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事,段靳澤哪裏敢告訴父母?
這個時候要找人把自己從局子裏麵撈出來,自然隻能找段靳薄了。
隻是他全身實在癢得厲害,連醫生都沒有解決辦法。
“這……段先生,你就忍忍吧。”
“雖然藥沒有效果,但是你這病症最多也就持續二十四小時。”
二十四小時?!
那不得要了他的命?
“那個……美女醫生,你可不可以再想想辦法?”
“癢一天一夜真的要命啊!”
段靳澤拚命給自己撓癢癢,卻越撓越癢。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好意思,我真的束手無策。”
醫生聽到那句“美女”,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隨即轉身離開,不再管他的叫喊聲。
“喂!喂……”
見對方不理會自己,段靳澤治好認命般地坐回位置上,回憶今天發生的事。
本以為是那個女人身上有什麽東西,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自己和那個女人待在一起兩個多小時都沒事,直到那個服務生……
想起來,那個服務生似乎也被抓進來了。
他絕對有古怪!
後背忽然變得更加癢了,段靳澤隻能陷入更加抓狂的地步。
……
另一邊,段靳薄和謝詩藍已經來到局子了。
當然,他們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段家二老。
“到底怎麽回事?”
讓謝詩藍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這裏看到了薑書越。
“書越?你怎麽會在這?”
這時,謝詩藍才看到,這裏除了警察和薑書越外,還有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嘴裏重複著相同的話。
“我說了我沒有雇傭未成年人!”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起查查檔案,這小子的名字絕對沒在裏麵,我見都沒見過他!”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然而薑書越隻是低著頭,什麽也不解釋。
此時,旁邊的一名警察解釋道:“今天上麵突然檢查,就查到了那家KTV雇傭青少年,但是這老板偏不承認。”
“另外就是逮到了您家二少爺……”
難道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嗎?
不知為何,謝詩藍總覺得,薑書越出現在這裏不是巧合。
“按規定處置就行了。”
段靳薄說完,臉更黑了,連看都沒去看段靳澤一眼,轉身就走了。
“關到拘留結束的那一天,誰來都不許放他走!
警察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看來段二少爺的算盤要落空了。
“沒想到段總還挺正義的啊。”
一小警員感歎,隨後進入審訊室通知。
謝詩藍還站在原地,思考著薑書越的事情。
“警察先生,我能帶他走嗎?”
她指了指薑書越:“我和他父親認識。”
“準確來說,我們兩家公司有合作。”
“我會把他送回家的。”
聞言,薑書越突然開口。
“她確實是我爸爸的朋友。”
小警員正愁聯係不上薑書越的父親。
謝詩藍這一說,無疑是給他們解決了一個麻煩。
“既然如此,這孩子就拜托你了。”
最終,謝詩藍帶著薑書越離開了。
上車後,她連忙詢問。
“書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不會真的去打工了吧?”
這叫他怎麽解釋呢?
薑書越忽然犯了難。
“沒有,我今天……隻是……”
他總不能說自己在幫著段羽宸整他叔叔吧?
“嗯?”
見他結結巴巴的模樣,謝詩藍察覺出來,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對著自己都不願意說的話,肯定與自己有關。
“到底怎麽回事?”
謝詩藍忽然眯起眼睛:“書越,這件事你爸應該還不知道。”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做的事情原封不對地告訴你爸……”
“別!謝阿姨,我說。”
小宸,安安,對不起了,為了我的“人身安全”,隻能對不起你們了。
“這件事其實是小宸和安安拜托我做的……”
薑書越解釋了好一會兒,段靳薄的臉色終於稍有緩和。
但是謝詩藍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這倆孩子,膽子越來越肥了啊。”
竟然敢裝病騙人了。
謝詩藍叮囑薑書越道:“書越,以後別聽他們的話。”
“小孩子正事不做,盡搗蛋!”
薑書越聽話點頭,心中卻十分認同段羽宸的做法。
壞男人,就得教訓一下!
將薑書越送回家後,兩人才回到家。
謝詩藍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兒童房把兩人家一頓。
“你們兩個,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跑到KTV去,也不怕被壞人帶走!”
謝詩藍最害怕的是這個。
段靳澤那人活該被教訓,但是如果因此兩個孩子出事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聞言,兩小隻沒有反駁。
他們知道媽咪在擔心他們。
段羽宸不敢看她,隻是輕聲道:“對不起媽咪,我們下次不會了。”
而書房裏,段靳薄正在與薄湘荷打電話。
“靳薄,他是你弟弟!你就一句話放他出來吧。”
薄湘荷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趕來局子接段靳澤回家,竟然被告知不允許。
得知這是段靳薄的要求,薄湘荷下意識很生氣,直接給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做錯了事,當然要受到懲罰。”
段靳薄隻是淡淡道:“不然下次他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
“還是說,你想看到他這輩子就毀在女人懷裏?”
這話讓薄湘荷無法反駁。
確實,段靳澤“重操舊業”是她沒想到的。
這孩子……怎麽就今天偏偏被抓了?
“但他畢竟是你弟弟。”
過了好半天,薄湘荷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你必須要保證他這一輩子……”
“那是他的人生,跟我無關!”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段靳薄給打斷了。
“犯錯了就要受罰。”
“媽,如果你再這樣包庇他,他遲早有一天會毀在你的溺愛下!”
“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段靳薄迅速掛斷電話,麵上的陰沉之色不減。
“您何曾如此為我這麽考慮過……”
他喃喃道,隨後迅速恢複了往日那個冷漠的段靳薄。
“喂!”
薄湘荷氣急敗壞地收起收起,回頭看了一眼局子,氣得直跺腳,卻隻能離開。
對不起了兒子,這次媽沒辦法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