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他提出來梅雲別墅,不就是為了躲著母親嗎?

今天就帶著安妮去見她,可不就是要了他的命?

“嗯……?”

謝詩藍故意拖長尾音,帶著濃濃的質疑聲。

“我覺得不突然啊。”

“反正你都回國了,你父母不是遲早會知道的嗎?”

“比起到時候她找你談話,你自己主動坦白豈不是更好?”

段靳澤:……

他可從來不這麽覺得,他母親更加不會這麽覺得。

要是知道他帶了一個外國女朋友回來,他母親指不定怎麽拆散他們呢。

“還是說,你想搞地下情?”

謝詩藍挑眉,忽然看向安妮,隻見她麵上依舊是一派微笑。

隻是那笑容中也藏著些許別扭。

想必她也很想早點正名身份吧。

不然段靳澤身邊突然蹦出來一個未婚妻,她得多尷尬。

安妮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肯定還是有所圖的。

“誰說的?!”

段靳澤立刻反駁:“雖然我以前是荒唐了點,但是對安妮,我可是一心一意的!”

“我媽……嫂子你也知道啊……”

不是他不想將安妮介紹給母親,是他實在擔心後果。

而且現在的他,也沒有能力與他的親生母親抗衡。

“那……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了。”

謝詩藍說著,馬上拉著安妮就上了樓。

“哎哎哎!嫂子,我的客房呢!趕了一天的路好歹給我安排個地兒休息啊!”

身後傳來段靳澤抗、議的聲音,謝詩藍卻沒有理會。

她隻是帶著安妮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藍,你不用擔心的,真的。”

兩個女生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那些,在日常生活中,總會說說各自的感情狀況。

就憑段靳澤之前做過的那些事,謝詩藍還是十分擔心安妮的。

“安妮,你說實話,這段時間,他對你怎麽樣?”

“有沒有出去亂來?”

像段靳澤這種管不住下半身的人,的確不是一個合適的男朋友。

“那倒沒有。”

安妮示意她放心:“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待在一起,日子也過得挺開心的。”

“就是他母親總是給他打電話催他回國。”

“這樣我都有些害怕了,所以,現在不見家長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安妮都這麽說了,謝詩藍也沒再勉強。

其實,隻要段靳澤在麵對母親的指責時還能維護安妮,她也不會幹涉兩人的感情。

安妮離開、房間後便回了事先安排好的臥室,那時候段靳澤已經在呼呼大睡了。

而謝詩藍也趕去了公司,幫助段靳薄處理公務。

在下午下班前,兩人都沒有回家。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兩人還沒睡多久就開始鬧騰了。

下午三點左右時,謝詩藍收到了來自安妮的短信,說是去逛街。

她一時間也沒多想,回複表示知道了。

結果還沒過多久便出了事。

臨近下班之際,段靳薄接到了醫院來的電話,說是他母親昏迷住院了。

“怎麽回事?”

謝詩藍有些心驚。

要知道薄湘荷之前可是有過癲癇發作的。

事發突然,可是很危險的。

“不清楚,先去中心醫院吧。”

恰好手頭的工作也快處理完了,兩人迅速收拾了一下便前往醫院。

結果一到醫院便看見了守在手術室門前的段靳澤和安妮。

謝詩藍隱約感覺到,這件事跟段靳澤脫不了幹係。

“你們兩怎麽在這?”

一看段靳澤那低著頭戳手指的模樣,就猜到他絕對沒幹什麽好事。

“我……”

安妮麵上閃過一絲尷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件事由她來說,好像不太好。

而且剛才薄湘荷對她的態度……

“媽對安妮有意見,我就頂撞了兩句,然後媽就……”

段靳澤連忙將安妮護在身後,解釋道,隨後緊閉眼睛,一副等著挨罵的模樣。

“你……”

沒想到事情是這樣,段靳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雖然他本身也不讚成母親的做法。

“你們先回去吧。”

謝詩藍突然出聲道:“待在這裏也無濟於事,待會兒阿姨看到你們也不知道會怎樣。”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靳薄處理吧。”

至少在這件事上,她看到了段靳澤的態度。

她也就放心了。

剩下的問題,便出現在了薄湘荷身上。

謝詩藍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待會兒等薄湘荷醒來了,就和她談談。

“不,我們不走。”

段靳澤握緊了安妮的手。

“這件事畢竟是由我引起的,我如果走了,媽醒來後會傷心的。”

“我會和她好好溝通的。”

此刻段靳澤已經堅信,安妮就是他一生中最正確的人。

正說著話,手術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

一名醫生急衝衝地出來,嚴肅道:“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機,有顱內出血的征兆,還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顱內出血?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不是癲癇發作嗎?怎麽又會變成顱內出血?”

這下段靳澤是真的害怕了。

要是因為自己的任性害母親丟了性命,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搶救不了嗎?”

謝詩藍眯起眼睛,那目光仿佛要將醫生看透。

“這……就要看病人的情況了。”

醫生淡淡地說著,似乎已經見慣了生死。

“癲癇這種病一旦發作,本身就容易喪命。”

“再加上病人因為生氣,顱內血壓升高,情況難以把控,所以……”

謝詩藍聽著,忽然上前直接進入了手術室。

“喂!裏麵需要無菌環境,你不能進去!”

……

現下這個情況,謝詩藍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

什麽顱內血壓升高要喪命?

明明是幾針針灸就能解決的事。

謝詩藍熟練地換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加入了手術。

那嫻熟的動作比在場很多人都要熟練。

把眾人都給看呆了。

直到謝詩藍拿出針灸包往薄湘荷腦門上紮的時候,護士才驚呼。

“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往腦門上紮?”

謝詩藍懶得跟他們解釋。

現在也沒有時間解釋。

她的動作很快,在護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薄湘荷的血壓變降了下來。

“這……”

在一旁看著的醫生也露出了震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