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十二回合製生死搏擊賽開幕!
雖說京中守備軍事力量不如這些每天挑弄是非、打架鬥毆的錦衣衛們厲害,但是其裝備還是要比錦衣衛們高出不止是那麽一截半點兒的。
尤其是加入了孫承宗這個從戰場上歸來的元帥級別的指揮官,有著十分豐富的對敵鬥爭經驗。在遼東打防守不是問題,防的好不好,天命大漢心裏最清楚,對於進攻方麵來說,孫大人打不過女真人,但是對付這些無組織無紀律囂張的不將人放在眼中的錦衣衛大爺們還不是問題。
長槍部隊在前,幾米長的槍尖直接將衝在最前麵的錦衣衛給捅成了糖葫蘆,隨後大刀隊在神槍手的掩護下衝進人群中就是一頓砍殺,在如此組織嚴密的進攻之下,錦衣衛們抵擋不住,紛紛的後撤,想不到這群除了站崗以外沒啥用的士兵打起仗來居然這麽厲害
!孫承宗這裏攻勢驚人,但是朱由檢這邊就不怎麽好過了,畢竟朱由檢手下的人一多半都是太監,太監的戰鬥力也就是比女人強上三分,現在四十人剩下不到**個還能夠在支撐著戰鬥了,就是燕客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燕客一邊戰鬥,一邊護著朱由檢,黑袍也被割了六七刀,胳膊上也有三處刀傷,錦衣衛的繡春刀的材質和鍛造工藝與其他的大刀不同,繡春刀的刀口呈倒三角形,它的作用類似於三棱刮刀,隻要是被割上這麽一刀,就會流血不止,個別缺德的錦衣衛還會往刀口上抹上點兒毒藥,讓人生不如死!
錦衣衛的繡春刀可謂是最強大的刀了,還好魏公公率領的這幫人中並沒有出現什麽心理變態,打起仗來都很實在,燕客身上並沒有出現什麽中毒的現象隻是流點兒血而已。但是這流血的滋味也不好受,血流的太多,也是有生命危險的。長時間的戰鬥錦衣衛死在燕客手上的也有幾十人了,燕客不是個鐵人,流血加上用力過度也變得有些體力不支。砍到一個錦衣衛後,燕客終於是支持不住了,被錦衣衛一腳踹倒。
躲在燕客身後的朱由檢趕緊將燕客扶起來,順便一劍刺進了一個錦衣衛的腹中。
“燕客,你怎麽樣了,沒事吧你!”朱由檢急切的問道。
“沒事……我還頂得住……隻要孫大人衝過來我們這就得救了!嗬嗬,殺了這麽多的錦衣衛,這輩子也算是夠本了!”
在房頂上圍攻燕客的五個高手級別的人物也跳了下來,正準備上來幹掉燕客與朱由檢的時候,一排槍響,三個人被打成重傷,兩個人被打成了篩子。這次魏公公率領的錦衣衛大約有三百人,但是孫承宗足足率領了一千人來救信王!這可以談得上是自嘉靖年間京城變故後,京中守備力量的最大的一次調動了。
三百錦衣衛很快的就被士兵們給製服了,就連魏公公也被孫承宗的心腹給控製了起來,隻要是下令動手,那麽困擾了明朝五年之久的閹黨之亂就可以畫下一個句號了。孫承宗進了院子,從馬上下來,衝著朱由檢作揖道。“兵部侍郎孫承宗救駕來遲,還請信王千歲恕罪。”
剛剛打仗的時候朱由檢沒有發現,現在精神一放鬆,這才看見原來自己也受了傷,胳膊上也被割出一條刀口來,血是嘩嘩的往外流淌。
“這個不礙事,你來的不算很晚,到時候本王自會上報皇兄,大大的嘉獎孫大人的。”朱由檢也擺出了王爺的架子來。
“哼!好你個孫承宗,竟然敢阻礙我東廠辦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待我上報陛下,到時候會有你好看的!”
魏忠賢雖說小命現在被控製在孫承宗的手裏,但是他不相信孫承宗會有這個膽量對自己出手,就是信王他也沒這個膽量。雖說朱由檢十分想殺了這個人,但是的確是不敢輕易的解決了魏忠賢。畢竟魏忠賢也不是這麽輕易就能夠動的了的人物。
“哈哈哈!我不知道有什麽東廠辦案,隻知道信王千歲在寧國公府裏被身份不明的人圍攻,在下身為兵部侍郎,其職責就是保衛這京城的安危,發生了王爺被圍攻的這等大事,理應率軍救駕,豈有袖手旁觀之理,魏公公隻管去告就是了,哪怕是到了陛下那裏,本官還是這一句話!”
