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謝詩藍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她剛才……竟然答應了?

“謝詩藍你清醒點!他不過是用了個美男計而且,你千萬別被他騙到手了!”

所以她剛才,腦子竟然短路了。

但是都已經答應了,總不能不去吧。

謝詩藍迅速換了身尋常衣裝,化了個淡妝便下樓了。

酒店樓下,段靳薄也是一身尋常打扮,比起工作時倒是少了些許威嚴,多了一絲親近感。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尋常打扮的樣子。

“想不到段總還帶了便裝來,你是早就打算好了來旅遊嗎?”

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記得他們第一天來的時候,段靳薄也是一身西裝,反而自己是一陣便裝。

她還以為這男人沒別的衣服了。

聞言,段靳薄微微抬頭,那雙鷹眼直接鎖定了她的身影。

再也移不開。

“你今天這身打扮,可比前天好看多了。”

不自覺地,段靳薄喉結微微滾動,大步上前來到謝詩藍麵前站定,緩緩伸出手。

“走吧。”

這算什麽?要牽手嗎?

兩人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反而是謝詩藍的麵色越來越紅。

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哪有這樣直接錢女人手的?

“走!”

隻聽“啪”的一聲,謝詩藍偏過頭去,與他擦肩而過。

那輕輕一拍落在了他的大掌上。

手掌心還挺熱的。

離開酒店大門,謝詩藍看見了馬路旁停著一輛保時捷。

昨晚她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

“上車吧,這是我的車。”

段靳薄大步上前打開副駕駛旁的車門。

“想不到段總在這還有一輛車?不會是租的吧?”

怎麽也犯不著在這異鄉買一輛車啊。

“跟顧颯然要的,正好他多年前也欠了我一輛車。”

謝詩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您這資本家真會壓榨。”

多年前有這麽豪華的保時捷嗎?

連親友也坑,不愧是資本家。

“沒事,也不差這一次。”段靳薄朝她招了招手,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快上來吧,陳現在時間還早,不用排長隊。”

謝詩藍盡量忽略心中的別扭,上了副駕駛座。

好不容易放一次假還能旅遊,不玩白不玩。

她上車後,段靳薄也跟著上了駕駛座。

在發車前,謝詩藍似乎聽見了身旁的男人強有力的聲音。

“叫我的名字。”

隻是轎車發動的一瞬間,把這倒聲音掩蓋了過去。

謝詩藍懷疑自己聽錯了,扭頭疑惑地看向段靳薄。

“你剛才說了什麽?”

轎車發動,段靳薄不再說話。

這一路上,謝詩藍想了很多東西。

包括自己為什麽會對段靳薄動心,還有段靳薄又喜歡自己什麽。

她想不明白。

或許,感情的東西就是這麽奇妙。

今天段靳薄想要做什麽,她隱約能感覺得到。

那一刻來臨時,自己會做出什麽反應呢?

……

城市酒店畢竟是在海城市中心,距離風景區還是有些距離的。

這一路上,段靳薄趁著等綠燈的時間,從夾層裏拿了些零食出來。

“先吃點,你沒吃早飯。”

看著這些零食,謝詩藍心中清楚,這些肯定又是顧颯然的。

“話說回來,老顧為什麽也在這?難道醫院不忙?”

段靳薄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他來度假的。”

其實他本來想說:顧颯然受不了你朋友蘇穎的打擊所以跑來和辣妹度假了。

不過,看在他把保時捷還給自己的份上,就不說他的秘密了。

謝詩藍點頭,忽然想起來:“昨天那群人,問出來誰指使了嗎?”

一天過去了,憑借這兩位的手段,應該很容易把那些人的嘴撬開才對。

提到這件事,段靳薄忽然微微皺眉。

“還沒問出來。”

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不至於如此咬死不鬆口。

如今看來,這些人可能專屬於某一個組織。

又或者隻是某一世家背地裏養著的手下。

如果是後者的話,這些人手裏可能有很多屬於白萍的秘密。

“我覺得不用問了。”謝詩藍忽然道:“除了白萍沒有別人,因為他們想讓我死。”

“隻要我死了,謝含煙就是孩子們唯一的母親,當年她們害我的事情也就沒人知道了。”

她才回國不久,還不至於招惹某些想要自己命的人。

“但是沒有證據。”段靳薄心中盤算著,把這群人留在省城,看看能不能問出更多秘密。

這樣一來,就不能先交去警局了。

“不需要證據。”

謝詩藍忽然意味深長一笑:“我們認定是她做的,和要不要證據,沒有必然聯係,所以也就不妨礙我報複她。”

“這群人就一直留在這裏吧,一直審問,直到問出來那天。”

如果當年的事情有證據,自己現在也犯不著私下裏小心翼翼地運用合的手段報複。

“而且就算問出她是幕後主使又怎樣?畢竟我沒有受傷,她充其量是個教唆犯,不會受多大懲罰。”

“我要她受的懲罰,可不止這麽一星半點。”

突然間,段靳薄又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複仇氣息。

這樣的她,讓人心疼。

“她們都會受到懲罰的。”段靳薄沉聲道:“我會陪著你,一起複仇。”

現在的一切,都在按照計劃中的進行。

聞言,謝詩藍隻是笑笑,心中卻不可避免地起了波瀾。

“那是當然的。”

她當他後麵那句話是屁話就行了。

終於到了目的地。

轎車停下後,謝詩藍忽然道:“能否借你的人用一用?”

“嗯?”段靳薄挑眉:“你想做什麽?”

謝詩藍麵上浮現了少見的陰冷笑容。

此刻在謝家,白萍正吩咐著傭人給謝含煙煲湯。

謝含煙手腕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脫臼,此刻正在住院。

而白萍回到房間後,一直在給一個人打電話。

卻怎麽也打不通。

“這群人到底怎麽回事?都過去一天了,也不知道接個電話!”

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白萍心中忽然一陣不安。

“夫人,信箱裏有您的信……但是……”

傭人慌忙跑上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