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作為一個老員工,怎麽可能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犯錯,隻不過是一種奪權手段罷了。

“所以我認為設計部已經不再是大家百花爭豔的時候了,都變成了資本家的天下。”安妮說道。

“那這樣也很不錯,你本來也隻是因為他們的設計才在哪裏的,現在變了,離開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謝詩藍讚同極了。

“不過那場秀的結果呢?”

“當然失敗了。”安妮無語道:“一個空降來不到兩個月的新人又怎麽能夠掌握全局,她隻不過是隨意的指揮指揮罷了。”

“不說她了,顯得晦氣。”安妮擺擺手。

謝詩藍捂著嘴巴笑個不停:“你才來幾天,就連晦氣都會用了!”

“那當然!”安妮相當自豪:“入鄉隨俗,我現在也在教波比聽懂華國語!”

“它很聰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讓安安和小宸一起來玩?”謝詩藍詢問。

“當然!”安妮開心極了:“這麽大個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我還嫌冷清。”

“藍,你看起來過的很不錯,那時候那段苦日子,你終於熬到頭了!”安妮看著她,真的為她開心。

“是啊,我現在在這裏,有我的兩個寶貝,還有一個很愛我的未婚夫。”謝詩藍滿臉都是幸福。

“是嗎?你已經有婚約了!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帶出來看看嘛?”安妮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他最近有些忙。”謝詩藍說道。

兩人聊了許多,似乎想要把中間空出來的這幾年都聊完。

“我最近在找工作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安妮說道。

“G.D的首席設計師還需要擔心這個?”謝詩藍搖頭道:“我未婚夫也是做設計這一塊的,如果那家公司不要,那我就隻能勉為其難的將這塊寶挖到手了!”

“哈哈哈……”

段靳薄回來的時候,家裏一片漆黑,他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重新退出,又看了一遍,這才狐疑的進了門。

沙發上沒有人,玩具房沒有開著燈,就連樓梯的壁燈都沒有開。

段靳薄心中不妙,立馬給謝詩藍撥打了電話。

隻是剛撥打,門就被打開了,接著鈴聲響起,燈火通明。

謝詩藍拿出了手機,抬頭看到了站在對麵的段靳薄:“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啊?”

段靳澤無奈:“你不在家,孩子也不在。”

“我們在隔壁的新鄰居家玩,安安和小宸差點都不願意回來了。”謝詩藍寵溺的說道。

“隔壁?我記得隔壁好像沒人吧?”段靳澤回憶。

“爸比,是剛搬來的新鄰居哦,還是媽咪的好朋友!”謝安安舉起小手回答。

新鄰居?還是好朋友?

謝詩藍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兩個小家夥這個時間也還神采奕奕。

段靳薄到底還是沒有多問,跟著上了樓。

……

開春是新服裝大賣的好季節。

謝詩藍真的很忙,幾乎腳不沾地,一天都坐在辦公桌上,想要把她腦袋裏的靈感全部畫下來。

“各位,給大家介紹一位新人。”

人事部的主管敲了敲門:“你們馬上就有了一位新朋友,這位是我們的新設計師,安妮。”

“她主要設計過的作品大家應該都聽說過的……”

謝詩藍聽到了名字,愣愣的看著她麵前出現的人。

“安妮!”謝詩藍飛奔上去,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主管沒有很意外,隻是驚訝:“沒想到兩大頂尖設計師居然是好友!”

“是的!前幾天你和我說投了簡曆,我還以為沒有辦法再和你一起工作,沒想到你還是來到了我們的公司。”謝詩藍開心極了。

“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你在哪裏,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安妮微笑。

她們在一起比賽時,還都是對手,沒想到五年之後,又成了工作夥伴。

“這邊就是安妮的工作崗位,負責和我們謝設計師一起策劃!”

人事部安排好之後就離開了。

剩下了一群人竊竊私語,有人驚歎有人酸,但更對的是對安妮的仰慕。

安妮不像謝詩藍是深藏功與名,她是很早之前就赫赫有名的。為了當時的整個公司都是利益最大化,所以安妮幾乎代表了G.D這個品牌。

短暫的進行問候與工作交流,安妮上手的很快,立馬就讓人看到了兩位首席設計師合作雷厲風行的模樣,並且,每一版稿子都絕美極了。

緊緊十五天,她們就已經畫出了二十多幅設計稿。

兩人孜孜不倦,好像不知疲倦。

直到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林一:“兩位設計師,段總需要二位來一趟辦公室。”

謝詩藍和安妮兩人雙雙抬頭,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然後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人結伴而行,來到了總裁辦,沒想到辦公室外麵還有幾個人在站著。

並且麵色都不好看。

謝詩藍意識到,段靳薄可能是有事要說。

她動了動安妮的袖子,兩人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

進來之後,段靳薄的臉上並沒有謝詩藍想象的那麽嚴重。

謝詩藍率先開口:“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有人公然向我們發起了挑戰。”

“挑戰?是誰?”謝詩藍疑惑。

“G.D。”段靳薄說完,目光放在了安妮的身上:“對於你的老東家,你怎麽看?”

安妮並沒有慌神,隻是覺得有些脊背發涼,她立馬回答:“以我的了解,這次發起挑戰的人應該是叫薇薇安。”

“沒錯。”段靳薄點頭:“這位薇薇安應該是直接被換上去的人,據我們調查,好像隻是兩年前辦過一場秀展,之後便再無成績。”

就連她的獎項也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野雞獎,並沒有人會在乎。

“是……”

安妮對此難以啟齒:“她隻是資本家塞進來的寵兒,近些年來,G.D的人走了不少,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你們二位怎麽看?是否接戰?”段靳薄看著她們,尊重她們的想法。

“拒絕。”謝詩藍譏諷:“我們很忙,沒什麽空應付這種無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