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對比
說了一會話,蘇大虎帶著捕快們押著十來個男男女女過來了,有老有小,到了秦元麵前,跪倒一大片。蘇大虎手裏拿著七八根鐵鏈,躬身遞到秦元麵前:“大人,小的和幾位官爺將村裏有這種細鐵鏈的人家都挨個搜了一遍,找到了這七八根鐵鏈,都是一頭被砍斷的,將這些人家也都來了。”
秦元嗯了一聲,將那些鐵鏈一根根接了過來仔細觀察斷口,雖然他忘記力很好,卻也記不住死者脖頸上那根鐵鏈斷口具體是怎麽樣的。看來,隻能帶回去仔細對比。好在每一根鐵鏈上都綁了一根帶子,上麵寫著戶主的名字,方便查清楚誰是嫌疑犯,這蘇大虎辦事還真細心。
秦元吩咐蘇大虎和民壯將這十來個男男女女監視居住,不允許隨意主動,更不允許離開村子。然後,帶著那七八根鐵鏈返加顧巴州衙門。
他先吩咐吳雄帶著人到牛市場去調查前天下午死者劉雷正賣牛的情況和離開城裏的確切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麽端倪,如果是圖財害命,手打凶手就有可能是在牛羊市上看見了劉雷正帶有賣牛得的錢財,起意圖財殺人,讓捕快們詢問一下牛羊市場作生意的是否發現當時有這類人跟蹤死者出城,尤其是帶有菱形或者細鐵鏈的人。
安排完了之後,回到內衙殮房,秦元現在要做的工作,是尋找死者脖頸上的鐵鏈的另外一節是否在這七八根提取到的鐵鏈之中。
要找到這另外一半。方法很簡單,這鐵鏈是被器從其中一個橢圓形鐵環接近圓頭的部位砍斷的,先將鐵鏈進行斷口對接。外形人看能夠重合成一個完成的鐵鏈,就能確定另外一節。
很快,就找到了另外截,經過對接,完全能夠吻合成一個完整的鐵環。經對比,大小粗細與鐵鏈上的其他鐵環相同。
秦元拿起這根鐵鏈、看了看上麵的布條,寫的是“朱達峰”、死者脖頸上這根鐵鏈是朱達峰家的。那這個什麽朱達峰就有殺人的重大犯罪嫌疑。
過不多久,到牛羊市調查的捕快們也很快探聽清楚情況回來了。稟報說,有多人證明劉雷正前天下午的確在牛羊市賣牛,得了兩千五百文文銅錢。
捕快們還找到了劉雷正吃晚飯的那個牛羊市旁邊的小吃店,店主證明。劉雷正是前天傍晚大概酉時二刻,也就是傍晚五點半左右在他店子裏吃完飯離開的,一路往城外去了,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
秦元扇著折扇,心想,根據屍檢,判斷死者死亡的時間京廣是兩天左右,與小吃民店老板證明想吻合。從城到這錢塘村,隻要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這樣算來,如果死者是在回來的路上被害的。那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晚上五點半到六點半。
由於死者手指甲裏發現的河底淤泥中有石灰顆粒,說明很可能是在接近六裏村的石灰窯附近被殺,這樣。根據路所花時間計算,死者被害時間就很六點至六點半之間。
可惜沒有儀器,要不然。可以根據胃內容的消化程度判斷出更為準確的死亡時間。
接著,秦元立即帶著人馬又殺回了前塘村。
路上。吳雄很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會這麽快就發現嫌犯了吧。
“差不多。”秦元信心滿滿地說道。
六裏路半個時辰也就到了,秦元叫蘇大虎帶路。直接來到了朱達峰家。
朱達峰一家人看見蘇大虎帶著知州大老爺還有一大幫子捕快來到自己家。頓時慌了神,跪在院子裏磕頭。
民壯不用吩咐,扛著太師椅一直跟在後麵,見在就地問案,趕緊將太師枯椅放在這院子裏。可是院子沒有樹,大熱的天別把官老爺熱壞了,怎麽辦,幸虧蘇大虎早有準備,這一次特意帶來了一把大大的太陽傘,撐在秦元頭頂。
真舒服,秦元滿意地向點點頭,這才轉頭叫道:“朱達峰!”
