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
好家夥,段靳澤還真是個能人。
謝詩藍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停“哎呦哎呦”的段靳澤,滿頭黑線。
算了,爛泥扶不上牆。
問他估計也問不出什麽。
“哪四個人?”
紋身男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隻是雇主的名字……他簽了協議不能說的。
“這……小姐,能不能別為難我們?我們答應了他們不能說……啊啊啊!”
謝詩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三番四次反駁自己,真當自己不敢做什麽?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
隨後,謝詩藍拿出手機立刻報警,同時壓製著紋身男。
被她壓製的地方疼得他不敢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謝詩藍報完警。
完了,搞不好自己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了。
這一查,還不知道會查出自己曾經做過的多少事情。
“你如果告訴我是誰,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馬。”
謝詩藍意味深長道:“趁著現在警察還沒來,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忽然,她身後有一個男人站起來,悄悄走向謝詩藍,試圖偷襲。
殊不知,對方早已察覺到了他的行為。
“隻要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
紋身男轉了轉眼珠子,似乎在認真考慮,實則拖延時間。
“當然,但你必須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謝詩藍眸色忽變,腳下再次用力。
“要偷襲趕緊上,別磨磨蹭蹭的!”
她這話是對著身後的男人說的。
隨後她便感覺到一陣刀風朝自己刮來。
謝詩藍一個轉身,將紋身男製服的同時,把那個偷襲的人給打暈了過去,同時搶過了他手中的刀,抵在了紋身男的脖頸上。
“別想著拖延時間!”
紋身男這才徹底放棄了掙紮。
再不走的話,警察真的要到了。
“我說,是蘇蔚然和方佳佳,還有兩人我也不知道名字。”
他說完,便感覺到脖子上的小刀又逼近了一分。
“敢騙我?”
謝詩藍眸色一變,質問道:“說!到底是誰?”
紋身男是真的怕了。
他哪裏知道段靳澤有一個這麽難纏的朋友?
於是趕忙求饒:“大姐,這回我真沒騙你。”
“您可以去問問段靳澤,這兩人在圈子裏就是他的死對頭。”
“其餘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看他怕成這幅樣子,應該確實不知道。
再追問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
聽著附近似乎有不同尋常的聲音傳來,謝詩藍微微勾唇,收起了刀。
“既然如此,你走吧。”
說完,她便轉身來到了段靳澤身邊。
紋身男起身後,立刻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隨手撿起看一把刀便刺向謝詩藍。
“嫂子小心!”
段靳澤驚呼,連忙爬起來攔在了她身前。
“讓開!”
謝詩藍氣急敗壞道,迅速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側身躲避。
與此同時,正趕來的警察看到了這一幕,舉起手槍,直接對準了紋身男。
一抹身影也從草叢裏跑了出來。
是安妮。
她目睹了紋身男一行人作案的全過程。
……
筆錄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
當然,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段靳澤在吐槽。
紋身男的確沒有說謊。
他供出來的兩個人與段靳澤十分不對頭。
在圈子裏的時候就三番兩次地陷害。
至於那另外兩個人,警察表示會盡快調查。
離開警局後,謝詩藍表示要帶段靳澤去醫院處理傷口。
“你一個大男人,也該學點功夫了吧。”
“遇到了危險,竟然還要讓一個女人來救場。”
安妮也在一旁吐槽著:“就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隻知道躲。”
段靳澤自知理虧,也沒反駁什麽。
隻是衝著安妮揚起了下巴。
“切!那我不是還保護了你?”
“不然的話,被打的人就是你。”
謝詩藍:……
這人怎麽還有臉邀功?
“如果不是因為你,安妮也不會被連累。”
謝詩藍沒好氣道:“先去趟醫院吧,你這傷……如果你還想見人的話,還是先好好處理。”
沒辦法,段靳澤治好跟著去了蘇氏醫院。
沒想到,處理完傷口後,三人竟然在醫院裏碰到了薄湘荷。
對方似乎也才剛買好藥,準備離開。
看到了段靳澤臉上的傷後,震驚大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靳澤!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看到他身旁的謝詩藍,幾乎是下意識的,薄湘荷指控道:“是不是你?!”
“靳澤的傷是你打的對吧!”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謝詩藍:???
她做了什麽事讓人誤會了?
“不是的伯母,是因為……”
薄湘荷直接截斷了她的話,怒氣衝衝道:“別狡辯!”
“自從我們家遇上、你就沒好事!”
“先是禍害了靳薄,跟野男人廝混,現在竟然還敢打我們家靳澤,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段家的女主人了?”
“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進段家的大門!”
段靳澤原本還想撒嬌好好控訴一番,見情況不對勁,連忙解釋。
“不是的媽,這不關嫂子的事,是我自己……”
“靳澤!你還替她說話?”
薄湘荷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會也被這女人給迷住了吧!”
一旁的安妮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義鄭言辭道:“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段二少爺遇到了危險,藍救了他!”
“您不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人!”
安妮沒想到薄湘荷竟然如此不講理。
什麽還沒說就斷定是謝詩藍做的,她哪來的自信?
“你是誰?”
見又是一個外國女人,薄湘荷心情十分不好。
她立刻想到了上次那個和謝詩藍關係很“親密”的男人。
謝詩藍到底認識了一些什麽不三不四的人?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你管!”
安妮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忽然有些心疼段靳澤,有一個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媽。
“媽!您真的誤會嫂子了!”
在安妮麵前鬧這種事,段靳澤隻覺得丟臉。
“這次如果不是嫂子救我,我還不知道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