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殘暴念頭

卓彧的嘴角可疑地**了兩下,心裏突然生出一個殘暴的念頭,直接把這個無時無刻都能將別人氣吐血的死丫頭拉下去給宰了吧,這種人,活著也是個禍害。

想到她在金玉大街女扮男裝收拾那些小混混的畫麵,卓彧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為什麽出現在國師命盤中的女人,一定要是這個季如禎件?

看著卓彧眼底的陰鬱越來越深,季如禎趕緊收起挑釁的姿態,做小伏低道“不知卓公子今日請小女子我來此一聚,是為何故?”

卓彧麵色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你會出現在這裏,是我請來的?”

季如禎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麵癱哥奇跡般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親口說過,他主子有請,而不是他主子有喚,或是他主子有召,或是他主子有叫,或是……”

眼看著卓彧的臉色越來越沉,季如禎用力咳了一聲“所以其實是我搞錯了?卓公子根本就不想見到我?是我自做多情誤解了麵癱哥的意思?礙了卓公子的眼,不該出現在這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女子今天犯下的過錯確實嚴重了。卓公子千萬別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是我理解有誤我這就走,卓公子後會有期再見再見……”

說完,季如禎轉身就想溜,卻在這時,忽覺腰間一緊,是一條漆黑的長鞭,鞭尾緊緊纏住她的腰,還沒等她掙紮,持鞭人已經非常有技巧地向後一扯,然後她整個人就像獵物一樣,落入敵人的懷抱。

沒錯,就是對方的懷抱齪。

她的屁股,妥妥地坐在某人的懷裏,為了穩固自己的身體,她還不是得抱住對方的脖子,以免自己狼狽地摔下去。

有那麽一刻,季如禎覺得自己很窘,因為她發現每次見到卓彧,她的身體都會跟他做零距離接觸。

這麽曖昧地坐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裏,饒是季如禎的臉皮再怎麽厚如城牆,此時此刻也有些紅得發燙了。

她仰起俏臉,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跟自己近在咫尺的卓彧。

好吧,她承認近距離打量這個男人,確實會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畢竟人家顏正,就算被他給調戲了,仔細算來她好像也不會損失什麽。

而且這男人身上的味道非常好聞,是那種清新的、幹淨的、不染塵世的味道。

如果他的身世不是那麽神秘莫測,她還真是會使盡渾身解數勾搭他一下。

但卓彧的來曆太可疑了,如果他真的跟皇族扯上關係,這樣的男人,她還是有多遠閃多遠吧。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個道理,她可是在娘胎裏窩著的時候就明白了。除非她喜歡給自己找虐,才會不長眼地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我讓你走了麽?”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季如禎耳根子一紅,下意識道“難道是我誤解了?”

卓彧眯著眼,目光中夾雜著警告。

季如禎幹笑一聲“卓公子,有什麽話咱們可以好好說,如果你實在舍不得我離開,說一聲就行,不必用這麽……呃,極端的方式留住我的腳步,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太純潔……”

卓彧十分大膽地用長臂將懷中的小丫頭緊緊攬住,唇角一勾,扯出一記邪氣的笑容,“我允許你有這麽大膽的妄想。”

季如禎一口老血險些被這個男人給氣出來。她就奇怪,這世上怎麽會有卓彧這樣厚臉皮的男人。雖然她不否認自己的臉皮其實也挺厚的,但跟卓彧一比,她其實就是個屁啊。

她歎了口氣,一本正經道“卓公子,我真的挺好奇,你到底喜歡我哪裏?隻要你說,我肯定改!”

卓彧俊臉一沉,眯著眼道“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在喜歡你?”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麽三番五次勾引我?你瞧,咱倆現在的姿態難道不曖昧嗎?好歹我也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你每次見了我都對我這樣又那樣,這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而發出來強烈的信號?當然,如果我上次的提議你沒問題的話,我是不介意跟卓公子交往試試的……”

卓彧嘴角一抽,“你想太多了。”

季如禎絲毫不受打擊,坐在他懷裏笑容可掬道“如果是我想太多,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然我真的很糾結,一旦卓公子真的答應我的提議,我下一步該要怎麽做。畢竟卓公子的外表看起來還是很有觀賞性的,偏偏我這個人又很注重美色,所以卓公子要是真對我認真的話,恐怕我還真逃不出卓公子的手掌心。幸虧你和我一樣,對彼此都沒那個意思,這樣我就放心了……”

卓彧眼神一冷,為什麽每次對著她,他都有一種想要狠狠教訓她一頓的呢。

他收回長鞭,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推開。雖然那一刻心裏突然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但一向自負的卓彧,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貪戀她身上的溫度。

“我今天叫你來,是想提醒你一聲,你最近出了太多風

頭,有些過於張揚了。”

能夠脫離他的懷抱,季如禎先是鬆了一口氣,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整個人變得有些迷惑。“啊?”

卓彧略帶斥責地瞪了她一眼,“你女扮男裝跟一群混混打架,現在整個平陽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季如禎樂了,“原來我已經這麽出名了?”

“你覺得這是好事?”

“我又沒殺人放火作奸犯科,有什麽難以啟齒的。”

卓彧強忍住想要捏死她的,“別忘了你是個姑娘家,將來早晚是要嫁人的,你這樣不顧一切地大出風頭,還以此為榮了?”

季如禎無所謂道“總之不以為恥就是了。”

而且她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前世被迫做了二十年男人,就算魂穿了,她也沒辦法像個真正的女人一樣每天守在深閨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