一個中年人往前跪爬兩步,顫抖著聲音答道:“小人在。”
秦元拿起那根斷口吻合的兩截鐵鏈,扔到了他的麵前,質問道:“你仔細看看,這兩節鐵鏈可是你家的?”
朱達峰拿起一看,點點頭:“是,是小人家的。這頭裏一截,是先前蘇大虎帶著向位官爺從小人院子裏解下來的。那時我這才發現,鐵鏈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砍斷了。”
“是嗎?你們家院子裏的鐵鏈什麽時候斷的你都不知道?”秦元嘿嘿冷笑,隨即問道,“你這鐵鏈是用來幹什麽的?”
“是……是拴狗用的。”
“狗呢?”秦元四下裏張望,沒看見狗影子。
“前些日子……病死了……這鏈子就還是留在院子裏沒管。”
“不是吧!既然你扔到院子裏沒管,這半截鐵鏈怎麽又到了李銀橋李憨包的脖子上了?”
啊,朱達峰大驚失色,“我……我沒有殺老好人啊!我……我真的沒有。”
秦元冷笑著說道:“我又沒說是你殺的,我隻是問你,你們家拴狗的鐵鏈怎麽跑到死者劉雷正的脖子上?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沒注意到這鐵鏈,光顧忙地裏的農活了。”
“是嗎?”秦元冷笑,“我來問你,前天傍晚酉時,你在幹什麽?”
“酉時?”朱達峰已經慌得亂了神,傻著個腦袋半天反應不過來,“酉時,我酉時在……,我酉時在幹什麽來著……?”猛拍腦袋,可腦袋裏忽然之間空蕩蕩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他娘子在身後連忙說道:“回稟大老爺。前天我和我夫君帶著孩子一大早就到城裏去給孩子他姥姥過大壽去了,一直到今天上午才回來的。”
“對對……”朱達峰抹了一把冷汗。前天一大早去了城裏,今天早上才回來?而死者是前天傍晚在城外六裏村石灰窯附近死的。這麽說,朱達峰一家人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秦元沉身問道:”你們在城裏,可曾出過城?”
“前天是孩子姥姥的大壽,我們去給老人家家祝壽去了。整整一天一晚都在忙著作壽,沒離開過家裏半步,好多親威朋友都可以作證的。”
秦元聽他說得有板有眼的,看來還真是那麽回事。便道:“你可別想蒙混過關!本縣會派人查實的。如果證明你說了假話,本官決不輕饒!”
“不敢……小人所說句句屬實。絕對不敢說謊的,大老爺可以派人去查問,一問便知。
蘇大虎在一旁也說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那天早上。我遇到他們一家人出村子,還打了招呼的,的確說是去給孩子的姥姥過壽。”
有了人證,說明這件事情很可能是真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朱達峰中途工溜出來殺我,必須查證。秦元讓朱達峰說了他孩子姥姥的住址,立即溜須派了幾名捕快去他們姥姥家查清楚。
秦元轉頭問蘇大虎道:“你們取這根鐵鏈的時候,鐵鏈的那一頭是怎麽拴狗?”