這件事上,孫承宗占了一個理字,不怕魏忠賢告狀,頂多就是責備兩句鬧出來的動靜太大而已,至於死了的那些錦衣衛那就是白死了。
“你……你著實可惡!好好好!明天!等明天到了朝廷上,本督公就與你好生的理論理論!”
魏忠賢生氣極了,但是卻又拿這個厚臉皮的老狐狸沒有辦法,這隻能留到日後再說。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先將朱由檢這個事情給解決了才是。
“你們給我退下!再將槍尖指著本督公,小心請你們到東廠去喝茶!”
孫承宗手一揮,士兵們紛紛退下,給魏忠賢留出一條道來。
魏忠賢整理了一下衣冠,掐著蘭花指指著朱由檢怒道。“信王千歲!我的兒子魏良卿與你並無深仇大恨,但是你卻對良卿下如此殺手,你究竟是何居心!”
有著孫承宗在這裏保駕護航,反正閹黨的大部隊也不在這裏,朱由檢也不害怕。朱由檢反駁道。“公公,說話可是要講道理的,說什麽呢!什麽叫本王是何居心,第一,本王向來都是安分守己,不曾的罪過你們這裏任何一個人。第二,如果魏良卿這廝不是強搶民女,我們也不會結下梁子。第三,魏良卿搶的那位民女恰好是本王看中人,是本王的王妃!我所做的這一切隻不過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維護了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至於你義子家死的這些人嗎,哼!死不足惜!”
朱由檢的強硬突然讓魏忠賢感到了有些心悸,魏忠賢本就是一個欺軟怕硬之輩,要是比他弱小,他會將你往死裏欺負,但是你要是比他還要狠,他就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你,但不會主動的明麵上招你!
魏忠賢這才發現原來之前對於朱由檢的判斷這都是錯誤的,朱由檢是一個善於隱忍的人,善於控製自己情緒的人要比堅持原則的人厲害得多,因為一味堅持所謂原則的人都是死腦筋,不懂的變通。而善於隱忍的人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忍,不會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對手的麵前,可怕!而朱由檢就是屬於後者,他是一個可怕的人!
不過有一點兒讓魏忠賢感到十分的好奇,有膽子有見識這是一回事,但是僅憑這些就能夠與閹黨如此龐大的一個集團對抗,這不是鬧著玩。
即使是加上孫承宗也不過如此,信王他的信心究竟來自於何處?
因為這個疑惑,讓魏忠賢升起了對朱由檢深深地戒備之意,從而產生了這一局與信王的對抗棄權的念頭。因為雙方都明白,閹黨與信王的對決不是一個回合的絕殺賽,而是十二回合不限時的無底線無套路的生死賽,而有的時候退讓一步,未必會是失敗,反而可能是獲勝前的試探。
在這場比賽中,朱由檢隻是一個初出茅廬,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新人,即使是身邊有一個孫承宗老油條作為教練,也隻不過是一個陪襯的人物而已。而相比朱由檢的沒有經驗,魏忠賢可謂是一個元老級別的人物。三個回合ko了師父魏朝,四個回合整合了朝堂,七個回合幹掉了六君子!
三局不敗紀錄無人打破!
手上的崔呈秀等人個個都是搏擊場上的一流高手,和希望這種小菜鳥來比賽,這簡直就是跌麵子!本來這一場毫無懸殊的搏擊賽,卻充滿著變數,裁判是信王的哥哥,保安隊掌握在他教練孫承宗的手裏,隻要一個意外出現,保安隨時都能夠將自己手下的人全部踢出比賽,隻要裁判不爽,這隨時都能夠更改成績單。這就不得不讓魏忠賢感到慎重了。
然而朱由檢卻沒有魏忠賢想的這麽多,他之所以會如此瘋狂,還不都是被魏良卿這廝給逼得,不然的話,自己依然會裝孫子到天啟七年的那個夏天。變數大於定數,變數影響定數,因為魏良卿這個傻鳥的屢次三番破壞,導致了自己一係列的計劃全麵崩潰!既然計劃破敗,那還不如破釜沉舟拚死一戰!
在這場比賽中,魏忠賢一時得失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他手上的參賽選手眾多,這個不行那個上,那個不行另外的上。
但是自己這一邊就不一樣了,參賽的隻有朱由檢這一名選手,沒有充足的後勤報障,也沒有一流的選手。每一次的失利就代表著一次走向死亡的邊緣,每一次的勝利就代表著活下去的希望,有可能一次的失敗就導致了之前所有努力的白費!
對於閹黨來說,退一步,沒有關係,退兩步,無傷大雅,退三步,勢力仍在。
而朱由檢隻能步步為營,步步緊逼,步步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