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薑書越搖了搖頭。
“為什麽不可以?爸爸已經為自己的衝動道歉了!”薑萬裏十分的誠懇。
“因為你到現在都還覺得,是我的錯。”薑書越呆愣的說。
“但,你葉阿姨倒水給你喝,還給你買了蛋糕,你不接受也就算了,還動手推她,你覺得這樣做對嗎?”薑萬裏語重心長。
“就算你再不喜歡你葉阿姨,你也不能動手啊。”
“我沒有動手,我隻是想要推開水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這個女人就坐到了地上。
再說他那天生氣的原因,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女人回來,更是因為,他以為蛋糕是薑萬裏買的。
當他看到自己最愛的海鹽蛋糕擺在麵前的時候,心中無不喜悅。
但沒想到這個蛋糕存在的的原因,是因為葉希希最喜歡這個口味。
薑萬裏和薑書越說話之時,謝詩藍便沒有再開口,安靜的等待他們說完,才禮貌的問:“需要點一杯什麽咖啡呢?”
“兩杯美式,謝謝。”薑萬裏說的毫不猶豫。
謝詩藍驚訝:“原來江總喜歡喝苦咖啡嗎?”
這話讓葉希希心理一“咯噔”。
隻見薑萬裏臉上好像冒出了疑惑的表情,葉希希立馬搶著說:“對,我們家老薑和我口味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才能走到一起。”
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撒嬌式的鑽進了薑萬裏的懷裏。
她記得書越之前說過,他和他父親一樣喜歡甜食。
謝詩藍指腹輕輕的摩擦,心裏有了點想法。
“葉小姐身上是噴了香水嗎?”謝詩藍輕輕的嗅了嗅。
“香味不濃,卻又令人舒適,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香水?”謝詩藍十分感興趣的問。
葉希希笑了笑:“這一瓶香水是老薑給我定製的,因為他喜歡。很抱歉謝小姐,買不到呢。”
“我知道我提的很冒昧,那可以讓我感受一下這股味道嗎?”謝詩藍眼裏的真誠讓人難以忽視。
薑萬裏碰了碰葉希希:“希希,謝醫生喜歡的話,就送她半瓶吧,那瓶香水夠大,如果不夠用了,我再讓人給你做。”
葉希希笑容逐漸僵硬:“老薑,不是我不願意,你還記得嗎,這是你送我的第一瓶香水,也是第一個禮物。”
“我真的很喜歡,所以……抱歉。”
葉希希一臉的歉意。
她這股香味不是沒有吸引別人,會和她要的謝詩藍還是第一個!
謝詩藍搖頭:“我理解的,畢竟誰都會珍惜自己心愛之人第一次送的禮物。”
“所以我隻是想嗅一嗅它的味道,買一瓶和它味道差不多的,對於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薑萬裏讚同,於是對葉希希道:“那就快拿出來給謝醫生看看吧。”
葉希希的手在桌子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皮包。
她為什麽一定要揪著這瓶香水不放?
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葉希希尬笑著,裝模作樣的翻了翻自己的包,將那瓶香水小樣壓到了最底層:“老薑,我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放在了門口啊,怎麽不在我的包裏!”
薑萬裏不記得她出門時是否有噴香水,隻是說:“你沒帶嗎?”
“嗯,應該是放到櫃子上了。”葉希希再一次抱歉:“謝醫生抱歉啊,我沒帶在身上,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再給你看吧。”
“好啊。”謝詩藍完全不介意。
正當葉希希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薑書越忽然說話了。
“爸,我能和她換個位置嗎?我想和你坐一起。”
薑萬裏聽到這句話,臉上立馬眉開眼笑:“當然可以啊!希希,你先和書越換個位置吧!”
“還是我來吧,畢竟書越他的眼睛不太方便。”謝詩藍說著就起身,全然不給葉希希應對的機會。
兩人在瞬息之間就換了位置。
謝詩藍緊挨著葉希希,這下終於清楚的聞到了她身上的味。
在對麵坐著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麽,隻是偶爾淡淡的飄來一陣香味。
但坐在葉希希的身邊,這股香味好像忽然變得十分濃鬱,而裏麵的藥味好像也擴大了很多倍。
謝詩藍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爸爸,你想不想知道我在謝醫生家遇到的趣事?”薑書越主動開口講這些小事。
對於薑萬裏來說,等於主動的示好,他當然會聽。
薑書越開口就來,但他說的那些大多都沒在段家發生。
他病了兩天,隻有兩個孩子陪他一起玩。
謝詩藍知道這是薑書越為了給她拖延時間,內心暗暗的給他點了個讚。
這小子反應還挺快。
謝詩藍坐到了葉希希的身邊麵帶微笑的看著對麵父子二人聊天,時不時的會在中間穿插一兩句話。
但就是這樣的氣氛,讓葉希希坐立不安。
等了半晌,薑書越還沒有給薑萬裏說完,她終於等不及了。
“老薑,我去一下洗手間。”葉希希拿著包起身離開了。
謝詩藍並沒有著急,在座位上又等了十分鍾,才開口道:“薑總,葉小姐這麽久還沒有回來,不如我去看看?”
薑萬裏看了看手表:“那就麻煩謝醫生了?!”
謝詩藍起身按照葉希希剛剛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盡頭的確是衛生間,隻不過裏麵空無一人。
謝詩藍推敲了敲門:“葉小姐,你還沒好嗎?
“那我就進去了哦。”得不到回答,謝詩藍推開了門。
洗手間不算大,有通風口但是是封閉的空間,倒是不用怕人從這裏跑了。
裏麵安安靜靜,她就站在門口等著。
又過了五分鍾,裏麵衝水的聲音終於響起,門開了又關上。
葉希希走了出來。
“葉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如果是的話可以告訴我,我現在就可以幫你看看是什麽情況。”謝詩藍譏諷的說。
“沒想到謝醫生還沒走。”葉希希到了水池邊上,整理著她的圍巾。
謝詩藍看著鏡子裏的人:“葉小姐太長時間不出來,薑總很擔心,我不把人帶回去有點說不過去。”
葉希希冷笑了一聲,她嘩嘩的開著水龍頭洗著手。
“謝醫生,其實薑書越根本沒有失明,對吧?”