“回稟大老爺。是用一把鎖鎖在院子旁邊柴棚的立柱上。我們讓朱達峰拿來鑰匙打開了取下來的。當時剩下這一小節了。”
秦元拿起那小半截鐵鏈,又仔細看了看。
這細鐵鏈相鄰兩個橢圓環之間有一個小小的圓環相連。這個小圓環剛好夠前後兩個橢圓形圓環穿過,所以。被砍斷的大半個橢圓形圓玗雖然有斷口。卻不容易脫落出來,依舊掛在了這連接的小圓環之上。
另外那殘留在霍合理化家院子裏的那小半截砍斷的圓環,由於沒人動過,加上連接的小圓環活動空間小,所以殘留的另一小截橢圓形圓環也沒有脫落。
他看了看兩節鐵鏈斷刻口痕跡。很新,應該是剛剛不久前砍斷的。問朱達峰:‘你們家這鐵鏈什麽時候砍斷的?誰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朱達峰已經被折磨的腦袋冒汗。搞不清東南西北了。“那狗已經死了好久了,還沒買新的。所以我也沒管那鐵鏈,也沒注意是什麽時候被人砍走的。”
朱達峰身後跪著的一個比較大的小孩子說道:“爹,我們去姥姥家的時候,那鐵鏈都還在呢。我和弟弟還說要拿去城裏,買一隻新的狗拴回來呢。”
朱達峰的娘子說道:“對,我記起來了,兒子是說過,我還說這次是去給姥姥作壽,沒工夫買狗。”
經過娘子和兒子的一提醒,朱達峰也想起來了,拍了拍腦門,急忙說道:“是是,是有這麽回事,當時我不準許,兒女哭鬧,我還打了他一巴掌。”
這麽說,如果朱達峰說的是真的,那麽,這根鐵鏈至少前天上午還沒有被砍斷。群眾關係是凶手傍晚準備殺人工具時,發現了這根鐵鏈,臨時砍下來用於沉屍的嗎。
砍鐵鏈?秦元深思著,這鐵鏈雖然比較細,手打卻也和女人頭上的細簪子差不多,而且鐵質比較硬,這斷口很整齊,顯然是一刀砍斷的,這說明,不僅使用的力氣要比較大,而且砍器還應該比較重,一般的小刀子是砍不斷的。
吳雄見秦元陰著臉半天不說話,看來這個案子並沒有他們先前想象得那麽簡單,便寬慰道:“大人,別著急,就算這朱達峰不是凶手,咱們慢慢查,總能找到凶手的。”
蘇大虎也趕緊走了過來,說道:“是啊,大人,您這麽厲害,一定有辦法查出真凶來的。”
看她們這樣子,不像是相信自己能查出來,而是害怕自己查不出丟人。不過,要真的查不出來的,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朱達峰一家人沒有作案時間,這條線索斷了,該怎麽辦?從哪裏下手呢?總不能將這整個村的幾百號人都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
秦元搖搖頭。拿起手中的那半截鐵鏈,又仔細端詳那斷口,這鐵鏈不是什麽稀罕物。也值不了幾個錢,一般人也不會偷,這朱達峰家在村邊上,旁邊有條鄉間小路,會舉是臨時過路的人砍的?
要是路過的人砍的,那可就麻煩了。秦元皺了皺眉,指著旁邊的小路問蘇大虎:“這條路是去哪裏的?”
“是去石灰窯河邊的。”
“石灰窯河邊”?秦元眼前一亮。從這裏砍斷鐵鏈,帶到石灰窯附近等候死者回來。將死者打昏之後,到河邊在屍體上綁上石頭扔進河分階段,很符合邏輯,急忙問道:“這條路到了河邊。還能往什麽地方嗎?”
“這條小路就到石灰窯河邊就完了,要是去鄰村和城裏,要走那邊的那條路。”蘇大虎往遠處指。
秦元抬眼望去,蘇大虎指的那路距離這裏還有幾百米,正是自己帶人從城裏來這裏時走過的那條路。這麽說來,這小路是給村裏人到河邊洗衣服洗菜之類用的,路過村子的外人隻經過幾百米外的那條大路,不會經過這條小路。路人也不會特意為了一根不知什麽錢的鐵鏈跑到這幾百米的地方來的,所以。砍斷這根鐵鏈的人,應該還是村裏的人!
會是誰呢?
