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混戰!

魏良卿中了一箭幾乎險些從房頂上掉下來,幸好求生的‘欲’望支撐著他。朱由檢放出這一箭之後再也沒有力氣‘射’第二箭了,這是一個體力活,對於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來說,能夠放得出一箭去,這已經證明了還沒有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

“王爺……哎呦……疼死我了……我投降,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一馬吧!‘花’如月就在後院,不信您可以去搜一搜……”

魏良卿連連告饒,不過朱由檢可沒有打算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做事就要做絕,不給閹黨所有人一個狠狠地教訓,這個事沒完,將來的麻煩肯定是少不了。

“燕客上去取他的人頭下來,你們兩個去找找如月姑娘!”

“瞧好吧!”

蹭蹭蹭!三五步燕客跳上了房頂,死忠於魏良卿的幾個‘侍’衛拔刀來殺向燕客,三五下就被燕客幹掉,現在房頂上隻剩下了兩個人了。

“信王!信王千歲!我一家老小都已經被您給殺光了!難道您真的這就不肯放過我一條生路嗎!做事情不必要做的這麽絕吧!”

麵對魏良卿的求饒,朱由檢可是不管這一套,聽都不聽。燕客也不與他多囉嗦,這時候突然從國公府外麵飛進來幾支羽箭‘射’向燕客,燕客左右躲閃方才將致命的羽箭躲了過去。朱由檢心中暗叫不好,對著上麵的燕客大聲道。“燕客!趕緊動手!”

燕客也明白這肯定是閹黨的援兵來了,事不宜遲,燕客一劍刺向魏良卿的腦袋,突然背後一涼,燕客趕緊的揮劍抵擋,方才發現有五六個武功不弱於自己的高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上來與自己對峙著,下麵的朱由檢也被一群飛魚服的錦衣衛給圍了起來。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這位高手,你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敢問在下姓甚名誰?我等日後可以將你的屍體送回到你的故鄉去!”

“去你媽的!少在這裏跟老子拽文!”

燕客恨恨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魏良卿,現在有這麽五個高手護著魏良卿,想要殺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老子沒名沒姓!來吧!就讓我看看是你們錦衣衛厲害,還是我一個無名無姓的家客更勝一籌!”

“辛苦遭逢起一經,幹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裏歎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們很佩服閣下的勇敢,隻不過你一個人再能打,也不會是我們五個人的對手的,雖然你沒名沒姓,但是我們依然還會找個地方厚葬閣下的!”

“滾蛋!少給老子廢話!看招!”

燕客一挑五在房頂上廝打起來,雖然這六個人的本事都差不多,燕客想要打敗他們五個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五個想要短時間的將燕客拿下這個更不可能。

“王爺,怎麽辦呢?九千歲帶著人殺過來了,咱們還是趕緊的跑路吧!”

這話說得氣得朱由檢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曹化淳啊曹化淳,看你平時還‘挺’機靈的,辦起事來比徐應元都還要利索怎麽膽子就這麽小呢!指望你能辦成點兒什麽事呢!去告訴大家,全都過來聽我的命令辦事!”“是!奴才這就去辦。”

朱由檢將剩下還能打的四十個人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外麵的約翰遜他們已經全都被俘虜了,魏忠賢帶來的錦衣衛將整個寧國公府給徹徹底底的包圍了起來。朱由檢心頭這叫一個遺憾,最終還是沒能將魏良卿給幹掉,早知道就不廢話這麽多了!

“我是信王!誰敢對本王出手就是大逆不道!”

朱由檢在第一時間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萬一魏忠賢發了火,不顧一起的對自己出手,到時候自己沒有表明身份,皇帝想要為自己平反都找不到理由,這個死的得有多冤枉呐!

“良卿……良卿啊!”

魏忠賢跌跌撞撞的在幾個人的攙扶下從外麵進來,著急的尋找著魏良卿的人影,房頂上的魏良卿見到是自己的義父來了,興奮的哭著在房頂上道。“義父啊……你可算是來了……如果您再晚來一步的話……孩兒就見不到您了……啊……疼死我了……”

魏忠賢著急道。“趕緊的去個人將我的卿兒救下來!”

兩個錦衣衛上去將魏良卿從上麵解救了下來。魏良卿現在可算是安全了,抱著魏忠賢的大‘腿’哭喊道。“義父啊……孩兒的全家都被信王這廝給殺幹淨啦……裏麵還有您最喜歡的孫兒啊……求求您為孩兒做主啊……”

魏良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魏忠賢安慰道。“卿兒不哭,義父這不是來了嗎,放心好了,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老婆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嘛,有義父在這裏,誰也不能傷的到你!”

