快我就發現,路曼不是凶手。”

“其因有三,第一,菌蕈是一種並不常見的毒物,路曼一個從小在何府長大的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會弄到這種毒物,並且如此熟悉菌蕈的毒性,知道人服用之後會口鼻出血,因此提起備好手帕,擦拭掉何員外中毒後流下的鮮血?這一點於理不合!”

“第二,我驗屍的時候,就說過何員外的胸腹處青脹,這也就是說,何員外死前應該吃了不少東西!”

“但是昨天路曼說的很清楚,她是這麽說的【哪知道老爺剛喝了一口,就說這蓮子羹的糖比原來少了一些,讓我回去在放一些糖】”

“路曼說的這句話很關鍵,因為她這句話何員外的驗屍結果是衝突的!何員外生前明明吃了不少的東西,但是路曼卻說何員外隻喝了一口,也就是說,如果路曼如果沒說謊,就能排除一大批人作案的嫌疑,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時間!”

“第三,為了證實路曼是否撒謊,趁著大家準備午膳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廚房,找到了一些證據,證實了路曼確實沒有撒謊,那廚房的糖,確實被人做了手腳,這裏我會在後麵詳細說明。不過有了這個發現,我可以肯定,路曼不是殺害何員外的凶手。”

“同時,也側麵說明了,凶手是趁著路曼離開的這個時間段,進入到書房內,讓何員外吃了某種食物,然後毒發身亡的!凶手是打算用這個手法,將殺人的罪名,嫁禍到路曼的頭上。”

“在這裏我必須要說明一下,凶手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這麽做,而不是直接將毒下到羹湯裏麵。那是因為在羹湯出鍋後,路曼是要先嚐一下的,這就和酒樓的廚子嚐菜,是一樣的道理。所以,凶手沒辦法,隻能繞了這麽一個大彎,可謂是煞費苦心。”

“至於路曼為什麽沒有嚐出來這羹湯的糖稍小了一點,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為凶手比例拿捏的好,他在糖中混入了少量的鹽,我昨天在廚房的時候,嚐了一點,味道還算平淡,但是比起糖來,還是略微差了那麽一點點。當然,如果不是味覺特別靈敏的人,在混入羹湯後,是不會發現的。”

“第二,是因為每天嚐一小口和喝一碗羹湯,這兩者的區別是相當明顯的!何員外每天固定的喝這羹湯,身體早就記住了這羹湯的味道,因此哪怕有一點點的變化,何員外立刻就發現了。”

“當意識到這一切後,我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測試那碗剩餘的羹湯,到底有沒有毒?”

“結果讓我很吃驚,那碗羹湯是有毒的!!”

“那麽到底是什麽人,給那碗羹湯下了毒呢,答案隻有一個,就是真正的凶手下的毒,想要嫁禍給路曼!隻要找到了下毒之人,就能找到凶手。”

聽秦元分析到這裏,路曼感激了看了一眼秦元,畢竟,如果換個昏庸之人前來審案,就算最後沒有給她定罪,去公堂過一遍大型,那是肯定少不了的,而且事後根本不會有任何補償可言!

秦元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第二個懷疑的人,是何家小姐,何蓉蓉!因為在路曼出去給羹湯回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何家小姐,何家小姐非拉著路曼去看她連夜書寫《蘭亭序》,也正是如此,讓我起了疑心。”

“試問,一個丫鬟,能夠看懂你個大小姐寫的書法嗎?”

“答案顯然是看不懂的。但是當何家小姐將何府的簡易平麵圖畫出來之後,我就知道了,何家小姐也不是凶手,因為她的住處距離書房很遠,想要在和路曼離別後,快速走到書房作案,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所以,我將何小姐的作案嫌疑給排除了。同理,我也將同樣沒有時間作案以及沒有時間將毒投到羹湯內人排除了,這麽三下五除二之後,我發現,嫌疑人就隻剩下兩個人了,就是夫人和舞娘你們兩個人。

說道這裏,秦元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凶手走入了我的視線,也重新打開了我的思路。”梅知縣在上麵聽得那個著急,忍不住出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凶手到底是誰?”

秦元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夫人,突然開口道:“凶手到底是誰,我想夫人一定很清楚吧。”

聽到秦元的話,夫人身體猛地一顫,麵色似乎再度蒼白了幾分,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秦先生說什麽呢,凶手是誰,我怎麽可能知道呢,如果我知道,早就送官府了!”

秦元冷笑一聲,快速道:“你當然知道凶手是誰,但是這個人你卻不能送去官府,因為這個凶手不是別人,正是你的兒子,何世鴻!”

秦元此言一出,屋子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奇怪起來,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似乎在聽天方夜譚一樣。

坐在上首的梅知縣也是尷尬不已,這個秦元每次說出凶手之後,都會讓人倍感吃驚,就說這一次吧,嫌疑最大的路曼首先就讓他“費盡心機”的給排除了,排除就排除吧,結果說到真凶的時候,秦元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