這奶鐵鏈的斷口很整齊,是從一個方向切向對方應的另一個方向。證明是用鋒利且有一定重量的銳器比如砍刀之類的,單方向砍切而成,而不是用鉗子兩個方向往中間鉗切。
用刀子砍這細簪子般的鐵鏈,一般不會用菜刀,也沒人舍得用菜刀來砍鐵鏈,再說了。菜刀太輕,也很難一刀砍斷。士兵們作戰用的腰刀也不太可能,因為這種武器是實行管製的,普通老百姓不能製造或者購買,再說老百姓買這種作戰用的腰刀生活中沒什麽用處,而這附近又沒有軍隊駐紮,所以,砍器最有可能還是斧頭和砍柴的柴刀。
秦元吩咐蘇大虎帶民壯,捕快挨家挨戶將所有的斧頭和菜刀都收繳上來,依舊用布條捆好寫上戶主名字。
過不多久,民壯和捕快們源源不斷將斧頭和柴刀都收羅上來,堆了好大一堆。
秦元一看就頭大了,這可怎麽查啊,又定晴一看,咦了一聲,拿起一把柴刀看了看,這柴刀前麵部分居然是彎的,有些意外,指著那彎的部分問蘇大虎道:‘這柴刀的頭怎麽是彎的?和鐮刀似的。”
蘇大虎哈著腰解釋道:“咱們這附近的山上,山高林密,長滿了各種小樹、荊棘和矮木叢,鑽進去砍柴,很多時候不能搶圓了砍,往往一下子砍不斷還可以當鋤頭和鐮刀用,刨樹根,割茅草,都行的。”
蘇大虎一邊說著一邊比劃,秦元馬上就明白了。又問:“咱們村裏所有的柴刀都是這樣嗎?”
“別說咱們村了,附近所有村子都是用的這種柴刀。”蘇大虎陪著笑臉解釋道。
秦元點點頭,拿著那把柴刀走到朱達峰捆鐵鏈的那木棚立柱前,叫來朱達峰,問道:“你們家這拴狗的鐵鏈是怎麽捆在立柱上的?”
朱達峰指著立柱底部:“繞在這裏,然後用鎖鎖上的,另外一頭拴上看家狗。”
秦元繞著那立柱轉了一圈仔細觀察,然後蹲下身仔細查看立柱旁邊的地麵。吳雄也跟了過來,蹲著瞧了一會,問道:“大人,你看什麽呢”?
“這根鐵鏈不是用柴刀砍斷的。”秦元拿著那彎彎的柴刀,比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吳雄奇怪地問道。
“鐵鏈就是捆在這裏的。”秦元指指那立柱底部,拿著那把菜刀比了一個砍的動作,說道:“如果是你,要用這柴刀砍斷這鐵鏈,你會怎麽砍?”
吳雄接過柴刀,看了看立柱,說道:“當然是用這柱子作墊的,把鐵鏈壓在立柱上斜著砍唄。”
“從這斷口來看,是一刀砍斷的,如果照你的方法砍,立柱上肯定會留下砍痕,至少會有鐵鏈受到柴刀砍擊而留在立柱木頭上的壓痕。可你仔細看看立柱上隻有左右磨擦的勒痕,這是搶狗的時候,狗拉動鐵鏈磨擦留下的,卻沒有柴刀砍擊的痕跡和壓痕。”
吳雄仔細瞧了瞧說道:“就是沒有哦。”想了想。說道:“那一頗高是放在地上直接砍的。”
“你好好看看這柴刀的形狀,尤其是前麵往下彎的尖頭,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砍斷擺在地上的鐵鏈?”
吳雄比了一下,沉聲說道:“砍不了,前麵的彎頭撐住了,柴刀刀刃沒有辦法砍到地麵上的鐵鏈。”轉念一想,又說道:“不過,可以找一塊木頭來墊著,不就行了嗎?”
