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向來是不信針灸的。
隻不過是根小小的針罷了,怎麽會有如此效果?
“沒問題了。”
看著薄湘荷的情況逐漸穩定,謝詩藍收回銀針,淡淡道:“你們繼續吧。”
在她看來,癲癇發作時其實不需要動手術,隻需要用中醫的方法治療即可。
但是這手術已經進行到一半了,總不可能治好了便不做了吧。
還得讓醫護人員完成剩下的步驟。
很多相信現代醫學的人不信中醫也是很正常的事,謝詩藍並沒有因此多說,隻是做好了自己該做的事。
她走出手術室,衝著三人微笑。
“放心,已經沒事了。”
……
手術很快結束,不過因為薄湘荷身體虛弱,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一天。
“媽、的身體很虛弱嗎?”
段靳澤十分自責道:“早知道我就不跟她對著幹了……哎呦!”
一聽這話,謝詩藍立刻狠狠敲了敲他的腦門。
“你的意思是,你要聽她的話,和紀思彤訂婚?”
謝詩藍朝他翻了個白眼。
“看來段二少爺後悔跟我家安妮寶貝在一起了啊。”
她故意說著,心裏窩著一團火。
這小子,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
“我才沒有這麽說!”
段靳薄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采取一種更溫和的方式而已。”
“最起碼……不要把媽氣進醫院啊。”
話雖如此,可是事實總是不遂人願的。
“那我問你,如果你母親一醒來後一哭二鬧三上吊,逼你和安妮分手呢?”
這回段靳澤不說話了。
“靳澤,你該好好想想,該怎麽處理雙方之間的矛盾了。”
謝詩藍也歎了口氣。
這不僅僅是段靳澤遇到的問題,也是她和段靳薄正麵對著的。
老實說,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她這位婆婆好像都不滿意啊。
這種問題就好比媳婦和母親掉水裏了先救誰,根本無解。
甚至有些無理取鬧了。
“這……嫂子,你就別逼我了,我也不知道啊。”
謝詩藍沒有再說話。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段靳薄忽然開口。
“所以,你們今天回老宅了?”
不然怎麽會跟母親發生衝突?
安妮解釋道:“沒有。”
“我們是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阿姨……”
然後就起了衝突。
也難怪薄湘荷會那麽生氣。
自己兒子回來了,不回家看她,反而在和女朋友逛街,做母親的會生氣也很正常。
“總之,先別和阿姨起衝突吧。”
沒辦法了,也暫時隻能這樣。
四人一起商量著應對辦法。
漸漸地,薄湘荷也醒了過來。
看到床邊站著的四個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兄弟倆,是想活活氣死我嗎?”
“思彤到底哪裏不好了?惹得你們兄弟倆那麽討厭?”
她本來還想說說謝詩藍和安妮的不是,但又怕引起衝突,便沒再開口。
“媽……”
段靳澤猶豫道:“我們已經成年了,我們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什麽叫不用我們操心?你看看你前段時間鬧出的那些事!我這個做母親的能放心嗎?!”
薄湘荷立刻喘著氣道:“真是要氣死我!”
見狀,生怕她又被氣得發病,段靳澤硬是忍著沒再說話。
這事怎麽這麽煩躁?!
“阿姨,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謝詩藍微笑勸說著:“畢竟,您得先有一個好的身體,才能替孩子們規劃未來,不是嗎?”
一聽是謝詩藍在說話,薄湘荷本不想認同。
但是她這話又說得很有道理。
如果自己倒下了,不就更加沒辦法安排孩子們的婚事了嗎?
“哼!用不著你假好心!”
薄湘荷麵上寫滿了憤怒,卻沒再說話,隻是閉目養神。
見目的達到了,謝詩藍也沒再多說。
四人商量著輪流陪著薄湘荷。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段勳之知道了。
得知事情的起因,段勳之無言了許久,最終無奈道:“我會派人去照顧的,你們小年輕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吧。”
他這個妻子真是……
如今段勳之的心態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對孩子也沒有那麽強烈的控製欲了。
父子倆之間的隔閡也在逐漸消除。
段靳薄淡淡應聲,在掛斷電話前交代了一句。
“爸,您注意身體。”
段勳之直接愣住了。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段勳之無奈笑了笑,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蒼老聲。
“喲,靳薄打電話來了?看你笑得這麽開心。”
這段時間段勳之的變化,段老爺子也看在眼裏。
這樣做就很好,家庭不是和睦了許多嗎?
除了他那個固執的兒媳,非要把那個紀思彤安排進來……
“嗯,他打電話來了。”
段勳之沒有回頭:“湘荷住院了,我得派人去照顧她。”
這消息,段老爺子已經知道了。
他隻是淡淡道:“她這是自討苦吃。”
“都什麽年代了,思想就不能轉變一下嗎?”
薄湘荷如果知道自己住院換來了這樣的局麵,估計會氣得再次進入急救室。
……
另一邊,紀向言已經回到了紀家。
他正在臥室裏擺弄著自己帶回來的藥水。
L國稀奇古怪的東西果真不少,隨便拿出一樣,正常人都查不到是什麽物質。
用來暗害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不過他可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咚咚咚”
臥室門被敲響,紀向言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來了,藥水呢。”
紀思彤高抬著下巴,如往常一樣瞧不起紀向言。
按照他以前的身份,哪裏輪得到做自己的哥哥?
“你這是尋求幫助的態度嗎?”
紀向言沒有回頭,隻是繼續擺弄著藥水。
“而且,作為交換,我還沒有看到你做出任何行動。”
紀思彤有些著急了。
“什麽交換?難不成你還真瞧得上謝詩藍這個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的人?”
“趕緊把藥水給我拿來!”
她一著急,衝上去就要搶奪。
紀向言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將人製服在了**。
“紀思彤,我想你現在還沒弄清楚狀況。”
“現在我們倆合作的主動權,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