魏忠賢這是又看向鎧甲上帶血的朱由檢,他驚訝的發現此時的朱由檢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這一身得體的鎧甲穿在身上似乎是有一種意氣風發,殺伐果決的味道在裏麵。

“你這身衣服好生熟悉,總感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但我確實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看到過。”

朱由檢‘挺’直腰板,手握劍柄笑道。“公公果真是好眼力,這身鐵甲就是當年的常勝將軍劉大刀穿過的,現在落到了本王的手裏,那時候的公公還在伺候先帝爺的寵妃李‘侍’選呢!”

魏忠賢聽出了朱由檢話裏的意思,他是在諷刺自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太監,根本就無法與功勳卓著的劉大刀相比較,就更不能與穿著將軍鎧甲的王爺相提並論了!

最重要的就是朱由檢這小子竟然連廠公這個尊稱也不叫了,居然叫公公!

“不知道信王究竟為何要殺我義子全家,如若信王殿下不給出一個公道話來,那就不要怪本公公動手拿人了!”魏忠賢威脅道。

不過魏忠賢的威脅聽在朱由檢的耳朵裏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見怪不怪了,總用這一套誰也會煩的。

“魏公公咱們說話的時候,這可得講道理,什麽叫我殺寧國公全家,這分明是寧國公強搶我家王妃在先,咱們這隻是讓寧國公付出一點兒應該的代價而已,讓寧國公大人長長記‘性’,換換角度來想一想,倘若是九千歲您的妻子被搶了……不好意思,差點兒忘了,您的妻子在您入宮之前就給賣進妓院去了。”

“你……”

朱由檢肆無忌憚的揭傷疤,讓魏忠賢是惱羞成怒,這世上居然還會有這般人物,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廝居然專挑狠了說!

“哼!本督公不願意與你多加計較。來人,把信王帶回東廠,好好地審問一番便知道真假!”

早就料到魏忠賢會來這麽一手了,既然敢來這裏鬧事,朱由檢自然有準備。朱由檢拿出一個木頭刻得佛像,一個破雕刻自然沒什麽殺傷力,但是雕刻這個木頭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當今天子!上麵還有他的親筆簽名!

“吾乃大明信王,當今天子親弟弟!誰敢動我一下試試!此乃天子信物,見此物如見天子!爾等還不趕緊拜見天子,動我一下便是謀逆悖君的重罪!”

還別說朱由檢一拿出這麽一塊破木頭來還真的就將他們給唬住了,錦衣衛們雖然聽從魏忠賢的話,但是也不敢得罪皇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魏忠賢多想喊上一句,你們隻管上前那人,出了事情由我負責!

“駕駕駕!”

正當魏忠賢火冒三丈的時候,一個更加想不到的麻煩這時候也過來了,徐應元帶著孫承宗的援軍殺過來支援了!魏忠賢大驚,孫承宗這廝怎麽也過來湊熱鬧來了,當然他心裏也明白,孫承宗肯定不是好心的來幫助自己來的,他肯定是與朱由檢是一夥的!

“來人擋住孫承宗!你等趕緊上前拿下信王!”都已經走到這份上了,魏忠賢也隻能破罐子破摔,先將朱由檢擒住再說。錦衣衛們分成兩路,一隊衝上前拿朱由檢,另一路阻擊孫承宗援軍。燕客舍棄了房頂上的打鬥,跳下房來包圍朱由檢,與衝上來的錦衣衛‘門’廝殺在了一起。

孫承宗騎在馬上見錦衣衛們從寧國公府裏衝出來,果斷的下命令將神槍手調出來,排成三排向錦衣衛們發‘射’火槍!

火槍這種寶貝東西錦衣衛‘門’是不可能裝備的,為了給朱由檢最大的援助,孫承宗調動了京中所剩不多的神槍手。三輪‘射’擊之後,錦衣衛們躺倒一大片。

騎在馬上的孫承宗拔出腰刀下命令道。“信王被‘奸’佞小人圍攻,汝等隨我前去救駕!駕!衝啊!”

孫承宗上過戰場帶過兵,他的作戰經驗自然不會是魏忠賢這般瞎指揮,衝鋒的時候,長槍部隊在前麵,大刀部隊在後麵。訓練有素的士兵麵對一窩蜂衝鋒的錦衣衛,當然就是一場屠殺遊戲!

雖然錦衣衛是皇宮中保衛皇帝的特務,其身手自然是沒得挑,但是麵對保衛京城幾十年都沒有打過仗的二流部隊,這個勝負自然是有的分曉,但是這些二流部隊卻有一個一流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