“那你看看四周。有沒有拿來當作墊木的木頭呢?”
吳雄四周看了看,院子裏整整齊齊的。到沒有看見什麽用來當墊木的木頭。
秦元又說道:“再說了,這根立柱不就是最好的墊木嗎?人是用柴刀砍斷的細鐵鏈,直接在立柱上砍,豈不方便得多?”
“就是。既沒有墊木,立柱上也沒有砍痕。這樣看來,這人不是用柴刀砍。那,他是用什麽砍的呢?”
“用斧頭,所以,我要把偵查重點放在斧頭上。”秦元站起身。走回那一堆柴刀、斧頭麵前,吩咐衙門捕愉們將斧頭帶回去,剩下地柴刀先放在蘇大虎家裏保管,等事情清楚之後。再退還村民們。隨後,帶著一隊人馬回到了巴州城。
雖然砍器初步排隊柴刀,隻剩下斧頭了。不過,捕快們抱回來的斧頭,也有幾十把,沒辦法,隻能一一作檢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砍斷鐵鏈的斧頭。
要查出究竟是那一把斧頭砍斷這根鐵鏈。就需要進行痕跡鑒定。
老百姓用的斧頭一般都是鐵匠鋪裏壓模澆注而成,手打是同一個模子澆注出來的。所以新斧頭沒有太明顯地個特征。但是,使用一段時間之後,不停地砍切打磨。就會形成各自不同的刀口特征。
砍器的刀刃部位用人的肉眼看是差不多的,都是十分地鋒利,隻要經常打磨,一般也不會有明顯的卷口,但是。如果用顯微鏡觀察刀刃,就能發現。刀口是高低不平的,也正是由於有這個特點,所以,刀子砍切物體,會在斷麵留下肉眼難以分辨的切劃痕跡。
這種控痕處形上看,很象超市裏的條形碼,隻不過,人的肉眼一般百分辨不出來的,也看不見,必須用顯微鏡才能看見。砍器砍過地物體的斷麵上的這種擦痕,與人的指紋一樣,千差萬別,找不到完全相同地兩個斷麵擦痕。
當然,這種擦痕還是不同於人的指紋。因為人的指紋終身不會改變,就算將指紋用刀子削掉,用硫酸毀掉,甚至揭掉這一層皮膚,新長出來的皮膚上的指紋,還是與你原來的一模一樣,紋形特征不會有任何改變。
而砍切的斷麵擦痕就不一樣,隻要砍器進行打過磨,或者經常使用,原來刀口上的特征就會慢慢消失改變,所以,刑偵部門提取到的斷麵擦痕,如果六個月內找不到這把砍器,一般情況下,這份資料基本上就可以扔掉了。
這個案子剛剛發生兩天,所以,經過對砍切斷的擦痕進行分析對比,就能找到形成砍切斷麵地砍器。
秦元要做的,就是淨嫌疑砍器砍切某種物品(一般是比較軟的鋁杆,這樣不容易損壞砍器刀口特征),形成砍切痕跡之後,與死者脖頸上提取的那根鐵鏈斷麵擦痕進行從疊影對比,如果特征能明顯重合,而不重合部位能作出合理解釋,就可以斷定,斷裂的檢材是被這個砍器砍斷的。
要進行這種痕跡比對,必須眼神要好,至少秦元不行,不過,身為習武之人的吳雄,卻是可以!
但是,斧頭刀刃部分有一定長度,必須要找到砍切鐵鏈的那一部分刀刃,才有比對價值。
鐵鏈的與斧頭肯定有所不同,尤其是與斧頭的刀口鋼的部分是不同的,由於物體作用是相互的,因此,斧頭砍斷鐵鏈,會在鐵鏈斷口上形成擦痕,而鐵鏈也會反作用於斧頭,不僅可以讚成斧頭刀口的卷曲,也能將鐵鏈的部分鐵屑磨擦粘附在斧頭刀刃兩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