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白萍隻覺得一陣煩躁。
“有什麽事情慢慢說!慌慌張張地像什麽樣子?!”
白萍放下手機回頭怒吼,正好看見傭人推門而入時一臉驚恐的模樣。
“夫人,那份信……有……有……”
過了好半天傭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白萍心中的怒火更甚。
“到底有什麽?你不會說話嗎?”
被她這麽一吼,傭人頓時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廢物!”
狠狠推開傭人,白萍衝出房間直奔大門處的信箱。
那個信箱還沒有關上,白色信封角落在信箱外。
白萍嗤笑一聲,直接一把抓出信封。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麽……啊啊啊!”
她嚇得立刻把信封扔了出去。
隻見那信封上,竟然是一灘還未幹的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大清早的你鬼吼鬼叫什麽?”謝慶高離開別墅,一臉厭煩地看著白萍。
看到那地上帶血的信封時,麵色也是一變。
“你……你快看看這個……這裏麵寫著什麽……”
白萍顫抖著手指著那個信封,完全沒膽子拆開看。
最後還是謝慶高打開信封。
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他再次質問白萍。
“你最近又做了什麽?!”
什麽意思?
白萍心中一緊,猶豫詢問:“這上麵寫了什麽?”
難不成是那群人出事了?
謝慶高不耐煩地把信紙甩她臉上。
“你自己看!”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有數!別拖累我拖累我女兒!”
說完,謝慶高又回了別墅。
白萍隻覺得被吼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尖叫:“謝慶高你個沒良心的!”
待她看清楚信件上的內容後,白萍隻覺得兩眼發黑,險些倒在地上。
“手下已經招供,他們之前為你做的事,我會一一問出來。”
這句話配上一個骷髏頭顯得格外瘮人。
再看這字跡,磅礴大氣,不像是女人寫出來的字。
由此可見,謝詩藍怕是有了幫手。
要是這樣的話……
此刻在醫院裏,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謝含煙躺在**,滿意地看著醫生遞過來的親子鑒定報告。
“謝小姐,您交給我的那根頭發與您的頭發對比,匹配率隻有百分之七十,您這樣做……真的好嗎?”
醫生心中自己已經上了賊船,想逃已經不太可能了。
可是這謝含煙現在在網上已是臭名遠揚,她要做的事必定不是什麽好事。
萬一真惹了大事,自己可怎麽辦啊……
謝含煙放下親子鑒定報告,警告似地看著醫生。
“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你做得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這有關這份報告的所有記錄,你已經全部修改了對吧?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醫生顫顫巍巍地點頭:“原結果已經改了,檔案和數據庫那邊我也已經修改過了,不會被人發現的。”
這樣最好了。
現在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孩子真正的母親。
隻要自己先於段靳薄公布親子鑒定報告,看謝詩藍怎麽辦!
“後期記得,要是謝詩藍來做親子鑒定,記得要替換成我的結果。”
孩子跟自己百分之七十的匹配度,說明自己跟孩子還有點血緣關係。
謝詩藍,你真是好樣的。
私生女的身份一旦曝光,看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爭!
這時白萍正前往醫院,準備與她商量對策。
另一邊,段靳薄帶著謝詩藍已經順利進入了沙灘公園。
此刻正值旺季,來旅遊的人也有不少,大多數隻是為了看一眼這沙灘處難得的鴿子滿天飛的場景。
隻是看這沙灘的模樣,似乎與傳言傳說中的不一樣。
看著這些硬成一塊兒的沙子,謝詩藍踩了兩腳。
真硬。
“這真的是自然景觀嗎?感覺像人造的,沙子實在太硬了。”
謝詩藍忍不住吐槽:“要麽就是這裏的自然景觀已經完全被人為破壞了。”
“還有這裏的鴿子,好像根本就飛不出這片景區,是人工飼養的吧?”
看了一眼手中的門票,謝詩藍失望搖頭。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段靳薄聲音有些不自然:“這裏每年的客流都很多,還以為這裏真是什麽自然美景。”
看著眾人朝著鴿子一片歡呼的場麵,段靳薄眉頭緊蹙,隨即轉身。
“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哈?還有?
謝詩藍連忙跟上:“不會也是這種景區吧?也太沒意思了。”
她迅速跟上了他的腳步,一時沒注意到男人的小動作。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不餓嗎?去吃一頓海鮮,怎麽樣?”
趁她不注意,段靳薄連忙抓住了她的手掌,緊緊裹在手心。
當謝詩藍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縮回了。
手背盡是男人的滾燙,謝詩藍十分不適應,連忙掙紮。
“你幹什麽?這裏這麽多人看著!”
這男人怎麽抓著這麽自然?
“看著又怎麽樣?你早晚都會是我的。”
此言一出,謝詩藍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這算是告白嗎?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
謝詩藍低聲反駁了男人的話,卻沒有掙脫他的手。
那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段靳薄臨時取消了景區附近的餐廳預定,去了一家普通的海鮮店。
這裏的海鮮或許更加正宗鮮美。
“真是想不到,段總竟然會來這種普通的地方吃飯。”
店裏滿是煙火氣息,嘈雜不已。
謝詩藍看得很清楚,男人眉頭皺得很深,似乎正忍受著非人的煩躁。
兩人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嘈雜聲沒那麽大,但是比起五星級餐廳,還是差遠了。
謝詩藍忍不住調侃。
“段總,要不咱還是換一家店吧,看你好像很煩躁的樣子。”
但往往美食在民間,這家店她查過了,很多天推薦,可比那些所謂的五星級餐廳強多了。
聞聲,段靳薄抬起頭,緩緩開口:“你說這裏的海鮮很好吃,那就在這吧。”
“然後,叫我的名字。”
謝詩藍本身還有些愧疚,隻是聽到他後半句話後,心中的愧疚被害羞掩蓋。
“才不叫!”
真當她是那麽好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